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出事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出事了
　　听到妈妈说梁楠不在乎她，这更激怒了梁楠，于是，她干脆说：“是的，你说得对，我不在乎你，就像你不在乎我一样。”
　　梁楠生气了，梁楠的话冷酷而且不近人情。“你可以吃完那瓶子里的药，我一点都不在乎。”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了？”她摇摇头，眼泪流到了她的脸上。“我会更加努力改过的。别把我一个人留下来。求你了，楠楠。我是多么地伤心。”
　　“不，你不会伤心。”梁楠尖叫道，让她退缩了。梁楠把声音降低，每一字都吐音准确，却似箭如刀。“你为之伤心的一件事，那只是我的出生。你不记得，有一次，你喝得烂醉了以后，你是这样告诉我的吗？你轻易就可以忘了，你是怎样一次又一次地让我伤心。我很傻，让你爱怎么伤我就怎么伤我。好了，这下子，我要走了。
　　你从来都不想要我，我也从来不想要这种生活。就像你仍然想的那样，我就是死了，你也将永远都见不到我了。”
　　瑞秋沉到了地板上，伤心透顶地啜泣着。梁楠转身面对她。
　　梁楠怒火中烧，让梁楠头晕脑胀。梁楠差点撞了林烨一个满怀，正僵立在门口，纱门打开，沉默地注视着。他避开梁楠的眼睛，让梁楠的双肩消沉地耷拉着。
　　梁楠匆匆走过林烨的身边，走向车。梁楠全身颤抖。梁楠叹了一声，泪水同时也奔流而出。
　　“楠楠。”林烨在梁楠身后叫，跑上来，抓住梁楠的胳膊。
　　“我不能。”梁楠挣开他。“我不能呆在这里了，我们走吧。快点，我们走吧。”
　　梁楠转身走开，爬进副驾座。梁楠闭上眼睛，忍住泪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每一阵气息经过，梁楠的胸口生痛，想要把压抑在里边的愤懑都吐出来。
　　林烨滑进来，坐在梁楠旁边，从口袋里掏出钥匙。
　　“我不想再见到她了。”梁楠哽咽着说，摇着头。梁楠用一只手的五指用力地压挤着梁楠的前额，闭着眼睛。“我不想……”
　　“我知道。”林烨说，启动汽车。“尽量平静下来，楠楠，平静地呼吸。”
　　在梁楠们开车后，梁楠想到，林烨看到了梁楠的耻辱。梁楠悲伤眉头紧皱。“对不起，林烨。我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我只是很生气，我想控制住我的情绪，可我实在控制不住。”
　　“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种样子。”林烨平静地说。
　　“你总是把一切都深锁心中。看着那情景，让人难过，但你已经达到了你的极限。”
　　梁楠往他那边看一眼，很困惑。“林烨，我刚才很可怕比可怕还可怕。你也许厌恶我了。”梁楠刚才的言行，都像一座山那么重，压得梁楠喘不过气来，她感觉自己很令人讨厌。
　　“我也很惊讶。”林烨承认，很快瞟了梁楠一眼。“我意思是，你刚才真很愤怒，我希望再也见不到你的这一面。但是楠楠，你妈妈让你经历了这么多，经受了这么多的苦难，你这样怒不可遏，情有可原。这一点，可我理解你。”
　　“我的心好烦，好烦。”梁楠低声说，依然为他的反应而不安。“你知道，我不是真的很愤怒。”梁楠自己这么说，是因为，对于自己不成器的母亲，她再痛恨，心底的最深处，总还留有一个柔软的角落，对她残存着一点悲悯。
　　“我希望是这样。”他回答，向梁楠瞟了忧虑的一眼。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梁楠问，环顾一下，因为他正转上了一条街道，而不是往他的家走。
　　“到一个对你恢复情绪有所帮助的地方。”林烨回答，一只手握住梁楠颤抖的手。
　　然后，梁楠知道了梁楠们在去哪里了。“我们要去学校吗？”
　　林烨只是笑笑。
　　梁楠好奇地看看他，当梁楠们把车停在学校的停车场时。“我不明白。”
　　“尽管跟我来就行了。”林烨说，走下了车。
　　学校特别的寂静。走廊那里传来的几个声音就空谷鸟鸣一般，格外清晰，但大部分的教室都已经关着门了，没有什么活动了，体育训练也解散了。
　　当梁楠们走到第二层的走廊时，林烨转身向梁楠，说：“闭上你的眼睛。”
　　“真的吗？”梁楠疑虑重重地问，真地无心来感受他要给梁楠的什么惊喜。
　　“那是你想不到的。”他向梁楠保证。“请闭上你的眼睛。”
　　梁楠无奈地发出一声叹息，顺从地闭上眼。林烨一直握着梁楠的一只手，牵着梁楠沿着走廊向前走。
　　梁楠们停下来，他放开了梁楠。梁楠听到了金属的叮当声响，还有门锁被打开的声音。
　　“闭着眼睛。”林烨命令道，又牵着梁楠的手，引导梁楠向前。
　　伴随着轻轻的呼息，梁楠闻到了弥漫在空气中的各中花香。
　　“呼吸，楠楠。”他循循善诱，捏着梁楠的手。“现在好了，惊喜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惊喜不惊喜？”梁楠问。
　　“因为我了解你。”林烨说。
　　按捺着心中的激动，梁楠深呼吸一下，梁楠睁开梁楠的眼睛，在讲台的正中央，放着一个硕大的花篮，密密在插有红的白的黄的蓝的各样鲜花，散发出醉人的芬芳，让平时单调的教室无比亮丽。梁楠抬头，看到了发现林烨正看着自己，眼波脉脉。
　　梁楠闭起眼睛，梁楠走向他，双手抱着他的胸膛，依偎在他身上。“谢谢你。”
　　他温柔地抱着梁楠，力度适中，不致于弄痛梁楠。
　　“好好活下去，楠楠。”他低声说：“平静下来，好好活着，生活中其实也会碰上意想不到的鲜花、意想不到的惊喜。在你周围的人都相信，你是这世间最坚强的女孩。”
　　梁楠目光灼灼，抬头看他。林烨弯下腰，温暖的嘴唇俘获了梁楠，让梁楠找到了自己无法找到的温暖。
　　“你在哪里？”当梁楠拿起手机，梁楠听到了王雨寒问道。梁楠唉了一声，梁楠立即意识到，梁楠们忘了告诉她，梁楠们没有要瑞秋那里。
　　“哦，王雨寒，对不起哦。”梁楠回答。“我们正开车去林烨家。瑞秋跟我吵了一架，所以我们就走了。你现在是在那里吗？”
　　“是啊。你拿了你所有东西没有？”
　　“嗯，拿来了。”梁楠想了一下，然后回答：“哦，还有一个箱子在那里，但是我们可以过后再过去拿。”
　　“我现在就在你家附近，为什么不让我帮你拿过去呢？”她谨慎地建议。
　　“你可能不想那样做。”梁楠小心地说：“我和林烨走的时候，她很伤感。我，拂袖而走，是有些残忍了。”
　　“我说，你妈妈是在自食其果。”王雨寒不屑地说：“我不管怎样，我现在就要跑进去，帮你拿了那个箱子，然后就离开。”
　　“反正我告诉过你了。如果需要我，就打电话过来，不然就直接到林烨家来。”
　　林烨抬起眉毛，当梁楠挂了电话时。“她要进你家去吗？”
　　梁楠耸耸肩。“我猜是这样，她说过要做的事，九条牛都拉不回的。”
　　“唉。”他做了一个鬼脸。“这就很有趣了。”
　　在梁楠们到达林烨家之前，梁楠的手机响了。“嘿。”当梁楠看到屏幕上王雨寒的名字时，她叫道。
　　“楠楠，你现在马上赶快回到你家来一下。”她急切地说。
　　“雨寒，怎么了？”恐惧让梁楠麻木了。
　　“你妈妈她不动弹了。”她急匆匆地说“救护车来了，但是，噢，天啊。”
　　“雨寒！怎么了？”梁楠听着，扑闪着眼睛，但听不到什么声音。梁楠一看手机，断链。“林烨，我们得返回去一下。”
　　梁楠话还没说完，林烨已经调转了车头。
　　车加速起来。“她说了什么？”他问，眼睛一直看着前方路面。
　　“她说，我妈妈动不了了，一个救护车来了。但是，后来，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连接不上了。林烨，如果王雨寒发生了什么事，那可就严重了。”
　　梁楠的心跳得厉害，害怕那个毒贩已经回来讨债了，尽管他受了伤。或者另外一个人为他做这件事，梁楠实在坐不住了，希望车开得更快点，尽管林烨在小区无车的路上已经加速了——他很快就把速度加快了一倍。
　　“我们很快就到了。”林烨向梁楠保证，梁楠抓住车门的把手。
　　梁楠的心口在胀痛，因为当梁楠们转上了大街，梁楠就一直屏住呼吸。一个救护车，消防车，两辆警车就开在梁楠们的前面——他们的车灯在夜幕布下格外刺眼。
　　“噢，不要。”梁楠喘着气说。一千种恐惧的想象掠过梁楠的脑海，让梁楠在跳下车时膝盖发软，浑身发抖。
　　“雨寒！”梁楠叫道，冲向房子。梁楠被一个警官拦住，要求梁楠远离现场。她问梁楠住在里边的人是跟梁楠有什么关系。梁楠不听。梁楠试图看着他的周围，疯狂地想要看到她，但梁楠被限制住，无法向前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