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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没有爱怎么会有恨(十四)

魅灵女王:心之猎手 木梨 2024-12-25 22:06
第168章 没有爱怎么会有恨(十四)
  “怎么了?你看来你在这里还过得不错嘛,精神看起来不错。”石中磊冰冷的声音在房间里忽然响起,这让被绑在十字架上的摇摇欲坠的人慢慢悠悠的抬起头,无神的眼睛里在看到来人时马上就迸射出一种仇恨的疯狂眼光,如果眼光能够杀人,相信石中磊现在早已是被千刀万剐了。
  “你少来这一套,要杀要剐随便你,这样折磨对待一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一个男人所为。”怨恨的声音再没有往常的醇厚迷人,倒是因为身心都饱受折磨而变得嘶哑,犹如那铁棍划在沙砾地上发出的声音般刺耳,燕子睁着那双早已失去了神采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的男人,身体因为被铁链绑住了无法动弹,却也不断的挣扎着,发出咣咣咣的声音,在窄小的空间里显得特别的刺耳。
  石中磊听了她的话,想到她让小琪所受到的折磨,双手倏然一紧握,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角度,声音依旧冰冷如斯,却能够听得出来里面蕴含着怎样的怒火:“女人?哈哈,你们抓走小琪,残忍的折磨她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她是一个女人,你们这些畜生都不如的东西竟然还好意思跟我提什么男人所为?不要说男人,你们是连人都不配做呢。哼!”走到她的身前,猛然的伸出手捏紧了她的下巴,抬起她那低垂着的头,让她直直的对视着自己,也让她看清楚自己眼里对她的恨意与杀意。
  燕子的下巴被他捏得生痛,用力的甩动着头,想要摆脱他那犹如钳子般的手,但她已经被折磨得有气无力了,又怎么可能摆脱得了一个强壮的男人的刻意之举。
  看着他眼里迸射出的杀意,她的心一凛,虽然说她已经快要忍受不住那些非人的折磨了,但是人还是会有求生的本能的,在还没有到最后死亡的那一刻,都仍然会对自己的生命有着无限的眷恋的,所以她的眼睛里没有再表露出一些挑衅或者能够刺激到石中磊的眼神来,生怕一个不注意真的激怒了他,那便再没有任何机会逃脱了。
  燕子的不再言语没有减轻石中磊心中的愤怒,反而是让他觉得这个女人竟然敢无声的抗议他的话,更加的怒火冲天,他猛的一甩开手,将燕子的整个头都甩到了一边去,清晰的听到她的脖子那一声咔的关节错位的声音,却引不来他的一丝怜悯。
  他转了转身,打量了一下整个房间里的情况,在看到手下果然如他的意思在不断的给她施压折磨所留下的痕迹时,满意的点了点头,再转来看向她的时候,嘴角的那丝满意早已成了残忍,“怎么了,不出声了?你不是能言善辩吗?牙尖嘴利吗?现在怎么成了哑巴了?难道你以为不出声就不会受折磨了?哈哈,你想错了。”他的眼睛一直紧紧的盯着她,看着她的身体不停的轻轻颤抖着,一种报复的快感不断的涌向他的心头,让今晚从小琪那边所感受到的郁闷稍稍的有些缓解。
  燕子不知道他的意图,是想要激怒自己然后骂他再激怒他让他更好的更残忍的出手折磨自己吗?她才不会做这种愚蠢的事情呢。所以她依然是懒懒的低着头,不发一言。
  “不说话不要紧,听我说也行。”石中磊不再介意她有没有说话,只是自顾自的在说着自己想要说的话,“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小琪她平安无事的回来了,听到这个消息你是不是很高兴呢?呵呵,因为小琪回来了,我原本想将你凌迟的想法就变了。”他靠近燕子的身旁,在她的耳朵旁说出一个让她感到震惊的消息。
  她倏然的抬起头,一双失神的眼睛里猛的绽放出一种奇怪的光芒,有仇恨,嫉妒,愧疚还有不可思议的复杂光芒刺激得石中磊也同时的轻眯了一下眼。
  “她没死?她怎么会没死,没有一个人在被那样的放血后还会生存下来的?你不用骗我,你又不是不知道刀刺的作用,我...”倏然的,她象是意识到什么,猛的就住了口,再不说一字,只是用防备的眼神看着石中磊。
  石中磊却是在听到她的话后大手一下掐上了她的脖子,双眼危险的眯起来,“你说什么?你什么?你是怎么知道她是被刀刺刺伤的?说!”他的声音猛的一下拔高,夹带着一种狂怒的风暴想要将她整个人给淹没在其中。
  燕子的脖子被他的大手掐得死紧,只一下便感觉到了呼吸的困难,她涨红着脸,嗫嚅着唇,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感觉到自己根本就呼吸不到任何的空气,双眼也开始模糊起来,意识渐渐的失去,眼睛里的瞳孔慢慢的扩散,她的双手被绑着,想动都动不了,只是身体不断的扭动着,想要挣脱那让她快要失去生命的大手钳制。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石中磊的动作,满身狠戾的他此时双眼通红,象是一只被激怒了的野兽般向门外大吼:“滚!”手上的动作却也因为这一打断而放松了一点。
  他的手刚一放松一点,燕子便感觉到有空气猛的一下灌进了自己的肺部,那快要被抽干空气干瘪的肺部因为突如其来的空气而一下子膨胀,太过于猛烈的换气让她的喉咙一阵干涩,脸上的涨红也因此而得到稍稍的缓解,但那干涩的喉咙却让她难受得一阵剧烈的咳嗽,脸也再次的因而涨红起来。
  门外传来一个战战兢兢的声音:“少爷,A组那边传来了消息,里昂明天便会回到A市。B组那边传来了一个房间号。”门外的手下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打扰到少爷,不过刚才少爷进去前就已经交代过,如果有B组的消息马上就要告诉他,而他为了不让少爷骂,连A组那边的消息也一起告诉了少爷,省得到时再说又会引来一通骂,最近半年,少爷的脾气可是迎风暴涨,只要一点风吹草动的便会找人骂上一大通才罢休,而且还要接受组织的惩罚,这让暗黑的所有人做事都小心翼翼的。
  石中磊一听到有房间号,双眼倏然一亮,一抹欣喜跃上心头,知道她住在哪个房间,那便可以去找她了,向她解释,求她原谅,重新赢回她的心。
  顾不上继续折磨燕子,他走到门口,拉开房门闪身出了去,接过手下递上来的一个平板电脑,上面只显示了两条信息,一条是A组的关于里昂归来的信息,想到那个从小就出生入死的兄弟,他的心不免一阵惆怅,因为小琪的事情他与他已经是反目了,那天他除了被小琪失踪可能死亡的消息打击外,还经历了小七与里昂的抛弃,他知道是自己的原因,是自己的偏执,是自己的思虑不周才导致了他们对自己的失望离开,虽说男人志向远大,但是如果身边有亲密的兄弟与爱人陪伴才算是完满的,可他却在同一天,同一时间失去了所有,有再大的志向与成就也成了枉然。
  小七与里昂还有小琪都是同时的消失了半年有多,虽然他一直都知道除了小琪外的他们的消息,但是对于他们一直在外面不断的寻找着小琪的行为,他的心还是无由来的感到嫉妒的,身不由已的他并不能如他们一样的肆无忌惮的搜寻着她,单就这一点就已经让他痛苦内疚不已。
  第二条信息则是显示B组发来的一个房间号,没有其他的信息,不过却也已经够让他欣喜的了。
  将手里的平板递给手下,他转身就回到关押燕子的房间里,此时他的手里却是多了一把刀,那是一把陶瓷刀,是世上仅有的三把陶瓷刀中的一把,陈约翰手里也有一把,却已经被他收缴了,他准备将它交给小七,如果他回到他的身边的话。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当时在那个仓库里不就只有几个人吗?你看着你的手下刺伤小琪也是说得过去的,不过万幸的是,她并没有死,没有如你们的愿死去,反而是恢复比以前更加的健康了,我想你的心里会感到不甘吧?你们这样的处心积虑的想要除掉她最终却是功亏一篑,很失望吧?”石中磊一边把玩着那把刀,一边慢悠悠的向燕子走过去。
  燕子因为刚刚石中磊的离开而得到了稍稍的恢复,脸上已经是恢复了原来的苍白,只是在她看到他手里的那把刀时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看着他那似乎漫不经心的表情却更加的警惕着,心里稍休息着怎样都能让他打消杀死自己的打算。
  “其实我并不想杀她的,不过你也知道了,如果她不会瞬移的话,猎捕者是不会伤害她的,可惜的是她竟然会瞬移,那便是我们的天敌了,对于天敌,我们是有义务的,就象你们也是一样的想着要将我们全部铲除般,这于我们来说也是无可厚非的,不是吗?”燕子的声音突然放得很轻柔,虽然一样的嘶哑,一样的难听,却带了一种讨饶的味道在里面。
  “哦,是这样啊?那我是不是也要将你铲除掉呢?”石中磊眼中厉芒闪过,他心中最大的痛苦就是将小琪卷进了他与猎捕者之间来,是他的一意孤行与摇摆不定、犹豫不决才会导致了小琪的意外,是他的大意才会让黄泳诗、张锦之流的人钻了圈子,是他的保护不周才给了陈约翰他们机会抓走小琪,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所以他的心里很是懊悔,也很痛苦。
  半年来那夜不能寐的日子实在是太难过了,每次只要闭上眼睛便会出现那一大滩血,只要看着那滩血,他便会想象到那些人如何残忍的对待她,她又是如何的血淋淋的被吊在那个十字架上慢慢的死去,便会想象到她在那濒临死亡的时候所感受到的绝望无助与恐惧,这些都让他冷汗狂飙,心脏急速的跳动,呼吸困难,所以他不敢闭上眼睛,便是实在是太累了,也只是在沙发上打个盹,或者是去找医生打一针镇静剂,只有让自己陷入了昏迷当中才会不再看到那些场面。
  燕子的心狂跳着,她紧张的看着石中磊的脸,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是否带着杀意,“我,我,我可以放弃猎捕者的身份,离开这里,永远不再出现在你们的面前,放了我,放我一条生路,Vicky没死不是很好吗?她是爱你的,只要你跟她说清楚,她会回到你身边的。”她的脸上带着悲哀的神情,夹杂着恳求的语调听着可怜兮兮,如果换了是其他的男人在这里,兴许便已经会心软了。
  可是石中磊不是其他男人,他的心肠可谓是冷硬到极点的,又怎么会只因为燕子的这个样子而心软,倒是觉得她这个样子看着实在是厌恶至极,别过脸,不去看她那张可怜兮兮的脸。
  “没用的,就算小琪没死,但是你对她做过的事情是怎样也挽回不了的,我能够给你的承诺便是让你留个全尸。你不用再装出这样一副嘴脸来,我不是陈约翰,不吃这一套。”他在窄小的房间里踱来踱去,又拿着手中的刀不断的在比划着,仿佛是想要找出一个合适的位置来下刀,让她死得慢点,痛苦点。
  燕子一听他的话,整个心都凉了,知道自己再怎样也不可能逃脱得死亡这一个下场了,咬咬牙,收起那可怜的样子,“你,你这个冷血动物,简直不是人,你以为你杀了我便可以得到Vicky的原谅吗?呸,不可能,知道为什么不可能吗?因为她恨的人不是我,一直都不是我,是你。是你让她陷入了这个境地里,是你让她成为我们的目标,成为别人的目标,是你,是你置她于不顾才会被我们抓住这么久,如果你及时的来救她,如果你在她从我这里得到的打电话的机会时接了她的电话,如果你在她向外面发出求救讯号的时候来救她,她便不用受那么多的折磨,不用被陈约翰糟蹋,也不用被刀刺伤,更不会流那么多的血。但是你没有,她在受折磨的时候你在哪里,你说,你在哪里?你在别的女人的温柔乡里,你在跟别的女人山盟海誓,你凭什么怪我们,凭什么?”她知道生存无望了,便不再用哀求的语气跟他说话,反而是句句直戳他的心窝,只希望他快点动手,不要再折磨她,她实在是承受不了,宁愿死去,一了百了。
  燕子的话无疑是点燃了一把火,一把能够将石中磊给燃烧殆尽的火,刺激着他的神经,刺激着他那紧绷着的弦,她的话一句句的落在他的耳里他的心里,犹如一把把利刃一刀刀的割在他的心脏般疼痛。
  他的眼睛变得通红,直勾勾的盯着那个还在喋喋不休的女人,就象一只狂犬病发作的疯狗似的阴森可怖,他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只听到自己心里的那绷得紧紧的弦啪的一声断掉了,整颗心被戳得千疮百孔,不断的流着血,不断的抽痛,脑海里不断的回想着那一大滩血,回想着小琪那张淡漠带着恨意的脸,他觉得自己疯了,举起手里的刀刺,冲向那个绑在十字架上的女人,象一只疯狗的野兽冲向自己的猎物般的快速,快到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那刀便已经刺向了燕子的心脏位置。
  此时在石中磊的眼里已经认不出那个是谁,只知道疯狂的捅向那个不停的谴责他的人,他不想再听,不想再听到任何的声音,因为那些声音正在不断的侵蚀着他的大脑,勾起他的悔恨与痛苦,他大声的叫着,“不,不是的,我是爱她的,我,我有苦衷,我爱她,不是我,不是我,是你,是你,就是你!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感到累了,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声音也嘶哑了,扔下手里的刀,而那个一直不断的喋喋不休的声音也早已没有了任何声息,他颓然的坐在地上,连坐在身下那大滩血都没有注意到,只是傻傻坐着,那双凤眼此时再没有任何的神采,没有任何的焦距,只是呆呆的看着那具血淋淋的尸体,却又象是在看远处的一些东西,瞳孔里根本是空落落的,连一个影子都没有。
  在房间外监控室里的暗黑成员此时都已经是惊呆了在原地,他们平常虽然也是会看到少爷来这里折磨那些让他痛恨的人,那些折磨虽然也是很狠,很残忍,但是象今天这样的疯狂的捅杀的现象还是第一次见,看得他们是整个呆住,张大嘴巴,什么反应都做不了。
  直到房间里的一切都静止下来,监控室里的人才猛的倒吸一口凉气,一阵阵剧烈的咳嗽声不断的在监控室里传来,原来所有的人都静止了呼吸,刚刚的那倒吸的气刺激到了气管,呛得他们好一阵咳嗽。
  看着石中磊一个人傻傻的坐在那一大滩血上面,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又过了好一会儿,其中一个人才结巴的出声:“这,这到底是,是,是怎么回事?少,少,少爷他没,没,没事吧?”这几句话根本没有任何人回应,所有人都还没回过神来。
  又过了一会儿,石中磊终于动了,他回过神来,双眼恢复了神采,冷冷的睨了一眼那犹如破碎的肉一般挂在十字架上的尸体,没有任何的表情,站起身,才感觉到身上黏乎乎的难受,动了动双手,一阵刺痛从手里传来,仔细看了看才发现不知何时他的手上虎口处裂开了一道大概几公分的伤口,早已结上了一层薄薄的血痂,只是他刚才的动作有点大扯动了伤口,再次裂开了,慢慢的向外渗着血。
  不甚在意的甩了甩手,弯腰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刀刺,想要找块布将它擦干净,但整个房间里包括他自己都是血,根本就没有一块干净的布可供他使用,无奈只得是甩了甩手里的刀,将仍残留在上面的血给甩开,然后对着房间天花板上的监控器做了一个处理干净的手势后便推开房间门离开了。
  监控室里的人终于是全部都回过神来了,他们都看到了石中磊做的那个手势,赶紧的安排了几个人去处理掉这一遍狼藉的房间,将燕子那残破的尸体用一块白布包裹着绑好瞬移带走,另外的几个人则是穿上防护服,全副武装的清理着房间里的血迹,有条不紊的做着善后工作,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因为他们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他们每个人的手里都有着人命,但是象今天这种将人捅到几乎找不到一块完整的地方的还是第一次见,所以他们全部都沉默的做着事情,甚至连讨论都不曾有过一句。
  石中磊出了房间后便来到了基地的盥洗室里,先将用冷水将刀刺冲洗干净收好,然后将身上的衣服全部扯掉,打开淋蓬头,任由里面的热水将自己冲刷,将身上的血迹全部都冲走,双手撑着墙面,抬起头,任由那些水直冲到自己的脸上,屏住呼吸,直到最后忍不住的放开呼吸,却猛的被呛进了一口水,剧烈的咳嗽起来,一边咳嗽一边哭,一开始是无声的流着泪,最后却是嚎啕大哭了起来,两只手不断的捶着墙壁,手上传来的痛仿佛能将心脏的苦闷难过与愧疚全部都发泄出来。
  过了好久,直到流出的水变得冰冷,他才慢慢的关掉开关,找了一条大毛巾系在腰间,健硕的身体上肌理分明,结实的腹肌残流着丝丝水滴,更显性感,湿漉漉的头发稍稍的卷曲着,丝丝缕缕的滴着水,有的滴到地上,有的顺着他英俊的脸庞滑落到脖颈处更显出他的俊美、慵懒,那双凤眼因为哭过而稍稍的肿起,象极了轻眯起来的样子,更为他增添了一丝的柔弱与魅惑,这样的石中磊任何女人看到了都会尖叫,都会想要将他扑倒,但他却是不甚在意的迈着步子就这样走到了专属房间里,一下子便倒在了床上,只一会儿便传来了轻轻的呼噜声。
  房间里静静的,只有他的呼噜声在回荡着,而房间外却是一派混乱,正在清理着关押燕子房间的人员此时却是全部都挤到了隔了有三间房间远的一个小房间里,里面同样的绑着一个男人,是陈约翰。
  那绑男人的是带着倒刺的铁丝,他的身上全部被倒刺刺入,只要他稍稍的一动便会让那些倒刺更加的深入他的皮肤,带来更深的疼痛。
  但现在的他却是不管不顾的疯狂的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那些束缚,嘴里大声的喊叫着:“石中磊,你个臭小子,不要欺负女人,要打要杀来找我,打女人算什么男人,你个死小子,你个臭孤儿,你个没有人要的畜生,活该你的女人都不要你,活该你的女人要离开你,你的女人的味道说实在的真的很不错,你......唔。”话没喊完,他的嘴巴便已经被人塞进了一块带着血腥味道的烂布,堵住了他后面还没有说出口的话。
  “唔,呜,呜...”紧接着,他的身上便传来了一阵阵的刺痛,原来当所有的暗黑成员因为他的大喊大叫而聚集到这里时,对于他口里的侮辱言语怒火冲天,其中一个快速的将手里刚刚擦血迹的一块抹布塞到他的口里,防止他继续谩骂,而另一个则是随手拿起一条带刺的皮鞭狠狠的抽向他的身体,一下子下去,他的身体上马上就多了一条长长的伤口,那皮鞭的倒刺带出了一片血肉。
  众人看了一下,在看到他受了几鞭后奄奄一息的样子,都向着他呸了一口口水后离开,那块抹布却是一直塞在他的口里没有拿开。
  这个插曲,所有的人都有默契的不再提起,因为那已经关乎到少爷的隐私与声誉了,所以所有的人都下意识的不去提起,各自都去继续着自己的事情。
  而石中磊则是根本不知道这些事情,他从来都没有象今天晚上那样的睡得如此的熟,也许是那一轮疯狂的刺杀将他心里的痛苦给发泄了出来,又也许是那一场嚎啕大哭让他所有压抑着的情感都释放了出来,所以难得的今晚这一觉他没有再做恶梦,没有再梦到那大滩的血,直接的一觉睡到了天亮。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透明的雕花玻璃窗落到酒店房间里的大床上,一个小小的蜷缩着的身形紧紧的拥着被子,双手紧抓着被套,而双脚也同样的缠着被子不断的扭动着,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汗水,紧拧着的眉毛与急促的呼吸都显示着这个小身形在做着恶梦,“不要,放开我!”一声尖叫从她的口里传出,整个人猛的一下坐了起来。
  这时房间外传来一阵急促得仿佛要拆掉门一般的敲门声,并伴随着一声声焦急的呼喊:“Vicky,Vicky,你怎么了,快开门,快醒醒啊!”是吴瑞秋的声音。
  她一早醒来,习惯性的看向身边,没有看到那张渗着薄汗的小脸,却换成了一张深邃英俊的脸,感觉到自己的腰身处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紧紧的拥住,才想起昨晚A与她睡到了一起,而吴维琪则是一个人睡在了自己的房间里。
  想到女儿每天晚上的恶梦,每天早上被恶梦惊醒的样子,她有点焦急,轻轻的扯开A的铁臂,悄悄的下床,套上一件睡袍后便什么也不顾的跑出了房间外,来到女儿的房门前侧耳听着里面的动静,果然被她听到了里面传来细碎的呻口今声,她的心一慌,下意识的去开房门,才发现现在是在酒店里,房间的门没有钥匙的话就只有从里面才能打开,便大声的向房间里叫喊着,并用手用力的拍打着房门,希望能够将女儿从恶梦中吵醒。
  吴维琪呆呆的坐在床上,一双迷糊的眼睛里透着疑惑,周围打量了一下环境,终于发现自己是身处于一家酒店里,而房间外还有不断传来的拍门声与叫喊声,嘟了嘟嘴,伸手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下了床,站起来才发现浑身无力,而身上的睡衣则是全部都湿透了,走到窗台前拉开窗帘,让外面的阳光照射出来,照亮整个房间,温暖整个房间,温暖她冰冷的心后才慢慢悠悠的走向房门,伸手打开房门便迎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吴瑞秋在房门打开的那一刹那便已经是伸出双手将门里的人给拥进了怀里,焦急心痛的声音不断的在安抚着怀里的女儿:“没事的,不要怕,妈妈在这里,不要害怕。妈妈不会离开你,不会再你受到伤害的。”边说还边轻拍着她的背。
  “呃,妈妈,我没事,我真的没事了。”吴维琪有点不自然,这半年来,只要她每次做了恶梦醒来,妈妈都要象现在这样的抱着她,哄着她,安慰着她,这让过去十几年都没有人心疼过的她很是窝心,也感到很温暖,只是现在她们是站在酒店房门门口,这就让她很是不自然了,因为走廊里已经有不少人在走动着,他们奇怪的眼神让她很是紧张,于是她便马上的安抚着妈妈激动的情绪,将她带进房里。
  正想关上房门的时候却被一只大手给挡住了,吴瑞秋混然未觉的仍然紧抱着吴维琪,但吴维琪却已经看到了一脸黑沉的A正用手挡住想要关上了房门,一双碧绿色的眼睛带着浓烈的不满与醋意紧盯着她的脸,咕咚的一下,她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眼神马上就避开了他的,不敢去看那张黑得快要滴出水来的脸,伸手轻轻的推开妈妈紧贴着自己的身体。
  “妈妈,我真的没事了。你先放开我。放心,我真的没事。”看到妈妈并不是很情愿的放开自己,只好出声反过来安慰她,在那个黑面神的注视下,她紧张得连手心都开始渗汗了,赶紧的将妈妈推开,还给他才是正道。
  吴瑞秋这时才反应过来,松开了紧抱着女儿的双手,但仍然没有放开她,只是将双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睁着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上下打量着女儿,想要肯定她是真的没事才罢休。
  这时,她的身后伸出一双铁臂一样的大手将她一把抱住,整个人便已经是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愕然的回头,看到A那张黑得象黑面神般的脸才惊觉自己的行为似乎有点过火了,只得是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转头向女儿打了个眼色,示意她赶紧帮忙解围,却没想到女儿竟然头都没有抬,装作不知道她向自己打眼色的样子,只专心的研究着地上的地毯,气得她是吹胡子瞪眼的。
  “她已经说了她没事了,我们回去。”A不容置疑的声音冷冷的在她的头顶上传来,带着隐隐的怒火,她刚离开床上,他便醒了,在看到她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冲向吴维琪的房间时,他便觉得被冷落了,一股说不清是嫉妒还是愤怒的感觉直冲向大脑,让他迅速的坐起身来,找了很久才找到自己的睡袍套上追了出来,这个女人,看来要给点教训才行,要不然有了女儿便不要他了,那他不是哭都没地方哭。
  抱着吴瑞秋,A大踏步的往他们的房间走去,心里盘算着给她一个怎样的教训才能让她记住不要冷落自己,边走还不忘回头给吴维琪一个警告的眼神,警告她不要试图与他抢女人。
  吴维琪抬起头时刚好接收到A的那个仿佛要杀人般的警告眼神,吓得她缩了缩脖子,有点委屈的撇撇嘴,转身就往洗手间走去。
  看着镜子里那张有点憔悴的脸,吴维琪伸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想起昨天晚上再次遇见石中磊时的情形,顿时便感觉心脏位置一阵抽痛,痛得她脸色发白,冷汗直流,捂住胸口位置蹲下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却怎样都没用,那痛苦仍然是一波波的向她袭来,难受得她紧咬着嘴唇,直到口里传来一阵腥甜的味道时才稍稍的恢复了神智。
  站起来,看着被自己的牙齿肆虐过的嘴唇红肿起来,再看向自己苍白的脸色,心底一阵悲哀传来,妈妈虽然经历了丧夫之痛,但是至少爸爸一直到临终都还是爱着她的,后来又遇到了A,而A又是如此的在乎她,疼爱她,再回想自己的坎坷情路,那不被爱人疼爱,不被爱人珍惜的痛苦让她更加的嫉妒起妈妈,羡慕着她。
  泪水不知不觉间滑落,时间过去已经半年有多了,为什么她还是忘记不了他,原以为她可以放下的,却在听到他的声音后才发现自己根本一分一秒都没有忘记过,虽然心里是在痛恨这个男人,但是如果不爱他又怎么会恨他。
  想到昨晚他的行为,她又疑惑了起来,他不是应该与黄泳诗幸福的在一起生活吗?为什么会有一个女人出现在他的身边,还这么的亲密,又为什么他见了自己会如此的激动,还追着自己说要谈谈,他与她之间还有什么话好谈的,不是已经在他跟别的女人结婚的那天便结束了吗?就算不是那天,也是那次她打电话给他求救的时候打不通而结束了吗?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想不通,她真的想不通,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当初放开自己的时候如此的潇洒,为什么在她回来再见他的时候又如此的纠缠。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传来,吴维琪才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她胡乱的擦了把脸后接起手机,这个号码是她昨天才得到的,而知道这个号码的人除了妈妈与A,还有那个刘助理外便只有花花知道了,想来应该是花花打来的。
  “喂。早安。”她努力的将自己的声音放得平静轻松一点,不想让对方听出她刚刚的那些软弱与痛苦。
  “Vicky,你起来了吗?我现在去接里昂,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还是我将他接来这里?”潘花花有点兴奋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
  吴维琪怔了怔,才想起昨天晚上她们说起了要给他一个惊喜的,咬咬牙思考了一会儿,“我跟你一起去吧,我也想出去到处逛逛。你来接我。我十五分钟就可以的。”等得到花花的答应后便挂上电话便收拾起心情,告诉自己不要再去多想那些有的没的。
  她很快的穿戴好,拿起自己的手包,想了想,还是打个电话到妈妈的房间去,告诉她一声才好。
  电话很快便被人接起,但是里面传来的声音却又再次让吴维琪身体颤了颤。
  “A,我,我跟花花出去,你,你跟妈妈说一声,不用担心我。”吴维琪飞快的说完便马上挂起电话,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到大堂。
  潘花花此时已经来到了酒店里,她今天是由司机载来的,所以司机将车停在酒店外面,而自己则是走到这里来等吴维琪,在看到她走过来便笑着向她挥挥手,示意她走过来。
  吴维琪也同样的露出一个明亮温柔的笑容向着潘花花走去,两人很快的便进入了车里,而潘花花此时从车里拿出一袋子早餐,里面是A市最有名的灌汤包与豆浆,贴心的她知道吴维琪肯定是没有吃早餐的,便将早餐也给她准备好了。
  吴维琪感激的对她笑了笑,坐在车里小心翼翼的吃着早餐,心里划过一股暖流,这是除了妈妈外,第二个如此关心自己的人,现在这两个关心自己的人都在身边,真好。
  车子很快的便来到了机场,潘花花几乎是等不及汽车停稳便想要打开车门下车,被吴维琪一把拉住,“你想干嘛?车都没停稳呢。”责备的眼神与语调让潘花花不自然的缩了缩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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