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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东风恶,欢情薄

2025-01-13 13:27
第四十一章 东风恶,欢情薄
  张府兰芷阁,苏桐正在吩咐侍女们准备茶果点心,一位侍女走了进来:“夫人,懿夫人到了。”
  “快请进来。”
  “苏姐姐!”
  “妹妹”
  两人一见面相互行了礼,便是抱在了一起。
  良久,苏桐才说:“妹妹快请坐。”
  “谢姐姐。”
  “妹妹啊,咱们姐妹可是许久未见面了,上次见面你我还都待字闺中,如今便都自嫁人了。”
  “可不是吗姐姐,这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两人便聊了聊近几个月发生的事儿,甚是欢喜,待夏以芟说道这两日的变故,便神色黯淡了,却仍旧是强撑着笑颜,像聊起别人家的事一般,说与了苏桐。
  待夏以芟说完后,苏桐却是没有多大的反映,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妹妹,你若知道姐姐的处境,便不会这么难过了。”
  “张大人待姐姐不好吗?”
  苏桐淡笑摇了摇头,“没什么好不好的,我与他本就没有什么情分,嫁给他也不过是为了各家的利益吧,这样也好,没什么情分,一天到也相安无事,可是妹妹,就因为没什么情分,这样子过一辈子,你不觉得可悲吗。”
  夏以芟大吃一惊,本以为像苏姐姐这样的大家闺秀定会嫁给如意郎君,却不料还是做了家族的牺牲品,虽然嘉懿也是为了爹爹的权力,可是,他们之间还是有过那段快乐的时光,即使是假的……,即使嘉懿不再愿意继续,可自己依然深爱着他,哪怕他不再爱她……只要自己还爱着,不就足够了吗?
  “妹妹,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姐姐,那你说我该怎么做?”
  “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只要你做到问心无愧就好,我想侯爷会记得你的好的,只是那康瑾萱,妹妹还得多多小心,难保日后她不加害于你。”
  夏以芟眸中闪过一丝光,似乎又看到了对未来的希望。
  “谢谢你,姐姐。”
  过了几日,嘉懿仍旧每夜宿在常春阁中,刚嫁到府里便受到这样的待遇,府里的下人们自然也或明或暗的倒向了常春阁,夏以芟本以为康瑾萱会洋洋得意,可是好几次碰面时,康瑾萱都一副恶狠狠的眼神,似乎自己并没有占到什么上风。
  长情阁内,夏以芟正坐在一旁看书,清儿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夫人,府里在分刚到的冰块,可那常春阁的仗着主子得势,把大的全挑走了,就剩下一些小的碎的了。”
  夏以芟将书放在一旁,揉了揉手腕,说道:“不就是些冰块吗,她喜欢就让她拿去吧,以后这样子的事不必与她相争。”
  “知道了,夫人。”
  轰隆~,顷刻间,屋外下起了瓢泼雨,夏以芟伸了伸懒腰,说道:“清儿,扶我过去睡会儿吧。”
  “是,夫人。”
  未时刚过,夏以芟醒了过来,清儿却不在屋内。“这个清儿,外面下着雨,还到处乱跑。”夏以芟一边无奈的叹气,一边穿起了衣裳。
  刚准备下榻,清儿便急匆匆走了进来。
  “夫人,常春阁的那位好像身子不舒服,您要过去看看吗?”
  夏以芟有些惊讶,顿了顿说道:“侯爷呢?”
  “已经去了。”
  夏以芟目光瞬间黯淡了,“那还是不去了吧,她应该不想看到我。”
  “可是夫人,您如果不去,于情于理都有些说不通,如果您去了,侯爷看到您这般关心她,多少应该都会高兴吧。”
  夏以芟沉默了片刻,说道:“把爹爹托人带来的那支山参拿着,走吧。”
  常春阁内,康瑾萱正躺在榻上,嘉懿负手站在一旁。
  “侯爷,您一来看臣妾,臣妾就感觉好多了呢。”
  “康瑾萱,方才侍女来报,说你病得很严重,本王看,好的很呢。”
  康瑾萱伸出一双白皙的手想要抓住嘉懿,却是扑了个空,“侯爷,臣妾想你想的辛苦,臣妾不过是想让您陪陪臣妾,自上次洞房花烛后,爷可就再也没和臣妾……”
  “康瑾萱,你最好不要触碰本王的底线,否则,本王定要休了你。”嘉懿转过身来,眸中怒火燃烧,语气疏离冷淡,仿佛极其厌恶这个说话的女人。
  “侯爷!”康瑾萱叫嚷着。
  “夫人,就要到了,您小心着点。”常春阁外,传来了清儿的声音。
  嘉懿心中咯噔了一下,在清儿推门的一刹那,他大手掀开了被子跳上软榻,将康瑾萱抱在怀中……
  夏以芟望着眼前一幕,怔了片刻,而后苦涩的一笑。
  “你来做什么。”嘉懿望着门口的人儿,带着质问的的语气,似乎她的到来搅了他的好事。
  夏以芟晃过神来,“我……听说康妹妹身子不舒服,所以来看看她……”声音颤抖着,似乎很是委屈。
  “多谢姐姐,妹妹有侯爷陪着,好多了呢。”说完,抬头吻了一下嘉懿的面庞,一副得胜的姿态。
  夏以芟淡笑说道:“那就好,那我先走了……”便头也不回的出了常春阁,泪水在眼眶中萦绕,身子微微颤抖着。
  待夏以芟刚刚离开,嘉懿便起身跳下了软榻。
  “侯爷,你……”康瑾萱又惊又气,而嘉懿并未理会,转身出了门。
  康瑾萱坐在榻上,将被子扔在了地上,“夏以芟,我恨你!啊~”屋内,传来瓷瓶落地的破碎声。
  “夫人,您走慢点,雨这么大……当心淋坏了身子。”清儿撑着油纸伞,在后面一路小跑。
  夏以芟一边流着泪,一边神情恍惚般的在雨中走着,她好难过,想看淡一切,为何就这么难!
  就这么游离般的走回了长情阁,身上的衣服已尽数湿透,头发也凌乱不堪的淌着雨水,和她的眼泪混在一起,和她焦灼破碎的心混在一起。
  好容易才换下了湿透的衣衫,却只穿着亵衣亵裤便坐在床头,目光呆滞,面无表情,好像这一切都不曾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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