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韩黎休听完庄周的话之后,眼神有些迷离,好似在思考什么一样。
辰宿一听,顿时就恢复了正常,确实,他要淡定一点:“没,没什么,那要和韩小姐说一声不是。”
庄周点了点头,那是自然的了,虽然这韩黎休和她不太熟悉,不过,好歹都是以后要常常相见的人,这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的:“那是。”
说话间,庄周便是走到了韩黎休得身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韩姐姐,我们可能要先告辞了。”
韩黎休倒也不意外,听说,今日是这个女子的生辰,桓敬之有略略的和她提过:“这么快,不再看看?”
庄周嘴巴一嘟,便是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看了,这花香闻得我肚子直饿……”
韩黎休先是一愣,而后,便是展颜一笑,这人,还有点那么意思:“呵呵,好吧,那你去吧,我在看一会儿。”
那,听到这样的回答,庄周表示,这招呼也打了,他们应该可以走了吧:“嗯,韩姐姐再见。”
……于是乎,在看着庄周吃完了五屉小笼包之后,辰宿便是试探的问了句:“吃饱没?”
可喜的是,庄周不像是平常那样直吆喝自己还没吃饱,而是,嘴一擦,拍拍手便是准备起身离开了:“饱了。”
辰宿想着,这肚子饱了,那他们继续回去找那花的主人好了,这活动多有趣啊,而且只是字谜而已,他相信以庄周的智商来看,这可不是什么难的问题:“那,我们在回去看看?”
庄周一愣,却似不知辰宿所指之地:“回哪里?”
辰宿一急,这吃小笼包难道她还把自己的脑子也一起吃了不是,这是在和他装傻充愣吧:“绿萝坊啊!”
庄周这下子却是有些不怀好意的看着辰宿,这个人今日怎么那么奇怪啊,难不成是在那里看到了什么人,让他挪不开步吧:“……嘻嘻,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难不成,你看上韩姐姐了!”
辰宿先是一愣,而后面上却是不知为何有了些许怒意:“胡说什么呢!罢了,你还想去哪儿?”
庄周看他这个样子,还真是奇怪啊,这家伙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她:“看你这欲言又止的样子,一定有问题,说!”
辰宿还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却都是化作了一声声的叹息,这丫头,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他的苦心啊:“唉,没什么。”
庄周表示,你当我傻啊,这明摆着就是有什么啊!
“你难道,是看上那盆子兰花了?”
辰宿表示,他感觉自己有些想给她一拳,然而,这叫他怎么舍得啊:“……唉!”
庄周阴阳怪气的摇了摇头,一副我懂的样子,便是对折辰宿表示道:“嘶,好了好了,回去,回去,行了吧。”
确实,也罢,既然她不喜欢,那也就罢了吧,不过,这中午的时辰也差不多了,今日他在,这药,可不能让她就这样糊弄过去,还是要给他好好吃的,他好不容易才把那药弄成药丸,可不能让自己的一番苦心白费:“对了,你今日的药可带了?”
庄周说话间,便是拍了拍胸牌表示,她自然是记得的,这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然而,就在庄周伸手准备拿药的时候,确实突然僵硬了:“带……”
不知为何,辰宿表示,他有种很不好的感觉:“怎么了,又忘了!”
庄周从僵硬中瞬间恢复了过来,便是双手抱头,一脸要死的样子,一抬头,只是希望辰宿不要怪他啊:“不是,好像掉了,我记得是带出来的,掉去哪里了?”
然而,辰宿怎么可能会不生气,可是,现在也不是什么生气的时候,把药先找回来才是正事,之后再好好的收拾她:“你呀,那药极是难配,我这手边也没有药材,不行,那可是这七天的药量,我们看来,还真的去躺绿萝坊,那里人多,可能是掉在那儿了。”
庄周在仔仔细细的回忆了一遍之后表示,这她确实记得出门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带在身上的啊,这估计还真的是落在了绿萝坊:“嗯!”
二人急急忙忙的走回了绿萝坊吧,便是开始按照自己之前走过的路线开始焦急的寻找起来。庄周寻找间,却是又碰上了在一旁看花的韩黎休:“韩姐姐,韩姐姐,你看到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没?”
韩黎休摇了摇头,之后便是一脸茫然的看着她:“没有,怎么了?”
庄周想了想,这韩黎休也才带着一个人,要是帮忙,还是不够的:“那什么,没什么,我去忙了。”
说话间,庄周一转身,却是不巧跌进了旁人的怀里,庄周一愣,便是急忙道歉,韩黎休却是呆在了原地:“呀,抱歉!”
庄周没敢抬头,却是听闻眼前的陌生人,声音好不熟悉:“合欢?”
庄周一愣,猛然抬头,还真是他啊:“桓哥哥,你怎么在这儿!”
桓敬之一笑,便是说道,此时,眼中,却是丝毫没有他人的影子,包括他的那个极为爱护的,未婚妻:“出来逛逛,你这是怎么了?”
庄周往他身后一看,哎呀,不愧是她的桓哥哥,这出门果然还是带着不少人的,很好,很好。眼见桓敬之可以帮上自己的忙,便是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表示:“那什么,我东西掉了,你能帮我找找吗?”
桓敬之看庄周这番模样,看来,估计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吧,便是急忙关切的问道:“什么东西,重要吗?”
庄周一脸严肃,严肃得不能再严肃得表示:“关乎性命的东西,就是一个小小的白瓷瓶,上面还刻着合欢花的。”
桓敬之听完庄周的描述之后,便是有些威严的传唤自己身后之人:“来人。”
侍卫上前,便是领命:“主子。”
“听清了吗?”
“听清了。”
“去寻”,只是淡淡的两个字却是让庄周内心激动不已,果然,关键时刻,还是她的桓哥哥最厉害。
“是。”
话音甫落,随行的侍卫便是离开了三分之二,还有些人,依旧是守在他周围各处。
庄周表示,这人,还训练得不错啊,办事倒是挺利索的。庄周一偏头便是看到还在焦急寻找药瓶的辰宿:“辰宿,你那边怎么样了?”
辰宿听庄周在叫自己,便是走了过去,却是在看到庄周身旁那不怒自威的英俊男子之时微微有些许迟疑:“……没找到。”
桓敬之一看,这个人,好似之前没见过啊,是庄周的朋友吗:“这位是?”
庄周想都没想,便是想她的桓哥哥介绍到:“我朋友,辰宿。”
桓敬之在听在此名之时,却是脱口而出:“医仙辰宿?”
辰宿一愣,便是淡淡的解释道:“不是,只是恰好同名,烦死了,怎么会被我弄丢了啊!”
然而,其实辰宿不仅是对桓敬之有些冷淡,甚至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而言,还有些不爽,那什么,外传的他可是个驼背的白发苍苍的老头子好不好,这人是没长眼睛啊,他这样一个标致的人儿,为什么会和一个糟老头子的形象结合起来!
庄周一听,顿时不说话了,倒不是说听出了辰宿对桓敬之的不满,而是真的单纯对他的好感度爆升,这明明是她弄丢的,看来,这是在给自己留面子啊,好人啊好人,不愧是她的好兄弟啊!
辰宿一看庄周那对着自己闪闪发光的小眼神,对着人的想法便是知晓的大概,看这个人,应该就是庄周口中常常提到的桓哥哥了吧,看样子,可以把她暂时给托付给她。
思量再三,辰宿表示这个想法可行,微微弯腰,便是对着桓敬之施了一礼:“这样好了,瑞王,劳烦你陪一下箐岚。我去写单子,看能能尽快再凑齐一份,你接着找找,若是找不到,也就罢了,有我在呢,知道了吗?”
庄周表示,一切服从上级安排,现在她可是理亏的一方,可不好说什么反驳他的话,要不然还不知道自己回去之后会受到怎样的对待,便是乖巧的答应了:“嗯。”
然而,辰宿看了她现在这幅样子,想来是怕了,既然这样,再多说几句话,她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吧,毕竟现在可是在她常常念叨的那个人的面前。嘴角一扬,便是将手中的折扇往庄周的眉心一点:“回去可不准哭鼻子哦!”
庄周猛然抬头,这人是什么意思,她可是个大人了啊,哪里会哭鼻子,看他那副要死的样子,绝对是想给她的桓哥哥树立一个不好的形象,那什么,好想爆粗口,当然了,怎么可能啊!庄周深深的吐了一口气之后,便是心平气和的对着辰宿说道:“……知道了。”
辰宿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庄周,那眼神中写满了我对你的表现很满意:“好了,那我先走了。”
哎呀,可算是要走了,再不走她可就不能保证自己能不能绷得住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