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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生”通“神”

雾殇之无常时 荒山老妖 2025-01-02 14:27
第二十六章 “生”通“神”
  醒来后的何奈从肥厨那得知了这几天的事情,原来那天被抬进医院的时候,身上完全没有任何身份证明,正好遇到马玲玲的看护大妈到处找玲玲,才发现这个全身赤裸的年轻人来看过马玲玲,警方从探访记录中找到了何奈的身份,这才联系到老板娘和肥厨。
  肥厨说老板娘守了他两天,不过第三天的晚上似乎有什么急事离开了,然后就一直是肥厨留在这里照顾着他。公司里的事肥厨也帮着请了一段时间的病假,当然没有说明详细情况,在他看来被雷劈已经够倒霉了,被人扒光才是最丢脸的问题。
  何奈的右肩上打着厚厚的石膏,腰部这边也多了一条长长的疤痕。清醒后的他身子恢复的很快,但是暂时依旧无法恢复能力。不过正常的自理暂时没有问题了,他便让肥厨回去了,毕竟,天天被肥叔拿那事开涮的感觉并不好……何奈心里编排着不知道是不是肥叔年纪大了,爱唠叨了。
  正当肥厨走后不久来了一个人,虽然不算很熟,但也有一面之缘,虽然她不记得他,可是这个差点要了他小命的人何奈还是印象深刻的,此人正是白羽学院自卫团团座陆无双。
  陆无双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去,紧身短裙被坐姿微微太高了一些,露出圆润的大腿以及丝袜的根部,那清晰的条纹愣是谁都会忍不住多看两眼。当然这人也包括何奈,何奈干咳了下,见陆无双没有开口,便先打了声招呼:“你好,请问你是?”陆无双没有抬头,一边翻阅着手里的资料一边冷冷的问道“姓名?”
  何奈往后靠了靠,没有回答。陆无双抬头看了一眼,再次问道“姓名?”何奈依旧没有回答,看着天花板上倒映出的斑驳的光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陆无双站了起来,走到了何奈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催下的头发被风微微带起了一缕,露出了那带着眼罩的独眼。她冷冷的再重复了一句“姓名。”何奈苦笑了一下,回答道“何奈。”
  陆无双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问道“讲讲那天发生的事。”
  何奈想了想,回答道“我只记得我回去路过地下通道,听到一声巨响,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陆无双抬起头,冰冷的眼睛盯着何奈看了很久没有说话,原本以为还会纠缠较真一番,何奈摆明了没讲实话,可是陆无双却站了起来,合起了资料,拿笔写了一个号码,冷冷的说道“想起什么就打给我。”眼神中充满了怀疑,但何奈就是不为所动,笑着点了点头。便目送陆无双便离开了。碰,关门的声音很响让一旁的杯子都缓了缓。杯中的水左右摇摆着,实话他当然不能说,而且,他比任何人都想知道他晕倒之后发生了什么……
  老马带着玲玲回到了木壁村的老家,想着占时安顿一下,眼中的红色已经完全褪去,这一刻他仿佛又变回了那个老实巴交的街头画匠。
  玲玲环顾老房子,眼神中似乎有些怀念,又似乎有些新鲜,坐在床边的她双脚不停的晃着。
  老马洗了把脸,换回了那身粗麻布服。对着玲玲说道“玲玲,我们先休息一晚,明天爸爸就带你离开这里。”玲玲好奇的问:“爸爸我们要去哪里?”老马想了想,摸着玲玲的头说道:“去哪里不要紧,最重要的是玲玲和爸爸待在一起。”老马将玲玲拥入怀中,仿佛害怕在失去一般,抱的很紧,只是脑海中闪出的那些回忆,让他莫名的有些颤抖,眼前似乎依旧能看到无数灵魂。他害怕的或许不只是失去玲玲,更害怕的是留下他一个人吧。
  怀中的玲玲挂着淡淡的笑容,只是此时却显得笑容有些怪异,有些冰冷,玲玲轻声的说,“那明天先去拜下太爷吧,走了以后就不能拜祭他们了。”老马定了神,连忙点头应道。
  第二天入夜后,老马才带着玲玲上了山,夜晚的山路很不好走,老马牵着玲玲嘴里还时不时的念叨玲玲小心点。老马家的祖坟里埋的正是那位传说活了两百多岁的老太爷。老马准备了元宝蜡烛,化宝盆里点了火,火苗在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摇曳的火焰燃烧着一打一打的元宝蜡烛,老马跪着说道:“子孙不孝,以后不能常来伺候各位先祖了,这次给你们多烧点金银元宝。”
  “爸。”玲玲叫了一声,来到老马身边,却没有帮忙,只是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着这种山背上的山坟,原本催在两边的双手慢慢的背到了身后,轻轻的说:“爸,你听过这样一个故事吗?”老马楞了楞却不明白玲玲这时讲什么故事,只是莫名的没有阻止,反而忘了继续烧,山崖间一阵阴风拂过,吹着化宝盆中尚未完全烧成灰烬的金银纸币飘散了开,带着微微火光,在漆黑的夜空中随风飞舞。
  从前有这样一个孤儿以砍材为生,他想学画画,但是没有一支笔,学堂的老师不愿意教他,甚至嘲笑他。但他没有放弃,用树枝做笔,在地上日画夜画。山涧,石洞,小桥,方亭,到处都充满了他所留下的画迹。久而久之,他的画工越来越好,画花引蝶蜂,画鸟似会飞,画河长流不止,画虫禽鸟啄之,但是他还是没有一只像样的笔。
  终于有一天,他在一次奇遇中得到一支笔,一支神笔。这支神笔让他拥有了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画花便是花,画鸟便会飞,画河清澈见底,画虫入土便藏。但,怀璧有罪,他神奇的画笔引来了无数人的窥觊,有地主土豪,有皇室邹贵,无数贪婪的人想拥有这支笔,他们用尽了手段迫害这个孤儿,威逼利诱无所不用其极。但是,善良聪慧的少年却不为所动,最后让这些贪婪的人都得到了应有的代价,而他之后便带着神笔消失了……这个少年姓马,单名一个“良”字。
  但故事讲到这里却远远没有结束,马良明白,怀璧有罪的道理,他不想神笔被贪婪的人利用,更担心自己百年归老之后,子孙后代禁不起这样的诱惑,便立下了祖训,后代子孙不得学画,更不得以画牟利以画为生。更将神笔封印,马家的子孙只知道有这样的祖训却不知为何?只是一代一代口口相传,但是,战乱,朝代的变更,让一些事成为了历史,让故事仅仅只是故事,甚至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家族曾经拥有什么样的重宝。
  命运似乎很爱捉弄这一族人,凡是马家的后人在绘画上都有极高的天赋,而这些后代中隔几代便会出现一个画工到达巅峰的人物。
  玲玲讲述的故事前半部分老马明白那是神笔马良的故事,凡是学画的多少都听过这个传说中拥有神笔的少年的故事,但是后半部分,讲述的却是马家的历史。
  玲玲的声音还是那么稚嫩,只是眼神中似乎流露除了无尽的沧桑。“而马氏一族中终于诞生了一个天才,他发现了神笔的秘密,更得到了这股力量。”原来,马良将神笔的力量融入到了他的血脉之中,只有激活了这血脉的人才能得到神笔的力量,但是,这样的力量是有缺陷的,每一次使用都要以生命为代价。而唯一觉醒了力量的马氏后人却是在两百岁才得到了这股力量,那时他便知道自己的大限将至了,就算得到了神笔的力量也是过眼云烟,所以,他设了一个局,一个横跨百年的局,为的就是得到神笔真正的力量。
  玲玲转过身目光中透露出贪婪的意味,眼神被墨色的光芒所占据,“爸爸”她轻声呼唤了一句,老马的眼神变的空洞,慢慢的走了过来。
  “曾孙,你做的很好。”玲玲阴森的笑了笑,一只秀气苍白的小手穿透的老马的腹部,抓住了老马的脊柱,老马的眼睛猛的瞪大,大量的鲜血从嘴里涌了出来、不可思议的望着玲玲,“玲玲……你……你不是玲玲。”
  “我当然不是玲玲,我是你太爷,马氏一族马枭。”冰冷阴森的最后传入老马的耳中。玲玲握着半截脊柱发出疯狂的笑声……“哈哈哈哈,我终于得到了。”只见那半截带着鲜血的脊柱慢慢的变黑,闪烁着血红色的光华,在光华中化为一只毛笔。看似简单,漆黑如墨,但是笔端上刻了一个字——生。生死的生。
  正当马玲玲笑意疯狂之际,虚空中射出两条漆黑的铁锁将她层层围住。黑色铁链的尽头慢慢出现了两道藏在黑袍中的身影,徐徐的落下。风掀开了黑袍上的帽子,露出了两张一边苍白一闭赤红的脸,苍白的半张脸上刻着一个刺青——马。
  低沉沙哑的声音从其中一人的嘴里发出,“总算找到你了,乖乖将生笔交出来吧。”
  马玲玲脸色阴沉,清秀的小姑娘的脸上却挂着阴沉的笑容,稚嫩的声音缓缓说道“想必两位来自那个地方吧。生笔?”马玲玲看了一眼,手中的毛笔顶端刻着的“生”字,突然瞪大了眼睛恍如大悟的裂开嘴,目光灼热着看着手中的笔,似乎拽的更紧了……原来如此。“生”通“神”原来是后人一直读错了这个字,根本不是什么“神笔”……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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