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岁月
冬不雪
2023-12-07 14:27
雪越下越大，整座白家大宅已经覆盖着厚厚的一层白雪，白扬小心地开着车进入院子，草坪上的积雪顿时被压出了两条深深地车轮印。
“妈，你终于回来啦？”白小小从窗口就看见父亲的车子回来，飞快地跑了出来，连鞋子都跑掉了。
“小家伙，怎么不穿鞋子呀？快进屋去！”林小漠下了车，在寒风里忽然缩了缩身子。
“妈妈……”白小小看着母亲发红的脸，扑到她怀里，失声痛哭起来：“妈妈，对不起！都是小小不好！妈妈对不起！”
“小家伙，怎么哭的这么伤心呀？妈妈没事的呀！快进屋去，别冻感冒了！”林小漠亲了一下她的脸，帮她挡住呼呼而来的冷风，轻轻地推着她进了屋子。
“妈妈……”白小小搂着母亲，依然低着头。
“小小，爸爸先带妈妈去换一下衣服，你在这里陪外公外婆说说话！”白扬走了过来，把她的手从林小漠的腰上拿了下来，又俯身亲了她一下。
“白扬，我已经没事了。”林小漠看着白扬，轻轻地笑着捏了捏他的脸。
白扬没理她，直接抱起她就上了楼。
浴缸已经放满水，白扬帮林小漠褪去衣物，轻柔地把她放进了水里。
“老婆，在发什么呆呢？”白扬捏了一下她木愣愣的脸，用软毛巾小心翼翼地帮她擦拭着身体。
“老混蛋，好久没和你一起这样了呢！”林小漠抬起头看着她，依然坚挺的胸脯轻微地起伏着。
“老婆，怎么了？第一次帮你洗澡的时候，你像只小猫一样羞涩，现在都不介意老混蛋这么混蛋了呢！”白扬帮她擦着擦着，忽然动作渐渐地慢了下来。
“小笨猫，现在还愿意一起洗吗？”见林小漠低着头不好意思说话，他站起身，褪去衣服，缓缓地抱住了她。
“白扬……”林小漠靠在他的胸口，轻轻地说：“白扬，我就喜欢这样一遍又一遍地喊我的白扬的名字。”
“小笨猫，小傻瓜！”白扬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背，轻轻地吻住了她的嘴唇。
热情过后，林小漠趴在白扬的胸口，笑嘻嘻地说：“白扬还跟以前一样混蛋呢！”
“小笨猫还跟以前一样迷人呢！”白扬笑着，把她的脑袋按在胸口，一字一句地说：“小漠，我最爱你了！”
“白扬，我也最爱你了！”林小漠幸福地闭上眼睛，轻轻地搂住了他。
咚咚咚，传来了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白扬刚要没好气地问是谁，林小漠捂住了她的嘴，朝门口喊道：“是小小吗？”
“嗯！我给妈妈熬了一碗姜汤。”白小小声音很低，似乎还在为这件事愧疚。
白扬把听到跟吃有关的就两眼发亮的林小漠抓到怀里，朝门口说：“小小你先进来把碗放桌上，妈妈洗好澡就喝！”
“嗯！”白小小甜甜地应了一声，推开门走了进来。
浴室没有关门，但是弥漫着白茫茫的雾气，看不清里面的情况。白小小把姜汤放到桌上，好奇地在房间里转悠起来。
她很少进父母的房间，一直以为母亲总是懒洋洋的，也不让佣人进来收拾，两个人腻在一起不超过五分钟就会打闹，屋子里一定很乱。但是现在看来，发现父母还是很爱干净整齐的。屋子里很整洁，衣柜里的衣服叠放的也很整齐，床头的两盏台灯灯罩上画着两只画风很别扭的猫爪印，穿衣镜上方画着一个笑的露着两排牙齿的小猫头。
白小小来到阳台，一张小木桌被推到了一边，桌上还放着母亲喜欢吃的点心，应该是今天早上父亲起来做的，占据了阳台更多地方的是铺的软绵绵的垫子的躺椅，刚好够两个人半躺在上面一起欣赏外面的雪景。
玻璃窗把寒风堵在了外面，雪花落在玻璃上，又慢慢地化成雪水滑落。
“白扬，人家不想穿衣服，家里又不冷！”母亲撒娇的声音微弱地传了过来。
“听话，万一着凉了怎么办？”父亲也许只有对母亲才会有如此宠溺的语气。
白小小转身要出去，却正好撞见父亲抱着母亲从浴室里出来。
“小家伙，你在呀！”林小漠害羞地把脸贴到了白扬的胸口。
白扬也急忙用林小漠挡住自己的身体，说：“小小，不许跟外面的人说！”
白小小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谁道知道，只是都不愿意说而已。”
“小家伙，把头转过去！”林小漠站起来，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睡袍披到了白扬身上，白扬立即拉好，但手还是不自觉地去搂林小漠的腰。
白小小转过身，见父母穿好衣服，尴尬地咳了一声，说：“那我先出去啦！”
“咦？你不是来认错的吗？”林小漠一脚踹开白扬，朝她走了过去。
白小小立即耷拉下脑袋，小声地说：“妈妈对不起！”
“什么？我听不见！”林小漠把一只耳朵凑到她嘴边，大声地喊道。
白小小咽了口口水，又说道：“妈妈，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什么？”林小漠又大声地说。
白小小的两只手胡乱地抓着衣角，又说：“小小不应该那样跟妈妈说话，不应该把妈妈丢在外面，因为妈妈说路痴……”
林小漠的脸顿时黑了下来，她恶狠狠地瞪着白小小，一字一句地说：“我生气不是因为这些！”
“那，那是因为什么？”白小小惊恐地后退了一步，小声地问：“不会是因为我和帆帆做了那种事吧？”
“什么事？”白扬奇怪地凑过来，看着白小小涨的通红的脸，忽然一皱眉，把她揪了起来就准备打屁股。
“老婆，把拖鞋拿过来！”白扬喊了一声，林小漠立即把拖鞋递了过去。
白小小拼命地挣扎着，喊道：“为什么？不公平！为什么爸爸和妈妈就可以，我和帆帆就不能？”
“你那么急干什么？先把高考考了再说！”
“不许就是不许！”
白扬和林小漠同时开口，又同时瞪了对方一眼。
白小小看着他们，忽然笑了起来，说：“妈妈最听爸爸的话了，是吗？”
林小漠一脸黑线地看着白扬，白扬把手往她的腰上一放，坏坏地笑着说：“小家伙，你这是要让小小折磨死风帆那小子吗？”
林小漠生气地跺了一下脚，一个人走到了阳台上坐着，不理白扬。
“爸，我知道你的思想比妈妈开放多了！”白小小欣喜地喊了一声。
白扬立即拉下脸来，说：“别得瑟，先考上K大再说！”
白小小的得意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小声地说：“你和妈妈都只是S大，为什么一定要让我上K大呀！”
白扬瞪了她一眼，说：“我上S大的时候，S大比K大厉害很多的，至于你妈妈，就别为难她了。你说你哥哥嫂子都是K大毕业的，风帆那小子也是，你好意思自己一个人没考上吗？”
“嫂子不是不跟哥哥一个学校吗？”小小小声地嘟囔道。
白扬叹了一口气，说：“人家硕士学位是K大的，你想说什么？”
白小小一脸黑线地看着父亲，嘟囔道：“还不都是妈妈的笨蛋基因遗传给了我……”
“咳咳咳！白小小，我还没原谅你的吧？”林小漠端着热乎乎的姜汤，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满足地闭上眼睛。
“妈妈……”白小小坐过去，粘着母亲开始撒娇。
林小漠不理她，喝完姜汤，把碗塞到她手里，又继续吃点心。
“老婆，你不要磨蹭了，收拾一下，得赶紧去楼下给岳父大人问好呢！”白扬换好衣服，又在镜子前面照了照，觉得满意之后，就揪起林小漠，给她梳头，穿衣服。
“爸爸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体贴啦？”白小小也拿了一块点心塞到嘴里，两只眼睛已经笑得眯成了弯弯的月牙。
“跟风帆在一起，难道他没让你感觉到这些吗？”白扬帮林小漠打理好，忽然一动不动地抱着她。
“怎么啦？”林小漠感觉到他的手臂在渐渐地用力，转过身奇怪地看着他。
“老婆，真好呢！”白扬痴迷地看着她，在她的嘴唇上深深地吻了一会儿，才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像个做了调皮事的孩子一样溜了出去。
“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嘛！”林小漠看着白扬的背影，嘴角渐渐地浮起了幸福的笑容。
白小小看着母亲温柔的神情，甜甜地问道：“妈妈，这就是爱情，对吗？”
林小漠想了一会儿，轻轻地笑了起来，脸颊慢慢地浮起了两朵小小的红云。
“妈妈害羞了呢！”白小小调皮地捏了一下母亲的脸，撒腿就跑了出去。
“小家伙！别被我抓到你！”林小漠喊了一声，也跟了出去。
深夜，白小小呆呆地趴在窗前发呆。那副和风帆接触的画就放在窗台上。雪已经停了，但是天空依然灰蒙蒙的，没有星光，只能借着院子里朦胧的灯光隐隐约约看到画的内容，很美。
“帆帆，很多年之后，我们也会像爸爸妈妈那样，对吗？”白小小轻轻地嘟囔了一声。
“傻瓜！他们是特别的，我们也是特别的，但是心里的甜蜜是一样的！”手机里传来了风帆温柔的声音。
“咦？帆帆？”白小小惊异地拿起手机。
“傻瓜！刚才你就没挂断电话呀！”风帆轻轻地笑了起来。
“那我刚才说了什么，你都听见啰？”白小小忽然涨红了脸，一想起刚才说的话，脸就一阵一阵地发烫。
“傻瓜！我们要一起努力，才能实现呀！小小，你愿意吗？”风帆温柔的声音顿时驱走了夜里的寒冷，白小小开心地笑了起来，答道：“愿意！帆帆，我爱你！”
“小小，我也爱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