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和你那个狐狸精的妈一样

第111章　和你那个狐狸精的妈一样
　　别墅里，除了在厨房做饭的阿姨，只有皎志中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皎小嫒看着那个略显孤单的背影，不知怎么心里涌上了一股难过的情绪，这种情绪来的太快太猛，让她不由自主的抬手轻轻捂上了心口。
　　皎月察觉到她的动作，开口问道：“你怎么了？”
　　皎小嫒放下手，摇摇头：“没事。”
　　皎志中听到声音，回头看到她们两个， 立马站了起来，眼睛里竟然是抑制不住的惊喜：“你们两个一起回来了，快过来坐，饭也马上好了。”说完，他转向厨房的方向，喊道，“小张啊，快一点，小嫒和小月都回来了。”
　　只是平常的回家吃饭，不知道的看到皎志中那样的表情还以为她们两个是远在国外待了很久，刚刚回来的一样。
　　皎志中给皎小嫒的这个错觉，让她觉得悲哀，不只是为皎志中，还有这个家，一个空旷的徒有豪华外表的房子。
　　吃饭的时候很安静，往常总是有皎月说话，和何华或者是皎志中，偶尔也会和皎小嫒说两句。而今天何华不在，皎月也安静的低头吃饭，一句话都没有说。
　　皎小嫒在这个家里，一向都是不怎么说话，所以她并没有觉得怎么样。而她低着头，没有看到皎志中眼里闪过的难过。
　　“你们两姐妹，怎么都不说话，聊一聊天，和爸爸说说你们最近都怎么样了。”
　　皎小嫒和皎月同时抬头，看向对面的皎志中。皎志中眼里早没了刚刚的难过，而是带着满满的慈爱。
　　皎月率先开口：“爸爸，最近销售部接了好几个大单子，我还挺忙的。”
　　皎志中笑着点头：“嗯，小月越来越能干了。”
　　如果是往常，皎志中这样夸奖皎月，皎月一定会很开心的笑，没准还会给皎小嫒一个得意的眼神，而今天，她只是淡笑了一下，说：“爸爸，我还要更努力。”
　　皎志中把目光移到皎小嫒脸上，皎小嫒淡淡的说：“最近一直在跟进和倾城娱乐公司的合作，他们的要求高，不过这样挺好的，还算充实。”
　　“嗯，我知道小嫒很喜欢服装设计，而且是越有难度越好。”
　　皎志中说的一点不错，皎小嫒的确是这样的，她笑着说：“爸爸说的对。”
　　皎志中像是没有听清一样，眼里闪过不确定，然后看着皎小嫒的笑容，他那些不确定很快转变成了激动和兴奋，就连皎月都意外的看了皎小嫒一眼。
　　不怪他们惊讶，这几年来皎小嫒叫皎志中爸爸的次数屈指可数，而就在刚刚，她不仅叫了，还是那样温柔的笑着。
　　皎小嫒脸上倒是平静的很，只是心里并不完全如表面那么平静，有些异样的情绪在流淌。也许是今天突然觉得皎志中又老了很多，也许是被刚刚他的寂寞身影和看到她们回来后毫不掩饰的开心所触动，总之，她觉得这个时候她应该这样做，笑着叫一声爸爸，如果他能开心，她觉得自己也会舒服很多。
　　只是，这种尚且温馨的气氛才刚开始，就被一声尖锐的声音打破了。
　　“我还没有回来，谁让你们开始吃的？”
　　佣人小张把何华的碗筷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然后就匆匆低头钻进了厨房。
　　何华坐在那里，双手抱臂，样子不像是要吃饭，倒像是要吵架的。
　　“你天天这么晚回来，还要人等你，一回来就大呼小叫的，干什么！”皎志中没有了刚刚的慈祥笑容，而是皱眉怒斥何华。
　　何华化着浓妆，那挑起的眉眼更显得她刻薄刁钻，她才拿起的筷子因为皎志中的话又拍回了桌子上：“我回来晚又不表示我就不回来，你们不会给我打个电话问一下吗？不等我就吃饭，这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吗？”
　　“妈……”
　　皎月刚喊了一个字，接下来的话还没有出口，就被皎志中的愤怒声音打断了。
　　“你一天到晚的在外面鬼混，你自己看看你穿成个什么样子，还化什么妆，没有个妇人的样子！”
　　何华瞪着眼睛看他：“什么叫我鬼混，皎志中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你……”她眼睛扫到皎小嫒，停顿了一下，然后忽然转了嘲讽的语气，“哦，我当怎么回事，这是亲女儿回来了，故意做给她看的啊。怎么着，生了一个这么有出息的女儿，傍上了有钱有势的人，所以，连你这个父亲也得巴结着了？”
　　‘啪’的一声响起，是皎志中手拍在桌子上的声音，他站了起来，手指着何华：“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给我少说几句，你说，你一天天不在家好好呆着，到底是去哪儿了？”
　　“我去玩，怎么了，你管得着吗？”何华不甘示弱，也冲着皎志中喊。
　　皎志中浑身颤抖，脸色也渐渐转白，只是眼神依然犀利的盯着何华。
　　皎小嫒始终没有说话，当看到皎志中被气的脸色苍白时，她冷漠的声音才响起：“我爸不能管你，那谁能管你？”
　　何华正憋着气无法撒，皎小嫒这句话正好让她找到了发泄的出口，她扬着下巴，尖锐的对皎小嫒说：“你在这和我装什么装，不就是找了一个靠山，你以为你就牛气了？我告诉你，你和你那个狐狸精的妈一样，永远是被甩的命，别看你今天风光，人家不定哪天就把你甩了。我告诉你，别到时候和你妈一样怀了没人要的野种，给皎家丢人！”
　　“你给我闭嘴！”皎志中手一挥，桌子上的碗筷都被他扫到了地上，同时，他又举起一个碗，看样子是要朝何华砸去。
　　何华露出惊恐的表情，说话也没了刚刚的气势：“你，皎志中你要干什么，你想打我？”
　　“我就是要打你，怎么样？”说着，皎志中就把那个碗扔向了何华。
　　皎月眼疾手快的推开了何华，碗擦着皎月的耳边掉在了地上。
　　皎月惊魂未定的看了一眼摔成几半的碗，看了一眼皎志中，然后拉着何华说：“行了，妈你和我上楼吧。”
　　何华被皎月拉着，本来还要说什么，但是看到皎月使给她的眼色，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走了。
　　等皎月带着何华上楼后，皎志中像是没了力气一般坐回到了椅子上，然后他抬头带着歉意的眼神看向皎小嫒：“对不起，小嫒，好不容易回来吃顿饭还被那个女人闹成这样，是爸爸不好。”
　　皎小嫒看着他，摇了一下头：“是她无理取闹，和你又没有关系，你说什么对不起。”
　　皎志中苦笑：“还不是我，娶了个这样的女人，怪不得别人。”
　　皎小嫒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问：“爸，你幸福过吗？”
　　不是后悔吗，而是幸福过吗，如果幸福过，那么至少还不算那么糟糕吧。
　　“幸福？”皎志中看着皎小嫒，重复着这个词，“幸福过的。”
　　皎小嫒有种错觉，皎志中虽然眼睛看着她，但是他的心却是在透过她看着别的人。
　　果然，下一刻，她听到他说：“和你妈妈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是我最幸福的时候。”
　　皎小嫒没有问那为什么会分开，她从来不问他们之间的事情，她觉得那是和她无关的。
　　只是，皎志中却似乎是想起了那段时光，回忆着开口说：“你妈妈是个教师，可不是那种死板的带着眼睛的人民教师，而是一个非常漂亮时尚的女人。她很活泼开朗，就像一轮红日一样，照的你觉得所有的幸福和希望都在你的身上一样。”
　　皎小嫒的眼神始终平静，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有一丝憧憬、想象的情绪。
　　皎志中看着她，苦涩的问：“小嫒，你是怨你的妈妈吗，怨她抛下你？”
　　“没有。”皎小嫒说的是实话，她不怨，因为她根本不在乎那个她应该称呼为妈妈的女人。
　　“小嫒，不要怪你妈妈，我想她一定是有苦衷的。她那么明朗善良的人，不会愿意丢下自己的孩子的，她会难过的……”
　　“不用和我说这些。”皎小嫒打断他的话，眼里终于有了别样的情绪，是讽刺。
　　是啊，她还真是有些好奇她的妈妈是有什么苦衷，两次的抛下自己的孩子，先是她，然后是她的弟弟。
　　“你不该要求一个忘了妈妈长什么样，只记得被抛下那一刻场景的人对那个所谓的母亲有什么感情。”
　　皎志中无声的叹气，摇着头，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皎小嫒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看着他脸色不好，说：“回房间休息吧，我看你不舒服的样子。”
　　皎志中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嘴，最终只是点点头。
　　另一边，在皎月的房间里，皎月对何华气愤的说：“妈，你是不是真的胆子太大了，不仅在外面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还这么明目张胆的和爸爸吵，你不知道爸爸的身体不好吗，你怎么还能这么气他？”
　　何华坐在沙发上无所谓的样子，语气也是漫不经心：“我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了，你爸的话你不要相信，他那是被他那个亲女儿给迷住了，估计都是皎小嫒那个小狐狸精教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