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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 熟悉背影性情变

狡月归途:心之所向 浪潮升升 2025-01-07 20:32
第二十八, 熟悉背影性情变
  夜间。
  宁王府竹园。
  宁王府很大,后山也被纳入了宁王府,上面有片竹林,一条崎岖难行的小路,被铺上了平坦的地砖。
  中途被盖上了几座小亭,间隔了一些距离。
  蓝依回府后便带着黑魅来到了第一个小亭处,手不自主的抚摸小腹,看着下面部分的都城,眸中闪烁着恍惚,似乎在回忆什么。
  夜风袭来,黑魅担忧的拉回了蓝依的心绪,“王妃,夜凉,王爷也快回府了,我们下山吧。”
  回神的蓝依突然一笑,惹得黑魅一怔,完全不知道蓝依的想法。
  蓝依拿出那不算太过精致的镯子,似乎考虑了片刻,对着黑魅命令道,“黑魅,你带着这个镯子,上医庄,记住,一定要亲自送到蓝浅手上!”
  “是,属下一定完成王妃的吩咐,亲自送到蓝浅手上。”黑魅下跪,接过镯子,却没有立刻动身。
  “怎么,你觉得本王妃连下山都不会自己下去吗?”蓝依眉间带着怒笑,睇着担忧的黑魅,反问。
  黑魅焦急的低下头,回道,“不是的王妃,只是王妃刚才两次差点晕倒,属下担心…”
  蓝依想起刚才自己的两次失误,疲惫的挥了挥手,“本王妃没事,你现在立刻启程,务必把镯子送到蓝浅手上!”
  “是!”黑魅再次看了眼蓝依,便下山而去。
  蓝依眸中闪过狠毒与不服,“蓝浅儿,我伊诺不需要你的怜悯!”
  -
  此时,将军府灯火通明,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
  正厅内。
  穿着黑色紧身衣的男子正站在中央,一脚伸直,一脚弯曲,时不时的掂两下,看上去就是个小混混。
  坐在主位的将军岳珅宽看着男子,心里眼里的怒火全都冒了出来,怒指着他呵斥道,“你个小兔崽子,给老子站好了!”
  男子抬手,轻轻抚了抚额头的朱砂,耸了耸肩膀,毫无规矩的说道,“你说站好?抱歉啊,我没家教,不会!”
  “你…”岳珅宽怒气消了一半,回头想想,他确实是只顾大子,常常忽略这小儿子,说起来,都是他的过失啊…
  “怎么?无话可说了吧?那我可以回房睡觉了吧?”男子轻嗤,就要摇摇晃晃的转身离开。
  “岳伦!”一侧坐着的妇人突然喝道,她一身华贵的服饰,四十多岁的面容擦了厚厚的胭脂,看上去有些难看。
  岳伦毫无忌惮的伸了伸舌头,问,“四姨娘,有什么吩咐吗?如果有,叫你乖闺女,本少没闲工夫。”
  “好!”就在妇人气的浑身乱颤时,岳珅宽突然拍掌大吼,“你不是一直埋怨我对你关心不够吗?明日起你就跟我好好的学兵法,进军营,给本将军上战杀敌!”
  岳珅宽声音洪亮,带着久战沙场的气势,让人不敢违抗。
  当然。
  不包括他面前的岳伦。
  岳伦耳聪的掏了掏耳朵,把街市小混混的玩世不恭完完全全的表露了出来,“岳老将军,你说什么?学兵法?进军营?上战杀敌?切…如果你几年前跟我说,我倒会兴奋一阵子,你现在跟本少说这些,就不怕本少卖国通敌吗?”
  “岳伦!你个孽种!”
  他再次轻嗤,无视后面岳珅宽的怒斥,一头不回地出了正厅。
  ——孽种?不也是被你们逼出来的吗?
  今夜,将军府有人欢喜有人悲。
  -
  同一时刻。
  梦回楼。
  此楼乃都城第一酒楼,其内汇集了天下所有酒,踏入便能闻到沁入人心的酒气。
  二楼的包厢内,不同于外面的喧哗,安静的恐怖。
  叶枫炀一身淡蓝色的衣衫,胸前绣着一朵墨色的莲花,头发意外的被紧紧地扎在脑后,坐有坐相,似乎很是悠哉的品着杯中之酒。
  灌入喉的一瞬间,桃花眸涌现了享受的意味。
  对面,一身黑袍的男子头露在外,一头墨发散披在肩上,默。
  两人都不说话,一个‘品酒’,一个沉默是金。
  时间流逝,已到深夜。
  叶枫炀已经‘品’完了几坛好酒了,就在他嚷嚷再上酒时,黑袍人终于说话了。
  “蓝贵妃召见了筱筱。”
  叶枫炀半张开的口顿住,手不自主的握紧了酒杯,一瞬便泛起了青白之色。
  男子突然出手,握住了叶枫炀的手腕,迫使他收了力气,防止酒杯破碎伤到手掌。
  叶枫炀好笑地轻呵一声,“你果然还是不适合说话。”
  “…”
  “你觉得这样很好玩是吗?”叶枫炀甩开他,挑眉问道。
  “…”
  “说话啊!”叶枫炀紧咬着牙,青筋暴涨,桃花眸紧紧瞪着他吼道。
  包厢内,再次恢复了平静,怒火包绕的叶枫炀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不要再提那两个人,可以吗!”
  “…”
  叶枫炀本来情绪还可以控制,但那句话触碰了他的底线,他轻笑了一声就夺门而出,把气火撒在了无辜的门上。
  静。
  巨响的后遗症就是不自然的寂静。
  当巨响停止,化为平静时,仿佛缺了什么一般,那种感觉,很难受…
  在良久的静止后,黑袍人终于动了。他褪下了一直披着的黑袍,里面穿着的竟然是类似于现代的休闲服。
  手移到耳后,轻轻一扯,手心便多出了一块人皮面具,原本俊逸的面容,已经变成了妖魅的美男脸,星眸仿若血红的夜空,让人甘愿沦陷,一双唇薄的像一条细线,紧紧绷着。
  此时的他没有半丝苍白的脸色,似乎并未重伤一般。
  他抬起白皙的手指,两指分别放在了眼眸上下,不到片刻便放下,而那如墨的长发,瞬间变成了白发,如雪纯白。
  (梦醒已落
  花零已谢
  天生异瞳与我何错
  别忘了幼小的我
  别丢了独自的我
  天寒地大我也怕没我住所)
  ——我回来了,娘亲…
  ——但请原谅孩儿的不孝,因你教过我,不可伤及手足…
  ——即使,遍体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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