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浩尘聆听了夜璃轩的宣言,内心不由得被深深触动。历史长河中,鲜有人能如此放手万里江山和至高无上的权力,只为心上人。夜璃轩此举,可谓是破天荒之事,他真正实现了古语中所说的“愿为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侧目之间,颜雪汐那激动的目光牵动着宫浩尘。他那温润如玉的面庞上,神色如旧,唇角微扬,沉声而定地应道:“好。”这一个“好”字,蕴含了宫浩尘对妹妹颜雪汐心底的深情、不舍与祝福。
自初识颜雪汐之日起,经历了相见、相知、相爱的种种过程,此刻宫浩尘眼中闪烁的情感复杂难解,唯有他自知其中的酸甜苦辣。在颜雪汐的爱情故事中,宫浩尘心生无限感慨,世上恐怕只有两人最幸运:夜璃轩,得以与颜雪汐携手共度一生;紫煜,则在颜雪汐心中留下了永恒的印记。此时此刻,宫浩尘不禁羡慕那些年来陪伴在颜雪汐身边的人,相较之下,他们何其有幸。然而,他的心头也泛起感慨,如果命运有所改变,他不是她的兄长,今天的决定还会是那么坚决吗?
望着高墙之上颜雪汐幸福快乐的面容,宫浩尘恍然大悟:即使自己不是她的哥哥,在看到她那幸福的表情时,他亦会选择放手。毕竟,相较于让她怀恨,让她幸福才是最重要的。在这世上,怕是再无第二人能像夜璃轩那样深爱着她,愿意为她舍弃一切。在那么多人中,除了夜璃轩,无人能做到这一点,紫煜不行,蓝寒痕不行,夜林晨不行,花魔翼也不行,至于韩梦初或许有可能,但命运弄人,他却缺少了那份运气。有运气更有勇气的,只有夜璃轩,他做得如此出色,难怪颜雪汐会选择他。
有人曾说,世间最大的幸福不是占有,而是能够成全。宫浩尘现在就做出了选择,不仅是成全了他们,也算是在这些年间,成全了自己的心愿。
宫浩尘在颜雪汐被放下来后,凝视着她被幸福的光环包围的身影,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情感。颜雪汐轻盈地踱步向他走来,带着一抹柔和的微笑说:“谢谢你。”宫浩尘听到这简单而深情的话语,感触颇深。颜雪汐低下了声音,只留给两人的空间,温柔地说:“宫浩尘,如果可能,我最大的愿望就是看到你幸福。这份祝愿,超越了兄妹之情,以一位朋友的心意,诚挚地希望你能得到幸福。”
宫浩尘听到这番话,心中的激动瞬间涌上眼眶,感到一种未曾有过的幸运。他曾羡慕那些能与颜雪汐为伴的人,因为他们能成为她的朋友,而自己只能是兄妹。但今天,他感到一种轻松的喜悦,因为她知晓了他心中的苦楚,理解了他的情感,因此以朋友的情怀祝福他,而非仅仅作为兄妹。果然,放手所带来的,比憎恨更能收获意想不到的喜悦。
宫浩尘温和地回应道:“我自会幸福,你也一样,我家的门永远为你敞开。无需承受太多压力,记住,你永远是我的妹妹,我唯一的妹妹。”这番话表明了他一生的承诺。颜雪汐听后,情感泛滥,鼻尖一酸,温柔地道:“谢谢你,哥哥。”宫浩尘转身望向远方,微笑着说:“去吧,他在等你。”颜雪汐脸上带着泪痕,看向远处的夜璃轩,心中的激动让她点了点头,不再停留,向前奔跑。
夜璃轩已等得不耐烦,见颜雪汐终于向他走来,他轻盈一跃而下,抱怨着飞奔而来,紧紧拥抱她说:“我还以为你舍不得你的小情郎,走得那么慢,是在等他叫你回去吃晚饭吗?”颜雪汐听着夜璃轩带着酸意的话语,娇嗔地反驳:“别闹了,他是我的哥哥。”夜璃轩听后,半是调侃半是嫉妒地说:“你的哥哥倒是挺多的,难道我随便从街上拉个人来,你也会叫哥哥?”颜雪汐无奈地回应:“哪有那么多?我的哥哥只有一个。
夜璃轩轻斥着,带着一丝嫉妒和深情,为颜雪汐擦去泪痕:“只有一个哥哥,可你这个哥哥让我嫉妒得要命。颜雪汐,你是不是天使派来专门征服我的?”他的话刚落,颜雪汐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爷,我是我娘亲生的,又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她接着说,目光柔和地看着夜璃轩依旧有些酸涩的笑容:“好了,虽然他是我的哥哥,但你才是我心中最重要的,重要得如同生命一般,这样行不?”夜璃轩听后,原本下垂的嘴角立刻翘起,满意地说:“这话说得可真好,男人和哥哥,我才是你最重要的人,你的哥哥,让他靠边站。”说完,他一手搂住颜雪汐,得意地向宫浩尘投去一个挑衅的眼神。远处的宫浩尘默默地注视着他们,而颜雪汐则轻轻地依偎在夜璃轩的怀中。
夜璃轩见此,心中的喜悦溢于言表,笑容洋溢。而此时,大军的战士们注视着夜璃轩说:“爷,您要离去,我们该何去何从?”夜璃轩不经思索地回答:“你们的去向,与我何干?我要和我的爱人去享受幸福。”话音刚落,他吹响了口哨,一匹骏马从远处疾驰而来。夜璃轩微笑着看向怀中的颜雪汐,幸福的笑容溢出了眼角,他轻巧地跳上马背,目视前方,马蹄腾空而起,尘土飞扬,便见那黑衣墨发的身影抱着佳人,毫不妨碍那永世难忘的芳华,潇洒离去。
被留下的大军陷入一片寂静,那些士兵们心中感慨万千。与夜璃轩刚才交流的士兵目送着远去的背影,心中明白一切已成定局。他转向那白衣墨发、面容温润、王者风范的宫浩尘,说道:“我们愿意为皇上尽忠。”他的话引发了连锁反应,其他士兵也跪拜下来:“我们愿意为皇上效力。”韩梦初、夜林晨、蓝寒痕、云偌也纷纷行礼,表示效忠。
韩梦初站起身,面无表情地向皇上鞠了一躬:“谢谢吾皇。”
他接着憧憬地说:“将来若是两国合并,我定会选择生活在翱翔大陆上的水悦国。”
旁人不解其意:“水悦国乃是多灾多难之地,何来此念?”
韩梦初反驳:“唉,你们这些庸人。正是那些灾难才赋予了水悦国平静与安详。那里靠海,住在那儿的人能够看海,想想都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如果未来有缘,我一定要在那片土地上安家。”
那个场景如画,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女子,脸上洋溢着对未来的渴望,那表情中透露出幸福和淡淡的温暖。
一路上,颜雪汐在夜璃轩的怀抱中飞驰而出盛昌国的边界,她内心充满了说不出的幸福感。然而,马匹的速度太快,尽管骑乘平稳,颜雪汐仍感到胃中一阵翻涌。夜璃轩察觉到她的异样,迅速扯停缰绳,焦急地询问:“颜儿,你怎么了?”他脸上的酸涩表情早已不见。
颜雪汐一把推开夜璃轩,急忙从马上跃下,蹲到一旁呕吐起来。夜璃轩的脸色随之苍白,忧心忡忡地下马,关切地问:“你是不是吃坏了东西,还是身体不适?”
看到夜璃轩那充满担忧的脸,颜雪汐从怀中取出一个药瓶,服下一粒安胎药,然后抬起头,那双紫色的眼眸中闪烁着笑意,看着俊朗的夜璃轩轻声说:“我没事的。”
夜璃轩不放心地追问:“怎么可能没事?刚才你吃了什么?宫浩尘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或者你受了内伤?你快告诉我。”
颜雪汐听着夜璃轩的自责,忍不住轻笑出声:“璃哥哥,你的想象力还真不是盖的。我真的没事,放心吧。”
“不行,我得带你去看大夫。”夜璃轩急切地说,完全忘了自己也精通医术。看着夜璃轩如此着急的模样,颜雪汐的笑声更加明亮,但内心却有些恶作剧的想法。她故作认真地说:“好吧,我承认,我真的有事。”
夜璃轩的脸色在听到颜雪汐承认有事的瞬间,由惊讶变为忧虑,他迫切地说:“有事?你还笑得这么灿烂?”
颜雪汐含笑正色地回答:“是的,我确实有事,而且是一件大好事。你不信,就帮我看看。”说罢,她审视着夜璃轩的反应,心想他在察脉之后一定会惊喜交加,或者露出呆萌的表情。想象中的那个画面让颜雪汐满心期待地观察着夜璃轩。她以为自己刚才的暗示已经足够明显,以夜璃轩的聪明才智,应该能听出其中的含义。然而,她没料到夜璃轩会如此关心她,以至于忽略了她言语中的轻松和喜悦。
“颜儿,还是去看大夫吧!”夜璃轩还未察觉真相,颜雪汐有些恼了,带着些许不悦说:“我都说了是好事,为何还要看大夫?再说了,璃哥哥你的医术不是挺高明的吗?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颜儿,别怕,我们看了大夫之后,我会更加好好照顾你,无论你……”夜璃轩的话未说完,因为他的心中充满了对颜雪汐的担忧,以至于没能立刻明白她的用意。颜雪汐知道,如果不赶快让这个愚钝的男人亲自把脉,他可能会错过她精心准备的惊喜。于是,她轻轻将夜璃轩的手引到自己的脉搏上。夜璃轩仔细地察脉,良久之后,他终于松了口气,面露轻松之色:“还好,你只是身体稍显虚弱,还有……喜脉。看来你是怀孕了,除此之外并无大碍。”
颜雪汐听到夜璃轩的分析,脸上流露出一抹失望。她本以为会看到他震惊或者茫然的表情,但他却显得如此从容。夜璃轩检查完后,一脸轻松地看着颜雪汐,好奇地问:“对了,颜儿,‘怀孕’是什么病?”夜璃轩这番无知的发问,让暗处的隐卫和一直相伴的天夜、司夜,瞬间愣住了。
夜璃轩的表情在听到颜雪汐的自白后由惊讶转为哑然,不解地说:“你有事,却还笑得这么甜,难道你以为你的不适是小事吗?”
颜雪汐带着一丝玩味正经地回答:“确实是一件大事,而且是件喜事。你不相信,难道不想亲自确认吗?”她说这话时,注意观察夜璃轩的反应,暗想他在摸清真相后,定会露出惊喜或是愚钝的表情。她本以为自己的提示已经足够明显,够夜璃轩这个聪明的男人理解。但她没有预料到夜璃轩竟然如此关心她,以至于完全忽视了她话语中的轻松和欣喜。
“颜儿,我们还是去看医生吧!”夜璃轩的心还是没落到实处,颜雪汐有些恼了,她不悦地追问:“我都说了是喜事,为何你还想去请医生?难道你忘了你自己的医术很高明吗?你自己把脉不就明白了吗?”
“颜儿,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好好照顾你……”夜璃轩的话还未说完,他的心中充满了对颜雪汐的担忧,以至于没有立即领会她的言下之意。颜雪汐意识到如果不立刻让这个迟钝的男人亲自把脉,他可能会错过自己精心准备的惊喜。她于是轻轻将夜璃轩的手引到自己的脉搏上。夜璃轩认真地察脉,良久之后,他终于如释重负,面露轻松之色:“还好,只是身子有些虚,还有喜脉。看来你是怀孕了,除此之外,并无大碍。”
颜雪汐听到夜璃轩的分析,脸上露出了一抹失望。她本以为会看到他震惊或者迷茫的表情,而他却显得如此从容。夜璃轩检查完毕,一脸轻松地看着颜雪汐,好奇地问:“对了,颜儿,‘怀孕’是什么病?”夜璃轩这番无知的问话,让旁边隐身的天夜和司夜愣住了。
听到颜雪汐确认她确有其事,夜璃轩的脸色一瞬间变得不好看,不解地质问:“既然有事,你为何还笑得这么开心?”
“是啊,我确实有事,而且是一桩天大的喜事。不相信的话,你可以亲自给我把把脉。”颜雪汐的语气里满是挑衅。
夜璃轩以温柔的眼神望着颜雪汐,笑道:“傻颜儿,若非你这十年的陪伴,今日的我怕是痛苦万分。我要感谢你,感谢我的颜儿,偷走了我的心,让我再次感知到生活的鲜活与温暖,感谢你愿意倾心于我。”
“璃哥哥,你真是太好了。”颜雪汐此时忘却了所有烦恼,只愿意静静地依偎在他怀里,欣赏着车窗外的世间美景。而外面的天夜和司夜,听到马车内的对话,都不禁陷入了自己的感慨。
天夜感叹道:“我何时能遇到一个像主母这样的女子,一个能理解我、认识我,爱我的温婉女子啊!”
司夜冷静地建议说:“这有何难?问问主母身边是否有这样的女子不就行了。”
天夜不以为然,轻蔑地回应:“司夜,真是浅薄。这样的缘分是要慢慢寻找的,而不是随便找个顺眼的就完事。”他对司夜的木讷有些无奈,“你不懂,这样的缘分难寻而珍贵。我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安全驾驭这马车到达扬州,让主母和公子能尽享扬州的美景。”他们的坦率对话,让马车里的夜璃轩和颜雪汐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颜雪汐戏谑地说:“璃哥哥,你这两个属下真是有趣。”
夜璃轩紧紧抱着颜雪汐,温柔地答道:“是的,他们自幼便跟随我,对我来说,既是忠诚的仆人也是挚友。”
颜雪汐撇撇嘴,“看得出来,他们都是在你的庇护下成长的。”
夜璃轩轻笑着回击:“颜儿,你我保护得也不错啊!怎么就不见你乖巧些,依旧一副淘气模样,是不是我太过宠溺了?”他的话让颜雪汐嗔怒地咬牙:“璃哥哥的‘管教’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你这话说得毫无愧色,真是好意思。对了,冒昧问一句,璃哥哥今年贵庚了?”
夜璃轩眼含笑意,调侃着说:“娘子若是渴望知道夫君的年岁,或许某些小恩小惠能让夫君满口答应。”他观察颜雪汐不悦的表情后,柔声道:“今年,为夫正好二十二岁,颜儿,你放心,为夫正合你心意。”
颜雪汐听到他戏谑的语气,脸颊微红,羞涩地钻进他的怀中:“谁要知道你的年纪了。”看到颜儿害羞的样子,夜璃轩忍不住愉悦地紧紧抱住她,转移话题说:“颜儿,咱们来谈谈孩子的名字吧!”
颜雪汐稍微抬起头,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询问道:“璃哥哥,你觉得应该取什么名字?”
夜璃轩温柔地反问:“颜儿不想给孩子起个名字吗?”
颜雪汐笑答:“璃哥哥你文采飞扬,名字自应由你来定。毕竟孩子是我们的,无需分彼此。”
夜璃轩高兴地回应:“那夫君就要好好想一想了,男孩就叫夜颜宸,女孩就是夜颜卿。”
颜雪汐反复念叨:“颜宸,颜卿。”她突然意识到什么,笑着说:“这名字里隐含了我们两人的名字,真是妙极了。”
“既然娘子觉得好,那咱们是不是该举行婚礼了?虽然娘子曾说待天下太平便与我成婚,可娘子你不能出尔反尔哦。”
颜雪汐盯着夜璃轩,柔声说:“璃哥哥,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何必在意形式上的婚礼。”
夜璃轩坚定地回答:“这自然要在意。记得曾经有人在逃跑时质问我,我又不是你的谁,你凭什么?颜儿,如果不将你娶为妻,我日后怎能名正言顺地拥你入怀?作为我的妻子,我们的关系应当是正式的、名分明确的。”
听到这番话,颜雪汐的脸羞红起来:“哎呀,那时候我不是没心没肺的说闹着玩的吗。”
“不是闹着玩的,夫君已经被你愚弄过一次,我可怕了。这次我一定要好好看住你,要不然下次我怕是受不了。”
夜璃轩这番话刚落,他便死死地握住颜雪汐的手,决心不再让她离开。
经历了三百年的分裂和纷争,两大陆终于统一,新的国号被定为“绝朝”。这一切变革之下,官位、等级、出身的界限被打破,百姓平等地受到尊重。所有的土地回归国家,农民按照新云制度耕作,由国家统一分配。为了庆祝新皇的登基,宣布了一项前所未有的决定——释放所有囚犯,天下大赦三天。
这一圣旨颁布后,人民安居乐业,心中激动又期待,因为他们的国家不再有战乱之苦。士兵们也终于放下心中的担忧,不再忧虑生命安全。而统一天下的执掌者宫浩尘,他的心中更是波澜壮阔,因为他实现了久违的大一统。
在这历史性的和平统一时刻,夜璃轩和颜雪汐离开时被遗弃在城墙之上的夜雄,被宫浩尘秘不发丧地处以极刑。至于夜喻景,在那一刻消失在了翱翔大陆之外,逃出了宫浩尘的掌控,其去向成了一个谜。有传言说,他是被某人救走的,但究竟是谁,却无人能知。
夜喻景的离去成了未解之谜。
在绝朝成立的这三年间,发生了无数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些三年前被夜璃轩和颜雪汐狠心抛弃的人,今日都已经历了命运的巨变。
在绝朝的这三年间,韩梦初的政绩卓著,但他的心仍旧念念不忘水悦国的风光。三年一满,他毅然请辞,携着对那片土地的憧憬,独自踏上了前往水悦国的旅程。夜林晨,因为内心对名利的淡漠,在夜璃轩他们离开的那刻,选择了隐匿山林,寻找属于自己的宁静。而被遗弃在山间的花魔翼与沐梓沣,心怀江湖,决意追随他们肆意流浪的梦想,三年前便踏上了他们的冒险之旅,听闻他们为了更深入江湖,甚至改变了自己,变得更加沉稳和专业。
另一方面,蓝寒痕与云偌在战后结成了深厚的友谊,共同走上了官途。从昔日权倾天下的王者,变为了勤勉尽责的官员,他们的命运之轮转动着,最终都高升为了大官,一个掌管百官,一个领导律法。玉霖旭,曾经的战士,如今则换上了教书先生的身份,他在两大陆统一后实现了自己教育下一代的梦想,他在田间地头传授着知识,引导孩子们学习文字、绘画、琴艺与棋术。
而那对三年前神秘消失的恩爱夫妻,在三年后传闻在五洲举办了一场璀璨夺目的婚礼。这五洲包括了从南至北的扬州、苏州、徐州、兰州、北州。婚礼之盛,天降黄金玫瑰,地铺精致苏锦,新娘坐于珍稀的暖玉轿中,轿夫俊朗非凡。这一幕幕的奇景,让每个旁观者都心生艳羡。但这场盛事的奇异之处在于,宾客竟无一位亲朋好友,而是由五洲各地的普通百姓组成。婚礼连续举行了三天,五洲的民众都亲历了这盛典,而外地人却似被无形之力阻隔。当官府和其他人赶至五洲时,那如梦似幻的婚礼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世间传唱,这场婚礼是月老与红娘神来之笔的杰作,如梦般绚烂。不过,很快这美事就如同梦幻般消散,成为人们心中的一段美谈。尽管羡慕之情在心头涌动,但终究只能化作一声叹息。这传奇的婚礼之事传至水悦国,韩梦初在静谧中绘画,笔下生动描绘出了新人的风华绝代,画毕,他凝望着画中的女子,一段往昔缓缓浮现。
“若日后本姑娘出嫁,定不会大张旗鼓地请客,只邀请那在我心中有份的人。所以,小初初,你要在我心中,否则可别怪我不留酒你喝!”画中女子眼角带笑,调皮之态隐于眉眼之间,总是透着不怕天不怕地的豪迈。
梦初回神,笔锋一挥,书下四字:“愿你安好。”而在宫中,宫浩尘换下了沉重的龙袍,换上一身清新的白衣,默默批阅着奏折。当提及五洲盛大婚礼之事,笔尖微顿,目光深沉。奏折落下,他无力地倚于椅背,喃喃自语:“一切皆已圆满,而你们的圆满,却让孤多了些许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