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混沌记忆

第八十八章混沌记忆
　　冷环成做梦都没有想到的就是这样的事情还会继续发生，萧晨雨依旧在昏睡当中，但是冷环成却依旧陪在萧晨雨的身边，萧晨雨醒了过来就看到了冷环成在自己的身边。“你醒了，现在你饿了吧。”冷环成让萧晨雨坐了起来，然后一口一口地喂着萧晨雨，萧晨雨看着眼前的这个人，脑子里依然不是很清楚，而且眼神有一种涣散的感觉。冷环成喂饭，萧晨雨十分乖地张口就吃，冷环成见萧晨雨愿意吃饭，也就感觉心情很好了，“晨雨，你除了我还记不起来，还有什么记不起来吗？”
　　萧晨雨想了想说：“我不是记不得，只是我的记忆实在是一片凌乱，我感觉我好像生在了混沌之中，在一个混沌里头，我实在看不清画面，实在是乱糟糟的。”
　　冷环成看到萧晨雨现在的这个样子好像跟自己失忆的时候有一点区别，她只是说自己好像记忆很凌乱。卞相知走了过来看萧晨雨，“晨雨，你怎么样了？”
　　“我还行，就是感觉脑子有些不大好使。”
　　冷环成十分木然地看了一下萧晨雨说：“你认得她？”
　　“当然认得，我的同学怎么会不认得？她不是我的好朋友卞相知吗？高一的时候就在一起了。”萧晨雨笑了笑。冷环成十分吃惊，她怎么会认得卞相知，冷环成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不会是除了他以外其余的人都不认得吧？可是事情好像没有那么简单，萧晨雨的记忆果然和萧晨雨本人所说的一样十分的乱，乱成了一锅粥。萧晨雨然后看了看冷环成说：“你又是谁？今年的新生吗？”
　　就从这里好像她的思维真的乱了，今年？现在好像还是大三第二学期，卞相知望了一下天，冷环成也皱了皱眉头，萧晨雨看了看面前的这两个人。冷环成问萧晨雨说：“晨雨，现在是几月？”
　　“8月31日啊，对了我怎么会在医院里？那么热的天还盖那么厚的被子。”
　　卞相知哑然，“你多大？”
　　“十八岁。”
　　这下轮到冷环成瞪大了眼睛，“今年是什么年？”
　　“2009年，怎么了？”
　　经过这么一问，冷环成总算明白了，大概萧晨雨的记忆回到了高二的那个时候去了，可能萧晨雨一直以为自己还在上高二。那萧晨雨如果知道自己就是当年的冷环生的话，一定会历史再重演一遍，恨得他就要把他砍了的那种。冷环成于是连忙去问医生，“医生为什么病人的思维出现了混乱？还有她连自己是多大的年龄，都会说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因为脑部受了重创，所以她的思维就开始出现了混乱，这是正常现象。”
　　冷环成于是又走回了病房，卞相知看到了冷环成来到了病房，“环成，怎么样？”
　　“医生说那是因为病人脑部受了重创所以变成这个样子，天啦！”冷环成又坐在了长椅上，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自己是谁，他们好不容易在一起，居然突然面临着这样的事情。他真的恨透了那个推萧晨雨的那个人。
　　萧晨雨这个样子，冷环成也不知道该不该把她送到学校里上学，她的失忆不是普通的失忆，好像是真的撞傻了。可是萧晨雨令冷环成不可思议的就是，她依然能够做得准确题目，那么她上课应该不是问题的，只是不知道怎么搞的，看到冷环成打篮球的时候她又开始犯傻了。对身旁的卞相知说：“他到底是谁？”
　　“冷环成，你还记得吗？就是当初的冷环生。”
　　卞相知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当她正准备去拉萧晨雨的时候，萧晨雨一下子冲了上去火药味十足，“你就是冷环生？”
　　冷环成愣了三秒，萧晨雨的嗓音本来就很大，这么一吼就更加震得整个学校都抖三抖，突然想到了萧晨雨现在并不是很正常，于是也就没有多计较，拍着球说：“是的，我就是冷环生，但是我现在是冷环成。晨雨，现在我们是未婚夫妻，你的手机上还有我们两个人的合照，你可以去看看，话我不说多了。”
　　然后把球一扔就走了，萧晨雨十分茫然地看了看冷环成，然后拿出了自己的手机一看，果然有他们两个人的亲密合照。可是萧晨雨却一点印象都没有，她能够记得的就是高三以前的记忆，好像她的时光完全已经倒退了。自己跟冷环成完全不是一个同一个时代的人了，感觉距离好远好远。冷环成回到了教室，瞅了瞅卞相知说：“嗨！你呀你。”
　　卞相知做了个鬼脸，意思表示她做错了，冷环成谅她是初犯也就算了，冷环成瞅了瞅卞相知之后也没有再理她。看着萧晨雨走了过来，冷环成故意拿着萧晨雨一个课本看了一下，萧晨雨就好像那一年的那种姿势坐在冷环成的旁边，冷环成还是和以前那样打开第一夜，然后振振有词地看了一下萧晨雨说：“哦，原来你就是萧晨雨，怪不得你那么恨我。”
　　萧晨雨一怔，这句话好熟悉，卞相知在后面看着他们两个，真的没有想到冷环成入戏也太快。萧晨雨看了过来，冷环成一副十分洋洋得意的神情也似曾相识，当年他家里把萧晨雨赶出了家门，萧晨雨怀恨在心，当时候的情景高二的时候依然记得很清楚，可是随着记忆的流逝，萧晨雨其实现在也不怎么清楚了，感觉好像自己沉睡了好久好久了一样的。现在提起想要报复冷环成，突然有一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对了，她的养母，为什么曾雪没有来看她？她病了曾雪应该是第一个去看她的人，可是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个看到的却是冷环成，还有她哥，怎么突然之间觉得这个世界变得好陌生。
　　等到下课了以后，萧晨雨一个人独自走在了校园里，这一切的一切都对萧晨雨来说感觉好陌生，其实她又不是真的傻，只是她好像有一种沉睡过了头的感觉。一个人来到了天台上，她的身边好像是应该要有一个人的，可是她记不得那个人应该是谁，冷环成到处去寻找萧晨雨都没有找到，终于远远地看着萧晨雨在天台上，冷环成于是走了上去，萧晨雨看到了冷环成上来了就感觉好像不觉得缺少人了。
　　“晨雨，你在想什么？”
　　“为什么我现在好像都在沉睡了好久了的一样？在医院的时候，我只是感受到我的头很疼，当我第一眼睁开的时候，看到的居然是你。我妈还有我哥去了哪里？”
　　冷环成低着头叹气说：“晨雨，你并没有在沉睡，现在已经是2012年了，我们都上大学了，而且在你的身上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你的养母去世了，你哥去外面打工了。”
　　萧晨雨既然自己的记忆都还在过去，那她一定对柳思成还有些印象吧，那个时候冷环成还清楚地记得，当自己在默默地思念着萧晨雨的时候，她却跟柳思成十分的爱慕。恐怕柳思成出国的事情，她也忘记了，她总以为她现在爱的人是柳思成，这是冷环成不敢想象的事情。
　　“对了，柳思成在哪里？他弹的歌曲好好听。”
　　萧晨雨一副怀春的脸，让冷环成好心痛，这就是自己最怕想到的事情。既然她想听音乐那就自己弹一曲就好了，于是冷环成十分冷漠地拉着萧晨雨去了自己的琴房，因为在她意识不够清楚的情况下她居然喊着另外一个人的名字，而始终都忘记了他。冷环成弹起了钢琴，在高中的时代，他是没有办法弹钢琴给萧晨雨听的，所以在她的印象里只有柳思成会弹钢琴，萧晨雨陶醉了在琴声当中，这个时候的萧晨雨依然以为弹钢琴的那个是柳思成，她仿佛看到了柳思成正在弹的钢琴。而冷环成的钢琴旋律却是越弹越让人心碎，终于他不弹了，萧晨雨也陶醉完了，“思成，你为什么不弹钢琴了？”
　　“我弹完了。”说完就把萧晨雨一个人扔在了琴房里，自己走了。
　　萧晨雨也坐在了钢琴旁边弹起了钢琴，可是她弹的不是柳思成经常弹的歌曲，而是冷环成弹的歌曲，萧晨雨从来都没有学会柳思成弹的是什么曲子。当冷环成正要离开音乐楼的那一刹那就从自己琴房里飘来了一阵他曾经弹过的那个《太阳雨中的你》，就在此刻冷环成明白，萧晨雨的潜意识里她还是有他。柳思成弹的钢琴他也听过，他弹得非常好，“思成，你也会弹钢琴？”
　　“废话！我四岁就开始学钢琴了。”
　　“哇！那一定不错。”
　　“还行吧。”
　　柳思成弹的钢琴，一般的人根本弹不出那种水平，所以也就特别的难模仿，就连冷环成也学不会，他就只会伤感的歌曲。“环成，你怎么总是弹一些悲戚的歌曲？”
　　冷环成干笑了一下说：“没有办法，我都习惯了。”
　　“你才多大，好像你才刚刚失恋了一样的。”
　　那个时候本来就跟失恋了一样，他还没有找到萧晨雨，但这种心事一直都没有告诉任何人。
　　冷环成回到了宿舍，一副久违的颓废的样子，王元看了一下冷环成说：“怎么？今天你没有去陪萧晨雨？”
　　“自从萧晨雨脑袋被撞了以后，恐怕再也不需要我了。”
　　“这个是怎么个说法？”
　　“她只记得高三以前的事情，高三以后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高三以前？王元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突然一惊，高三以前萧晨雨还在跟柳思成谈着恋爱，那个时候不知道他们当时候为了萧晨雨两个人都闹得特别僵的，真的没有想到这样的故事还重演。突然冷环成的电话响了起来，冷环成看了看手机，不想接电话，他的心碎了，在他的琴房里居然喊着别人的名字。冷环成虽然很清楚萧晨雨不会是真正的喜欢柳思成，可是他还是受不了这样的折腾。
　　“是谁的电话？”
　　“柳思成，他现在在国外，还打电话。”
　　王元瞅了瞅说：“恐怕是因为萧晨雨的事情吧。”冷环成不语。
　　冷环成的手机继续响起，索性干脆躺在了床上装睡不起来，冷环成的突然冷漠让电话那头柳思成感觉莫名其妙，“哟！今天好奇怪，怎么不接电话了？于是直接挂掉了。”
　　“哎，环成，你不接电话，你不怕柳思成打到你家萧晨雨那头去，到时候说自己在国外，萧晨雨的思维就会更加混乱了。”这句话倒是提醒了冷环成，于是连忙坐了起来，接了电话。
　　“喂！你怎么到现在才接电话？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好哥们儿？”
　　冷环成故意打了个呵欠说：“哦，今天太累了，所以我就先睡了，没有听到手机的声音。”
　　“现在才几点你就睡觉了。是不是萧晨雨出了什么事情？”
　　“没有。”
　　柳思成感觉冷环成怪怪的，特别那个“没有”两个字感觉特别的无力，“你没事吧。”
　　“没事，我都说了，你以后发短信就可以了，打什么电话，你不要话费，我还要话费呢。”
　　“好吧。”然后哥俩随便聊几句就挂了。
　　这个晚上冷环成那是心事重重的，他似乎好久好久都没有郁闷过了。突然一个纵身起来，“糟了！萧晨雨要是不认得路怎么办？”
　　冷环成马上跑去音乐楼，然后去了自己的琴房，谢天谢地这人居然还在那里弹琴。萧晨雨停了下来对外面的冷环成说：“思成，你怎么来了？”
　　“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们回去吧。”
　　于是萧晨雨就被冷环成给带了下去，因为每次等到快要熄灯的时候宿舍里都要查寝的，所以麻烦卞相知下来接一下萧晨雨，因为女生宿舍是禁止男生进入的，所以冷环成就没有上去，当萧晨雨上去了以后，冷环成愣愣地站在那里一分钟。一直等到熄灯以后三分钟才上楼，按照学校规定如果晚上不按时就寝的话，就要被开除。而他就刚好迟到了，冷环成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王元说了什么他全部都没有听到。
　　“王元我就要离开学校了，你要为我好好照顾萧晨雨。”
　　“你真要离开？”
　　冷环成笑了笑说：“当初我本来就是为了萧晨雨而来的，可是没有想到萧晨雨还是把我忘了。她这个样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好，希望我下次见到她，能够见到清醒时候的她。”
　　“可是你知道萧晨雨很不清醒，你为什么还要选择这个时候离开？这不像是你。”
　　冷环成十分愤怒地吼道：“当她叫着别人的名字的时候，我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不许说话！”外面查寝的人吼道。
　　正像冷环成所说的，他被校长光荣地开除了，原因就是因为他迟到了三分钟，萧晨雨意识依然不是很清楚。卞相知带着萧晨雨去琴房，突然听到了王元的电话，“什么？冷环成走了？什么？刚走？”
　　萧晨雨看着卞相知十分诧异的眼神说：“怎么了？”
　　“冷环成被开除了，原因就是因为昨天晚上迟到了三分钟被校长开除了。”
　　萧晨雨不由得咯噔了一下，卞相知临时有事情离开了，只留下了萧晨雨一个人往音乐楼那边儿走着，萧晨雨的意识好像又开始渐渐地苏醒过来，本能地朝校门口外面走去，“冷环成，你不能走，不能走！”萧晨雨的心里在呼唤着，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呼唤，突然之间停住了脚步，她不知道要去做什么？可是又朝前追了过去，一路上跑跑停停的，思维时而混乱，时而清晰，终于看到了一个身影，就在那个十字路上。冷环成十分颓废地向前走着，走着，他为了自己的爱情断送了自己的梦，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突然一个十分熟悉的拥抱紧紧地抱住了他。“环成！不要走！”
　　他有没有听错，他听得都是那么的真切，冷环成回过头来拥抱着萧晨雨说：“你终于醒来了？”
　　萧晨雨对冷环成说：“我不知道，我还是感觉到自己在混沌当中可能现在是清醒的，没准下一秒我就会不清醒。”突然之间她一把推开了冷环成说：“环成，你好狠心！你居然会扔下我独自留在这个地方，你说你要我该怎么办？”
　　冷环成连忙拥抱着萧晨雨说：“我再也不会丢下你了，不管你是多么的不清醒，我都不会把你扔下。”
　　两个人拥抱在一起相拥而泣，为什么？为什么要当冷环成要走的时候，萧晨雨才能够真正清醒过来？可是果然就在下一秒，萧晨雨突然之间变了，“思成，你答应过我的，不要把我扔下的。”冷环成突然之间脸色一僵，不过这一次他不会离开了，就刚才跟萧晨雨承诺过的一样，他决定要永远永远地陪在萧晨雨的身边，不管她能否清醒。
　　冷环成拥抱着萧晨雨又重新回到了学校，校长对萧晨雨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环成不是被开除了吗？”
　　萧晨雨马上从冷环成的怀里抽出来说：“校长，这种不成文的规定早就改一下了，就只不过是迟到了三分钟，你就要劝退冷环成，他又不是夜不归宿。”
　　于是十分霸道地拉着冷环成走了，这种举动让冷环成十分的吃惊，萧晨雨又来到了教室门口怔了一下。冷环成看出了萧晨雨脸色的辩护，这种情形真的好像一个精神分裂症一样，看来那一撞真的是不轻。那个时候是卞相知碰巧路过，否则萧晨雨就真的要因为流血过多而死，然后马上打电话给冷环成，把萧晨雨送进了医院的，那种场面冷环成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她脑袋上还流着鲜血，让冷环成看了都十分的心痛，从此这就让萧晨雨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的。萧晨雨瞅了瞅冷环成，马上在卞相知旁边坐了下来，冷环成感觉莫名其妙，突然想起来萧晨雨还沉浸在过去的时候，一定还记着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卞相知感觉很奇怪，好像刚才他们都好像很好的样子，怎么就一眨眼的功夫就变卦了？“你怎么了？好像刚才你们都好好的。”
　　“冷环生，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他家里人把我从他家里赶走，害得我差点饿死在街头。”
　　卞相知被萧晨雨的这句话彻底雷到了，索性干脆闭嘴。一直等到中午，冷环成被萧晨雨带到了饭堂，萧晨雨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一罐辣椒走了过来，“晨雨，这辣椒吃多了不好。”
　　“你会觉得这是给我自己吃的吗？是你害我差点死在街头的，这些都是你的错。”
　　冷环成看到这一罐辣椒就知道了，“是，是我对不起你，我是应该吃下这辣椒。”
　　于是冷环成真的打开了这罐辣椒吃了起来，萧晨雨被冷环成雷得一动不动，冷环成吃下了半罐，萧晨雨十分吃惊。“你怎么还真吃？”
　　“如果只有这样才能够解了你的怨愤的话，就算这个是毒药，我也会一样的吃下去。”
　　冷环成又吃了一下，可是因为肠胃不好，马上去厕所了，萧晨雨拿着那罐辣椒，自己也没头没脑地吃了起来，突然感觉这辣椒真的好辣，实在无法想象冷环成怎么会吃下半罐？萧晨雨强忍着把剩下的半罐也吃下去了，突然才明白过来，自己为什么要把这辣椒吃得那么干净？萧晨雨实在辣得不行了去漱口，可是萧晨雨出来了半天了也没有看到冷环成出来，萧晨雨来到了厕所附近，看到冷环成一只手扶着墙，一只手又抚摸着肚子，似乎一副很不舒服的感觉。萧晨雨对冷环成说：“你身体不舒服，为什么要吃那么多的辣椒？”
　　冷环成对萧晨雨说：“为了你，就算我死我也心甘情愿。再说我也只不过是肠胃不好而已。”
　　“肠胃不好，你居然吃辣椒。”
　　“如果我不吃，你能解气吗？”
　　是的，萧晨雨是不会解气的，但是看着冷环成这个样子，萧晨雨不由得心里好疼，好疼。萧晨雨送冷环成去医院，医生也说是冷环成因为肠胃不好，然后又加上了吃了太多的辣椒才引起的。萧晨雨坐在冷环成旁边，流着眼泪缓缓地看着冷环成，心里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冷环成醒了过来，“对不起，晨雨，我不能把那一罐辣椒吃完。”
　　“你再吃的话就不要命了，剩下那半罐我吃掉了。”
　　“可是你要唱歌的，你不可以吃，你怎么可以都吃完？”
　　萧晨雨流着眼泪，不说任何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