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非儿再也无法忍受眼前的惨状,她紧随着大哥,躲躲闪闪地进入了大厅。在这个大明朝,高手云集,锦衣卫的武功深不可测。这些年来,她亲眼目睹过他们的厉害,电视上的演绎,原来并非虚构。
东厂,是阉党的核心,其成员多从锦衣卫、缇骑中选拔,个个都是绝顶高手。现任东厂督主尚铭,是一个在历史上声名狼藉的人物。据说他因病久治不愈,现权力早已落在一个名叫巫惊魂的人手中,单是这名字,便足以让人心生畏惧。至于西厂的督主汪直,历史上的他更是臭名昭著,虽不及魏忠贤那般声名狼藉,但也差之毫厘。
她所处的这个时代,正是阉党横行霸道之际。明宪宗朱见深,一个东厂尚未足够,又另立西厂,西厂如今势力盖过东厂,风头无两。相比之下,原本威风八面的锦衣卫,如今却显得黯然失色。
锦衣卫的都督名叫什么从恩,白非儿费尽心思,也回忆不起历史上是否有此人的记载。
即便她对历史了如指掌,又能如何?无法逃避现实的残酷。正如眼前这血腥的屠杀,她无力为这家人避开这场灾难。
她的心头一阵刺痛,情不自禁地在心里咒骂,如果这里有枪有炮,她就能不惧这些疯狂的阉党。
“非儿,宁儿,你们怎么又回来了?不听爹的话吗?”一声低喝打断了白非儿的沉思,白敬亭浑身是血,双眼赤红如血。
院外,尚书府的护卫们正在拼死抵抗。白贝宁转身,将门紧紧关上。
白非儿轻轻地展开了一抹淡淡的微笑,心中却是五味杂陈。在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世界中,她已经度过了七个春秋,这里的一切仿佛都是她的牵挂。她想到了地下的子骞,想到了这个世界赋予她的第二世父母的深沉爱意,还有那个一直守护她的大哥。在这个乱世中,她似乎已经得到了足够的温暖和力量。
“爹,我一定会想办法把您救出去的。”她的声音坚定而又带着几分哽咽,如果可以,她宁愿用自己的一切去换取眼前父母和大哥的安全。
白夫人悲痛中带着坚强,眼中满是对女儿的不舍与爱怜。“傻孩子,你的爹娘已经活得足够长久了。你和宁儿还年轻,是白家的未来啊。皇上已经下了决心,我们逃不了,你们兄妹才是我们最后的希望。”她颤抖着手,抱紧了白非儿,脸上满是泪水和血迹。
白非儿愤怒地怒吼,心中充满了对那昏庸皇帝和奸佞宦官的恨意。“这皇帝老糊涂了吗?怎能如此听信奸佞之言!”
白敬亭痛苦地按住了妹妹的肩膀,脸上满是无奈和悲伤。“妹妹,不要再说了。皇帝要我们死,我们就无路可走。快跟我一起逃吧。”他紧紧地抓着白非儿的手,眼中闪烁着对妹妹的深切关怀。
旁边的副将和几名忠心耿耿的护卫紧紧地围绕着他们。“大将军,我们一定会保护你们安全离开的。”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媚笑,打破了房间内的凝重气氛。“哈哈哈……就凭你们?还想逃?四爷要的人,谁也别想活着离开。”
白贝宁紧皱眉头,神色凝重。“父亲,是飘烟那个邪恶的妖孽!巫惊魂他们来了。”
“哼,既然叫我妖孽,那就让你们看看妖孽怎么收拾你们!”随着一声娇喝,突然一阵箭雨从天而降,向他们袭来。
“父亲,小心!”白贝宁舞动长剑,站在白敬亭身前,为他挡下了致命的箭雨。
那名副将身姿挺拔,带领几名忠心耿耿的护卫,他们团团围住几人,奋力抵挡着如雨般倾泻而下的箭雨。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铁血的气息,响亮的箭矢划破天际,发出刺耳的呼啸声。
突然,两名战士倒在血泊之中,他们的牺牲深深刺痛了白非儿的心。她目睹这场血腥和残酷,内心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哀痛和愤怒。尽管在这个生死交织的世界里,白非儿见惯了生离死别,但眼前的这一幕依旧让她感到震惊和不忍。
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白非儿咬紧了牙关,她的手中鞭子挥舞得更加迅猛有力。这些年来,大哥传授给她的鞭法虽然不能称之为无敌,但足以保她周全。鞭子在空中呼呼作响,画出一道道犀利的轨迹。
就在这时,白敬亭的腿部突然中箭,鲜血染红了他的战袍。白非儿眼见此景,心如刀割,急忙运用鞭法,将一圈又一圈的箭雨挡开,她的身影犹如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在战场上舞动着。
“爹!”白非儿焦急地呼喊着,一边挥动鞭子保护着白敬亭,一边小心翼翼地退向他的身边。她的眼中充满了担忧和决绝,坚定地守护着她最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