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今儿可有一男一女来投宿啊?”
“官爷,可巧了,今儿全是男人来投宿……”
已经转进后院的白非儿听到声音赶紧拉着珊瑚加快脚步。
上到三楼进得门,白非儿吩咐小二:“送三个你们店里的拿手好菜到我这房,我们哥俩赶路也累了,就一并在屋里头吃饭,少倾再帮打点水上来。”小二应声便关上门下楼。
白非儿打量一下这厢房,还好,里外两间有个雕花屏风隔断,清一色的淡蓝色布置,倒也雅致,一会儿大哥来了,倒是方便藏身。
城内西南角的户部尚书府——“驾……”
一匹高头大马从府里出来,驾马的一个十五六岁的黑衣少年,向兵部尚书府疾去。
“少爷,少爷,快回来,可不能去啊。”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从府里追出来。
“去把那不争气的不肖子给我绑回来。”府内一阵怒吼。
不一会儿,十几个家丁从府内追出来……城外竹林。
大批的着蓝衣锦衣郎在四处搜索。
东厂天涯宫“五虎”除了浮云,已全出动在现在查看。
一袭白衣的巫惊魂杵立在竹林中,透过繁密的竹叶的阳光,金烂烂的洒在他身上,微风轻起,白衣翻风,如谪仙般轻冽。
现场的“五虎”都衣着金黄飞鱼服,腰佩锈春刀,唯独他依然白衣飘飘。
传言他只喜白色,只有上朝时才着飞鱼官服。
“四爷,脚印到了湖边就没有了,木屋里凌乱,似是没有停留多长时间,要不我们潜水追去?”飘烟立在他身边,轻声汇报。
巫惊魂仰头眸光微敛,唇边勾起讥诮,薄唇轻启:“烟,你可有见过猫捉耗子?”
飘烟不明就里:“没有。”爷的心思不是他能猜测得到的,自从跟在爷身边,他学会的是无条件服从,从不过问爷的事爷的心思。
他知道,爷想说自然会说,如果不想说,哪怕再疼他都不会说。
嗤,巫惊魂转头,嘴角噙着噬血而残忍的笑,缓缓走向他,轻轻勾起他下颌,轻抚:“可是累着了?脸色不好。”
飘烟心里暗喜,爷这是在关心他,他轻轻娇柔一笑:“奴婢不累,为朝庭为四爷做事不累。”
“这小嘴。”巫惊魂眼角挑了一下,修长的手指轻抚他的唇,柔声:“他们回城了,去把这密道出口仔仔细细的给我翻一遍。”
飘烟一愣,回城?胆子忒大了。
这时疾风快步的走来:“四爷,您看这个。”说罢把手里的布条给他。
他扫了一眼,勾唇一笑,敷粉的白脸瞬间光华绽放,无声无息的惑人魂魄。
“去吧,别坏了我的计划,有情况马上汇报,切记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擅自动手。”眼角飘了飘向飘烟。
“领命。”疾风双手叉拳,您这说的是飘烟吧?除了他,还有谁有这个胆量。
清风茶楼——夏如风轻敲三楼天字三号的房门。
“谁。”白贝宁会口技,改变了声音低问。
“如风。”
门轻开一个缝隙,露出一张陌生脸孔,夏如风也不考究,推门就进。
“白兄,要不是你留的字条,我还真以为你出城了,为什么不走?”夏如风返身把门扣好,顺手把金创药给他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