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连山,路连路,除了树还是树,有些阴森。阳光斑斑驳驳地透过树叶的缝隙,如同嬉皮士般跳着舞,斑点般落在我身上,温暖而又生机勃勃。
大风吹起,树叶如同琴弦被轻拨,发出“沙沙”的低鸣,似乎在为我的重生唱起了庆祝的歌曲。
我睁开眼,迎接的是一幅绿色的画布。看来已是午后时分,太阳光温和了许多,四周却是寂静无声,连一丝人声鼎沸都没有。
我全身酸痛,脸上火辣辣的,细小的伤口在火辣中微微发麻,血迹已干,粘连在肌肤上。每一个微小的动作,都让我的肌肉紧绷如弓弦。
我曾跨足中西医的殿堂,特工生涯中用毒如同呼吸,医者身份亦是我曾驾轻就熟的伪装。至于疤痕,那不过是小儿科。
回想起自己的身世,我是孤儿,是老大从孤儿院领我去的。特工的世界里,学习无尽,仿佛渴望一个万能的天才。我历尽千辛,无数艰险我皆曾触及。因此,休息对我而言,是奢侈的代名词,所有的闲暇都献给了无数的任务。
我努力站起身,环顾四周。没有人类的踪迹,只有动物的低语。低头望着自己纤细的身板,我稍感迷惑,似乎只有七八岁的模样。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陌生,除了无尽的树木,连一条明确的道路都没有。
“我这是在哪里?”我自语着,声音在空旷的林间回荡。
“难道...我还活着?”心中泛起涟漪。
“我穿越了?但这种好运...真的会落到我头上吗?穿越虽然是潮流,但也不应该这么突然,明天我还要升级成老大呢!”我心中充满了不甘。
但很快,我又安慰自己,“既来之,则安之。”幸好,我有一颗坚强的心脏。
我审视着自己的衣着,粉色的布料上斑斑血迹,破损不堪。透过破洞,可以隐约看到里面细嫩如玉的肌肤。显然,有人极力希望我死去。这种狠毒,竟对一个这么小的孩子下手。
“这副身体究竟是何方神圣?”我望着自己的衣衫,若是蚕丝制成,至少应是富贵人家的小姐。
“是谁这么痛恨我?甚至不惜毁容?”我心中怒火中烧。
走了几步,我便感到了疲倦,这个身体实在太过孱弱。看来,未来的日子里,我需要对这个纤小的身躯进行锻炼了。不过,让我庆幸的是,我竟能听懂动物的语言。
我凝聚心神,却发现自己的异能已经不翼而飞。
抬头,我瞥见树枝上两只小鸟,一只羽毛白红相间,另一只羽毛白绿相间,颜色斑斓,十分惹眼。它们在鸣叫着,告诉我100米外有人接近。
我面带微笑,真诚地向它们发出邀请:“你们愿意跟着我吗?”
“你有什么好吃的吗?我们可不随便吃东西,普通的虫子我们可不屑一顾。”两只小鸟傲慢地说。
“有的,你们尝过瓜子么?”我试图诱惑它们。
“没有,但我们愿意尝试。你是第一个能理解我们言语的人类,为了这个,我们愿意跟随你。终于能和人类交流了,不过,记得给我们瓜子哦!”小鸟们兴奋地鸣叫。
“知道了,瓜子少不了你们的。”我保证道。
“有人接近,我们先躲起来。”小鸟们嘁嘁喳喳一阵,随即飞入更密的林荫中。
“嗯,你们就叫古力和叮当吧。”我给它们取名。
我刚走了几步,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呼唤,“姐姐,你在哪里啊?姐姐……”
清脆且急切的呼唤声渐渐靠近。
我站定,以静制动,等待着声音的主人出现。
不久,两个身穿白衣的人影出现在我的视线中。一个较小的,大约七八岁的模样,看到我后,激动得飞奔而来。
他紧紧抱住我,泣不成声:“姐姐……你吓坏我了,呜……他们说你失踪了。”
我心中涌起温暖之情,原来他们是在找我。这个小弟弟看起来如此可爱,他的出现让我的心情大为好转。
“我没事,别担心。”我柔声安慰他。
“姐姐,他们好坏,知道你失踪都不去找你。还好恒哥哥愿意带我来找你。”他带着哭腔却又透着喜悦,显然他非常关心自己的姐姐。
我轻轻推开他,为他擦干眼泪,然后牵起他的小手,一同向前走去。
"含儿,你还好吧?你怎么满身是伤,严重吗?我来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吧?" 走在我前面的他,声音温润如玉,透着一种超越了他十一岁年龄的成熟。
我对着这位少年微微一愣。在这个古代的世界,孩子们似乎都早熟。他的面庞英俊,气质温和,仿佛一尊玉雕,让人不自觉地想要靠近。然而,他的眼眸深邃,仿佛能看穿人心,让我感觉到这不仅仅是一个单纯的孩子。
"不用。" 我冰冷地回应,声音中尽是拒绝。我牵着弟弟的手,绕过他,示意弟弟带路。
少年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但他很快掩饰过去,脸上又恢复了温文尔雅的笑容。
"好吧,含儿,但如果你觉得难受,随时告诉我。我随身携带了草药,可以随时为你处理伤口。" 他话语之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坚持。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但心里却对他的真心有了几分感激。在这个未知而又危险的世界中,能有人关心,就已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我深深吸了口气,让自己的心态平和下来,继续跟随弟弟的步伐,走向未知的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