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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为君:凤舞九天
第2章初见誉皇子(4)
一生为君:凤舞九天
板栗
2025-01-06 13:05
第2章初见誉皇子(4)
离了御书房,齐凰儿一下子蔫吧下来,小脸皱成一团,“澈儿,你有没有办法可以说服皇爹臭老头儿收回成命?”
“没有。父皇最宠爱的是你,最怕的也是你。你都没有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齐澈耷拉下脑袋,眼角的余光瞥向她。
“姐,你再不嫁就老在家里了。”很不合时宜的又补了一句。
齐凰儿一巴掌怒拍上他的脑袋,一声实实在在的闷响,齐澈龇牙,横目怒向齐凰儿,气得说不上话来。她下手还真是够狠!真的是他的亲姐姐么?半晌,才吐出一口凉气,跳脚道:“你这女人,简直就是母老虎,谁敢娶你才怪!”
“没人娶正合我意。”齐凰儿磨了磨牙,哼了他一鼻子。
小丫头莲儿低眉敛目跟在二人身后,嘴角不停抽搐。想着皇上皇后他们二尊有这么一对儿女,不晓得有没有操碎了心。
“澈儿,走吧,回府了。”走了半天,齐凰儿闷闷地,快到皇后的漪澜殿的时候忽然又掉头折了回来。
低头沉思的齐澈一头撞到她身上,怔愣地揉着撞得有些疼的脑袋,“不是看母后去么?”
话说这真是个女人么?为什么撞人像块石头?她到底在身上装了些什么东西?
“你傻呀?我是有病才想听她罗嗦,不过是找个借口从御书房退出来罢了。走了。”齐凰儿一副不忍再看傻子的形容,抬步就走。
齐澈再愣了一愣,有些无语地望着齐凰儿,咬牙道:“既然是这样,怎么不一出御书房就打道回府呢?从御书房到漪澜殿少说也有一刻钟的路,你这是故意耍人多走路么?你一直走一直走,我还以为你是真的要去母后那里呢。”
齐凰儿白了他一眼,不耐烦地道:“要去你就进去吧。反正也是在眼前了,母后皇娘和你二姐定然是十分想念你的。我自己走。”
语气用的有些凉,二姐两个字咬得有些重,齐澈生生一个激灵从头打到脚,扯住齐凰儿袖口脚步有些匆忙,“快走快走。”
“凰儿,澈儿。”没走两步,身后传来一声温柔甜美的喊声,“到母后这里来却过门而不入,母后就这么不让你们待见么?”说着话,徐娘半老风韵却绝佳的皇后娘娘云宁已经迈着小碎步走到三人身边,身后跟了大群的宫女太监,低眉敛目随侍着。
“皇姐,太子皇弟,悦儿给你们请安。”云宁身边一名宫装的娇柔美少女,堪用娴静温淑四个字形容。站着时站得笔直,弯腰行礼时行得到位。
“这个小正经!”齐凰儿和齐澈一起在心里抽气。如果世界上还有他们俩怕见的人,无疑眼前这位端庄得体的天悦公主齐悦首屈一指。
齐凰儿齐澈一致地、不动声色地飘开三尺,嘴角又一致地挤出一丝笑容,“见过母后。皇妹有礼。”
“见过你们父皇了?”皇后一见齐凰儿一脸余怒未消的难看样子,是个什么情况,便已心知肚明,却仍明知故问。
二人齐齐点头,不吱声,也不抬头。怕的是打开了皇后的话匣子,耳朵便不得安宁了。
云宁露出个洞明的笑来,道:“既然来了,就用过午膳再走吧,刚好陈国的誉皇子到来,你父皇正要设宴款待呢。你小时候也是见过这誉皇子的,当然,你是不记得的,那时候你还小,还没有个番薯大呢。”
云宁手中比划着,众人都齐齐把头埋得更低,嘴角抽搐,有拿番薯比喻自家孩子的么?
齐凰儿翻了翻眼皮。她皇娘的说话不靠谱她领教了二十年了,早就习以为常,算她白长了个漂亮脸蛋了,还是云国的公主,这个形容,哪里有一点公主的样子。亏得刚来这个世上时还以为天下最温柔端淑的女子就是自己这皇娘了。
再话说,自己和这誉皇子什么时候正面接触过?揉揉脑门儿,忽的灵光一闪,貌似她刚出生时,总有那么一个小娃子,三四岁还是四五岁的样子,日日趴在她襁褓前,不是捏捏她的小脸蛋,就是拉拉她的小手,彼时气得她恨不能斩了他的狗爪子下酒。现在想起来不由得仍咬牙切齿。
齐凰儿慌忙摆手,“不去行不行?刚刚从御书房出来,皇爹也没有说一定要我们参加宴会啊。况且我一个云英未嫁的闺中女子,他一个尚未婚配的男子,我们怎好同席嘛!”
齐澈也随声附和道:“是啊母后,我们刚从御书房出来的,已经见过了这位誉皇子。儿臣窃以为,誉皇子谪仙一般的人物,儿臣和他多相处一刻都会自惭形秽,就不要去给咱大齐国丢人了吧。”齐凰儿不待见誉皇子有原因,齐澈却是无理由讨厌这誉皇子的。看着那芝兰玉树的样子就碍眼。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同性相斥?
皇后还没答话,齐悦却抢先道:“皇姐,太子皇弟,不去不好吧?誉皇子万里迢迢来咱们大齐,总该咱们尽一尽地主之谊的。还是去吧。”娇俏的小脸蓦地染上一层熏色,粉粉的好不惹人怜爱。
齐凰儿和齐澈都狐疑地看向齐悦,似要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齐悦的脸更红了,羞恼地别开一边。
平日里最是谨守男女礼仪道德,就连远远地看见男臣工来觐见皇帝都要掩面避开的人,今日却这般积极地要参加一个外国皇子的欢迎宴,若说这里面没故事,打死都叫人难以相信。
“有问题哦,小皇妹。”齐凰儿嘴角微弯,好整以暇的看了眼齐悦,又抬眼看了眼天空的太阳,眸光中闪过丝狡黠,“这也快午时了,走吧,用膳去。好久没吃过宫宴了呢。”
齐凰儿一蹦一蹦地往前走去,心情因为齐悦的态度而一百八十度大逆转,霎时好了起来。嘴里哼起小调:“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对我说,早早早,你为什么羞涩了?”改的乱七八糟的歌词,乱七八糟的调子,却哼的有滋有味的。
“母后!你看她……”齐悦越发羞涩,恼怒地扯着皇后的衣角。
云宁无可奈何却又宠溺地瞧着这三个孩子,三人一个是貌美无双天赋不寻常,一个是聪明伶俐微顽劣,一个又是一本正经小大人一般,都是她生的好孩子,看在眼里自然是天下无人堪比拟的。无论是哪一个,都是她的心头肉,掌中宝,她爱每一个都胜过自己的生命。
“姐,这是什么调子?真有意思。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齐澈大笑着给齐凰和声,笑声欢快中似夹着一丝促狭。惹得齐悦靠在皇后身边跺脚磨牙不断。
能将端庄的齐家二公主气得失了气度,姐弟二人表示很愉悦且很愿意将惹火二公主的大业进行到底。
时值晚春,御花园各种花儿开的正如火如荼,姹紫嫣红,好不热闹。尤其是一种名为香芙虞的花,碗口大的花盏,色泽娇艳尤胜桃花,姿态妩媚堪比牡丹。姐弟三人围在皇后身边,或灵动秀美,或端庄温柔,或英俊灵秀,人比园中的花儿更动人。一时春光灿烂,岁月静好。齐凰儿心中忽觉恬淡。抛开这动乱不堪的天下时局,抛开这恼人的逼婚之忧,这一世,毕竟是好过上一世千万倍了,有父母疼爱,有弟妹环绕身边,有傲人的美貌与才情,又有倾天下之权势,她还有何求呢?如果只能嫁人才能让父母亲人安心,她就嫁人又有何妨,大不了,嫁人之后与那人好好商议,许他天下无可匹敌的荣华富贵,权势财富,而他只要不去打扰她的生活就好,两个人或可如朋如友,就给外人一个恩爱假象又如何!想着想着,心里就释然了。她是个很容易知足的小女人而已,前世今生,一直都是。
身后不远,皇帝齐远之深邃的眸子隐藏一抹宠溺的笑,这几个人,是他此生挚爱,是他倾其一生要保护和宠爱的人。
“誉皇子,请吧。”齐远之作出个请的手势,大步流星而走。
誉皇子点点头,收起落在远处某个身影上的目光,迈步跟随上去。秀挺如松柏的姿态即便是搁在威仪堪压倒一切的齐远之身旁,亦不会让人觉得逊色。
他的心里却并不平静。往事像烙印在心底的一道印记,令他一低头一转身都能看见它的存在。他记得那是许多年前,那时他只有五岁,有那么道与众不同的眸光划过他的心尖,从此就烙印在他的心底,多少年挥之不去。那目光如明月一般,夺魂摄魄,似是能洞察世间众生万物。这样的目光却是出自一个刚刚出生的小小婴儿。
彼时这个婴儿被称为新安公主,是养在陈国皇宫里的一个不被人待见的女婴。而如今,她却已是风华绝代、名动天下、万众瞩目的齐国长公主,凤凰公主。她执掌朝堂指点齐国江山的故事,茶寮酒肆街头巷尾日日在传说,简直将她说成神祗一般。
面对这样神祗一般的女子,饶他是风采卓然位列天下四公子之一,也是不敢奢求,只能望着她的背影忧叹。
一时来至专门举办各种宴会的御乾殿,一番见礼,各人分宾主落座。齐远之端坐于上首位置,皇后端坐于他的右手旁,齐凰儿拉着齐澈坐在齐远之下方,推了一把齐悦,指了指誉皇子旁边的位置道:“这边坐不开了,你那边去坐。”
齐悦被推得后退一步,一转身眸光正对上对面皇后下方端坐的誉皇子,誉皇子星目含笑,也正向这边看来,见齐悦看他,冲齐悦轻轻点了下头,“天悦公主好。”
齐悦俏脸刷的红了,瞪了齐凰儿一眼,却莲步轻移,缓缓行至誉皇子旁边,轻轻一礼,大方地坐在了离他三尺远的桌案旁。
即便齐悦是这皇宫最正经守礼老夫子一般的人物,但长期浸淫在齐远之那样不拘一格的皇帝的教养之下,又岂会是拘礼守旧之人?
齐凰儿撇撇嘴,凑在齐澈耳根边上轻语:“那个假正经。”齐澈吃吃笑。
有宫女早把各色美食端来至各人案几上,皆是御膳厨房里的拿手好菜品。
虽属接待外宾,但气氛委实弄得像家宴。齐远之擎起玉樽,“誉皇子远道而来,请满饮此杯。”
誉皇子双手端起酒樽,回以一礼,薄唇微启,优雅地饮尽杯中酒。“誉谢齐皇盛情款待。”
齐凰儿翻了个白眼,喝个酒都拿捏出个漂亮神气,很有意思?伸手拿过酒壶,一手执壶,一手执杯,斟酒的动作潇洒中见风流,喝酒的姿态豪爽中见肆意,一壶玉兰花酿很快就见了底。齐澈胳膊肘捅她,低声:“形象!形象!你这如同牛饮,真像个市井小民,无赖混混。对面可是陈国的二皇子,天下四公子中榜上有名。你留个好印象给人家,说不定能嫁到陈国当皇子妃呢。”
大殿上除了齐悦不会武功,其余人皆是武功大成的高手,齐澈的耳语都听的清清楚楚,不由都嘴角微弯扬起。齐悦看的瞠目无语。礼教这种东西,全被她这姐姐当成了垃圾扔在了不知哪里。
齐凰儿不着痕迹地将手落在桌案下,在齐澈腿上狠狠一掐,咬牙低声道:“再说一句,休想我帮你摆平那件事。”
齐澈立即便不敢言声,扁扁嘴默默低头喝杯中的残酒。
“凰儿,你可知誉皇子此来是为了什么?”齐远之看向自斟自饮喝得欢快的齐凰儿,没漏掉她手上的小动作,将她小声的说话也一字不落听了去。眼中的深意愈发明显了些。
“不知。”齐凰儿翻着白眼夹起一个蒸春卷,大咬一口,“儿臣有必要知道么?”边嚼边不清不楚地嘟囔。
“还真有点必要。”齐远之笑意深深。
齐凰儿斜乜向她的父皇,瞥见他眼底那一抹不明深意的笑,不知为何,一股寒气自脚底漫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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