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睿被糯小米那突如其来的耳光打得愣住了,他站在那里,耳边只剩下嗡嗡的回响。他竟然被人甩了耳光?这种情况在他的人生中从未发生过,令他脑海一片空白。
糯小米看了看自己因甩耳光而泛红的手掌,刚准备再次挥手,却在下一秒被殷睿迅速抓住。
“疼!放开我!”糯小米的声音尖锐而高亢。殷睿眼神微动,目光落在糯小米痛苦而皱紧的眉头上,感到一丝愧疚,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松开了。
一旦手上的疼痛消失,糯小米迅速绕过殷睿,想要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场景,她心想,再也不想和他有任何的身体接触了!
然而,就在她准备离开时,一个外来的力量让她差点摔倒。她猛地回过头,同时不满地揉了揉双眼。“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承认我认错人了,也不小心踩坏了你的手机。但你不必这样针对一个女子吧!男人的风度哪去了?你如果真的有问题,去看医生吧,别在这里给别人添麻烦。”
糯小米说得慷慨激昂,可能是酒精作祟,此时的她与平时完全判若两人。或许,这才是她的真实性格。毕竟,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一面,取决于他们面对的是谁。
殷睿此刻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在商界沉浮多年,他从未遇到过像糯小米这样的对手。他不禁想放弃与她纠缠,心想,算了吧,她看起来虽然瘦弱、迷糊,似乎还带有一丝天真,他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和她生气。
殷睿在糯小米面前停下脚步,语气温和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小姐,请您在这儿稍等片刻,会有人来接您。”他的态度彬彬有礼,仿佛刚才的激烈对峙只是幻觉。
糯小米困惑地眨了眨眼睛,迷茫地问:“先生,我们认识吗?”她的目光在他的脸上徘徊,似乎在努力搜索着记忆中的某个影子。
殷睿轻轻一笑,那笑容在糯小米眼中却如恶魔的诱惑,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恐惧感。
糯小米心头一震,不由自主地吐槽:“神经病!”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悦。
殷睿的笑容更加灿烂:“您很快就会明白的。”
糯小米感到一阵无力,心中暗想,今天真是霉运当头,竟然遇到了这样的怪人。她决定不再理会殷睿,转身想要离开。
然而,殷睿突然拉住她的手,“小姐,请稍等,有人会来接您,对您来说非常重要。”
这话让糯小米微微一愣,她的心头突然浮现出一个人的影子——方华,她生命中那个曾经重要的人。她的心情复杂,方华已经有了归属。
没过多久,一辆救护车缓缓驶来,直接停在了她的面前。她看着殷睿与几人低声交谈,却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紧接着,几个壮实的年轻人将她硬拉上了救护车。
糯小米心中满是疑惑,她既没有生病也没有受伤,为何会有救护车来接她?一切都显得那么不合时宜。
她在救护车里迷茫地看着周围的人,随后她的目光转向窗外。窗外,殷睿的脸上带着一种特别灿烂的笑容,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平时的他,总是沉稳严肃,今天却不同寻常。他的笑容居然灿烂得让人无法直视,好像在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位小姐,你在医院里安安静静的,怎么就偷偷跑出来了?你知道这样很危险吗?”一个男子的声音充满了责备和关切。
糯小米迷迷糊糊地反问:“什么?你再说一遍?”
男子重复了一遍,声音里透露出不解和担忧:“小姐,您在医院里好好的,干嘛偷跑出来呢?”
糯小米终于清醒了些许,她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大叔,我什么时候进了医院?您确定你们医院有我这号病人?”她的目光在车内扫过,注意到了一些特殊的标志。
原来这是一辆神经病专用的救护车。糯小米心中一惊,难道是被误认为神经病了?她可是正常得很,只不过因为前男友分手,心情不好去酒吧喝了几杯而已。
她不敢相信自己会倒霉到这种地步。她几乎可以肯定,这一切都是刚才那个男人安排的。她记得他在打电话,这一定、绝对是他的阴谋!
糯小米心里已经下了决定,如果下次再遇到那个男人,她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
她试图解释自己的身份,但没有人相信她不是病人。最终,车子还是开到了神经病医院。她多次尝试离开,却总被人拦住。即便医院的人知道她不是病人,也坚持让她在医院过了一晚。
这一切,肯定也是那个男人操纵的,他肯定和医院串通好了。糯小米心中暗自发誓,如果再让她碰到他,她一定要让他好看,她恨不得抽他的皮,吸他的血,狠狠地折磨他!
不过,这些愤怒的想法,她也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念叨。因为她知道,自己实际上并没有那个能力去真的对他怎样。
糯小米觉得还是在医院待上一晚吧,反正明天也是礼拜天,不用急着回去。她的头还在微微地晕,需要些时间来平复。
这家神经病医院位于郊区,车辆稀少,她在公交站等了将近一个半小时。昨晚的醉酒让她的头痛得厉害,经过漫长的等待和乘坐公交,当她终于回到家时,已经太累了,甚至懒得看时间。
殷睿早上起来时,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他心情极好,想到昨晚他将那个女子送到神经病医院的情景,就觉得有些好笑。这种心情,他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糯小米头痛地回到家,她直接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然后,她开始整理家里的东西,特别是方华送她的所有东西。她把这些东西都放进了一个大箱子里,那里面有毛茸茸的公仔和各种小玩意,这些都是她和他爱情的见证。
每一件东西,都曾是她那么珍视的宝物。现在,她却要舍弃它们,心里有种撕裂的痛苦。这些物品就像她和他的爱情一样,已经到了该丢弃的时刻。
她从衣柜里拿出两件刚买不久的情侣衫,本来是准备送给方华的,现在却只能留在衣柜里腐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