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七章 夜探夺剑
第一三七章 夜探夺剑
当赵蝶儿回想起自己这一个月来的经历,真可谓是无限的感慨。就在此时,慕容逸来敲他的房门。
“又到晚饭时候的,蝶儿,你可不能老是把自己锁在房里啊。”
“是吗?时间过得如此之快?”
于是二人就又一同来到大厅。
其时,金英豪和流云老者等人也都在。
流云一见那粉衣姑娘还有她手里的寒铁剑,就马上来了兴致。
赵蝶儿和慕容逸挑了张靠近窗户的桌子坐下。
“为何这姑娘如此大胆地拿着衡山派掌门的佩剑招摇过市?好像是担心没人知道她手上那把剑一样。”金英豪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这也正是我疑惑的地方,但是看她不慌不忙,想来定是无所畏惧,只是不知道她是什么人?还有她身边那个年轻人,只怕也不是泛泛之辈啊。”流云说。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石万山说。
“师傅曾说过,让我们不要多管闲事,我看还是等师傅回来再说吧。”凤姑说。
“师姐所言极是,我们现在在衡山城,这早上才看到有人在找衡山派的麻烦,现在又有人明目张胆地拿着衡山派的被盗之剑,看来衡山城最近是不太平啊。”李明义说。
“可是我怎么能任人拿着寒铁剑而置之不理啊,虽然我久不在衡山,却也还是衡山派弟子啊。”流云说。
“我觉得刚才凤姑说的有理,我看我们还是不宜曝露身份,免得惹祸上身。而且我看他们两人,都是身怀内功之人,只怕我们在他们身上讨不到任何的好处。”金英豪说。
“不管怎样,我都想要调查清楚,衡山派的寒铁剑绝不能落在外人的手里,否则我就愧对衡山派的列祖列宗了。”
与此同时,赵蝶儿也注意到金英豪等人的怪异行为了。她见他们不时地看向她的方向而且还不停地低头耳语,甚是鬼祟。
“你在看什么?”
赵蝶儿受了一惊。
“你看到那一桌人了吗?”
“他们怎么了?”
“我总觉得他们的行为十分的可疑。”
“怎么说?我倒是没有注意。”
“自打我一看到他们,他们就老是盯着我看,而且他们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我看你是太多疑了吧。”
“绝不是,今天中午我就与他们见过一次,当时我就已经起疑了。现在又再次相见,我就更确认了自己的判断。”
“经你这么一说,他们确实很可疑。”
“尤其是那个老者,不知道他是在看我,还是在看我手上的剑。”
“我想他都一大把年纪了,不至对你还有什么企图吧。”
“你就不要再瞎闹了,我可是很正经的。”
“难道他们也是衡山派中人,认出了这把剑?”
“有可能,不过从他们的衣着和打扮看,倒也不像。”
“会不会是与衡山派有往来的江湖中人?”
“这也不太像。”
“依我看,他们可都是会武功啊。”
“不知道会不会是与衡山派有仇的。”
“我们就不要管那么多了,你看饭菜都已经上来了,我们还是吃饭要紧。”
“你就知道吃,就不能动动脑子想想?”
“那你想要怎样?”
“我现在不知道,但是我想,如果他们对这把剑有兴趣,会不会出手来抢剑?”
“这大白天的,他们不至如此大胆吧。莫非你有什么主意了?”
“还不好说,不过要是他们不是与衡山派相认识的,那我倒是有一个主意。”
“是什么?”
“我大可以趁机将剑让他们拿去,到时我们再抢回来,或者我们去向衡山派报信,那这事就与我们无关了。”
“原来说了这么多,你是担心华景轩会因为你偷走了寒铁剑而怪责于你啊。”
“我哪有,我只是觉得这办法更好。”
“是啊,这样就是你帮衡山派找回了寒铁剑,那还是有功于衡山派,那华景轩就对你另眼相看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万一他们是衡山派中人,或者是衡山派的朋友,那岂不是露馅了?”
“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不过我想,不管是哪种情况,今晚自会见分晓。”
“什么意思?你是说他们会来抢剑?”
“当然有这可能,不过不是现在。”
“你是说晚上?”
“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晚上时间过去了,吃饭的人大多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天也很快就黑了下来。
流云老者原是想去向那粉衣女子问个究竟,结果让金英豪等人给劝住了。但是他的心里并不福气,等到自己回到了房间,就开始盘算着要如何探个究竟。最后他决定,等到夜深人静之时,潜入那姑娘的房间确认那把剑。如果真的是寒铁剑,他绝不能让它落在外人的手中。
夜慢慢地过去了。客栈里一片沉寂。
流云看着时间不早了,就偷偷溜出了房门。他看了看整个客栈都没有人声了,就悄悄来到那姑娘的房门前。原来在晚饭过后,他早就打听清楚了那姑娘的住房。
他在那姑娘的房前静听了许久,最后确认房中之人已经睡去了,才飞身上了屋顶,然后跃下窗户的位置,翻身进入了房间。
流云看到那姑娘睡得死死的,这才放心了。他看到那把剑放在桌子上,就过去拿了起来。
果然,这正是衡山派的寒铁剑。
“你是什么人?”突然一个声音响起。原来赵蝶儿并没有睡着,她早就料到会有人打她的主意,因而她早就做好了准备。
流云老者大出意外,心下受了一惊,就想往窗户的方向跑去。
赵蝶儿早料到来人定有此一招,因而截住了他的去路。
流云想着要把寒铁剑带走,见有人阻拦,连忙出掌相攻。
赵蝶儿一个侧身躲开了飞来的一掌,然后就见那人飞身跃出了窗户。赵蝶儿紧跟着跳出,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大街上。
流云老者没有想要跑的打算,因为他一直都很好奇为何寒铁剑会在她的手上。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衡山派的寒铁剑会在你的手上?”
“这有何奇怪的,因为我本来就是衡山派弟子。”
“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那前辈您又是什么人,何以知道这是寒铁剑?”
“老夫过去曾见过这把剑,自然是识得。”
“这么说前辈是我衡山派的朋友了?”
“这倒也称不上,这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
“那前辈何以要夜入晚辈的房中?”
“老夫只是一时好奇,还望姑娘见谅。”
“那前辈可否能把寒铁剑交还于我?”
“对了,我听说这寒铁剑是衡山派掌门人的佩剑,不知怎会在姑娘手上?莫非姑娘是衡山派的掌门?”
“这也是晚辈情非得已,原本是寒铁剑是在我衡山派大殿之中,不想昨夜有人上山盗走,掌门人命我下山找寻,最后我在一个女人的手上抢回。原本我是想马上回衡山复命,不想我和一同而来的师兄都受了伤,就打算先在客栈中住下,等明天伤好了再回山。”
“原来如此,那么老夫可真是得罪了。”
“前辈既然是我衡山派的朋友,不如明天与我等一同上山,我想掌门人定会好好款待前辈。”
“哎,如今的衡山派,只怕是再没有认识我的人了,我看这不去也罢。”
“既然前辈不想一同上山,那晚辈也不敢有所强求。”
“那这剑……”
就在这时,只见一个黑衣人从墙角里跃出,欲抢夺寒铁剑。
赵蝶儿一个飞身向前,拦住了那个黑衣人,两人就打了起来。
他们打得异常的激烈,最后竟然越打越远,终于两人都消失不见了。
流云觉得甚是奇怪,他本来想追上,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他在街上等了许久,都不见那女子回来,就只能拿着寒铁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原来刚才在大街上的人正是慕容逸,他早就和赵蝶儿商量好了,目的就是让寒铁剑落在那老者手上,等明天他们再把衡山派弟子引来,那么赵蝶儿所担心的事就圆满地解决了。
天亮了以后,金英豪、石万山、凤姑和李明义都起来了,唯独不见流云出门。他们觉得事有蹊跷,就去敲响了他的房门。
门很快就被打开了,四人都走了进去。
当他们看到寒铁剑放在桌子上时,都很是惊讶。
后来流云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都说了出来。
“这事也太奇怪了。”金英豪说。
“是啊,那最后那姑娘就没再回来?”石万山说。
“她会真的是衡山派弟子?”凤姑说。
“可是她不应该把剑丢下了啊。”李明义说。
“我也觉得这事不简单。”流云老者说。
“怎么说?”金英豪问。
“首先是那姑娘的说辞,她说她是衡山派弟子,这点就很可疑,因为当她说黑衣人相斗的时候,用的根本就不是衡山派的武功。其次是那个黑衣人出现得太巧了,他不早不晚,偏偏是我要将寒铁剑归还她时就出现了。另外还有一点,她说她时从一个女人手上抢回寒铁剑的,但是既然剑已经抢回,就应该马上送回派中,可她却说与一同出来的师兄受伤了,暂住客栈养伤,这一点根本就说不通。衡山派中人早就为寒铁剑被盗一事兴师动众了,可是他们竟如此不慢不紧。就算他们是受伤了,那么坚持着回到衡山派这总不是什么难事啊。”
“照前辈如此说来,确实是有些奇怪,但是要说那姑娘是在说谎,那么她的目的是什么?她又为什么将寒铁剑给了前辈?”石万山说。
“还有,就算她去追黑衣人,都这么久了也该回来了。”凤姑说。
“不如我们去那姑娘的房间看看,一切不就都明白了?”李明义说。
于是他们就一起去了赵蝶儿的房间,可是根本就没有人。床上的被子冷冷的,而且是掀开的。窗户也如流云说的一样,大开着。
后来他们又找来小二,问他可知道那姑娘去哪了,还问了与她一同来的男子的房间。他们也去了慕容逸的房间,结果也是空无一人。
无奈他们只能来到大殿,准备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