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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小哥追随:姐的美味人生 神女的婚纱 2025-01-05 11:19
第一百二十六章
  要说今日宫中有什么要问,严络青绝对算的上是当日头条。
  严络青最近佩服自己佩服地紧,她自从那天对着女皇陛下展示过自己的聪明才智后便夜以继日地泡在她的被炸毁了屋子的隔壁,也就是女皇陛下给她新安排的一个新的办公地点。
  她看着自己面前写写画画的手稿,感叹自己当时上大学要赶毕业论文的时候都没这样努力过,要是当年有现在这种精神,估计早考上哈佛了。
  她已经在这间屋子里泡了三天之久了,而且每天在屋子中就是涂涂画画地努力配置她的炸药,连饭都是草草吃过,觉也没有睡饱,这对她这种睡神来说简直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其实也不是真的想研制出大批量的炸药,更不是对大宁安危的关心,而是因为女皇上次临走前的一句话。
  “既然严爱卿有这等手艺,那孤的炸药便全权拜托给你,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提,但有一点,便是你没完成这些炸药之前不得见郡君,也不准去长秋殿,什么时候完成了什么时候出这间屋子。”说着还用手指了指废墟后面的一个偏僻的小院。
  她现在想起当时的情景就恨的咬牙,明明是她占了上风,炸药的秘方也未透露过任何人,怎么在最后就被倒打一耙了呢?
  她当时还想着趁机敲诈敲诈女皇,现在可好了,直接被软禁了,而且连夫郎都见不到!
  不过……现在……
  她看着手底下的物实,满意的笑了。
  俨儿!你的妻主来了!
  历时四天,严络青和一群给她打下手的太医将所有炸药都制作成功了,严络青直接让那位太医总管拿着一部分炸药去找女皇,而自己则溜回长秋殿。
  开玩笑,当然只能给她一部分,剩下的批量她都藏着呢!万一女皇炸药到手等着过河拆桥她该怎么办!
  她这回研制的时候特意将炸药的身形变小了,也就是将比例调配的高了些,又省时又省力,可见她的潜力的无限的!
  急着见夫郎的严络青此时碰头盖面阴笑着跑会了长秋殿,话说这距离可不算远,三天没怎么吃东西的她等跑到长秋殿的时候眼睛都花了。
  怎么这长秋殿面前怎么多人?
  严络青不相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莫不是跑的太急眼花了?她记得女皇后来是又配了几个小人过来,但现在这架势委实有点吓人了。
  之间长秋殿的门口站着十四位宫娥,侍卫少说十个,还有象征着帝辇的明黄色轿子。
  等等……帝辇?
  严络青不相信地走进了看,确实是帝辇,但又和她之前见过的不一样,造型上没有这么夸张,而且身形小了一号,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坐这种轿子来的整个皇宫也只有那个人了。
  但他为什么现在来?
  一想到这里,严络青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了当年看还珠格格中里那恶皇后的样子,浑身一个激灵,直接就不顾众人阻拦往大殿里里面冲!
  可恶!她怎么就忘了还有这号人物?但愿她的小俨儿没受到惊吓!(拜托!人家年纪比你还大好不好!==)
  “作为郡君,竟敢白日内宣*,公然在皇宫之内勾引外人入内,而且还是宫中的侍卫长,可还知廉耻?莫不是本宫派来的奴才没有教好你规矩,还是粗鄙之人想来粗鄙?还真把这皇宫当成自己家为所欲为了?把陛下放在何处?又当本宫这中宫之首是死的吗?”严络青还未完全入内便听到一个尖利的男声在宫殿里面叫嚣,而且一路走过去,居然还站着不少的仆从。
  现在严络青可是宫里的红人,谁人都知道女皇身边有一个人不知是什么来历,女皇甚为倚重,而起自郡君的妻主死后,这人便总往长秋殿中跑,连女皇都不管此事,她们这些下人就更不说什么了。
  “殿下又有何证据说是郡君先行勾引?连陛下现在都没有时间查明此事帝君倒是知道的明清,莫不是早在之前就已经料到了会有此事发生?而且他有了我这样的妻主在还需要去勾引什么侍卫长*乱后宫吗?”
  严络青一进门就看到苏俨跪在下首处一声不吭的,她这气立刻就涌上心头,估计是在宫中威风久了,当下什么也不顾了,直接冲到面前就对着坐在上端的所谓的帝君说了一气。
  其实她说的什么,这位帝君没听的太清,反而突然蹿出来个人倒是将他吓了一跳,他可没想到这种场合竟会有人就这样闯进来,一点礼节都没有,简直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你是何人?本宫训话可是你可以随便闯入的?”帝君一个动气,声音瞬间又高了好几个声调。
  严络青看着面前这个男人,不禁有些感慨,原来这就是大宁最尊贵的男人,怎么她看起来像个小丑一样?
  高高的发髻不知道是个什么形状盘旋在脑袋上,多到数不清的簪子简直可以当凶器使用,涂得白白的脸颇有些日本人那种她无法欣赏的妆容,而那小嘴更是恶俗地涂地红红的,让她不得不感叹一句好一张血盆大口,身上穿的倒挺得体,看得出来是帝君专有的衣服,黑色底料端庄而隆重,但手上带的金色的假指却破坏了这种高雅,配着他尖尖的嗓音,倒给人一副凶相。
  “我是郡君的妻主!”严络青挺直了腰板大吼一句,她已经忍受够了,天天在这宫里和苏俨有实无名地过着日子,明明是她明媒正娶的,她也明明还活着,可是偏偏就要装成没她这个人!这要让她如何忍受?
  “哦?本宫怎么听说郡君的妻主早在半月前便被陛下处死了呢?大胆何人?居敢冒充混入皇宫,意图何在?”不愧是当帝君当了半辈子的人,见到严络青也只是惊讶了一下,但随即又拿出了气势里。
  “我意图何在?下臣应该问殿下意图何在吧!你信不信我不重要,但现谁人不知陛下为天下之事操劳头痛欲裂,而殿下此时却在郡君的特赐宫殿中发难,又是置陛下如何地?”严络青嗤之以鼻,这位中宫帝君她还是多少有些了解。
  当年入宫便是仗着娘家势力大,是当朝左相陈大人陈丘之子,入宫后更是没有诞下麟儿便被封为中宫帝君,而本就显赫的娘家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甚至比宁王身份更重上几分;然而如此显赫的家族不被女皇所忌惮是不可能的,而且这帝后两人是出了名的有名无实,传言陛下自从新婚过后便一直冷落着这位帝君,两人更是一年都见不上几面。
  而就是这样的人,她才不相信朝堂上的事情他会不知道,即使不知道,他的母亲陈丘也会告诉他的,而他现在绝对是闲着没事干来找茬的。
  在这宫中谁人不知这帝后两人之间的事是禁忌,不的提起的,而严络青的话无疑戳到了帝君的痛处,只见他横眉一竖,面容狰狞,皱纹凸显,让严络青很是同情女皇陛下居然会有这样的夫郎。
  再看看她家俨儿不施粉黛的俊脸,果然还是她幸运地多。
  “大胆!居然敢在本宫面前放肆,来……!”
  眼看帝君就要发怒,两边的侍卫也早就准备好了拖人的准备,但还没等帝君将话说完,门外就响起了熟悉的喊声。
  “皇上驾到!”悠扬的声音依旧那么不阴不阳,可是在此时的严络青耳里听起来确实无比的动听,她刚刚居然都忘记了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可是个不好惹的角色。
  “帝君来长秋殿作何?”声线低沉了不少,貌似不大高兴,严络青猜测着这女皇到底是因为朝堂的事不高兴还是因为此时见到了她厌恶至极的帝君而不高兴呢?
  帝君明显一愣,心里一紧这手中的被子便被摔碎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此时女皇居然回来长秋殿,他又怎会知道女皇完全就是跟着严络青一路找过来的,只道是女皇对她的侄子是真心的,再一想起两人上次见面还是半年以前的事情,这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陛下好久没来看望臣妾,臣妾还以为陛下已经忘记了宫中有帝君的存在了呢!臣妾今个儿能见到陛下可真是求了几月的佛祖显灵啊!”高昂的声音夹枪夹棍的,给予女皇双重攻击,说着还狠狠地剜了一眼被严络青扶起来的苏俨。
  然女皇并未理会这哀怨十足怒气更再的话,而是直接对着一旁站着不敢噤声的下人吩咐道:“还愣着做什么?没看到帝君的手在流血吗?还不快快扶帝君回宫包扎伤口?孤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何用?”冷冷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感情。
  于是帝君便满脸愤怒地被打发走了,甚至被那些下人驾着有些狼狈,那怨恨的眼神简直可以让严络青做上好几夜的噩梦了。
  送走了一尊佛还有一尊更麻烦的在这里,她知道女皇定会过来问她炸药的事情,但没想到会这么快,经过这一场闹剧,严络青发现这女皇的脸色比刚才更不好了。
  “苏俨,你先下去吧,孤和你妻主有事相商。”这女皇也怪有意思的,可见是将对长皇子的追思完全移到了苏俨身上,这个时候居然还用商量的口气和他说话。
  苏俨给严络青回了个担心的眼神便走了,女皇看着门关上了才缓缓走过去坐在刚刚帝君坐过的位置上道:“孤没想到他会过来,你下次大可不必理会。”说着这话,眉毛紧皱,似乎在想这帝君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却硬是一副不想提及的样子。
  听了这话严络青可大为惊讶,这样说岂不是摆明了告诉她那个帝君真的没什么权势让她不要在意?
  众人皆知帝君的娘家过于强大,即使帝后二人不合,女皇至今也没动过他的后位,虽然这名号没什么用处,不过此时女皇内忧外患,处处都是潜藏的危险,更有可能是担心她和陈丘走的过近。
  “下臣知晓。”严络青低眉顺眼地回答。
  “很好,严络青,孤听说你的炸药都做好了,为何只给孤一部分?”女皇的声音听不出来是生气还是不生气。
  “这个……炸药不能堆积放在一起,要不然会走火,嗯,走火就是自己不小心便爆炸了,是以,下臣也是为您着想才给您一部分,剩下的都在下臣这里,如果在战场上需要的话,下臣拿出来便是了。”她就不信这女皇看不出她的意图。
  大概是没想到严络青此时会说出这样的借口,女皇当下也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了,只是疑问地道:“可真有此事?”
  “确实不假,不能将大量的炸药放在一起,会很危险。”她说的也是实话,只不过是说在有火星的情况下。
  “现在你的身份还没有公布,你不要总在宫中晃来晃去。”想到了刚刚,女皇走前对着严络青叮嘱。
  “下臣知晓,下臣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长秋殿中和下臣的夫郎呆在一起。”似乎是故意的,严络青面上无比严肃地保证着,但看到女皇瞬间变得铁青的脸色,心里都快笑抽了。
  她可没胆儿说她刚刚其实已经向那位帝君透露了她的身份,只道是没发生过这件事,反正这女皇也是怕她的帝位不保,可她是真的对那位置没什么兴趣。
  “陛下,宁王此番前去收集了这么多兵力,现在不仅那些活死人被她收复了,连好多百姓都有心投靠宁王,谣言声也是越来越重,这事不能不管了,再这样下去,我大宁的正统恐怕不保啊!”
  朝堂之上,女皇还未来得及说过多,便看到一位老臣此时声泪俱下地站出来。
  女皇久久地看着这位老臣没有言语,宁王是她的妹妹,现在她是去替她收缴那些活死人去的,她又怎能为了这一点的猜忌便……
  “李大人,宁王是大宁的栋梁之臣,况且这次的收缴是孤派她出去的。”
  “陛下啊!宁王是您派出去的不假,但现在她的实力已经愈加巨大,恐有朝一日会对我大宁不利啊!”又一个人出言符合。
  “陛下,臣昨日得到急报,称少将军确实已死,宁王占据岑州为要地,活死人几近收复,村民已将宁王看成是天神下凡死心跟随,而宁王也不日要启程前往长宁啊!陛下!如果现在不做个决断,等宁王攻到长宁就再也来不及了。”
  “各位爱卿又怎会知道宁王是心存了反义?”
  “陛下!现在时态发展怎样也由不得宁王了,民众呼声越来越高,即使是再没有反心的人也会心存动摇,更何况她是宁王,为大宁曾立下过汗马功劳,而现在她又有了活死人作为主要兵力,根本就所向披靡了陛下!当初陛下是派宁王去收缴活死人并不是收集兵力,而她现在不但没有收缴反而将活死人作为了自己的士兵,您还不相信她的动机吗?”
  “如是此,那百万活死人也不是我等普通百姓可以对抗的。”
  “陛下!依臣之见,等到了长宁我们就来不及了,只能将宁王拦截在岑州令她的百万大军没了作用,活死人是不用管,但人不能饿着,我们只有将岑州的粮草断了,我军方可有机会取胜。”
  “那我数万岑州的百姓呢?而且岑州是军事要地怎能说放弃就放弃?”女皇还为发话,陈大人便走出来道。
  “大人,现在大宁依然陷入危机,一个岑州牺牲了又何妨?而且现在岑州的百姓已经不再信任陛下不再信任我大宁了,这也当是杀鸡儆猴了!而且据我所知,岑州的百姓也所剩无几。”
  “就按李大人说的办把!”
  皇妹啊!不是孤心狠,而是孤不得不这样做,大宁的正统不能丢,而那百万活死人太过于强大,她实在不放心那种东西活动在大宁!
  然而令女皇包括众位大臣出乎意料的是,她们低估了活死人的力量也低估了宁王,仅是断了粮草根本就不足以将宁王困在岑州,紧紧两天,几百万大军便突破重围,直往北上,势不可挡。
  “天择佑主,神域将军,盖世无敌!”一批冗长的对付从森林里穿过,浩荡的声势将林中鸟儿惊飞野兽逃窜。
  但见这队伍为两色组成,前一段便是身着红衣的士兵百姓,持枪持剑,各个瞪目圆睁,神态严肃,口里喊着响亮的口号,一步一步地向前走。
  而后半段则是一群似人非人不知是什么东西,身着简陋衣衫,暗黑色的皮肤甚至能看到细瘦的骨骼,眼神空洞地张着,头发蓬松凌乱,嘴唇更是呈恐怖的暗黑色,走路毫无声息,手里也未持枪械,然而就是这样的一队人马,身上却散发着令人恐惧到窒息的腐朽气息,似乎是地狱里上来索命的恶鬼。
  而在队伍的最前端的高头大马上骑跨着一身红衣戎装铠甲的女人,手持佩剑,高昂着头颅,神情高傲却又漠然,仿佛是天地之主一般,将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令人生畏。
  这样一群浩浩荡荡的根本算不上军队的队伍,紧紧不到一个月便从极为偏僻的岑州攻到了皇宫大门口。
  与其说攻到不如说就这样光明正大地走进来,因为女皇没有设任何一处拦截,甚至将所有会妨碍她们行进的障碍物都扯掉了,似乎就这样等着自己的妹妹带兵来打自己。
  在众人都感到疑惑的时候,宁王并未停止自己的步伐,她一身戎装地再次回到了一别月余的皇朝,然而却是以这样的方式。
  “咯吱!”笨重的大门被推开,发出了一阵阵苟延残喘的声音,随后一个沉重的脚步声一步步响起,在空荡的大殿中回响。
  宁王环顾这自己站了几十年的大殿,终于在凤座下站定,然而姿态显然和从前不一样。
  “皇姐,别来无恙啊!可曾想过小妹我!”
  “皇妹,孤一直想着会有这一天,但未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样快!”女皇看着自己面前的亲妹妹,突然脑海中浮现出了她小的时候追着她后面叫姐姐的场面。
  “哦?快吗?”宁王冲着女皇做出了一个嘲讽至极的笑容:“我却觉得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看,这就是我为了你所准备的,我亲爱的皇姐可还满意?”说着就指了指自己身后大门外乌压压人尸混杂的队伍。
  女皇瞟了眼那群黑乎乎,隐隐露出了丝不屑:“皇妹,这些你所谓的士兵甚至连人都不是,这就是你这么多年的长进?拿着一群不知道是什么的鬼东西来打你的亲姐姐,那个皇位就真的有这么重要?你就真的那么想要?”
  “是,我就是想要那个位置,不对,那个位置本来就应该是属于我的。”听到这个一直沉静的宁王突然面露戾色:“你可知道我从小便被你压在下面,不就是比我早生了几年凭什么一直在我上面?我从小干什么不比你优秀?当年我为了在功课上超过你我熬过几个通宵?我为了能打败你又多扎了多长时间的马步?即使我腿再累累的都抬不起来我也依旧练功,而你呢?你除了跟你那个弟弟在一起玩付出过什么?凭什么我什么都比你好,那个皇位还是你的?你作为太女当然不知我的悲哀。”
  “宁王!宁昭也是你弟弟!”女皇一直沉着脸听着,但听到宁王提到宁昭便不淡定了,宁昭是她心里永远的伤痕,要说她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便是她的弟弟,她绝不容许他在死后也得不到安宁。
  “我弟弟?哼!我从未当他是我弟弟!不就是个贱人所生配当我弟弟?在宫中也是个透明人,不久端着长皇子的名声。”
  “你在说什么?”似乎不相信这样的话能从宁王嘴里说出来,女皇不可置信地发问,甚至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吧!那小子临死前还叫着你的名字呢!让你照看他的孩子!”似乎嫌女皇受到的打击还不够大,宁王又说了一个会让她崩溃的事实。
  “说什么?死前?”女皇抖着手指着宁王:“你自那以后见过他?”
  “当然见过,说不定他当年的假死也和我有关呢!你就没想到过吗?我的皇姐?”
  “……”女皇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不是没怀疑过,不是没想到,只不过她一直都认为她们是一家人,逼着自己不要去想。
  “不过这些他自己也都知道呢!从未埋怨过我,甚至还感激我也说不定你!要不是我,他当初就会远去周国嫁给那个恶心的老婆,而就是我,才让他能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多活了几年,还有疼爱自己的妻主和儿子又有什么不好?而且我是在他死后才将严府灭了的,也算是仁至义尽了,皇姐,我认还是很好的,至少比你好不是?”宁王越说越兴奋,说道最后声调已经控制不住地高昂起来,尖利的声音在大殿中不断回旋着,刺激着房屋的每一跟柱子。
  “这么说,当年严府也是你灭了的?你到底还干过什么事情是孤不知道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妹妹,她感到了陌生。
  “这个就多了,你可知我这些年为了能打败你又是付出了多少?今天的这件事情就是给你最大的惊喜,我的皇姐,你当时派我出去镇压的时候可想过自己会有今天?”
  “昭儿已死,不管他是怎么死的,终归是孤当年对不起他在先,不提也罢,但你是孤的妹妹,孤当时也很舍不得让你去的,但孤第一不是你的姐姐,而是大宁的女皇。”似乎看出了宁王狰狞面孔之间流露出的一丝伤感,女皇不禁解释道。
  “哦?舍不得?我怎么没看出你舍不得?从小你就这样,嘴上一套做起来又是一套,你又何曾想到过如果没有这些事情我必定就回不来了,那些个活死人又怎会是一个凡人能对付的?你就没想过我会死在外面吗?还是……你就是这么希望的呢?”
  “你是我没妹妹,我怎会?”女皇听到这个再也忍不住,连自己的尊称都不用了。
  “够了!今天我不是来叙旧的,我亲爱的姐姐,看在你我一父同胞的份上,我给你个选择死法的机会,我不会让你难过的。”宁王挤出一丝嗜血的笑容,眼里泛着邪光看向女皇,竟隐隐有种疯狂之势。
  “其实这些活死人都是你一手操纵的吧?不敢是这次的事情还是之前那两个村庄的事情都是你做的吧!半年前,你府上可是住入了一位先生,便是南奕的大巫祝吧!你到底是许下了什么承诺能让一个大巫祝不远千里来到这里还帮你下了这等法术,这种法术厉害是厉害,但付出的代价一定不小!到现在为止你可曾后悔?”
  宁王刚开始听得时候还满面不屑状似嘲讽,但越听神情便透露着意外,似乎她没想都女皇竟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但挺听到了最后终于笑不出来,愣在了原地,不可思议地看向了上面。
  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情她隐瞒的很好,就连她的心腹都不知道那巫祝的事情,她怎么会知道?
  但转瞬间,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立刻又换上了狰狞的笑容:“不愧是皇姐,这都能被你知道,你果然还是提防我啊!后悔?哈哈!我又怎会后悔?到了现在这步除了开心我什么都感觉不到。是,就是你说的那样,这些活死人其实都是蛮夷最大的秘术之一,便是能让死人变成士兵,听从你的安排,当然只能听从一个人的安排,它们不吃不喝不会疼,便是最好的武器,代价也不小,但报应不在我身上,只能是施术人会遭到反噬,但又有什么关系?那巫祝也是自愿的,没人强迫她,我是许诺了,我承诺给她大宁三分之一的领地,我这么大方,她遭到些反噬也没什么
  你自称孤,也真是孤家寡人了,身边的王君包藏祸心,仅有的亲人也是不该死的死了,而该死的一个都没死,到现在,你身边除了你威胁而来的严络青,还有谁是真心帮你的?就连你那侄子说不定都背后里防着你,你说你这女皇做的还有什么意思?要不你现在便拱手让位好了,也舍了我的麻烦,你也能死个痛快!”尖利的女声不断在大殿之中徘徊,门外还留着的大臣听到这个声音面面相觑,然而没人注意到宁王在说到那个巫祝的时候面色扭曲却又怪异。
  “皇妹,你真不曾后悔过吗?”像是没听见宁王之前的话,女皇眼中闪过一丝悲痛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
  “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了,我才是那个强者,不是你怜悯来的!我从未后悔过!”
  看了眼自己手中的火器,想起之前严络青交代给自己的话,再看看眼前已经跌入狂魔的亲妹妹,女皇的手抖了抖闭了闭眼,似乎再下着什么艰难的决定,想她登基几十年,从未做过如此艰难的决定,就连当时宁昭出嫁她也只觉得后悔万分,但也是意志坚定的,但现在……难道真是因为她是孤家寡人了吗?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还是划开了火柴点上了那根引子。
  “你这是在干什么?”
  “皇妹!这就是你为什么一直争不过我的原因了,这么多年你难道就没想过为什么你这样优秀最后坐上皇位的却不是你呢?”似是叹息更似遗憾。
  “你什么意思?”宁王皱起了眉头显然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一路过来,你畅通无阻难道就没想过是我特意放行的吗?”
  “当然想过,你还不是因为惧怕我的力量,何况都是大宁的百姓,也省的让她们去白白牺牲了。”宁王语气里不无得意,她为了准备这个时候不知韬光养晦了几年,现在终于到了时候,她的愿望就要实现了!
  “你真的这样认为吗?我做了几十年的皇帝,就真的会这样软弱?皇妹,一直以来,自以为是便是你最大的缺点,这个缺点能让你在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更能让你功亏一篑,我既然知道了你的计划,定然会想出对策的,很遗憾,这个皇位我可不打算拱手让人,更何况是你!”
  “你……!”宁王气结,看着依旧淡定不见一丝慌乱的女皇,心里突然起了意思恐惧,不会……不、不会的!她有她的大军:“你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处?我的大兵现在就在这座大殿的外面,即使你插翅也难飞,现在只不过是你逞强之词罢了。”
  女皇闻言看了眼已经烧到门口的红线,闭了闭眼:“宁王,孤是不是逞强你马上就会知道了,你也可以亲眼看看你的大军真的就像你想象中的那么无敌吗?”
  话音未落,只听门外轰隆一声巨响,响声堪比天雷,巨大的声音让人所有人忍不住将耳朵堵上,而整个大殿连带着皇宫都开始颤动,就好像这个大地要开裂了般,然而紧接着响声的便是冲天的火光,一瞬间无情的火舌将所有的一切都吞噬掉了,什么活死人什么火武器甚至连附近的大门宫殿都不见了踪影,紧紧是一眨眼之间的功夫,所有的一切都化为了灰烬。
  天花板上细碎的粉末掉落了下来,宁王此时也顾不得去拍,只是惊惧地看着自己的姐姐,目眦尽裂,似乎怎么也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你做了什么?刚刚的那个是什么?”
  女皇似乎也震惊于刚刚的巨大响声,虽曾经见到严络青演示,但也没想到会有这样大的威力,怪不得她当时说让她想好了再动手。
  “我做了什么,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似乎得到了提醒,宁王一愣然后便转身拼命地向大门跑出,那速度就怕晚了会错过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然而等她到了大门前手伸出去却又久久地停顿在门前不动了。
  “咯吱……”笨重的大门随着颤抖着的手打开了,映入眼帘的景象却让宁王从此陷入了疯狂。
  之间外面半个时辰之前还雄然威武的大兵此时不见了踪影,而地上却堆积着厚厚的灰烬,就连周围的草木房屋也都不见了,整个地方除了她们所在的宫殿其他东西居然全然不见了,她的大兵,她付出了这么多才换来的大军就这样没了?
  紧紧是她做了一个简单至极的动作她的所有便这样没了?
  她刚刚没说实话?其实为了这个巫术她也是付出了代价,她付出的不仅有城池还有她的健康,这个巫术反噬一个会夺取人的寿命还有便是收走人的健康,而大巫祝正是被夺取了三十年的寿命,此时早已成为垂暮之年的老人而她同时也失去了健康的身体。
  而就是这样换取来的大军,她万无一失所向披靡的大军居然此时连粉末都不剩了。
  她做了这么多都是为了什么?
  不知她站在门前站了多久,突然仰头大张着嘴:“啊……啊!”说不清是凄凉还是什么,那曾经响彻战场的声音此时却充满了沙哑绝望,悲痛的声音传在每个人的耳朵中感叹不已,却又戛然而止,原来是受打击到极致竟已发不出声音来。
  一个巨大的打击会让人产生自杀的念头让她失去了从此再活在世上的勇气,然而却不知道真正打的打击是会毁灭一个人的心智让她连自杀的机会都没有。
  “陛下……宁王该作何处理?”时候陈大人审慎地问道,话中充斥着丝紧张。
  “斩了吧……”孤寂的声音轻微而又严肃,回音盘旋不断。
  “嘎巴……”清脆的声音从不断咀嚼的嘴中传了出来,有力无比,吃着吃着香,听着也颇为眼馋。
  池书无奈地看着自己的东家,再看了看已经快要挤爆棚的金翻赌馆嘴角抽搐。
  想她当时正无聊地在已经倒闭了的赌馆中自己玩老虎机消磨时间的时候,她家东家突然从天而降(实在不知道是从哪来冒出来的)带着夫郎一起出现在了大门口,惊得她差点没将老虎机的摇杆给拉断了。
  由于间隔时间太久,而且她记得她家东家已经在她家东家夫郎封为郡君的当天被处斩了,是以当东家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竟然没想起来这人是谁!
  “怎么,池书,连你家东家我都不记得了?”邪邪的笑容还是如记忆中的那般,不知怎么的,看到这笑容再听到那个熟悉的嗓音,池书一下子竟然眼睛模糊喉咙紧成一团。
  “东……东家!你没死!”激动地不知该说什么好。
  “唉唉!不至于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蕾丝边呢!”池书热泪盈眶地看着她家东家,东家又说让人听不懂的话了。
  不过……她回来了,这冷清的赌馆终于不用她怎样苦心经营还不得不面临关门歇业的处境,她终于可以舒口气了。
  然而等过了连天,池书才知道自己是真的傻,而且是傻的可以了,她当初怎么就这么单纯地认为她从此可以脱离了苦海呢?
  她看着眼前的景象欲哭无泪,这是又掉进了另一个漩涡之中啊!想她池书真是个苦命的人,竟然会摊上这么个老板。
  其实这也不怪她,要怪只能怪明星效应了。
  严络青吃着崩豆住不了嘴,看着面前忙不过来马上就要疯了的池书幸福地勾起了唇眯起了眼:“小书子,好好干啊!干好了给你涨工资找夫郎!”
  然而谁能想到现在她这样幸福,几天前可是提心吊胆着自己这条小命会被交代在这儿了。
  “严络青,宁王死了。”想起当时女皇进了她和苏俨的寝宫第一句说的便是这个,她当时可是吓得差点心肌梗塞了。
  这宁王是什么人啊!一直牵制着女皇让她活命的人啊!她当时可是想了女皇不会就这样轻易地将自己仅剩下的唯一一个亲人杀了的,更何况还是一父胞妹,那她也就不会死了。
  可是现在说什么?死了?
  “陛下……这……怎么死的?”
  “孤杀的!”黑沉的眸子中看不出情绪,严络青心里乱乱地跳着,实在摸不清这女皇到底在想什么啊!
  “额……这个……陛下!下臣有一事禀报!”既然揣摩不轻她的想法,自己也不能干等死,只能先开口为强了,于是严络青壮着胆子说出了自己想了几夜才想好的理由。
  “这么巧!正好孤也有件事想让你知道。”冷淡的声音立刻在严络青的心中激起了千层浪。
  “陛下!听完这件事情,您会改变主意的。”
  “哦?那我要是还没改变主意又如何?”女皇挑眉看着严络青有些打趣地说道。
  “这……如果您还没改变主意的话,严络青听凭您处置觉不废话一句!”
  “这样,那你先说说看!”许是严络青的话让女黄挑起了兴趣,女皇很出乎意料地立刻松口了,严络青诧异地看了她半天才想起来机会到手了。
  “这……陛下先请上座,待下臣慢慢说来!”严络青极有眼力见地先让女皇就座,开玩笑,这女人可是掌握着她的生杀大权啊!不可疏忽!她都佩服自己现在居然这么能察言观色了。
  看着女皇似笑非笑地坐好了,她才咳了咳嗓子说道:“陛下……其实下臣不是大宁人!”
  “哦?”女皇有些诧异地看着严络青,她以为她要说什么呢!实在没想到她此时会突然蹦出这样一句话!
  “不对!不光不是大宁,下臣也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
  “那你是从哪来的?不会是从石头缝中蹦出来的吧!”
  严络青黑线,难不成这个时代也有了齐天大圣的影子?
  “非也!非也!下臣只不过未来的人,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人,现在因为一些原因来到了这里,而这个原因正是陛下您!”严络青说的斩钉截铁的,眼睛也直勾勾地瞪着女皇的双眼,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此事心里已如敲鼓般狂跳了。
  “哦?”要说之前还有装的成分在,女皇现在已经完全处于惊讶状态了。
  “是这样的,下臣本是二十一世纪的中国人,在中国也混了些名气出来,虽然没有多顶尖,但也是名校毕业的,哦,名校便会这里的私塾,只不过是很有名的……”严络青吧嗒吧嗒地将当时对苏俨介绍那个世界的说辞又说了一遍,不过这回当然隐去了肖城那一段历史,而且还讲自己说的神乎其神的。
  “孤从未听说过还有这些东西!”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女皇喃喃地说了一句。
  “正是!下臣所研究出来的老虎机也好还是炸药其实都是我们那个世界的产物,而这些东西在我们那边是再普通不过的东西了。”
  “!”那个国家到底要强大成什么样子?
  “而下臣来到这里的原因便是为了您!”严络青看着女皇渐渐出新裂痕的脸心里得意不已,即使贵如女皇在未来面前不也得惊讶一番!
  “为了……孤?”女皇不可思议地盯着严络青。
  “是,天神预先得知活死人的讯息得知宁王有造反之意,而活死人这种东西是本不该存活于这个世界上的,是逆天之行,大宁恐要陷入水深火热之中,而陛下您是真凤之体更要遭受本不该遭受的磨难,是以天神便让下臣穿越到大宁来帮助您度过困境!
  而困境度过之后,天神意识到了大宁这次的磨难正是自己工作失误的原因,便又让下臣留在此处辅佐陛下治理国家,将下臣所知的传授给大宁,算作为对大宁的补偿了!”
  估计是听到的东西太刺激了,女皇好半天都没缓过神来,估计这是她做女皇所听到的最匪夷所思的东西了。
  “陛下……”严络青一脸黑线地看着面前仍处于神游状态不知道再想什么的女皇陛下无比鄙视,她当初告诉她家俨儿的时候俨儿都没有这么吃惊,这都快十分钟了吧!居然还没回神。
  “你是说你的人物紧紧是辅佐吗?”女皇好不容易回神过后第一句便面带复杂地问了这个。
  “是,下臣的任务仅是辅佐,陛下!”严络青满脸严肃地回答,她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命全靠今天了。
  “那孤封你为当朝宰相可好?”女皇金紧接着便抛出个手榴弹,震得严络青那是头脑发昏。
  她之前可真没想到女皇陛下会封她个一官半职的,只是觉得女皇能让她活命让她出皇宫就已经是最好的了,毕竟木雕的传说在皇宫可是根深蒂固。
  “这……大宁不是已经有了两位宰相了吗?”其中一位便是那大名鼎鼎的陈大人,而另一个虽然不如陈大人权势大但也是位权贵。
  “是有了两位宰相,但谁说不能有第三位呢?”女皇极其阴险地笑了。
  “那臣谢女皇恩典。”馅饼都送到嘴边了,不接的就是傻瓜。
  “对了,严络青,那个侍卫长的事情孤察出了些眉目,幕后黑手是孤的皇夫,现在还不是动他的时候,是以,那个侍卫长孤交给你发落,你想怎样便怎样吧!”
  “……是!”
  严络青看着手上剩下的为数不多的崩豆,直接一口塞到了嘴里,拍了拍手站起身来对着大堂喊道:“大家今日开心玩啊!我买单!”
  立刻……众人开始哄抢着往里挤,生怕让别人占了先。
  池书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是恶狠狠地盯着自己不管是反而生事的东家默默地磨牙!
  严络青看着面前疯狂拥挤的人群满意的笑了。
  想起当时女皇听到她提出的条件瞪出来眼睛就觉得好笑。
  她当时提出了三个条件她才当这个第三宰相,第一便是只是挂名的宰相,说白了便是只拿钱不敢事;第二是她要恢复严络青的身份,而且作为苏俨的妻主;而这第三便是她要出宫,她要做自己的买卖而女皇不得干涉她的生活。
  她其实以为提出这些条件女皇至少有两个都不答应,但没想到女皇咬牙咬了半天最后居然全都答应了。
  于是便有了现在的生意。
  这可是当朝女皇亲封的宰相开的店,想大宁王朝也存在了上百年了,还没听说过宰相开赌馆的,谁不来捧场?冲着这名声也得过来看看,而且这赌馆她们之前也是挺爱来的。
  严络青在这女尊时代最大的愿望不过是娶个好夫郎然后赚大钱最后生几个娃儿,也体验一把女人不用生孩子的幸福。
  然现在前两个都实现了,就差最后一个了,不过想起最近苏俨面白赤红的样子,应该也不远了吧!
  不过想到这孩子,严络青不由地想起她刚刚回到这里看到的第一幕。
  想她那日乘坐着精华的马车带着夫郎大包小包地第一站便是赶往她的赌馆,没想到还没进门便看到文鹿急慌慌地往外冲着。
  那急的呀!连门槛都没看见,就她这样的习武之人竟也来了个倒栽葱,把她俩都给看傻了。
  这文鹿是什么人啊!论武功来将绝对是世界一流,而论杀人能力她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的主儿啊!
  竟然也会有被绊到的一天。
  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严络青真是这么想的,于是赶紧上前忍住自己的笑意,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严肃道:“文鹿,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可能文鹿没注意到她就在附近,狠狠地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她都能看到她全身都抖了一下,正暗自惊讶便听到:“严……严络青!快!尹……阑儿他……”
  矮油!现在严络青想起来文鹿当时那副样子便觉得好笑,连涨的通红不说还全都紧成了一团,眉毛深深地拧了起来,嘴巴抖着张了半天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尹阑他怎么了?”苏俨闻言也紧张了起来,赶紧上前来询问。
  “他……他……!”
  “他?”
  “他怀孕了啊!”一个惊雷骤然落地,文鹿几乎是吼出来的,然后衬着严络青苏俨还未缓过神来的时候一个跃起便不见了踪影,大概是找大夫去了。
  请来的郎中一边把着脉一边感受着文鹿杀人般的目光,好不容易把完脉便被文鹿一个提溜起来来了个小马哥的咆哮体问着:他怎么样了?”
  可怜的郎中一把年纪了,不得不受抓着自己的衣领艰难地说道:“夫人,冷静冷静!恭喜夫人贺喜夫人!尊夫郎怕是有喜了!”郎中显然谨记着自己的职责,在这等情况下,该说的一句都不落。
  众人高兴是高兴,不过这严络青高兴之余难免有些眼红啊!
  晚上她看着在塌上安静看书的夫郎,这心里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俨儿,我们早点睡吧!夜也深了,总是看书对眼睛不好。”严络青腆着脸在旁边充满着诱惑说着,那声音温柔地生生让苏俨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苏俨疑惑地抬头开了眼外面,现在貌似还是黄昏,于是他又将视线放在了书上,慢条斯理地翻着书无声地抗议着。
  严络青一下子瘪了脸,暗自吐了吐舌头,又再接再厉挑了一个苏俨可能会比较感兴趣的话题:“俨儿,今天你去看尹阑了?”
  “嗯。”闻言苏俨丝毫没被吸引住,好像手中的书对他有极大的吸引力。
  这个……玩了,不接茬。
  严络青看了看苏俨拿在手中的那本书怎么看怎么碍眼,到底是什么书啊!
  转天,苏俨在屋子里面转了一圈什么都没找着,皱起眉毛想了想,最后来到了大堂。
  “青儿,看见我的书没有?”温柔的声音被淹没在了吵闹的大堂里,不过严络青那是谁啊!简直把自个儿夫郎当老佛爷伺候了,老佛爷一驾到小严子立刻狗腿地上前了。
  “书?什么书?”装傻,茫然无辜状。
  “就是我昨晚看的书。”苏俨皱眉,尹阑前几天给他的,是个红粉小册子,最近的新本,故事挺长的,他都看地入迷了,昨晚他记得看完了就放到桌子上了,怎么今早一看就没了呢?
  “嗯……好像没看到啊!你在屋子里面再找找?要不还是等我晚上回去找找?”在夫郎面前卖乖一向是她的生存之道。
  “嗯,不用了。”他是体贴的好夫郎。
  “好吧!快上去吧!这里人多乱!”
  “嗯。”苏俨应了一声便转过身准备上楼接着找,心里实在惦记着那书里面的情节,因此没注意到自他转身过后刚刚一直扮萝莉的妻主立刻勾起唇笑了起来。
  池书看见了她家东家的笑容,不由地打了一个寒颤同情地看着苏俨:笑得真阴啊!
  严络青等到人不见了,才满意的又坐回了原位磕起了瓜子,自然地从怀中掏出了一本黄色的小册子,赫然就是昨晚苏俨一直拿着看的书。
  哼!什么破书,敢打扰她的造人计划!趁早还给尹阑去!
  晚上,严络青吃好饭兴冲冲地上楼,心里乐颠颠地兴奋着,几天晚上没了书,她的俨儿就是她一个人的啦!
  不过,严络青马上就发现她高兴地太早了。
  一推开门,迎接她的是空空的屋子。自从她们除了皇宫之后,还一直住在原来便住着的赌馆的上房里,房间不大,但两人一致认为这里温馨的很,比女皇赐给她们的郡君府要好了不知多少倍,光那一众奴仆她就受不了,而且最主要的是住在赌馆里,空间小,她想干点什么方便着呢!
  但现在谁能告诉她他人在哪儿呢?
  “池书?看到我夫郎去哪里了吗?”
  “下午好像进了尹公子的房间。”
  严络青郁闷地转站尹阑房间,但发现依旧是空空的房子,找到了正在看医书的文鹿:“喂喂!别看了,你夫郎不就有了孩子,至于整天看医书吗?他们去哪里了?”
  严络青最近最受不了的人就是这文鹿,以前的那些个大女人气息都跑哪里去了?现在可好了,一天就知道捧着个医书看来看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考状元了呢!
  “阑儿说想出去转转,苏俨也跟着去了。”
  “到现在都没回来?”严络青看看已经近黄昏的天空气闷。
  夜幕降临,苦等夫郎的严络青终于等到了夫郎归家,看见苏俨大包小包地进来,贤妻严络青赶紧冲上前屁颠颠地说:“回来了?”说着还赶紧从苏俨手上将那些个包裹都抢到自己手上来,就差摇尾巴了,一点都没有等了一个晚上的怨妇脸。
  “好。”苏俨看了看自家妻主也没推辞,手空下来了便转身去梳洗,剩下严络青一个人整理着东西。
  “俨儿!我们……”严络青整理完包裹便百无聊赖地等着她家夫郎洗出来,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好不容易等来了人,但她却发现佳人好像没她的兴致,正准备就寝了,她可不愿意了,连忙出声想阻止。
  “青儿?”苏俨好像不明白严络青是什么意思,很困惑地抬起头看向她。
  “这个……我们已经好久……”严络青在苏俨的瞪视下不知怎的,面部开始红热,开始羞涩了,这话不知怎的就是说不下去了。
  “?天很晚了,我们还会快睡吧!”严络青支支吾吾的,苏俨想了想,没有严络青期待中的热情,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便不再看她的反应肚子钻进了被窝就寝。
  严络青呆呆地站在原地,咬紧了嘴唇。
  “文小鹿!你倒是说句话啊!别光看你的医书了,你再看都成不了医生的,快帮我分析分析苏俨他最近到底是怎么了?”严络青在夫郎那里碰了壁委屈的不行,便决定找闺蜜来诉苦了,不过……她真是交友不慎啊!文小鹿眼里貌似根本就没有她这个闺蜜的存在。
  “喂喂!文鹿你倒是说句话啊!”不理?接着转到她面前。
  “你看看苏俨他现在是怎么了?对我这么冷淡!”不看她?摇她!
  “文鹿!你个重色轻友的家伙!”不让她碰到?好吧!她就把她的书扯走看她还看什么。
  文鹿看了看空空的手心,再抬起尊头死死地盯着站在自己面前呈茶壶状的严络青。
  看什么看!开玩笑!这文鹿的眼神可是再杀了无数人后锻炼出来的死神般的呀!她一介布衣良民,不对,她现在不是布衣了,她一介丞相良民的怎么能担当地起,不过……这事关她家夫郎!她豁出去了。
  文鹿看着严络青瞪圆了的斗鸡眼,突然有了发笑的冲动,忍了好久,最后状似不耐烦地道:“带他出去逛逛长宁,和他好好谈谈。”
  说完就一闪身从严络青手中拿会了自己的医书,将连完全罩在书下又看了起来。
  “看你的医书吧!”
  严络青看着闺蜜颤抖着的肩膀和看不见的脸,转身就走,不过这心里又觉得忿忿不平,丢下了一句话才消失。
  不过……文小鹿说得好像也不无道理啊!这么长时间以来她还没带苏俨逛过长宁,真的该带他出去逛逛了,看看他最近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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