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木城,李府。
李子林带着一身的小伤,怒气冲冲地瘸着跑了回来。
门口的家丁看到自家的少爷这般的狼狈,一个个吓得大气不敢喘,纷纷地低下了头去,但是礼不可不周到,俩人尽量压低声音以减少自己的存在感,说道:“少爷,您回来了!”
李子林此时是满心地怒气无处发泄,正好有人往枪口上撞来,不是他们又是何人?紧接着便听到李子林大喝一声:“狗东西!滚一边去!别在这里碍我的眼!”李子林边喊边抬脚向他们的胸腹处狠狠地踹去,那俩人可谓是立马摔倒在地,口吐鲜血,脸色蜡黄,五官因为疼痛都紧紧地纠在一起,不停地在地上打着滚。
而李子林打完人连看都不看一眼,径直向前厅走去,临走时还对那俩人啐了一口吐沫!
李子林身后跟过来的人也都受伤相互搀扶着,待看到门口捂着肚子打滚的俩人时,赶紧快跑几步,扶起他们,向内庭走去。
一进前厅,李子林就一屁股坐在上位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抖动着腿,手指也不断地敲击着桌子,眼珠溜溜地转动着,心思琢磨着怎么对付和泰这些人。
或许是身上的伤疼刺激了他,只听他大声吼道:“人呢?都死到哪里去了?不知道少爷我回来了吗?还不快过上茶,想渴死少爷我吗?”
“你说什么?”一中年男人面色铁青地从内室走了进来。
“我说什么你没有听见吗?还不快给我端茶来,真是反了你了?竟敢这样对我说话?”李子林转过头来,抬手指着说话的人怒声喊道,眼睛里尽是狠厉。
“嗯?你再说一遍。”那位中年人脸色臭得不能再臭地厉声喝道。
“爹,爹,我,我。。。”李子林转过头的刹那,看清楚站在对面的人是自己那严厉的父亲的时候,吓得一下子缩回手,哆哆嗦嗦地站在那里,结结巴巴地说不话来。
县官李福走过来,坐下,看着李子林低着头不说话,而且还弄得一身的污泥,裸露在外的肌肤无一完好,气得他青筋暴跳,不禁抬高声音吼道:“刚才你不是嚣张的很吗?说话啊!”
李福的这一声吼犹如平地一声雷,吓得李子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汗不住地往下流,身子抖个不停。
李子林可是领教过家法的,那可不是一般地鞭抽,鞭子上可都是带着回钩的,一鞭下去,再抬起时就会带起一块肉。
上次他只挨了一鞭就挺不住连着发烧三天三夜,这回他可不想再挨鞭子了。
李子林在心里不停地祈祷着母亲能快点赶过来。
“你,过来。”李福对着门外的家丁说道。
“是,老爷。”他刚请了大夫回来给门口受伤的俩人看病,结果刚路过前厅就被老爷李福给叫住了。
只见他捂着胸口慢慢地走进前厅,身后的大夫也跟了过来。
“这是怎么了?”李老爷看着那位家丁严肃地问道。
那位家丁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李子林,李子林呢,也抬起头来阴狠地看了他一眼,警告他不要乱说话。
他吓得二话不说,直接跪倒在地。
李老爷自然是看到了俩人之间的眼神交流,心里更加气了,站起来说道:“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部说不出来,若是有一句隐瞒和假话,定让你人头落地!”
“是,是,小的不敢,小的不敢!”那位家丁扣头求饶道。
接下来,他讲事情的始末全部说了出来,包括如何调戏地客栈的那位年轻女子,以及打架,还有李子林殴打门口家丁的事情,他都一一详细地说了出来。
李老爷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做了这么多大义不道的事情,气得一口气没喘上来,剧烈地咳嗽起来。
“爹,您没事吧?”
“老爷,您没事吧?”俩人异口同声地喊道。
说话间,刘大夫已经把住了李老爷的脉,帮他顺了顺气,李老爷这才好了许多。
李子林再怎么浑,对自己的父母也还是孝顺的,看到父亲李福气色好了许多,他心里也松了口气,毕竟李老爷要是垮了的话,他自己以后也就没有什么好日子可以过了。
他对刘大夫摆了摆手说道:“刘大夫,犬子管教不力,让你见笑了,麻烦你去给他们看看病吧。”
“李老爷你太客气了。”刘大夫缕着胡须温和地回道。
接着转头对跪在地上的家丁说道:“还不快给刘大夫带路?”
“是,是,刘大夫这边请。”说着,俩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李老爷再次坐回到椅子上,抿了口茶水,对着门外喊道:“来人,家法伺候!”
李子林一听,立马瘫坐在了地上,眼睛里尽是惊恐的神色。
“住手!且慢!”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急切地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