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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栖于木
第拾伍、刘帮主趁势讲武,徐武痴幡然醒悟(上)
缘栖于木
木偶戏
2025-01-07 10:04
第拾伍、刘帮主趁势讲武,徐武痴幡然醒悟(上)
“来吧,让爷们儿会会你们。”徐楚雄怒吼一声,围观者见桥上只他一人,掌声雷动,欢呼声不绝于耳。双雄会自此开始。
刘氏叫了五个人的名字,说道:“徐楚雄武功刚劲,你们不得硬碰,围绕周旋,莫要伤着,待我们观察过再接替你们。”五人应声上桥。
只见五人将徐楚雄围住,相隔好远,还不时闪躲着,每个设法近身的人,只前进几步就被空气逼退,好似防着什么无形中的东西似的。
“你们几个常听我讲养气练气,也对徐楚雄的巨熊之气有所耳闻,但只有临场相见,才能真正有体会,”刘氏念出了几个名字,说道:“你们身手不错,应该能全身而退,再过一会儿就去替他们下来。”
被替下来的各个都气喘吁吁,站立不稳,其中有的跟师兄弟们形容道:“你们不上去不知道,他的气聚成的形状和动作,都与一头巨熊无异,却比真熊还要敏捷,我险些被拍到一掌,若不是运气好,指不定伤成什么样。”
“徐楚雄是游蛇帮里研习功夫最刻苦之人,一年不见,功力又见增长,去年阿成和他还相持了半个时辰,今天看来,倒是阿成你退步了。”刘氏对黄旭成说。
黄旭成只说道:“夫人这就让我上去吧。”
刘氏摆摆手,说道:“我天天见你练功,这些都看不出么,你不是没有长进,只是徐楚雄已过中年,长进如此神速,倒出乎我的意料。”又对陈洛虞和几个功力较深的弟子说道:“你们的功夫也都未到火候,不是对手,鱼儿的‘弱水三千’倒是完克这些硬门功夫,可惜立意过于高深,难以速成。”
“徐楚雄虽不是帮主,但一心一意专于武学,他主研习刚猛拳路,养仿兽之气,影响了徐府小辈的一干弟子,由此也可见其功力和建树。他的巨熊之气,即是仿熊之习性,将气凝聚锻炼,以成熊形,江湖上仿兽之气大多贪求数目,但他却反其道而行,只有一只,不但利于聚集精神,易于控制,更将他内息刚猛凝重的优点尽数发挥出来,攻守兼备,很有火候。”
“徐子娇的土狼之气就差得远,她生性乖戾,却不愿承认,难以把土狼的性情推演到极致,意与内息难以协调,是以进步缓慢。”
“无论做何时,都要了解自己。学武者,就该懂得自己真性情,即内息,内息生气,气随意动,或成形,或造势,或化作气象,不论怎样,内息,意念,所塑造之气,以及外功招数,应和谐统一。古之武学大家,不是改变性情,便是改变立意,才有所成就,无出其右。”
刘氏借此机会,将平日琐碎的叮嘱再次整合了一遍,在场弟子均受益匪浅。
刘氏观察场上的弟子渐渐不支,心中感叹道:“家中没个男人,到底是不行,相公去世多年,我呕心沥血,才使帮派不倒,但分身乏术,不常在江湖上走动,致使受邀前来的越来越少,来了的更多也是研习武学,面上仗义,不肯出力。看来对付徐楚雄,还得我亲自上不行,虽然他是游蛇帮第一高手,但与我身份不合,赢了没彩头,输了更糟糕。唉,家中没个梁是不行。”
已过世陈帮主的师弟孟东浩见帮主凝神静思,猜出十之八九,心想道:“帮主毕竟是一介女流,下不了狠心叫我去拼命,帮内资格最老的就是我了,我不顶上去不叫底下这些娃子笑话?”也不通报,飞身上了桥,大吼一声:“兔崽子们都给我退下,爷爷猎熊不要帮手。”
徐楚雄激战许久,气息丝毫不乱,笑道:“原来是老孟,这么多年你我交手,结果什么样你不知道么,别吼那些场面话,糊弄新来的江湖朋友们。”
孟东浩也不答话,双掌一前一后,直戳向徐楚雄面门,势大力沉,刚猛凌厉。
徐楚雄体内放出巨熊之气,挡在前面,拍出两个肉掌。
孟东浩不闪不避,瞬间出了七八掌,将巨熊的攻击一一顶回。他出掌越来越快,掌风愈加犀利,上下戳劈,大开大合。
“师叔为什么不躲,避其锋芒再击之岂不更好?”一个修为尚浅的飞龙帮弟子请教道。
“你们都知道,习武之人均有真气护体,愈是高手真气愈强大,单凭拳脚打上去犹如隔靴搔痒,到这种境界,唯有掌握气势才能得胜。你孟师叔这套掌法立意为‘浪拍峭壁’,浪时时拍打峭壁,峭壁自岿然不动,需有层叠不休、刚猛冷峻之势,躲避是用巧,不合立意,便不利聚气,气不聚不能造势,势不成不能伤敌,所以不躲。”刘氏解释道。
“两相交手时,要保全自己聚气的节奏,敌方有破绽可以不攻,自己有破绽可以不守。”陈洛虞接道。
“鱼儿理解得很好,但要记得活学活用,相机行事,‘破绽’上的学问对你们中的大部分来说还有些早,所以我也没有讲过,其中奥妙,你们早晚会有体会。”刘氏补充道。
陈洛虞没有顾及到母亲平常教给自己的已经渐入高深,在这种讲述基本知识的场合谈论容易造成误解,仿佛有些卖弄的成分,不觉吐了吐舌头,可爱状令周围的师兄弟会心一笑。
孟东浩只这一会儿的时间,就和巨熊对了百十余掌,巨熊每一掌拍上来都欲将他向后推动一步,试图将他的势破掉,他苦苦支撑着,手掌手臂的骨节又酸又痛,胸内气血翻涌。依他的功力,再有三四十掌,足够破掉徐楚雄巨熊之气的气势就可造成,但每接一掌,身子所受的痛苦都仿似加了一倍一样,难过至极。
“奶奶的,我没比他大几岁,功力怎么差这么多。”孟东浩看到站在不远处笑嘻嘻望着自己的徐楚雄,是又气又敬。自从和孟东浩交手,徐楚雄就始终背着手站着,按理说他功夫的绝妙处应是用巨熊之气进行大范围的防守,本人见机进攻,但他不但自己不出手,反而让用来防守的巨熊之气进行攻击,可见不仅对自己的功夫极度自信,还一点没把孟东浩放在眼里。孟东浩原还气愤,后来却更多是佩服。
“龟孙,看来耗不住了。”孟东浩在心里骂了一句,身子抖了一下。眼看还有十几掌,孟东浩好险被逼退一步,虽然强行站住,但身子一抖,所塑之气仍散去大半,这下又需将近百掌,直接预示他这一阵败了。
刘氏看在眼里,就要飞身上桥。只见自己这边碧色一闪,再看时,一个少年从孟东浩头顶落下,挡在他的身前,袖子向下一贯,里面跑出一把巨剑,轰隆一声,把桥面砸出一个坑,边上长出多条几尺长的裂缝,站得离桥头近的,都觉脚上一阵酸麻。这一下少说也有三四百斤的力道,却不知是这把剑的重量,还是这少年势大力沉的内力。
这一剑刚好挡住了巨熊的两巴掌,解救了孟东浩。徐楚雄收了巨熊之气,长喘两口气后高声问道:“阁下哪门哪派,高姓大名。”
“乡野小卒,无名无姓。”阿比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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