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越走越近了

第二百章　越走越近了
　　挂在玻璃门上的象牙色窗帘并没有阻挡清晨明亮的光。梁楠翻了个身，把一个枕头拿过来，遮住眼睛，没有准备要起床的意思。
　　“嘿，楠楠。”林烨叫梁楠。梁楠在枕头下抱怨着。“能再次见到你赖床，真好。你想吃早餐吗？”
　　梁楠把枕头拿起来，想告诉他，她可以自己做早餐，但这句话完全没有说出来。林烨站在门口，门是半开着，他身上汗水淋漓，只是穿着一件跑步短裤。梁楠很费劲地把眼睛盯着天花板，而不是看着他精雕细刻的身体。
　　“在过去的两年里，他一直在干什么？”
　　梁楠的心跳得很快，梁楠的整个脸都通红了，还蔓延到了整个身体。
　　“梁楠？”
　　“梁楠，呃……吃什么都行。”梁楠说，不看他。
　　“有什么问题吗？”
　　“林烨，穿上一件衬衫。”梁楠脱口而出，梁楠的脸颊剧烈地燃烧着。
　　他呵呵笑了。“真的吗？”
　　“闭嘴。”梁楠把枕头拉回来捂在脸上。
　　“如果我要求你把你腿遮上，你会听我的话吗？”他说，这让梁楠很惊讶。
　　“什么？”梁楠问道，坐起来。梁楠觉得头发飘散到脸上，梁楠把它撩到梁楠的耳朵上。他笑着走开了。梁楠抱怨道，将被子掀开，迈着沉重的脚步走进浴室。
　　当梁楠终于走出卧室，林烨差点把往嘴上送的调羹放到了鼻尖上，牛奶碰到了林烨的下巴。
　　“怎么了？”林烨叫道。“那件简直可以当作内衣穿了。”
　　梁楠漫步走进房间，穿着一条林烨所见过的最短的牛仔短裤。她白皙的腿，修长的线条，明晃晃地展现在林烨的前面，林烨不安地坐在沙发上。
　　“你是什么意思？”她说，装傻。“这是热裤，现在是夏天。”
　　“你把它们剪短了吧？因为我知道，你不会买一条这么短的裤。说真的，有点……暴露。”当林烨说话的时候，她往下稍微拉了拉，她的脸变红了。林烨咧嘴一笑，希望她会把这件小东西换掉。
　　梁楠盯着他。他坐在沙发上，他刚淋浴过，头发湿湿的。还没有穿一件衬衫。他是在做给梁楠看。所以梁楠决定不跟入他的圈套，但现在梁楠担心自己把这件牛仔裤真的剪得太短了。梁楠能感觉到这种布料往上缩。梁楠想拉下来，但梁楠就知道他正等待着梁楠这样做。所以，梁楠干脆继续置之不理。
　　“梁楠！”林烨喊道，几乎从沙发上跳下来。
　　“好吧。我去穿上一件衬衫。而你，现在请进去，穿上一件长裤，把该遮的遮了，该掩的掩好。”
　　梁楠骄傲地笑了，悄悄走过他身边，他把T 恤从头上套下去。“停战？”
　　“停战！”他咕哝着说，把他的衬衫拉到他结实的肚子上。“你还想去冲浪店吗？”
　　“去啊！”梁楠喊道，在身后关上卧室的门。
　　当梁楠走出屋子，梁楠很惊讶地发现一辆旧皮卡车。梁楠好奇地把眼睛转向林烨。
　　“这是谁的？”梁楠问，走上去，坐到座位上，一股旧皮革味填斥着车箱。
　　“我的。”他回答说，关上梁楠身后的门。
　　“从哪儿来？”当他从另一边上了车，梁楠问。尽管车辆明显有了些岁数，各方面还是很好的，似乎还喷了新漆。
　　“今天上午从修车店那里送过来的。”林烨说，启动车。“他们把它转换成生物柴油车，所以我不得不等了一段时间。”
　　他把车开离车位。
　　“林烨，停车。”梁楠要求。他踩了刹车，并把它放到空档。“解释，现在，这一切。”
　　“解释什么？什么叫生物柴油？”他说，露出恶魔般的笑容。
　　“林烨！”梁楠骂道。他脸上的笑容了掉落了。
　　他的眼睛在思考中闪烁着。“说吧。”梁楠推了他一下。
　　“我需要一个车，因为我转学到复旦大学了，下一个学期我就开始在这里学习。本周早些时候去了滨海，去见我的妈妈，因为她想在我签约租房之前看到我挑选的地方。”
　　梁楠眨了眨眼睛，梁楠能做的，也就只能是这样。梁楠其余的地方都震惊得麻木了。梁楠最后问：“你为什么要来复旦大学？”
　　“我真的向往这个学校。”他回答道，他继续开出车位，梁楠从副驾座上凝望着他。
　　“好吧。”梁楠低声说：“好吧，这是你的第一选择，好吧。”
　　林烨原以为她会大叫大喊，或至少有一些恼怒的迹象。但她只是坐在那里，好几遍重复地说“好吧”。好像她是在努力去接受这个事实。
　　“你的专业是什么？”大约开了五分钟的路程后，梁楠问。
　　“我有双专业，商业和教育管理。”梁楠告诉她。“我还没有决定。”
　　“哦。”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教育管理，吗？雷娜的男友是个教育专业。我他明天就上来。你可以跟他谈谈。”
　　林烨的肩膀放松了下来。一个浅浅的微笑爬到他的脸上。不知不觉中，他们开车到了市中心。
　　梁楠试图保持冷静，她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解脱了，但也许接下来的问题会让梁楠不至于发疯。
　　“那么，你在校外有个住的地方？”
　　“是的。”他回答说：“一个工作室，很小，但是只有我一个人住那里。”
　　“哦。”梁楠回答，梁楠随便地点头，希望把自己让紊乱的思绪稍微平静。梁楠知道，林烨的转学手续应该是几个月前的事，所以，他转到复旦大学来，这事应该是为了什么事，在他见到梁楠之前，他早就做好了这个决定。
　　事情发生的顺序应该是这样。复旦是他的向往的大学，以前，梁楠就知道这一点。
　　“我想你会喜欢复旦的。”梁楠温柔地笑着，在梁楠的短裤上揉着潮湿的手掌。
　　“我也这么想。”
　　他们开到了一个冲浪器材店。林烨绕过车头，走在向她身边，但她已经打开了自己车门。她爬了出来，林烨注意到她缠着绷带的脚。
　　“今天不用穿袜子了。”林烨说。
　　“很好了。”她解释说：“ 我又不是那些待字闺中的，我的脚不是太娇嫩，所以我想带绷带就足够的了。”
　　林烨给她把店门打开了，他们走向柜台。
　　最后，梁买了一套潜水服，而林烨订制了一块冲浪板，一个星期后才能回来提货。在梁楠还在为自己挑选泳衣时，林烨就已经帮梁楠结了账！
　　“林烨–”，他们走出门的时候，梁楠皱起眉头。“你为什么要帮我结账？”
　　“我愿意。”林烨回答道：“为了庆祝你也要去冲浪。”
　　林烨不想告诉她，这是送给她的，为了她一个从来没有没有庆祝过的日子。它会提前两天到来，所以可以这样说，林烨现在是在她的生日前给了她。
　　当他们回到家，她把泳衣放进壁橱继续前往卧室。林烨随后也走了过去，敲敲门，引起她的注意。
　　“待一会儿王雨寒和林煜到这里后，我们再一起去贾亮那边吃饭。”
　　林烨看到，是折叠在她的手中的黑色泳衣。“什么？你没有买粉红色的？”
　　她的脸上绽开一个淘气的露齿笑容。“你的愿望是这样，但是，当我穿上它时，我好想给你的脸拍一张相片。”她呵呵笑着说，并且……停不下来。
　　如果花钱能让梁楠笑一整天，那么，要花多少钱，林烨都愿意，只要能听到她轻松的笑声中就好。
　　“我说，”梁楠说，终于停止了笑声。“你的相机还在吗？”
　　林烨犹豫了——仍然不相信，林烨又要让它派上用场了。“应该在吧，但不知道在哪个地方。”
　　“嗯，如果你想拍，这里的日落是惊人的。我正想画下午的景色，希望能捕捉到太阳下山的颜色。”
　　林烨的嘴角的扬起。“这可能是值得拍照的。”
　　“指的是日落吗？”
　　“没有。”林烨回答，停了下来一两秒钟，等待着她的反应。“你的画。”
　　淡淡的粉红布满她的脸颊。那个样子，林烨永远都看不够。
　　他走开了，留下梁楠盯着他，脸颊热热的。
　　林烨继续上楼，梁楠从餐厅桌子上拖出一张板凳到阳台上，并支起了画架。梁楠坐在凳子上，呼吸着咸咸的空气。这是一个完美的一天。
　　当林烨带着他的相机出现，还乱弄着镜头，梁楠的心里悄悄地乐开了花。他沿着海滩散步，梁楠想像着要创设的画面，开始把底色铺设到画布上。
　　梁楠完全专注于手上的事情，梁楠从来没有注意到，林烨已经返回到她身边。梁楠真的没有注意到任何东西，直到听到前门的关门声，梁楠在凳子上转过身。
　　“你好吗？”王雨寒穿过房子叫道：“楠楠！”
　　“梁楠在外边这里。”林烨答道，躺在吊床上，捧着梁楠放在桌上的书读着。梁楠的心怦怦地跳，她注意到橡树叶落到了他的胸口上。看到此情景，梁楠咬着嘴唇，偷偷地微笑着。当林烨把眼睛从那片树叶子上抬起，他凝视着梁楠，脸上是会意的表情。
　　梁楠发现，随着每一次接触，每一个眼神和每一次淡淡的相对一笑，他们再一次越走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