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五章 出山追击
第一四五章 出山追击
行云听到喧嚣声,就走出了房门,只见华景轩和钱不为、刘长明都一起风风火火地赶过来。他见他们面带不安,就知道一定是发生了。
“师傅,大事不好了!”还在远远地,钱不为就说。
等到他们来到了行云的旁边,却又都谁也不说话。
“到底出了什么事?”行云问道。
“师傅……这……”刘长明欲言又止。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位师兄,还是师弟来说吧。”华景轩说。“是这样的师傅,关在牢房的那些人都已经逃了。”
“什么?”行云一听就不知道大事不妙了,但还是不敢相信。“他们全都逃走了?这怎么可能?他们不可能逃走的。”
“师傅,这都是弟子失职。可是他们确实都已经不见了。早上巡查的弟子发现,地牢里已经是空无一人了。”
行云立时脸色变得煞白,好在他扶在了门壁上,才没有露出丑态。但是弟子们看到师傅有如此的反应,也是大吃了一惊。
行云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身子一挺,就往牢房方向跑去。
一行人来到了牢房,仔细地探查起来。
“锁头竟然被打开了!”行云说。
“是啊师傅,弟子也觉得奇怪得很,这钥匙明明在弟子身上啊。”华景轩说。
“钥匙还在你身上?还是就是你私纵人犯?”
“弟子绝没有这样做,弟子就算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啊。”
“师傅,我看掌门师弟不可能做这样的事。”钱不为说。
“刚才弟子查看了锁头,发现锁孔里有一丝丝的液体的痕迹,还有一条条不甚清楚的划痕,弟子想准是有人前来相救了。”刘长明说。
“那现在可已派人去追踪了?”
“弟子已经命雄霆师弟带人下山寻找了。”华景轩说。
“这还不够,你们全都一起去找,绝不能让他们离开衡山。”
“是,师傅。”三人同时说,然后转身就要离开。
但是行云想了想,就又叫住了他们,说:“慢着,要是找到他们,就将他们就地正法了!”
三弟子一听,都很是不解。
“师傅,弟子想他们总该罪不至死啊。”华景轩说。
“过去或许不该如此,但是现在不同了,你们知道他们当中的老者是谁吗?他就是我们衡山派的叛徒紫云!”
“什么?”三人都是难以置信。
“师傅您是说那个五十年前勾结蛊毒教、杀害师尊的叛徒?”钱不为说。
“对,正是他!”
“可是他不是已经销声匿迹了五十年了?”刘长明说。
“正因如此,才知道此人是多么的狼子野心、精于隐藏!他躲了五十年,这一次又要出现,定是又要对我们衡山派不利!没准他正在酝酿什么阴谋诡计,欲对我们衡山派不利啊!”
“可是师傅,那真的是紫云师伯吗?”华景轩问道。
“什么师伯!他是我们衡山派的叛徒,自他对你们师祖痛下杀手的那一天,他就不再是我们衡山派的弟子了!他这一次出现,为师总觉得他似曾相识,但是就是想不起来是谁?昨天晚上,为师突然想起你们师祖,这才又想到那贼子来,这才恍然大悟!后来为师前来地牢,责问于他,他自知无法隐瞒,就都承认了!为师只恨当时没有立即将他们正法,本想是要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不想为师的一念之仁,竟给了他们逃脱的机会!”
“原来如此,怪不得师傅这几日气色不佳,原来是为这事烦恼啊。”刘长明说。
“要是真的如此,我们衡山派绝不能让这些贼人逃脱了,否则我们如何对得起师祖,今后又如何能在江湖上立足!”钱不为说。
“所以你们尽快去追,切不可让他们逃脱了。如果他们胆敢反抗,就将他们就地正法了,反正为师也不愿再见这个师徒败类了!”行云说着,竟然救下了泪水。
三弟子见此,都安慰起师傅来,还信誓旦旦地说要杀了他们。后来他们和行云都离开了地牢,然后率领弟子们下山追击而去。而整个衡山上,出了四五名留守的弟子,就只有行云一人了。
而话说昨夜,上官云扬将流云一行人救出后,就连夜逃离了衡山,他们来到衡山城时,已经是拂晓时分了。他们在吃过东西后,就来到了望月楼前。
“上官兄,这一次真是多亏了你及时赶回来,要不然我们可就没辙了!”金英豪说。
“对啊,你都不不知道啊,我们才一来到衡山城不久,就被衡山派那些人给抓了,真没想到他们如此不明是非!”石万山说。
“而且现在,行云已经知道了流云老前辈的身份了,想来他是就要对我们下手了。”凤姑说。
“好在现在总算有惊无险,只是你这一去可是有一些时日了,还有你身旁这位姑娘不知是谁呢?”
李明义这么一说,其他人才有重新注意起这姑娘。
“我都忘了给你们介绍了,”上官云扬说,“这位姑娘叫木子凤,是我在回来的路上遇到的,于是就一块同行了。”
接着上官云扬就一一将其他人介绍给木子凤,他们又都一一问好。金英豪等人对她都甚是感激。
然而木子凤对此并不乐观,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出身,,虽然她才与他们相处了一会,但是都看得出来他们都是光明磊落之人,而这样的人是最看不起他们邪教中人了。现在,她虽然已经是离开了蛊毒教,然而这个出身,她知道不会有多少人会不介意的。
“各位何须感激于我呢,我不过是做了一些自己该做的事,何况……何况你们要是知道我的出身,就不会对我再如此的态度了!”木子凤心怀坦荡地说,她不想欺瞒任何人,更不想欺瞒自己。
“姑娘怎么如此说呢?”凤姑说。“昨夜要不是你,将牢锁打开,我们根本就无法逃脱。”
“是啊,这倒是不假,然而事事难料,谁又能说清是是非非呢?”
所有的人都很是惊讶,因为这姑娘的语气虽不能称作不友好,却多少有些让人不熟悉。
“不知道姑娘是何出身呢?”流云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就问了出来。
“前辈果然是一点就明,小女子也不想欺骗大家,我是从蛊毒教而来的。”木子凤平静地说。
众人一听到蛊毒教都惊讶无比,上官云扬也不例外,他虽与她认识了有些时日了,却也是才知道他从何处而来。
这当中尤以流云老者反应最激动,他又想起了五十年前自己师傅的惨死,如若不是有蛊毒教相助,那行云的阴谋也不可能那么容易得逞。
“你来自蛊毒教?那不知现在你们教主古天怎么样?你来这里又是为了何事?”
“前辈认得古天教主?只可惜古老教主早已仙逝。我乃是前任教主木苍然之女。”
“前任教主?那现在蛊毒教谁是教主?”
“是古老教主的孙女古艳红。”
“想不到古天已死,这可真是天道有公啊,然而你们蛊毒教尽是奸邪之辈,不知你们来到衡山,到底有什么阴谋?”
“实不相瞒,前辈,我已经离开了蛊毒教,从今再与蛊毒教没有任何关系。”
“这话说得可是轻巧,但是你以为老夫会相信你的话?”
“信不信都在各位,这是我无法改变的。”
“一日为魔,就终生为魔,这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
“前辈此话未免太过武断了,每一个人都有重新做人的权力,何况我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也自认为完全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不管别人怎么看我,我都知道自己要走的路,我也相信自己会走好自己的路。”
这可真是一场言辞较量的硝烟,对于木子凤说的话,流云老者根本无法相信,他对蛊毒教有着深深的恨意,要是当初古天出手,他的师傅就不会死。而且她这一个蛊毒教的身份,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木子凤当然知道流云所想,她自幼虽很少接触人,却也知道世人的心态,也知道蛊毒教的所作所为,所以她不怨任何人,只当是造化弄人吧。
因此等到他们全都安静了下来,她就转身要离开。
上官云扬叫住了她,问她要去哪里?
“我想也是我该走的时候了。”
“这……我们才……你……”
上官云扬想挽留,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他知道她不是坏人。但是一想到她的蛊毒教身份,他也不能完全不当回事,因而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还不能走,”石万山说,“我们师傅到底怎么样了?他在哪里?”
木子凤很是吃惊,连忙问他师傅是谁?
“我师傅叫无名,在半个月前去蛊毒教,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半个月前?无名?这个我实在是不知道。我离开蛊毒教也有一些时日了,不曾知道有这样的人来过。不过在我离开蛊毒教之前,听说教内有人闯入,但是是否是你师傅,我就不得而知了。”
“那他到底怎么样了?”
“这个我确实是不知道。”
“师傅他已经去了半个多月了,算算时间也该回来了,不会出了什么事了吧。”凤姑说。
“师傅不会有事的,他不会有事的,我们就不要在此杞人忧天了。”李明义说。
木子凤又问道:“不知你们师傅为何要去蛊毒教?”
“是为了……”石万山正要说明原因,但是流云老者打断了他,又对他使了使眼色,他这才打住了。
“没有什么事!”流云老者说。“只是还请姑娘先且不要离开才好。”
“是啊,”凤姑也说,“在我们师傅回来之前,还是请姑娘留下的好,万一我们师傅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也不至于一筹莫展!”
木子凤当然明白他们的意思,他们要她留下,无非是不相信她,害怕她会对他们不利。不过她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什么事,也完全不用避嫌,因而她没有要拒绝的打算。她相信清者自清,她完全无愧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