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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天牢之中

雪域神医:无双绝世 重阳 2025-01-06 11:22
第八章 天牢之中
  宫女太监们都低着头陆续走出了祥慈宫,没有一个人敢抬头看一眼,也没有人敢吭一声。就连皇后往日的亲信百合与白公公,都只是相视一眼,眼底微微闪过一丝纠结,却安安静静的走了出去。
  在这皇宫中,只有佯装耳聋眼瞎之人,才能够活的长久。
  不该听的东西,绝对不要去听;不该看的东西,绝对不要去看;甚至不该想的东西,都不要去想!都言好奇心会害死猫,这好奇心同样也会害死人!
  待到所有人都走出殿外,皇后这才止住了比哭还要难听的笑声,那一双饱含怨念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沧熙,盯着他一手教出来的好儿子。
  “你这个不仁不孝的东西,我怎么会教出你这样的儿子。他到底是你的父亲啊!你怎么下得了手,怎么下得了手。”
  说罢,便如同发疯一般扑了过来,死死扯着那绣着龙纹的衣裳,似乎想要将那图案生生的扯下来。
  她的脑海中,仿佛还留着昨夜与沧徽的缠绵温存。可这一秒钟,他已经变成了一具浑身冰冷的尸体,这让她如何受得了!
  虽然这几年沧徽的冷漠已经消磨了她对他的所有爱恋与期望,但是那心底深处,依旧对他有年少时的那份悸动。再加上这几日的盛宠,好不容易又早回了青春恋爱时候的情意,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又消失不见。
  一日夫妻百日恩。
  她的心底依然会为他的消亡而疼痛,为他的逝去而癫狂。
  沧熙被那目光看得颇为不自在,亦狠狠的瞪了回去,那满眼的猩红里还有一抹癫狂:“父亲,他也配做我的父亲,是他将我逼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是,是我设计杀了他又如何?他不仁,休怪我不义。”
  他一把推开了皇后,脸上带着几分狰狞。
  皇后原本就因为沧徽的死大受打击,此刻整个人也异常虚弱。被他这样一推,反而整个人倒在了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躺在地上一只喘息,不可置信的看着沧熙。
  沧熙的眼底闪过一丝讥诮,还有一丝怨恨。
  他可没有忘记,因为他的母后他与自己想要的女人失之交臂。他也没有忘记,这么多年来,母后在他的背后指指点点,左右他的决断!
  他就是讨厌这种感觉!
  现在,他已经是沧国的皇帝了!从此以后,再也不需要有人告诉他他该做些什么,该怎么做!
  想到这里,沧熙眼里又是一阵得意的张狂。他抖了抖被捏皱的龙袍,整理平整,满眼不耐的看着此刻倒在地上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只能喘息的皇后,极致厌恶。
  “他想要废了我传位给沧语那个贱种,哼,我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母后,你若是好好的呆在这祥慈宫里,做你的皇太后,儿臣只会为你尽孝道。但是你若是在想指点儿臣的江山,或是出去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儿臣不介意手上在多一条人命。”
  他的话,带着丝毫不隐晦的威胁。躺在地上的皇后,呼吸微微一滞,那伤痛从心底开始蔓延。
  她这一辈子是不是作孽太多了,才会遭到这样的报应。
  这些日子以来,她总是被噩梦缠身,祥慈宫里,总是发生一些诡异的事情。后来沧徽来了,事情也减少了。
  可是,现在他的儿子竟然杀了她的夫君。她一生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竟然变成了如此境况。一个是他的儿子,一个是他的夫君。夫君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而儿子也变的物似人非,甚至扬言要杀他灭口。
  那心底的凄凉,就像遭受了迎面而来的穿堂风一般,让人冷彻骨髓。
  儿子,长大了,翅膀硬了。而她们,这些老家伙,终究是要被抛弃了。
  皇后流着泪,木然的看着已经紧闭的大门,不言不语。
  沧熙走出祥慈宫,刚刚被潜出门外的白公公马上拿着油纸伞迎了上来。
  “皇上。”
  那一声低唤,那声音中带着几分谄媚的意味。长满皱纹的脸上,一笑起来,就如同老树干枯的树皮。
  正是那讨好巴结的形状,让沧熙越发生厌。
  沧熙瞪了白公公一眼,眼中有些锋芒,厉声喝道:“离我远一点,你身上的脂粉味简直让人恶心!”说罢,还一抬衣袖,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白公公被那声吓得他不敢再上前,拿着油纸伞的手尴尬的停在了中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沧熙一早就看白公公不满了。
  往日他没少在母后面前说自己坏话,这个势利小人,现在想要巴结他吗?可惜,太晚了!
  喝退了趋炎附势的白公公,他朝着自己的亲信侍卫招了招手。
  侍卫俯首而来,听候差遣。
  沧熙侧着头,贴着侍卫的耳朵小声说道:“将那些刚刚在房内侍候宫女和太监都统统杀了,做的干净点!百合,就算了。让她去侍候太后,事情办完以后就留在这里,监视太后的一举一动。”
  “是。”侍卫沉声回答,想了一刻又道:“若是太后有什么异动呢。”
  沧熙听着他的话,眼色一沉,唇角扬起一个嗜血的微笑:“那便一起杀了。”
  “是!”
  沧熙一扭头,冲着白公公笑了笑,还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白公公那忐忑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受宠若惊的露出一个谄媚的微笑,连忙凑了上去,将那把绘着牡丹花的油纸伞撑开:“皇上,让奴才为你挡雨。”
  沧熙却自己接过了那把伞,满是笑意的说道:“还是我自己来吧。白公公,你月算是这宫里的老人了,你今后可要继续为沧国的奉献啊。”
  奉献,你就到地狱去为沧徽那个老狐狸继续奉献吧。说罢,看了一眼身旁的侍卫,示意他稍后便动手。
  这话落在白公公的眼里以为是沧熙在表扬他,他连忙很狗腿的匍匐在地跪谢皇恩:“皇上,皇上说的是。老女日后一定会为沧国鞠躬尽瘁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把锋利的匕首割破了喉咙,倒在了地上。他我倒在地,“啊啊……”两声听不清在说些什么,那双眼睛仍然盯着沧熙离去的方向。
  到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怎么会死!
  血渐渐流逝,不在动弹,只有那双盯着远处的眼睛,始终没有闭上。
  离洛虽然武功了得,但混入天牢实在不易,他实在不能多待。
  心田的情况比夜沫想得要好一点,在吃下那颗维护心脉的药丸之后,竟然幽幽转醒。
  “这,是哪里?”
  心田看着那乱糟糟的稻草,暗无天日的围墙,一阵发蒙。腐臭霉腥的气味,冲刺着她的鼻腔,让她想要反胃。这个场景总觉得好熟悉,但是细想之下,又想不到任何有关这里的记忆!
  这是哪里,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应该在沧国的大殿之上,跟沧语完成成亲的礼仪吗?她怎么会倒这里,到这个恶心无比的地方。
  “这里是沧国的天牢,你忘记在大殿之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离洛带着面纱,淡淡说道。即便他的话语没有过多情绪,但是那嗓音却给人一种温柔旖旎的感觉,就好像夏夜里的风,让人格外舒服。
  他对夜沫温柔有耐心,可并不代表他对谁都是如此。
  若不是沫儿嘱托他前来送药外加探查情况,他万万不会冒险进入这里。但是既然来了,他还是要做好沫儿交代的事情。
  看得出了,沫儿对这个女人很上心。问清楚这件事也确实很重要,这决定着这个女人该不该帮!这件事,不管从何种角度来说,都有些诡异。
  从受益人来看,是沧熙毋庸置疑。
  可沧熙到底是如何利用这晋国最美艳的公主的呢?而且,轩辕飞羽的表现也很奇怪。他完全没有动怒,没有过多的情绪,老老实实的束手受俘。
  虽然他说了这件事情与晋国无关,与他无关,但是作为心田的哥哥,他的态度太奇怪了。
  想不透,这件事的真相究竟是如何。
  心田听见离洛的声音,才惊觉这里还有其他人。她虽然感觉很害怕,但是那黑衣蒙面的声音却让她觉得亲切,觉得他应该不是坏人。尽管如此,她还是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扑闪这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问道:“你,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你还是好好想想我刚刚说的话。”
  此刻的离洛,身穿黑色的衣衫,又用黑布蒙面。他的样子,像极了暗夜中的鬼魅,危险,神秘。
  心田见来人没有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心也放下了不少。往日明亮的眼睛有些暗淡,她双手抱膝,有些怯怯的感觉。男子不说明他的身份,她也没有继续去问,现在,确实有更重要的问题困扰着她。
  脑海中开始盘旋着这黑衣男子刚刚一开始说的那些话。
  沧国的天牢,大殿之上。
  想着想着,大殿之上,那一幕幕的场景在脑海中呼啸而过。
  锋利的匕首,鲜红的血液,沧语悲呛愤怒的眼神,还有那打在身上重重的一掌!
  她杀了沧国的皇帝沧徽,她未来的公公!而且,就在在她与沧语成亲的这一天!天啊,她做了什么,她为什么会如此!
  “你想起了什么?”
  离洛看她神情有异,便开口问道。
  “我,杀了沧国主?”
  心田说这些话的时候表现有些痴,双眼的神彩全部都消失了,倾国倾城的脸上是一种木然,让人心疼的木然。
  “我怎么会杀了沧国主?!”
  一个疑问,却又是肯定!她无论如何都不相信,她为什么会对沧国主动手!音调没由来的高了好几分,有种尖锐的感觉。
  离洛见她的反应与神情,似乎不像做假。可是一个人,究竟会在什么情况下会做出与自己思想相违背的事情呢?
  他沉下了眉眼,若有所思的问道:“你当时,可曾感受到什么异样?”
  异样?
  心田的脑海中开始回忆今日发生的一切。
  火红的嫁衣,满心的欢喜,围观的重臣,羡艳的目光,一切都顺利自然。
  何来异样?
  想着想着,那原本被失望和绝望蒙尘的双眼,咻然亮了起来!她惊声尖叫起来:“香,是香!”
  那日,她在接过茶杯的时候,嗅到了一种淡淡的香味。那香味似曾相识,似乎曾经嗅到过。就是闻到了那香的味道,她整个人都不受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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