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五章 回到衡山
第一三五章 回到衡山
话说那日华景轩看到赵蝶儿躺在慕容逸背上后,心里很是悲愤难过,当然这其中不乏嫉妒,他就转身离开了。
他奔跑着离开那条小路,冲出了山谷和树林。
之前他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的在乎赵蝶儿,但是她不辞而别后,他多少明白了,然而如今他觉得一切似乎已经迟了,不过是他在一厢情愿罢了。
“原来她喜欢的是慕容逸。”
华景轩失魂落魄地走着,心中似无所思,却又是有万种的意念。
他就像个浪人一样地放任自己的脚步,一直到了夜晚来临、凉气袭人时,他才猛然醒悟过来。他看了看天上的群星,还有黑暗的群山,在一声沉重的叹息后,就往衡山的方向走去。
“我已经出来太久了,是该回去的时候了。之前自己做了一个梦,一个很美的梦,因为一时的痴迷,我竟以为梦可以成真,或者自己可以一直在那梦中。不想这一切都只是虚妄,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现在梦终于醒了,我还是过去地那一个我,我还是要回到原本属于自己的地方。”
于是他不管夜晚天黑,也不顾自己身体疲乏、双眼迷糊,就匆匆走了起来。
这一天夜里,他没有停下来睡觉,他现在只想快点回去。
但是在天亮之前,他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下来歇息了会,但只是那么一小会,他就又继续赶路。
当太阳渐渐升上高空时,他到了一处市集。他吃了点东西,买了些干粮,就去马贩子那里买了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
随着鞭子一挥,马儿飞快地奔跑起来。
他一路策马前行,到马儿累着时,他才停下来休息,随便吃东西。
这一路可是让他累着了,不过这也好,他没有再多的时间和心思去想赵蝶儿的事。
又是两天过去了,他终于回到了衡山了。
在未等他到达山门之前,就已经有巡山的弟子看到了掌门人归来。因而当华景轩到达衡山派山门前时,很多弟子已经集中在那等他,而为首的正是张雄霆。
“掌门,您终于回来了。”
众人热烈地迎接了华景轩,就簇拥着走上了台阶,进去了山门。
他们来到大殿后,华景轩先是将自己的佩剑——寒铁剑——放到了正殿尊座边的檀木架上,就回头问张雄霆:“我不在的这些时日,门中可有什么要事发生?”
张雄霆颇为得意地说:“您就放心吧掌门师兄,有我打理教中事务,能有什么事情发生,更何况还有师傅和其他两位师兄的从旁指点,而众师侄又都听话听话,因此可以说是顺顺利利啊。”
原来现在的衡山派,若论年长者,就是行云,他如今已贵为衡山派的尊长。行云收有四名弟子,分别是钱不为,刘长明,华景轩和张雄霆。钱不为和刘长明入门最早,在行云接任衡山派掌门人五年后依次亲收的。本来他是不想再收弟子了,但是后来他发现自己的两名弟子的资质都不高,难以继承他的衣钵,后来他才又收了华景轩和张雄霆。华景轩资质甚佳,行云将自己的所学倾囊相授,还将掌门之位传之。而张雄霆,与华景轩就好比是亲兄弟。他们一个冷静睿智,一个活泼开朗,正好可以互补。说起这张雄霆,长得也很是英姿飒爽,又加上能说会道,性情随和,更深得门中师侄们的喜欢。但是若论年龄,华景轩和张雄霆都并非什么长者,倒和低一辈的弟子们相当。
华景轩听了师弟的话,很是满意。
张雄霆看到师兄是一脸的疲惫,还粘上了不少的灰尘,连忙问:“师兄,这按照时间,您是应该早回到衡山了,不知路上可是出了什么事?”
“倒也没有发生什么事,都是一些小事,才因此耽搁了。对了,师傅他老人家可还好?”
“师傅当然好,只是你一走就时常挂念,好在两位师兄每日都陪着他老人家。”
“那我且先去问安。”
于是众弟子就都散去了,华景轩和张雄霆就向大殿的后院走去。
二人来到了一间雅致的房前。
“师傅,弟子回来了,特来拜安。”
“轩儿进来吧。”
于是门被推开了,二人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禅房,房内整洁舒适。在一张大坐床上,一个老者在打着坐。前方的一张矮一节的坐垫上,两个年长之人也在打坐着。
“轩儿拜见师傅,还有两位师兄。”
“师弟不必多礼快些起来吧。”
这三人正是行云、钱不为和刘长明。
“轩儿,这一路上可是顺利?”行云问道,他虽然是上了年纪,已是白发苍苍,但是精神甚好,大有一派尊长的仙风。
“弟子都一一去拜访了武林中的各大门派以及他们的掌门人,他们也都热烈地欢迎了弟子。”
“如此甚好。本来你继承衡山派掌门,我们衡山派理应召开个继位大殿,邀请天下各门各派前来观礼。可是为师想着,这路途遥遥,如此大费周章岂不是太让人费神费力,所以为师才一一让你去各大门派拜访,一来是传达我衡山派的友好之意,二来也是为了让你去见识见识各派掌门的风采,而且你也可通过这一行好好历练历练,这对你日后多少会有些帮助。”
“徒儿知道师傅的苦心,因此不敢有所怠慢,在礼节上都尽量做到谦卑恭顺,既不辱没了衡山派,也丝毫没有对各大派有任何的不敬。”
“对此师傅完全相信你。你这一路上真可谓是长途跋涉、风尘仆仆,想必是很辛苦了,就先行下去歇息吧。”
“那徒儿就拜别师傅和两位师兄。”
“雄霆也拜别师傅和两位师兄。”
二人又一同走出了房门。
他们穿过一个小花园,来到一条长廊上。
“师兄快告诉我,这一路上可遇到什么有趣的事?”
“能有什么有趣的事?这一去无非是赶路,拜访各大门派,吃饭,仅此而已了。”
“难道就没有什么特别的事?”
“你是指……”
“哎呀,师兄你这一路上就没有遇到什么不平之事?”
“原来你想的尽是什么行侠仗义之事啊。”
“这你是懂的。”
“如今天下太平,哪有那么多坏人和行侠仗义之事啊。”
“谁说天下如此的太平啊,最近江湖上可是发生了不少大事啊。”
“是什么事?”
“不久之前,听说地狱门给人悄无声息地铲除了。海南剑派一夜之间被梅山四怪被灭了。而且威名远播的金剑世家也被人上门捣乱,听说还死了不少人。最近又听说西南的蛊毒教在蠢蠢欲动,因为有人上门捣乱。啊,没想到这蛊毒教如此的神秘莫测,竟敢有人去挑衅,当真是让我佩服得很啊。”
“这一些事我在路上也听说了,如今江湖上已是闹得沸沸扬扬的。”
“那你知道这一系列的事是谁做的吗?据说都是同一伙人干的!”
“这会是谁有如此大的能耐,也不知道他们是正是邪?”
“这也是我敢兴趣的,这要是说他们找地狱门和蛊毒教的麻烦,那就算不是我正道中人,也一定不是邪道中人。可是他们竟然找上海南剑派和金剑世家,这些可都是名门正派啊。尤其是金剑世家,在江湖上更是受人推崇。”
“所以我看此事定还有蹊跷,或许做这一系列的事并不是同一伙人所为,否则谁有那么大的能耐去侵犯他们。”
“你这话也有道理。”
“所以在事情未明了之前,我们切不要听风就是风,听雨就是雨,我相信这事终有明了的一天,到那时我们再来讨论也不迟。”
“师兄你说,他们不会是找上我们吧。”
“我们衡山派行事光明磊落,从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我相信不会有谁会想来找我们的麻烦,我们就不要庸人自扰了。”
“不过我倒是对他们很感兴趣,听说他们中为首的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呢,几乎比我们还要小呢?”
“这可是不好说,试问天下间如此年龄的人中有谁武功如此之高强,能连犯这正邪四派啊。而且我们衡山派一向与金剑世家交好,所以切不可道听途说,免得传到其他门派的口中。”
“好的,我知道了,我的掌门师兄。”
“你刚才说的这些事师傅都知道了?”
“当然了,为此师傅还叫我和两位师兄去商量过。”
“师傅怎么说?”
“他老人家说,切不可以以讹传讹,倘使这些事情都属实,那我们也要倍加注意,免得也会有人来我们衡山派捣乱。”
“既然师傅也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不要再任意去揣测了。那这些日子,弟子们在武功上可有进步?”
“当然有了,也不看看是谁教的,我对他们可是严了,每天都要让他们练上四五个时辰。”
“真的?”
“当然是真的,难道师兄你不相信我?”
“信,逗你玩了。”
“师兄几时也会开玩笑了,这可是让我很意外啊。”
“是吗?”
“当然了,以前你都是不苟言笑,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
“有那么糟糕吗?”
“有啊,难道你都不知道?”
“我从来也没有想过这些。”
“那如今你怎么会……是不是这路上有什么奇遇了?”
“哪有啊。”
“那你怎么变了那么多,而且竟然还笑了。”
“你师兄我一直都是这样地啊。”
“你就美吧。好了,快告诉了,这路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
“没有了,根本就没有什么。”
“真的?”
“一万个真的。”
“哎!这就可惜了,我还以为有故事可以听了呢?”
“要不要师兄我念书给你听?”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这两师兄弟就如此一言一语地走向前殿。后来张雄霆还有派中事务要处理,就告别而去。而华景轩回到房中,在洗过脸后就躺到床上休息。一开始他还饶有兴趣地回想着与门中弟子,尤其是张雄霆的美好回忆,但是到了后来他却又想到了赵蝶儿,因而不免要伤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