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怪老头

第九章?怪老头
　　车在进发，他们也不知道换了多少班。我不会开车就在后面晕乎乎坐着，随着车做着自由摇摆运动。这天气，一天就像经历了四季一样刺激。中午的时候，鼻孔里面呼出来的空气能说是冷气；早晚的时候，鼻孔里出来的是暖气。快要到十点的时候，我们就停止前进了，前几天车胎爆的差不多了，要是再爆一个，我们就得走路去。
　　连着这些天，坐车吃饭，下车排泄，导致我一下车连平地都站不稳。刚开始的几天还能打情骂俏，现在身上就算落个苍蝇估计都懒得去赶走。后面的两个战友还是坚强得像石头一块，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也寂寞难耐？不愧是军区特战队的，走到哪都是一副硬汉角色！
　　有一天晚上，开着开着，突然沙地上出现一条若隐若现的路，周建国跟两位战友下车看了好一会，看他们面具脸上终于出现了疑惑的表情。他们拿出指北针，更加疑惑了，不一会儿周建国坐了进来让伍建军继续往前开，估计是方向没错。大概到了晚上七八点的时候，沙地变成了戈壁滩，还隐隐看见一些突出地面的东西，小宝拿手电扫过去，发现是一些房子的地基，高处地面一截。
　　周建国虽然在这里呆的时间长，但是他也没有来过这里，也没听说这里以前有人居住。只好问两个面具战友，他们也摇摇头，说可能是路线偏了，走到以前有居民居住的地方。我们下车在旁边仔细照了照，坦克发现前面有火光，我们一行朝着火光就开了过去。
　　走近了我们发现那里居然是一家小小的饭馆！一条白布幌子挂在一根木头上面，门口有个石头雕塑，天黑也没有看清是什么东西。饭馆里面点着几盏油灯，我们进去就看见一个干巴瘦的老头在柜台上打瞌睡。“呃，老板啊！”伍建军扯开嗓子叫道。“诶，来了，来??????”干瘦老头立马从柜台上蹦起来，看见我们之后像是没见过人一样的表情愣在原地。“咋了？老小伙！没见过帅小伙啊？”坦克说道，掏出烟卷递给小老头一根。“唉哟，军爷，谢谢！谢谢军爷！”小老头又是哈腰又是点头的双手接过坦克递上去的烟。“呵呵！老人家，不要这么叫，你可以叫我们同志！”周建国微笑着握住小老头的手。
　　“那，要不我给几位军爷，啊！不，几个同志做点吃的？”小老头搓着手讨好似的向我们询问。“还有吃的？”伍建军奇怪的问道。“呵呵！有啊！我老头子在这里开了几十年的饭店了，吃的喝的都有。”老头一脸低顺的笑容回答道。老周看着两位面具露出询问的意思。面具又互相看了看开口说道：“每人来一碗羊肉面吧！”小老头答了一声好，就溜进布帘子后面那个房间里忙活去了。我们都没有说话，个怀着自己的心思。不一会老头就把面条弄上来了，碗真大，羊肉真多！面具看了看，大口吃了起来。我一看也做着吃了起来，看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可是吃起来感觉啥味都没有！将就一下吧，一个老头子在这种人烟稀少的地方开店也不容易，做出能吃的就很不错了。一阵‘呼呼呼’吸食面条的声音此起彼伏，一会儿就干掉了面条，吃完饭，我感觉肚子里跟没吃一样，还是不饥不饱。都不如我们带的作战干粮有滋味！吃完饭，伍建军又大大咧咧的叫老头子过来帮他把他的水壶里面的水换成酸奶！我很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周建国也摇摇头！“老周，你不管管他？”我低声跟老周说道。小宝拍了拍我的肩膀，轻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也不说话！
　　“老人家，多少钱啊？”周建国抹了一把嘴问道。“这顿饭呢当我老头子请的。呵呵，呃，这位同志，不要客气啊！”老头虽然满脸堆笑，但语气里带着一丝畏惧和不愿意，估计拿我们当兵痞了。“老人家！我们是不能白拿群众的东西，我军是纪律部队，钱，请你收下！”周建国硬把五十块钱塞到干巴老头手里，又‘啪’一声一个抬手，一个敬礼，把干巴老头吓得往后退了一大步，以为是要抬手打他。
　　钱是老周掏的，两张十块。俩面具看着老头可怜，又掏出三张十块的，再让老周一起给老头子。钱放到老头本来颤抖的手里，他看到钱之后，眼睛都大了！我们以为是惊讶钱多，老头拉住老周问到：“同志啊，这是什么钱呐，从来没有见过啊！”“哦呵呵，这是最新版的人民币，放心吧！全国通用！”老周笑呵呵的回答道。“啥币？”老头弯了弯腰歪头问道。“不是傻逼，是人民币！”伍建军歪着嘴剔着牙带着痞气说道。老头歪着头半信半疑的把钱收进胸前的口袋里面，又在外面按了按，又恢复了笑容。
　　我们接着上了车看着指北针接着前进。没多久后面的火光就消失了，看着里目标越来越近，刚这顿饭吃得怪怪的，也不见老头子生火和面，面条就出来了！坦克说可能是早就煮好的。说完坦克就把车开得飞快。“慢点，开那么快干什么？着急去送死还是泛着投胎？”伍建军恶毒的对着坦克骂道。坦克刚想发作，老周拉着他，拍了拍他的手，意思叫他不用理会伍建军。
　　一直到了第二天太阳升起。周建国突然猛地停下车，我猝不及防，脸贴在挡风玻璃上面。“咋了？”小宝揉揉眼睛。“他们呢？”周建国伸出脑袋看着后面。“谁们？”小宝说完，我们都看向后面，后面只有空空的两条车辙，前面黄沙漫漫空空如也。“坦克，叫你慢点慢点，这下把他们弄丢了吧？你赔得起吗？”伍建军梗着脖子吼道。“赔什么赔，他们又不是东西！”坦克早就不爽了，那是刚来就结下的梁子。
　　“别吵了！”周建国拿起车载步话通讯，调试了几下居然通了。“一号呼叫二号，一号呼叫二号，你们在哪里？”“我们已经到达魔鬼城下已到达魔鬼城下！你们躲在哪里？”“我，我们迷路了！”说完周建国一脸尴尬。“哦，等着，我给你们发个定位！”
　　定位一看，我们都傻眼了，都超出一百多公里了！开了一天，在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终于看见远处在热影里面晃动的魔鬼城。两个面具已经隐蔽好车在附近休息了。坦克还在跟伍建军大眼瞪小眼。“瞪死他，瞪死他！”周建国大骂着跳下车，跟小宝准备武器杀进去。看他们俩那彪悍的样子，似乎战神附身。
　　“等等！小宝！”周建国想了想，叫住他，“天快黑了，先躲起来！”原来那怪物怕太阳，都是天黑的时候才出动的，大晚上我们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我们刨了个沙坑，把车推进去，盖上伪装布，再铺满了沙子，我们一行人披着去过味的羊皮躲在里面，伸出望远镜在观望。
　　等待是痛苦的，傍晚的魔鬼城像巨大的鬼影。在冷风刮起的时候，那些东西如鬼魅般出现在魔鬼城上空，转眼间就不见了踪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如果不是我们特别关注，根本就发现不了。“对了！咋以前没有发现这些东西？”小宝问道。一个高个子面具缓缓开口了：“这些东西就是近些时候出现的，什么原因，谁也不知道。我们俩才被安排过来调查的。”好家伙，一个面具终于开口了，我还以为你们是哑巴呢！
　　“两位兄弟！高姓大名啊？”坦克挤过头来小声问道。“尊姓大名行不？”我恨铁不成钢的纠正。“王！”矮面具简短接着。“我们是俩兄弟！GX人氏。我大他小，我叫王广，我弟叫王博。”高个子接茬说道。“你们好像都不怎么爱说话啊！”伍建军也挤了过来说。“哦，你们也没跟我们说话啊？”高面具说道。原来他们也想跟我们打成一片啊！说开了脸上就不再是面具表情了。
　　“叫你们双王吧？”伍建军一脸羡慕的问道。“什么酸王八甜王八的？是双王，不是双王八！”矮个不乐意的纠正，南方人，普通话听和说基本就是个腔调。“我们以后称呼你们俩大王小王行不？”坦克抱着枪一脸傻样。“操！我们又不是扑克牌！真有意思。”小王好像对什么都不满的样子，真是个坏脾气孩子。
　　我们扯到夜幕降临，观察岗哨换我的时候，外面冷得可以。夜里很容易就瞌睡，在恍惚间，我的视野里面出现两个红色灯泡似的东西。看的时间久了，眼睛也花了，我揉揉眼睛，接着看着望远镜，那两个红灯泡越来越近，像是两个红色漩涡。嗯？难道有旅行的人？还一眨一眨的，什么玩意？还越来越冷。我一个激灵，被发现了！“坦克，开打！”我大吼一声，朝我身后的坦克踢了一脚。坦克听到我的喊声，站起来转身抱起冲锋枪就射，怪物还在好奇的看，冷不丁来了一梭子，一下被扫翻。
　　巨大的枪声在空旷的大漠里回响。过了好一会魔鬼城还在那不动，那人怪的眼睛由红，慢慢变紫红，越来越深，最后变成纯黑色！我们就这样看着，不由自主的裹紧了衣服，感觉天气一下更冷了，还刮起了风。这时候掩体一角吹开了，我伸手使劲拉下来，重新掩盖好，嗯？外面怎么这么黑？我抬头一看：只看见一群那种人怪在天空盘旋，黑压压的，把月亮都遮住了，毫无声息就聚集了一大群在天上。像一个巨大的法阵，看着那架势，就有无比巨大的压力，让人感到呼吸都有困难。
　　我向后拨了拨，也不知道拨到了谁。“老周，该你的杀器出马了！”小宝看了一眼，立马呼吸粗重的说道。不知道是兴奋还是紧张！我们用枪阻挡着，老周迅速把带子解开，麻利的打开了布包。周建国口中的神秘杀器随着布包的解开，慢慢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都看傻了。尼玛！我看见一个农村给水稻杀虫用的肩背喷雾器！
　　坦克一看，跳起来开口就骂：“周建国啊周建国！平时看你那么稳重老成，关键时刻你给我们弄个这破事出来，这他妈的杀虫的！当我没见识还是咋的？我们兄弟哪点对不起你了？唉哟！完了完了！”坦克在原地打转跺脚，像是发疯的懒驴。“闭嘴！”周建国低声喝道，麻利的把喷雾器背了起来使劲压气，“小宝，准备！你们几个躲车下面！保护好我们的扑克，呃大王小王！”“我们不需要保护，我倒想看看你们怎么拿着破玩意干倒它们。”说完大小王站在一边。我们挤在吉普的底盘下，周建国背着喷雾器，狠狠瞪着天上。小宝栓手紧紧握着着打火机，双腿用力叉开，咽了口唾沫！大小王抱着雷明顿，蹲着看猴戏一样的表情。我们抱着枪，准备在人怪冲下来的时候为他们掩护准备了！
　　“呱——”一声悠长的蛤蟆叫，一只带头，人怪们猛地往下冲。“开打！”就在人怪距离他们十来米的距离的时候，我大喊一声。同时周建国也大喊道：“点！”小宝狠命地一转手里打火机的砂轮，接着我们就看见周建国手里的喷雾嘴猛地窜出一道火舌，冲在最前面的人怪立马被火舌包住，全身都被大火卷了起来，着了火！发出了一阵凄厉的惨叫！我们听了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周建国做着喷洒作物似的运动，迅速点着了一大群，技术娴熟，看来在家的时候没少打农药啊！
　　壮观！真他妈壮观！一股浓浓的汽油味伴着焦臭味霎时弥漫开来，群魔惨叫着在沙地里翻滚！于沙漠里乱舞，卷起千堆沙！人生如梦，看一群火烤怪物！杀器！真正的杀器啊！能把一个普通的喷雾器使用的如此淋漓尽致！问世间，他妈的，还有谁？其实这都是边境装备差，任务多，被逼出来的法子！接着，知道厉害的残余人怪抛下一片呱呱叫声声音飞速消失在黑暗里面。“同志们！乘胜追击啊！”伍建军突然大叫一声，猛地抬头起身，他看得壮怀激烈，忘了自己在吉普车底盘下面。‘嘭’一声巨响，吉普都在为他颤抖！
　　当所有人怪全部打跑的时候，我看见大小王还保持着端枪的姿势。我们确定安全之后，我跟坦克从底盘下面把我们的班副拖了出来，发现这孙子后脑鼓了一大块，自己把自己撞昏了过去了！“天亮我们再进去吧！”周建国跟两王说道，“小宝，你带着坦克大炮守夜，三小时后换我们！”“是！”我们三刚看的也甚是激动，齐声回答道！“那个，王兄弟，帮我把这个家伙抬进去，撞得不轻啊！”周建国分配任务后，他们几个人忙活着把伍建军搬进帐篷。“想不到啊！喷雾器还能这样用，这谁想出来的？”坦克佩服的说道。我们三人拿着枪警戒着，对周建国很是佩服啊！“这有啥！小儿科，当年我们用过更厉害的！”小宝漫不经心的说道。我们就缠着小宝给我们说说当年勇！“爷们不提当年勇！”小宝叼着烟把自己架到好汉的身份，把我们的要求无情的拒绝了。
　　我三个人说到凌晨的时候，一夜无事。两个扑克出来了，说是睡不着，要替我们值班。结果我们几个人在一起聊到天亮。伍建军也醒过来了，只是脑袋让班长包得像个印度阿三！我们吃饱了肉干，把所有弹匣压得满满的，挂在身上，特别有安全感。走到魔鬼城下，周建国潇洒的拉上枪栓，我们也拉开了枪栓，子弹上膛！
　　展开搜索队形，慢慢往里面摸进去，魔鬼城地形独特，像一座迷宫，在里面非常容易迷路了。我们没有分开，怕玩意迷了路，被各个击破就完了。一路走得很小心，谁知道那些传说是不是真的？比如说人怪，要是我们说出去别人肯定不信，有的东西没见过不代表没有！这世界上没被发现的东西多了去了！科学家都解释不了！
　　炙热的阳光烤着我们，汗滴在地上马上被蒸干。整个沙漠好像就我们几个活物的动弹，找了两个多小时，连个蚂蚁都没找到。我们休息了一会，感觉魔鬼城里面的温度要比外面还要高很多，透着热流看景物，都是在晃动，似乎一股缓缓的河流在朝魔鬼城里面进发。
　　不知不觉我们已走到了魔鬼城深处，高耸的风化石遮住了阳光，这下突然更热了！石林深处，黑黝黝的像是魔鬼的嘴。突然伍建军失声叫道：“有鬼啊！”我们转向他的方向，看见阴暗的石林里站着一个奇怪而巨大的影子，上面挂着一条奇怪的白色破布。上面五官毕现，狰狞的脸上两个黑洞洞的眼睛，在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嘴角带着邪邪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