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珂颜坐在一旁沉默不语,在她看来能够给一个傻子这么多嫁妆,已经是她前世修来的福分。
“静儿,不是大娘舍不得,只是你也知道你爹的俸禄只有这些,你上头还有两个姐姐。虽然你嫁的是南儆王,可总得为你姐姐们留下一些。”曲珂颜口气轻描淡写,却含着无可比拟的厌恶。
司徒天静和上礼单,眼底掠过一丝光芒,笑着说道:“大娘,您说的甚是,静儿理应听您,可是……”
曲珂颜见司徒天静这么好打发,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了几分,只是她后面的一句可是,让她顿时面如寒霜。
仔细的观察着曲珂颜的表情,司徒天静视若无睹,一脸无辜单纯的模样说道:“……爹爹虽然俸禄不多,但司徒家家业却不小。这礼单上的东西,加起来还没有您和两个姐姐一个月的用度多。静儿自然是不在意了,只怕是会丢了将军府的脸面,二来静儿要嫁之人好歹也是南儆王,静儿的婚事又是皇上指婚,若皇上知道,您说皇上会怎么看待爹爹。”
“你……”曲珂颜气鼓鼓的瞪着司徒天静,手掌紧紧的捏着桌角,细长的指甲更是很不得插入其中。
司徒天静淡淡一笑,继续说道:“司徒家的富贵,凭的就是皇上的一句话,您这样做皇帝一定会认为您看不上他的赐婚,那父亲的官位……”
她刻意说一半留一半,并悄悄地看着脸色巨变的司徒泰平。他最好面子,自然不允许自己人丢了自己的面子。同时也在意自己的将军之位,没有这官位,他便什么都不是。
“夫人,静儿所言不虚,这份嫁妆的礼单,着实有些寒酸。你一人一月的用度都远远不止如此,为何会在静儿的婚事上如此糊涂。若真如静儿所说,你岂不是将为夫推入万劫不复之地。”司徒泰平恼怒的责备着曲珂颜,恐怕这也他一生以来最严厉的苛责。
司徒泰平走到女儿面前,伸手欲拍拍她的肩,想要宽慰她,却被司徒天静巧妙躲开。
看着自己悬空的手,司徒泰平怅然有思,嘴里念叨:“夫人,将城中的浅秋阁和落叶轩也列入嫁妆之中,同时礼单上的嫁妆也加上十倍。”
“什么?”曲珂颜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心里挤压的愤怒让她疾步来到司徒泰平面前,恼怒的说到:“老爷,浅秋阁和落叶轩是咱们家最赚钱的产业,你怎么可以全部都给了司徒天静,我们不是说好了,浅秋阁和落叶轩一个是羽儿,一个是玖儿的吗?”
“好了,我已经主意已定,你就不要啰嗦了。”司徒泰平恼怒的拂袖而去,留下一脸愤怒却又无可奈何的曲珂颜。
看着司徒泰平走远司徒天静立刻来到曲珂颜面前,乖巧的喊了一声:“大娘,您对我太好了。”
“走开,别在这里得了便宜还卖乖!”曲珂颜一把推开司徒天静,现在看到她心里就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