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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你到底怎么了

拷上首席:一纸婚约 天河青青 2024-12-25 08:07
第二百七十七章你到底怎么了
  不管是突然阴沉下来的天,还是迟翊宸,今天都太反常了。
  从他回来到现在已经吃过晚餐,简溪至始至终都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就连在餐桌上面对面坐着,他也始终阴沉着脸,根本就不给她搭话的可能。
  她不是因为生气,现在还不清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她也不想胡思乱想。
  此刻在心里的感觉既不是伤心难过,也不是郁郁寡欢,而是骚动,不安地骚动,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派遣。
  尝试过主动搭话,甚至是把人直接送到他面前,他也是不回应不理会,自顾自地解决晚餐。
  于是乎,直到现在肩并肩坐在一起,就连端柠檬水来客厅的梅姨都在旁边圆场,简溪都快把脸笑裂了,谁知他还是无动于衷,用商业报纸挡住侧脸。
  也挡住了简溪受伤的视线。
  气氛僵了起来,简溪将手机塞进口袋里,把手压在大腿下,抬起头四处张望,一边装作漫不经心,“你今天怎么啦?不开心吗?”
  “没什么,你不必在意。”他慢腾腾地说。
  尼玛,她怎么可能会不在意?难道他不知道她有多在意他的感受吗?
  既然他都不愿意理会她,那她也只好自娱自乐,也不敢再打扰他,就是她想要打扰他,光是看着那张死妈脸她吓都能给吓死,怎么可能还主动搭讪。
  百无聊赖之下,她起身走到沙发背后的窗前,从这里看出去可以看到庭院,还有一大片的天空--中午的时候还是晴空万里,现在就乌云密布了。
  “天本来就够黑了,现在都黑不溜秋了,该不会要下雨吧。”她嘟嘟囔囔地,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瞥向身后的迟翊宸,她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一张报纸被敞开挡在他面前。
  他根本就没在意她说的话,整个人就像是木头似的,既不会感知,也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
  简溪是不明白他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会突然变得这么快,但是像他这样一个字也不说,她真的会不安。
  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对他感到不耐烦。
  迟翊宸能够忍耐的,她也能够忍耐。
  然而说这话并没有什么卵用,简溪还是忍不住跟他赌气,为防自己撒野,某女还是相当有自知之明地退到厨房里,梅姨正在指挥佣人打扫厨房。
  她听到声响,扭头一看,顿时瞪大眼睛,将她拉到厨房外的走廊上,“少奶奶您还是不要进来了,现在他们都在打扫,灰尘会容易沾到您身上的。”
  简溪愣愣地,其实她真不是娇生惯养的人。
  不过这样也好,她也可以趁机问一下梅姨关于迟翊宸的事情,她都快被逼疯了。
  扭头看向四周,确定没有人来厨房,她才拉住梅姨的手,在她耳边窃窃私语,“你知道迟翊宸今天是怎么了吗?跟吃了炸药似的,不,要是炸药倒还好,他跟个死人似的,谁也不理。”
  虽然这么贬低自己的丈夫是不太好,不过她也是被惹毛了才会这么说。
  闷骚就算了,居然连老婆都不敞开心扉,那她生气也是情有可原的。
  相比于简溪的神经质,梅姨的反应要淡定得多,她摆了摆手,露出无所谓的神情,“我不知道为什么,但这并不奇怪,在少奶奶出现之前,他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
  纳尼?她怎么不知道她还有这种特殊待遇?
  当初见到迟翊宸的时候,她就觉得他冷到极点,没想到这已经算“态度好”了。
  简溪无言以对,只能闷闷地看着梅姨,眼神中带着困惑,既然是以前,那为什么现在会是这样?
  “我知道少奶奶您会觉得莫名其妙,但您还是放宽心吧,每年的这一天,少爷的脾气就会变得很古怪,我也不是没跟老先生说过,他只是让我随他,等过几天就会好的。”
  梅姨看穿了简溪的小心思,笑得和蔼,在这件事情上她并没有保留什么,几乎全盘托出。
  除了一点,那便是迟瑾年曾在电话里头说过,迟翊宸会这样只不过是在困惑那个人的离开,他没有那段记忆,但是他的感觉还在。
  到底有多大的痛苦能让一个人突然变得如此阴郁,就像是被关在自己的世界中,与外界隔绝开来似的。
  他冷漠得可怕。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简溪就是不明白也没办法,她松开梅姨,回到客厅中,重又在他的身旁坐下来,尽量镇定下来,装作若无其事。
  不管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她都会守护这段感情,也会守护他。
  他不愿意说,那她就坐在他身边陪着他。
  但说到底,还是简溪太天真,在她入座不久之后,迟翊宸就将报纸放下,起身绕过大理石桌,欲上楼回房间。
  她赶紧跟上去,追在身后,努力挑起话题,“你明天还要去上班吗?如果不去的话陪我去一个地方吧,我想跟你一起去,当然如果你没空的话--”
  “我没空,你自己去吧,我会安排司机带你去。”他的态度很冷淡,说话的声音几乎不着一丝感情,让简溪一时间竟无法适应过来。
  明明平时他也是这张冰山脸,态度也很冷淡,但她就是没办法适应。
  大概是因为他给人的感觉变了吧。
  不是生人勿近,而是谁都不许接近他,就算是他最爱的人也不行。
  看着他越走越远,她也不敢停下脚步,还是挣扎着继续跟在身后,故作镇定地露出笑容,“没关系,我自己一个人可以去的,既然你没空,那我一个人去也可以。”
  其实她并没有骗他,明天真的是一个重要的日子。
  在他回家以前,她还兴致勃勃地期盼着他能点头答应,她想那种令人惆怅的时刻,还是需要他在身边。
  如果没有人陪她,说不定她真的会哭。
  偏偏她生平最厌恶的就是流泪。
  “嗯--”迟翊宸含糊地应了一声,喉结滚动着,此时他宛若白玉般的脸庞在长廊上的顶灯的照耀下蒙上了一层光晕,面无表情让他看上去就像一个艺术品,看上去坚硬实则易碎的精致珍宝。
  他在门前停了下来,扭开门把手,一阵穿堂风就迎面吹了过来,并不清爽,而是闷热。
  他旋即不耐地皱了眉头,但还是走了进去,简溪跟在身后,她小心翼翼地将门带上,蹑手蹑脚地跟在身后。
  看着他走到窗前将窗子关上,并拉上窗帘,又拿起沙发上的遥控器开了冷气,就准备去浴室洗漱,简溪有些尴尬,她总觉得在他面前,她幻化成了空气。
  迟翊宸根本就没在注意她,他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这个世界只有他孤单一个人。
  无论简溪在门外怎么敲门,他都听不到,也不想听。
  说不清到底是他令人心疼,还是她悲哀。
  她已经洗漱过了,因为太无聊,平时那个时间点他应该会坐在她身边听她说一些废话的,今天却变了。
  走到床边坐下,简溪将薄外套脱下来,扭身躺下,她将脚边的被子拉起来,澄澈的眼眸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发呆。
  忘了过去多久,终于听到浴室门打开的声音,紧接着就传来一阵脚步声。
  迟翊宸走到另一边,坐在床沿,他并不着急着躺下,而是闭上眼睛,背影看上去很结实。
  简溪踌躇了一会儿,还是鼓起勇气坐起身来,将他从身后抱住,她将脸贴在他的背上,隔着衣服感受着他的体温,还好,他的体温是热的。
  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关了,只有床头的夜灯,散发出昏黄色的灯光,简溪有些倦了。
  她的手在他的身上摸索着,越过他的心口,开始为他解开纽扣,一颗颗地解开,她难得表现出耐心,虽然她的动作还是很笨拙。
  简溪对主动诱惑这种活并没有经验,如果不是为了他她死也不会做这种事。
  现在不过是想要讨他欢心,自尊心什么的都可以暂时抛到脑后。
  然而她不曾想过他会拒绝,就算是会,也不应该是以这么冷淡的方式--他态度强硬地将她的手掰开,说话时的语气如同寒冰一般冷到极点。
  “不要在我没有兴致的时候耍这些小聪明,你知道我不喜欢,这种事情就不要再做第二次了。”
  简溪悻悻然地收回了手,硬着头皮将脾气压了下来,她涨红了脸,如果不是因为他背对着她所以她才无所谓,不然她肯定会着急着捂住脸。
  “哦,那我不打扰你冥想了。”这次简溪没有坚持,但她也没有因此而变得冷淡,依旧小心翼翼地对待他。
  说罢,她重又躺回自己的位置上,室内已经冷了下来,她用棉被裹紧自己,背对着他盯着挡在窗前的窗帘发呆,平常这个时候,她可以看到的是一片月色。
  如果可以,她希望她也可以成为他能够倾诉的对象,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他到底怎么了?是她做错了什么?还是他又碰到了什么让他不开心的事或者人?
  为什么不告诉她?
  眼泪顺着眼角滑下来,简溪偷偷抹掉,努力平稳气息,装作若无其事地沉睡着,事实上她的的眼皮也越来越沉重,直至最后,她终于进入睡眠之中。
  而迷迷糊糊中,她还能感觉到男人并不是在她身旁躺下,他的确关了灯,只是站起身又走出了门外。
  她无力去叫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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