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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宋氏成玉

王妃重生:翻身记 明亮的眼 2024-12-30 12:27
第十一章 宋氏成玉
  镜溪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姜和,脚步一下子顿住,愣了片刻才低下头道:“参见王爷。”
  又是她?姜和墨色的眉微微皱起,深邃的眸子渐渐变得冷冽起来,这两人何时这般熟稔了?
  待两人行了礼,姜和指着里屋对白继墨道:“本王方才已经看过了,应当没有大碍了,你去看看吧。”
  白继墨点点头,道了声:“失陪。”急匆匆地往里屋去了。
  镜溪抬脚也想跟上,旋即想起来自己现在已经不是王妃了,可不能这般随心所欲。身为一个侍妾不安分地待在屋子里不说,还跟着一个陌生男人乱跑,怎么看都像不安于室的作风。再三思衬之下,镜溪老老实实地把脚放回原地。
  姜和还在用探究的目光打量着镜溪,可镜溪全部的精神都用来抵抗那突如其来的恶心了。
  胃里翻江倒海,额上冷汗涟涟,连手脚也一并跟着发软,镜溪害怕姜和看出端倪,不敢表现出来,一味强撑着。新得的这个身子并不怎么好,甚至可以称得上柔弱。不过是一杯茶功夫,镜溪就已经难受的脸色发白。
  镜溪咬紧牙关,将新涌上来的一波恶心感压下去,心里忍不住感叹道:“怀孕可真真辛苦……”
  姜和的目光一直没有移开,很快就发现了镜溪的异样,只当是她先前的病还没好全。看着镜溪苍白的脸色,姜和心里竟无端地升起一股怒意。
  镜溪容貌清丽不俗,堪称绝色,当初何氏就很忌惮她的容貌。此时的她面无血色,泪光盈盈,憔悴的身形宛若扶风弱柳,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纵使姜和心硬如铁,见到她这幅样子也不免动了恻隐之心,强压下心头的异样,姜和沉声道:“若是身体不适,便坐下等吧。”
  这实在是意外之喜。镜溪黑白分明的眸子愣愣地看向姜和,直到坐在首位的男人皱起了眉头,才慌忙谢了恩坐下。
  镜溪安静地坐在椅子上,柔若无骨的手掌悄悄贴近腹部轻轻地摩挲着,孩子似乎得到了安抚,镜溪渐渐觉得没那么难受了。
  整个房间安静的落针可闻,放松下来的人这才后知后觉的感到尴尬,毕竟这里除了伺候的丫头,就只有她跟姜和两个人。
  沉默了一会儿,镜溪想着自己今日的行为有些大胆,不大符合一个侍妾的标准,不由的心有踹踹,觉得还是解释一下的好:“今日在花园散步偶然遇上了白世子,听说宋小公子病了,妾身想着既然碰上了还是来探望一下的好,没想到王爷也在。”
  姜和听了抬抬眼皮儿看了镜溪一眼,淡淡地“嗯”了一声,说道:“本王知道了。”心里却莫名一松。
  镜溪噎住,忍不住在心里问他知道什么了,一时间觉得姜和真是这世上最难讨好的人。
  碰了一鼻子灰,镜溪也不打算再开口了,也不敢再开口了——刚刚说了那么几句话,她又想吐了。
  室内又恢复了安静,过了好一会儿,姜和突然问道:“什么时辰了?杜凡人回来了吗?”
  “回王爷,已经巳时了。”他身后一个小丫头恭恭敬敬地答道,“杜侍卫在外头,王爷有什么吩咐?奴婢去叫杜侍卫进来。”
  姜和放下手里的茶杯,冲那丫头摆摆手,“这个时辰本王也该走了,你今日不必跟着了。”说着抬脚就往外走,那丫头自是细声细气儿地应了。
  镜溪听了慌忙起身行礼,低声地说道:“恭送王爷。”
  姜和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镜溪,双目暗沉,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好一会儿才吩咐道:“跟世子说一声,本王有事先离开。”
  “是,妾身遵命,恭送王爷。”镜溪恭恭敬敬地答道。
  身前的人没有再出声,耳边很快就响起了姜和离开的脚步声,镜溪松了口气,慢慢站直身子走到椅子上坐下。无奈地想,这身子也太经不起折腾了些,才站了那么一会儿就难受成这样……
  白继墨一出来就瞧见镜溪脸色苍白地倚在椅子上,心里忍不住有些慌乱,快步走到她面前,担忧地问道:“你怎么样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镜溪摇摇头,“我身体不好,在外面久了就会这样,世子不用担心我,回去休息休息就好了,倒是小公子怎么样?可好利索了?”
  白继墨眉头皱了皱,不大赞成镜溪这样草率的对待自己的病,又听到镜溪询问宋成玉,只好说道:“你多多注意身体,至于成玉,不用担心他,已经好个七七八八了,他这病来的急,去的倒也快。”
  镜溪心里一阵激动,来的人竟然是成玉!想起他尚在襁褓里时招人疼的可爱模样,镜溪心里又是怀念又是欣喜。
  “那……”镜溪犹犹豫豫地说道:“我、我能去看看他吗?你别误会,我、我只是比较喜欢小孩子……”
  眼前的人柔弱的仿佛一朵刚开的白茶花,清亮的眼瞳里带着难掩的期待与紧张,分外惹人怜惜。白继墨心里一软,温和地应道:“当然可以。”
  宋成玉病了一场不是很有精神,方才吃了药又沉沉睡去。朦胧间,他觉得有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拂过自己的脸颊,那轻柔的感觉让人忍不住心生依赖,小成玉忍不住在双手掌上蹭了蹭,喃喃道:“娘亲……”
  镜溪一走到床前就看到他酣睡的样子,苍白的脸上挂着两坨红晕,十分可爱,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紧接着就听到睡熟中的人迷迷糊糊地喊道:“娘亲……”
  镜溪的手顿住,手下的小脸似乎有些不满意,小脑袋不自觉地在她手掌里蹭了起来。镜溪轻笑一声,安抚地摸了摸宋成玉的额头才离开。
  “小公子真可爱。”镜溪想起成玉刚出生时小小的样子,眉眼都温柔起来,“既然小公子睡了,我也不打扰了,这就告辞了。”
  “成玉很乖巧懂事,蓉儿以前也很喜欢他……”白继墨目含怀念,说了两句猛然打住了话头,脸色也渐渐变得戚哀,沉默了许久,他才垂着眼睛低声道,“你身子不舒服,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镜溪知道他心里在为自己的死难过,想要说些什么劝劝他,又觉得说什么都很苍白无力,心中一时愧疚不已,暗暗叹了口气,镜溪道:“世子节哀……我走了。”
  白继墨强打起精神道:“我送你出去。”
  镜溪点点头没有拒绝。
  “宋老将军怜惜蓉儿早逝,又膝下无子,特意让我把成玉带过来,也算有个能为她披麻戴孝的人,往后逢年过节也不至于没个供香火的人……”
  镜溪脑子里不断回荡着白继墨的话,脚下的步子有些不稳,夏蝶心惊胆战地扶住她一看,才发现垂着头的人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了,夏蝶大惊失色,“娘子,你怎么了?”
  镜溪摇摇头没有说话,她从小没了娘亲,父亲也不疼她,她最亲近的人除了白继墨就是外公宋应明。让她万万没想到的事,外公竟然为她做到这个地步,实在让她不得不感动,这举动已然是把成玉给自己做儿子了,成玉可是宋家的宝贝,外公如何舍得?表哥表嫂又如何舍得?
  镜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无法自拔,夏蝶担忧不已,只想着快些回去让画屏帮着劝劝。
  正巧两人走到花园门口,那里有一条小道可以回到镜溪住的院子,而且比往常走的那条道近得多,夏蝶想了想索性带着镜溪走了小路。
  走着走着,夏蝶突然惊叫出声:“哎呀,怎么走到了这里!”
  被夏蝶这么一叫,镜溪翻滚的思绪稍稍褪去,她愣愣地看着小路旁那口长满青苔的大井,疑惑地问道:“这里是哪里?这井边怎么散了那么多纸钱?”
  “都怪奴婢不好,本来想着早些带娘子回去,谁知竟走到了这里,好生晦气!”夏蝶小脸苍白,低声对镜溪解释道:“估计又是谁做了什么亏心事儿呢!”
  镜溪不明所以。
  夏蝶扶着镜溪快步往外走,略有些紧张地解释道:“这个井里以前死过一个丫头,听说是被一起做事的丫头诬陷了,那丫头不堪受辱后来投井自尽了,活着的那个心里头害怕,就偷偷来这里给她烧些纸钱,求她原谅。”
  “这井里死了人,府里的人都不敢再用,李管家就说要把这井填了,不过王爷没同意,说什么不可以为了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就端了珍贵的水源,说起来这个,娘子可能不知道,那个时候西蜀的日子比现在难过多了,多亏了王爷,百姓的日子才好过起来……后来大家为求安心,就来这里点支香,烧些纸钱什么的,大部分都是偷着来。”
  说话间两人到了转弯的地方,鬼使神差地,镜溪扭头往后看了看那大井。恍惚间,眼前闪过一个粉色的身影,镜溪疑惑地皱起了眉,是自己看错了吗?那个身影看着有些像秀儿……
  “娘子你看什么呢?”
  “没看什么,走吧。”镜溪摇摇头,说不定看错了,秀儿跟着自己的时日也不短了,这丫头品性不错,应该不会做什么亏心事儿。
  “你方才说什么事儿多亏了王爷,我怎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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