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天涯宫甚远的几棵大树下,白非儿见到了白贝宁约好而来的十几个帮手,全是功夫不弱之人,他们约好,由白贝宁和白非儿、夏如风三人进去暗杀,如果事被发现的话就由这十几人来接应。
白非儿看向天涯宫,在银白月色下,两旁的高树遮下阴影正罩着这座宫殿,想起那个白衣男子森冷的目光,越发显得这地方阴森,但愿顺利,这是她想的。
白非儿不会轻功,绕到后墙,白贝宁带着她一发力就上了墙,院里很安静,偶有几个锦衣郎有巡逻,他们伏在墙上,等人过了后,刷刷几下,他们飞快掠过几个屋顶。
紧抱着白贝宁的腰,感叹,这轻功真不是盖的,以前不好好学,以后有机会真得学,起码逃命用得上。
正想着入神,白贝宁轻拍她手背,示意她放她下来,他们已经到了那巫惊魂所居住的“钓鱼台”屋顶上。
白非儿站定,借着月光,轻轻揭开一片琉璃瓦,她要做的事便是先放软骨散进去,然后白贝宁和夏如风再下去动手。
没一会儿,白非儿示意可以了,夏如风轻抚她肩头,碰一下她的秀发,脸上裸露的双眸如天上星星般闪亮,点点头便和白贝宁一跃而下。
白非儿心如鼓撞,不知道是担心还是为别的,黑眸始终紧盯他们跃下的方向。
她突然感到一种强烈的存在感令她浑身紧绷了起来,似乎有两道锐利的光芒正冷冷的射向她。
哪里不对?她缓缓的抬头,心脏与同时漏跳了一拍,硬着头皮缓缓的站起身,果然在她的对面屋顶站着一道硕长而阴鸷如魔鬼般的人影,一袭白衣飘飘。
是那个人,她认得那眼光。
“哥。”随着她尖叫声划破夜空,下面火光四起,一群锦衣郎把整个“钓鱼台”围了一圈。
“非儿,快走。”白贝宁吼叫。
“非儿……”夏如风的声音颤抖。
下面屋里的门开了,白贝宁和夏如风分别被刀驾在脖子上,被几个锦衣郎推了出来。
“走?有这本事吗?”一身大红衣装束的飘烟跃上房顶,离白非儿十步有余,笑脸妖娆的看她。
“放了他们,要杀杀我好了。”白非儿冷静的看向他,这明明是男人,非弄得不男不女跟个妖怪似的。
她下意识的想到了,这是个圈套,在等着他们往里跳,怪不得进来的时候四处那么安静,她真后悔自己让仇恨蒙了眼睛,没有细心的分析。
“夏如风窝藏逃犯,企图行刺本官,罪,当诛九族。”巫惊魂声音如地狱阎罗,如寒冰之剑划破长空。
“不……不是的。”白非儿心如被刺破,强装镇定:“大,大人,这里没有夏如风。”
“哈哈,小辣椒儿,还狡辩。”一身红衣的飘烟如妖魅:“你看吧。”
“不要。”白非儿心痛得无法承受的尖叫,紧握拳头,眼角的泪瞬间而落,这是什么世道啊?
夏如风似乎已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怒吼:“姓巫的,这跟夏家有何关系?”他易了容,他们就那么笃定是他?
话音刚落,一个身影闪过,脸上一冷,一个锦衣郎手里也多一张面皮和一块黑方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