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渴望被爱

第四十五章　　渴望被爱
　　看到梁楠那种傻傻的样子，王雨寒忍住，没有笑出声来。“楠楠，你们两个看起来好可爱。”
　　梁楠拍了一下她的手臂。
　　“别闹了，雨寒。”梁楠说，但还是很小声。“我现在该怎么办？”
　　“叫醒他，把他踢出去。”
　　“你为什么不那那样做？”
　　“他是你的。”王雨寒哈哈笑着，自己走回到她的房间。
　　“王雨寒！”梁楠压低声音叫道，可房间的门被王雨寒关上了，梁楠被挡在外面。
　　梁楠叹了口气，又折回客厅来看着沙发上。林烨还很安静地侧躺着。在他脚边，也就是刚才她蜷缩着的地方，梁楠坐下来，把膝盖折到梁楠胸前，端祥着他安祥的睡相。过了一会儿，梁楠想要鼓起勇气来叫醒他。
　　梁楠用脚轻轻地踢了他的大腿后面。
　　“林烨，”梁楠低声叫。他没有回答，所以梁楠就更用力地推了一下，摇摇他。“林烨，该醒过来了。”
　　“嗯。”他哼了一下，从他那长长的黑睫毛下窥视出来，然后注视着梁楠笑着。
　　“嗨！”他伸出手臂，转身仰睡着，这样他可以面对梁楠。
　　“嗨！”梁楠低声说。
　　“几点了？”他用虚弱的声音问道。
　　“凌晨两点。”
　　“不会吧，”他不相信地回答说，一骨碌自己坐将起来。“你为什么让我睡着过去呀？”
　　“是我吗？我比你睡着得更早。”
　　“是啊，”他回忆说：“这话说得对。”
　　“你还能开车回家吗？”
　　“为什么不能呢？你会让我睡在这里吗？”
　　“不，”梁楠承认：“我只是想假装关心关心罢了。”
　　他笑了笑，最后完全清醒了。
　　“我把你踢下沙发了吗？”他问。
　　“我睡得很好。”梁楠承认，避开了他的问题。
　　林烨站起来，又伸展了一下上肢。他找到了他的鞋子，滑进它们，站了起来。
　　“今天，我能看到你……吗？”他问道，在椅背上抓住他的外套。
　　“可是，你今天不补眠吗？或者，你没有事情要做吗？”
　　“不，今天是星期日，我可以自由，所以，我十点来接你，好吗？”
　　“我们可以定在十一点吗？”梁楠反问道。
　　梁楠想到，王雨寒和她自己可能要睡到日出三竿，并且她们两个还要交换各自的故事呢。
　　“真的吗？”他恳求道：“十点半吧？”
　　“那好吧。”
　　梁楠从沙发上站起来，和他走下楼梯。她们偷偷溜到一楼，蹑手蹑脚，以免惊醒了王雨寒的父母。梁楠停在台阶底部，林烨走到了门口。他转过身来看着梁楠，不说一句话。梁楠站在那里，双臂交叉，门一打开，凉风吹了进来，梁楠感觉到了一丝凉意。他这样依依不舍的情形让梁楠紧张，也让梁楠的心里有一种柔肠寸断的感觉。
　　“晚安。”梁楠最后小声地说，想要催他离开。
　　“晚安。”他回答说，走出门。
　　梁楠把门锁上，并迅速爬上楼梯，到了王雨寒的房间。她躺在床上等待着梁楠。
　　“他吻你了吗？”王雨寒迫不及待地打听，似乎对梁楠的恋情发展特关心。
　　“没有！雨寒，你不要这样问我——这样显得你希望他已经吻了我一样，然后你又要告诉我，我们不能谈恋爱。”
　　“你说得对，”她叹了一下，承认道：“我现在心里很矛盾。但我真的很希望你吻了他。”
　　“那么你就继续那样希望吧。晚安，雨寒。”
　　梁楠溜到毛毯下准备睡觉，强迫自己进入梦乡，这样就不会再考虑是不是要跟林烨亲吻这种事了。
　　“你醒了吗？”王雨寒从床的对面问。
　　“嗯，啊”梁楠从被窝下咕哝着。“我醒了。”
　　“你应该醒了，这样你就可以告诉我关于昨晚晚餐的事情了。”
　　梁楠翻过身来面对她。王雨寒，她肯定清醒得更早，看她两胳膊支在床上，等待着梁楠说话的样子，就可以看得出。
　　梁楠伸伸懒腰，大声打了个哈欠，把枕头靠在床头板上，坐起来。
　　“晚餐如何？我实在等不下去了。”她逼问道。
　　梁楠从另一个维度给她讲了所有细节，对林烨父母，对那些粗鲁的客人进餐样子，进行了细致描述，还给她讲了林烨在这些人身边时是如何的大不一样。最后梁楠才讲到了陈琳。当梁楠说完了，王雨寒歇斯底里地大笑，虽然这种笑的情形比平时不是很激烈，但她还是笑得流出了眼泪。
　　“我真不敢相信你对她说了那样的话。”她终于缓过气来，能说出了话。
　　“我不能控制自己。”梁楠承认。“我想，是李恒明的派对让我激越起来了。”
　　“等一等，除了每个人都鬼混了，在李恒明的派对上还发生了什么事？”
　　“让我想想看——我遇见了卢森，我认为他是个好人，可是当我发现这种派对是什么样子，我才发现我的判断失误了。然后李恒明跟着我到了楼下，他想让我跟他去一个没人的地方。”
　　“你们干什么了？”她王雨寒急切地问，样子很恐慌。“我警告过你，不要去任何地方的。”
　　“雨寒，当时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但是当我终于理解你的话，我告诉他，想要我跟他做那种苟且之事是不可能的，然后来到楼上，我看到了你和张杰成。雨寒，在李恒明邀请我的时候，林烨就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派对，他没有提醒我，他去参加过李恒明的派对。”
　　“真的吗？”她不相信地问道。“哇，我没想到他是那个样子的人。”
　　“我也没有想到，”梁楠附和着。“他发誓说他不是那种人，他什么都没做。但他没有告诉我他做了什么。也许我真的不想知道。”
　　“我想知道。”她大声说。
　　“王雨寒！”梁楠惊讶地看着她。“他可以跟任何人做他想做的事。这不关我们的事。”为了改变话题，梁楠问：“你和张杰成，发展得怎么样了？你们单独在一起时怎样的？”
　　王雨寒叹了口气，仰躺到床上。这不是梁楠期待的反应。
　　“干嘛？告诉我。”梁楠迫不及待地问道。
　　“你和林烨在沙发上做得比我和他所做的事有过之而无不及。嗯，我倒是希望我们相吻了，然后，相爱到永远。”她沮丧地承认。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是怎么看我的。”她瞥了梁楠一眼，然后看着梁楠的眼睛，再次道歉。“但我不在乎你的看法。可他不想碰我。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认为他不喜欢我。”
　　王雨寒的声音里回响着伤心失望的语气。梁楠一时不知道所措，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你还喜欢他吗？”
　　“我也不知道。”在沉默片刻后，她小心翼翼地又说：“我们从来都还没有谈及你妈妈来看比赛的那天晚上发生的事。”
　　“不知道也好。”梁楠脱口而出。“想起来，心里就受不了。”
　　梁楠不愿意想到那天晚上的事，也不愿想到任何涉及到梁楠妈妈的事情。这些东西太让人痛苦了。
　　梁楠不再为此说什么，王雨寒很理解梁楠。她瞥了一眼床边的时钟，问：“什么时候林烨来接你？”
　　“十点半。”梁楠告诉她，然后也看了一下钟。“雨寒，林烨一个小时后就要来了。我想冲个澡。但我们没有谈完你和张杰成的事。我们明天再谈，好吗？”
　　“好吧。”她叹了口气。
　　林烨准时在十点半到来，那时，梁楠几乎还没有准备好。
　　“我们今天要做什么？”当他们驱车离开王雨寒家的时候，梁楠问，金秋温暖的阳光透过车窗照在梁楠的脸上，让人整个身心都暖烘烘的。
　　“别担心，我会告诉你的。”
　　当他们开到他的家时，梁楠很惊讶地发现，有一辆银色宝马也停在那里了。之前，梁楠从未见过他在门前还停有别的车。然后梁楠想，在他家里，一定还有别人来了。昨晚丢人丢到了太平洋，今天梁楠还有脸面对他的父母吗？
　　“谁在你家里？”梁楠问，希望得到的答案是没有人在。
　　“我的妈妈。别担心，我们可能不会看到她。”
　　话刚刚从他口中说出，房门打开，他的母亲走出来迎接他们。
　　“也许你会看到。”林烨连忙改口。
　　林烨的妈妈穿着宽松的黑色裤子，配着一件合身的蓝色高领毛衣，淋漓尽致地显现了她娇小的身材。看着她那种洗尽铅华的精致，梁楠眼前一亮，心里也颇为愉快。
　　“楠楠，”她微笑着说：“很高兴再次见到你。”梁楠怯怯地一笑，不知道为什么会得到她的热情接待。林烨也感到莫名其妙，狐疑地审视着她。
　　走到门口，林烨的妈妈给了梁楠一个短暂的拥抱。梁楠愣住了，却不知道如何回抱她，因为发生得太突然了，梁楠真的没想到。
　　“见到你再次来到我们家，我很高兴。”她对梁楠笑了笑。
　　“我也是。”梁楠礼貌地回答。
　　“有空就常来吃顿饭。”她说。
　　“嗯，有空我一定常来。”梁楠在震惊中回答，她再次困惑，不明白她为什么对梁楠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