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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祈求万全

孟女无双:霸爱天下 雪梨 2024-12-25 22:43
第五十章  祈求万全
  接下来的三天,顿朱买了一辆很大的马车。经过改装,顿朱在车里放进了一张床,床腿下面垫着软垫,床上铺了软软的虎皮,他想尽量减轻徐孟璇的颠簸。改装好后,贺兰曦躺在上面在城里遛了一圈,十分不满意。
  “不行,现在还是在城里,我就感觉颠得很,要是到了官道上,这样的颠簸,她受不住的,再改。”
  顿朱一脸苦笑:“公子,这车轮都是硬木做的,碾在硬地上,哪能一点都不颠呢?除非在地上铺上厚厚的被子。”
  “本公子只知道她身负重伤,不能这么颠簸,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就算你要在路上铺被子,本公子也不在乎。”贺兰曦脸色很黑。
  “公子,此去帝都几千里,就算你有钱也买不来那么多被子呀,唉,罢了,你再让我想想。”
  顿朱苦想了一日,无果。
  第二日早起穿鞋时,他忽然想,硬斗硬会颠簸,如果硬对软肯定会好些,地无法变软,那可不可以让车轮变软呢?想到这里,他兴奋异常,赶紧去试验。最终他发现在车轮上包上一种产自南地的软木,可以大幅度减轻颠簸,但这种软木太软了,碾几下就碎了。
  贺兰曦听说顿朱想在车轮上下功夫,心里也很高兴。不过看到那软木碾几下就碎了,他也有些沮丧。他细细想来若是再在外面包上一层有韧劲的东西,就妥了。
  贺兰曦若有所思道:“顿朱,在软木外面钉上一层干的熟牛皮,就算软木碎了,也还包在里面,应该就可以了。”
  “公子,那熟牛皮是有韧劲,可在官道上碾压,只怕也走不了多远。”
  “那就多买些,随时更换,就这么定了。”贺兰曦转身便回房间去了,现在,他恨不得时刻都陪在徐孟璇身边。
  徐孟璇这边,老大夫正在加紧为她调理,虽然有些好转,可她的伤势还是很重,肯定经不起长途颠簸劳顿,况且她体内还有一种未知的毒。可她一再坚持要回帝都,贺兰曦实在舍不得违逆她的意思。
  “贺兰曦,你说人有来生吗?”徐孟璇强忍疼痛轻声道。
  贺兰曦的心丝丝生疼,他柔声道:“有,一定有的,不过,这个问题你五十年过后才可以考虑。不管怎样,来生,我一定要比那个阿昌先遇到你。”
  徐孟璇轻笑,并不答话。看着徐孟璇的笑,贺兰曦只觉得美极了,世界上再也没有这么美得笑容了,他有些呆了。
  徐孟璇知道贺兰曦不希望她死,可她也知道,希望不大。上次毒性发作时,她就闻到了死神的味道了。此刻她只想离开西关,就算死也要回去帝都,再找个别的什么理由死去,如果让哥哥知道自己为了他而死,他会愧疚一辈子的。
  如果有机会,她真的很想找到阿昌,至少问问他为什么要不告而别,就算不知道她对他的感情,凭四年的主仆之情,他也不该就那样离她而去啊。
  贺兰曦与老大夫一起退出来,贺兰曦拱手道:“老大夫,本公子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公子,你不必见外。”
  “可否请您老随我们一起去帝都?本公子知道,你年纪大了,这个请求有些无理,可只有你最熟悉孟璇的病情,我想请你一路照应,务必保护她到帝都,希望逐鹿医馆真能医治她,这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老大夫沉思片刻后正色道:“逐鹿医馆名满天下,若是能向他们讨教一二,我杜远山也不负此生了。老夫就随公子去吧,帝都千里,我也该回去看看了。”
  不过徐孟璇的身体状况还是不容乐观,贺兰曦明知此去帝都很危险,可心中仍旧祈求万全。
  还有一天就要出发了,老大夫又为徐孟璇细细诊断了一次。出门时,望着老大夫凝重的神情,贺兰曦脸色很不好,阿拓布见状呐呐道:“主人,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阿拓布只是护卫,从来都是听命行事,不参与他的事情,今天破天荒来说出这句话,贺兰曦没好气道:“那就不要讲了,没看我正烦着吗?”
  “哦,那个,那就算了吧,反正也不见得有用。”
  贺兰曦闻言觉得阿拓布可能有什么好的主意,吼道:“阿拓布,你这个武夫,什么时候学会吊人胃口了?有屁快放。”
  阿拓布赶忙道:“那个,主人你与属下曾见过孟公子的剑法,我当时就觉着,孟公子的剑法好似有一种强大的心法支持,属下想那心法是不是对他有帮助呢?”
  老大夫闻言眼睛一亮,赶忙道:“是吗?功夫的事情只有你是内行,你且说怎么个帮法。”
  阿拓布清清嗓子道:“在我们武家,心法一般是一些控制心念的口诀,能够控制人的思想,从而影响人的行为。一般来说,剑法只是招式,练剑的人可以通过不断的修炼,使这些招式更加精、准、快,但这只是外在形式而已。高明的剑法都有心法支持,心法和剑法的结合,可以使剑法随意念而动,形神兼备。没有心法的剑法是一招一式的,有心法的剑法是浑然一体的,速度和威力都远不是剑法招式所能比的。但有些高明的心法,可以脱离剑法而存在,它本身就是一种很强大的东西。”
  老大夫点点头道:“你且说说这个心法怎么强大法。”
  “这个属下并不知晓,属下的蜀丘剑法与心诀是不能分开的。我也是听我师父讲过,世上有一种十分高明的心诀,本身就很强大。可以使人达到入定状态,不受外界的干扰。这样,人可以在意象中练剑。”
  贺兰曦闻言无力地吼道:“阿拓布,你什么时候都不忘练剑,你这是成心给本公子捣乱吗?”
  阿拓布赶忙道:“我也说了不一定管用的嘛。不过,倘若孟公子的心诀可以独立存在,她就可以通过念心诀,使自己入定,就算外界再颠簸她都不会有感觉,这样她就感觉不到痛苦。”
  老大夫闻言对贺兰曦道:“公子,老夫以为阿拓布说得有些道理,很多时候,病人不是被疾病本身打垮的,而是被疾病带来的痛苦打垮的。若是孟公子真的有阿拓布说的那个什么心诀,说不定真的能减轻痛苦,多保全他些时日。”
  贺兰曦闻言又返回屋里,把阿拓布的想法给徐孟璇说了一遍,徐孟璇听了道:“我不知道这个心诀有没有先生说的那样厉害,不过我可以试试,反正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了不是?”
  众人这才退了出去。
  贺兰曦不懂那个什么心法,他有些担心,但就如徐孟璇所说,没有别的办法了,他吻着徐孟璇的手轻声道:“孟璇,一切都不可强求。知道吗?”
  “贺兰曦,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的,不过,还是谢谢你!”
  “我不许你说谢谢,我要你活着。”
  这几日与贺兰曦相处,徐孟璇深深地感受到了贺兰曦对她的宽容和呵护,她不免想,阿昌要是能说话,或许也会如此温柔吧。不过,她不想临死还欠贺兰曦太多。
  她抽出被贺兰曦握着的手道:“贺兰曦,你别对我太好,不值得的。”
  “你值得,这个世界上,没有别人比你更值得。”
  徐孟璇不答话,贺兰曦又道:“我和你商量一个事,好不好?”
  徐孟璇询问地看向他,贺兰曦笑笑说道:“把你的黑木令牌给我,我派人快马先去帝都,看能不能请逐鹿医馆的大夫出诊,这样我们两头都走,就快很多。”
  “贺兰曦,你就那么确定逐鹿医馆的人能救我?”
  “我不管,一切我能想到的办法,我都要去做。我只要你活着,我不许你想着别的男人离开这个世界。”
  徐孟璇闻言,没有答话,沉默片刻,便默默地拿出黑木令牌给了贺兰曦。
  接着,又拿出了自己的银质徽章道:“阿昌武功极高,就是那位慕千羽姑娘功夫也不弱,逐鹿医馆只怕也是藏龙卧虎之地,他们早知道黑木令丢失了,只怕你的人拿着令牌去,他们不认,这样,你的人就会有危险。拿上这枚徽章吧,这样他们至少知道我在你们手上,不至于对你派去的人痛下杀手。”
  贺兰曦接过黑木令和银质徽章,简直不可置信,这真的是传说中的黑木令和银质徽章吗?不过他心里却不满徐孟璇什么时候都在为别人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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