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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继室威仪

2025-01-13 16:13
第84章   继室威仪
    水桃是卓氏贴身丫鬟,见状劝道:“姨娘,这虎狼之药对您身子有亏损,奴婢劝您不要再用了吧?”
    卓氏咬牙,不听劝告的一口吞下去四五颗。这凝香丸服下后,女子身上若有若无的散发出香气,对于同性之间没什么影响。但是若是异性,却能够产生一股莫名诱惑力。只是长久服食,容易导致不孕。
    “行了,你一个奴婢,管那么多做什么?”卓姨娘不悦地说。
    水桃眼看着卓姨娘这么辛苦,暗自在心里面下决心,哪怕冒险拼命了,她也要搏一搏。
    卓氏这边厢策划着,如何重新拾起来祁仲卿的欢心。水桃则制作好了木偶人,趁着月黑风高夜,溜进去语嫣斋,挖空就要埋下去。
    祁老夫人得知消息后,将水桃和卓氏一起叫来松鹤楼,怒声骂道:“国公府就是有你这样管教不力的姨娘,教导这种吃里扒外的奴才!现在越来越嚣张,我们香儿哪里对不住你们了?一个个的,都想着要我可怜的孙女的命啊!”
    水桃咬牙说:“老夫人饶命,一切都是奴婢一人所为,和姨娘并无关系!”
    天香一直冷眼旁观,此时唇角勾了勾,这水桃不知道她这句话一出,卓氏哪怕真的和这件事无关,也是跑不了了。
    卓氏湿了眼眶,一副泫然欲泣的姿态。祁仲卿还没有下朝,松鹤楼众人自然不会被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心软。
    老夫人震怒,把卓氏骂了好大一通。天香才帮助老夫人顺着气说:“祖母,您要保重自己,万万不要气坏了身子。此事香儿看就算了,万一父亲回来了会……”
    老夫人拍着天香的手背说:“好孩子,还是你懂事。”顿了一下说:“来人,将水桃拖下去重打三十板子,逐出府!卓氏管教不力,即日起,禁足翠屏苑,月例减半!”
    春桃小心地劝道:“姨娘,注意身子,可不要气坏了身体。”
    卓氏猛然抬头,盯着春桃吼道:“怕我吗?谁让你跑那么远?去,给我拿一身干净的衣服!”
    “是!”春桃不敢顶嘴,她现在已经显怀了,肚子凸起。卓氏生着气,春桃更担心她把气洒在自己头上。取出一件卓氏往常喜爱的衣裳,不料卓氏忽然疯癫一样嘶吼:“你个贱蹄子,是不是故意取笑我?”
    春桃愣怔,她哪里取笑她了?
    卓氏怒声喝道:“玫红色!哼,你去把我所有玫红色衣裳都丢出去!”正室那大红色衣裳,她永远触之不及!继室即将进府,所以看到妾室的玫红衣裳,卓氏立刻气不打一处来。
    春桃不敢反驳,立刻吩咐二等丫鬟收拾屋子,走上去继续劝慰:“姨娘快别难过了,老爷要是见了,心疼死了!”
    卓氏这才意识到,祁仲卿病好了之后,几乎来翠屏苑也是去春桃屋子里,看看她的肚子。老夫人张罗着继室进门之事,卓氏咬牙,要是继室真的进府,岂不是没有她的好日子了?
    春桃又说:“姨娘,三小姐如今在祠堂受苦,奴婢送两床被褥过去吧?”
    “嗯,你去吧!”卓氏总算回过神来:“记得给小姐多送些吃食,万万不能让她受苦!”
    洛天麒为了建功立业,请旨前去边疆入了军营。他没有拿出父亲的名头,而是从军中小卒做起,励志靠自己的努力爬上高位。
    天香得知消息后,当即开始寻找母亲留下的书籍中,然后找出了一本名为《三十六与运筹帷幄》的书,送给了洛天麒。
    日子开始一马平川,国公府开始为国公爷迎娶继室忙碌着。这一天国公府很热闹,天香也忙碌了一整天。
    翌日,天香早起,去松鹤楼给老夫人请安。刚刚好祁仲卿携新夫人给老太君敬茶。天香恭敬地给孙氏见了礼,就开口道:“母亲,如今您进府了,府中事务就拜托您多照顾。”语毕,将掌家大权象征的玉牌递过去。
    孙氏接过玉牌,大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天香说:“大小姐这阵子辛苦了!从今以后,我会好生打理后院事务,孝顺婆母、体恤夫君,和睦妹妹们,照顾女儿们。”
    卓氏咬牙保持着跪姿,孙氏没有让她起来,她是不敢没规矩的。只是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看向祁仲卿,期望着他的怜惜。
    孙氏自然将国公府都打听清楚了,这卓氏最得祁仲卿宠爱,所以她自然要搓一搓她的傲气。这府中还没有男丁,孙氏自然考虑到,没有生下儿子之前,这些小妖精都不能姑息。
    众人都落座后,孙氏像才看到跪着的卓氏,忙虚扶一把说:“呀,卓姨娘起来吧,地上挺凉的!”
    祁天晴咬牙站在卓氏前面,挡住了孙氏的视线,屈膝说:“母亲恕罪,女儿今天身体不舒服,就先告退了!”
    祁仲卿当即沉下脸说:“没规矩的东西!今儿个是你母亲敬茶的好日子,你这时候说不舒服,不是故意给你母亲触霉头?”
    祁天晴鼻子酸涩,往素父亲那么偏颇她,只要她不高兴了就允许她告退。今天新主母才进门,他的心就从娘亲身上飞走了,连带着也不疼她了!委屈的扁嘴,祁天晴坚持的说:“父亲,女儿是真的不好受……”
    祁天香干咳一声说:“三妹妹不舒服可是大事,我看请府医请个脉吧!”
    孙氏眸光一闪立刻说:“来人,立刻请府医过来。三小姐是府中千金,身子娇贵,可不能出丝毫的纰漏!”
    “不——我没什么大病,就是不舒服,回去休息一下就好。”祁天晴焦急,要是查出来她没病,岂不是犯了蒙骗之罪?
    祁老夫人对于孙氏的贤惠很满意,瞪了一眼祁天晴说:“小病不医,你是打算积成大病?不是祖母数落你,你母亲初进门,你就给她找麻烦,你规矩礼数学哪里去了?哼,这是不孝,还不向你母亲认错去?”
    孙氏立刻笑着说:“母亲严重了,天晴这孩子不舒服,就要加紧看病。还是放她回去歇息,不然病加重了,儿媳罪过呀!”
    老夫人闻言更加恼火,瞪着祁天晴说:“没规矩的丫头!快向你母亲认错去!”
    卓氏张口想要劝一劝,天晴忽然扁着嘴说:“女儿的确不舒服,也不认为自己有错。要是女儿执意认为女儿错了,那女儿就如你所愿,向你认错了!只是女儿的确不舒服,请恕女儿先告退了!”说完,扬长而去。
    老夫人和祁仲卿全部沉下脸,不高兴了。
    “这个不孝之女!气死我了!”
    “卓氏,你怎么教导女儿的?如何让她这般不知礼数规矩?”
    卓氏噗通一声跪下来:“夫人恕罪啊!这丫头都是贫妾教导无方,冲撞了您,求您发发慈悲饶了她这一次,贫妾回去会严加管教,保证让她再不会这般……”
    孙氏咬牙,忽然面色一变,泫然欲泣的说:“都是儿媳的错!婆婆,儿媳才进门就发生这样的事,都……”
    老夫人立刻冷声斥道:“卓氏,你这个姨娘果然尚不得台面,让天晴这般顶撞主母!”
    卓氏只得磕着头求饶,祁仲卿不理会她的求助目光,品着茶不作声。
    孙氏见差不多了,才出言道:“罢了,卓氏可记住这一次了?这国公府乃一等勋贵,不成规矩不能成方圆,卓姨娘可明白了?”
    “是,贫妾明白!”
    孙氏这才说:“天色不早了,都散了吧!”
    自此之后,孙氏每日起居用膳都是卓氏在一旁伺候着。卓氏十多年来娇生惯养生活习惯了,一天下来就浑身感觉酸疼。但是人家孙氏是正室,她身为姨娘,理应立规矩,从旁伺候着。
    祁天晴看着母亲受苦,琢磨着要给孙氏寻绊子。只可惜,孙氏滴水不漏,且面面俱到,让她抓不住一点错处。
    祁天晴咬牙所:“娘放心,我会寻求主子帮助,必定把那个贱人赶出去,以后这府中的主母还是要落回到你的手上!”
    “你记住,不要轻举妄动,这孙氏不简单!”卓氏有气无力地嘱咐道。
    翌日,孙氏久等不到卓氏,当即恼怒地说:“这卓氏怎的还不过来伺候着?”
    贴身丫鬟阿珠劝道:“夫人不要生气,仔细自己的身子。待会老爷回来,您就说那卓氏骄奢跋扈,不尊主母!”
    翠屏苑的丫鬟进来禀报:“夫人,卓姨娘病了,今儿个怕是不能来伺候您……”
    “混账!”压抑了几天的怒火上涌,孙氏当即恼怒地说:“伺候我几天就不乐意了?她身子娇贵,难道要我主母派人去伺候她不成?”
    传话的丫鬟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大气不敢喘。
    孙氏冷哼一声说:“阿珠,带几个丫鬟,我们去翠屏苑瞧瞧卓姨娘!”刻意咬重了姨娘儿子,孙氏本性暴露:“一个贱婢,还敢摆谱,我去看她如何装病!”
    “夫人,翠屏苑自然要去,但是您还是让初萍和初丹先伺候您,梳洗吧!”阿珠劝道,她自小服侍小姐,也跟着自家小姐养成了跋扈性格。如今卓氏这般,阿珠也是不忿的。
    初丹和初萍和卓氏一样,被当成奴婢使唤。除了有孕在身的春桃,孙氏的意思是,祁仲卿身边的通房姨娘长得太妖媚,都不是好东西,所以要好好的拿捏。
    前去传话的丫鬟见自己说完了,初丹和初萍不见动作,立刻哼了一声说:“没听到话吗?夫人让你们快去伺候着呢!”
    初丹火气上来了:“神气什么?我是老爷的人,你一个跑腿的奴婢,竟敢对我颐指气使?”
    初萍没有吭声,起身朝着昭悦园走去。因为祁仲卿继室娶得匆忙,琴瑟院还没有装修好,孙氏就先住在了恋氏从前的昭悦园。祁天娇都搬出去,住在了翡翠园。
    那传话丫鬟闻言叉着腰:“神气?凭我是新夫人丫鬟,你一个暖脚的婢子,敢对我吆喝?”
    这一来二去,两人很快地动手了。众人都看热闹,没人敢劝架。
    天香刚刚好去松鹤楼给老夫人请安,看到后,冷叱道:“住手!”
    初丹咬牙冲过去,跪下来哭道:“大小姐,您可要为奴婢做主啊!”
    天香却看向那个丫鬟,温言道:“母亲昨儿个睡得可好?”
    那丫鬟当即面色一喜:“回大小姐,夫人起来了,奴婢是奉命叫初丹、初萍去跟前伺候着,如今卓姨娘还没有起呢!”
    “嗯,我先去老夫人那里,等会儿再去向母亲请安。”天香唇角一勾,忍住没有笑出来。
    那丫鬟待天香走远了,才得意地对初丹说:“瞧见了吧?大小姐又怎样?在我们夫人面前,还不是一样的低声下气?”
    初丹咬牙,灰溜溜地朝着昭悦园走去。
    孙氏满意于初萍的乖巧,挥挥手大发慈悲的说:“这里不用你了,下去传膳吧!记住了,要快速,用完膳我还要去松鹤楼请安呢!”
    “是!”初萍应了一声,就朝厨房走去。
    初丹跟着那个丫鬟进来,孙氏立刻冷刀子眼瞪过去吼道:“怎么,本夫人亲自请你来,你还不给面子?”
    “夫人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初丹心底惊恐,当即噗通一声跪下来磕着头求饶。
    “不敢了?那就是确有其事了?”孙氏刚刚息下去的火气,登时再次窜了起来。
    “不,奴婢不敢,夫人息怒啊!”初丹是真的害怕了,浑身瑟瑟发抖。
    “我看你很敢啊!来人,如此不懂规矩的奴婢,拖下去杖责三十,关进柴房里不准吃喝三天!”孙氏最烦看到女子露出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姿态。
    初丹心下惊惧,立刻出言喊道:“夫人饶命啊!并非奴婢姗姗来迟,是因为半路上奴婢遇到了大小姐,方才耽误了……”
    “哦?”孙氏闻言来了兴致,挥了挥手,示意那个传话的丫鬟说:“你来说,她刚刚所言是否属实?”
    那个丫鬟见主子这么重视,立刻没有隐瞒的说:“夫人,的确是半路上遇见了大小姐。大小姐问了奴婢您睡得可好,还说先去松鹤楼给老夫人请安,再来昭悦园给您请安呢~”
    “嗯。”孙氏这才了悟,似笑非笑地看向初丹说:“看来你这个贱婢非但跋扈,还是个擅挑唆主子是非的刁奴!来人,拖下去,再加十杖!”
    “饶命啊——”初丹面色徒然一白,她本来故意说出祁天香,就是为了离间天香和孙氏,想不到被识破了。她身娇肉贵的,怎么禁得住粗使婆子下狠手?因此还没有十板子,就昏厥过去了。
    孙氏处置了初丹,心情更加愉悦。用完膳去了松鹤楼,跟老夫人寒暄一阵子,天香她们见了礼,就被老夫人请出了松鹤楼。
    天香回去语嫣斋,半路上被祁天晴拦住了:“大姐姐真的无欲无求,咽的下这口恶气?孙氏跋扈,进府就夺了你的权,你真得甘心?”
    “三妹妹此话错了,母亲是父亲明媒正娶的正室夫人,府中大权自然要母亲掌握。至于三妹妹你这么说,倒是对母亲大不敬啊!”天香抿唇一笑,不在意地说。
    “哼,大姐姐何必矫揉造作?那琴瑟院乃大姐姐生母居所,如今孙氏进门,父亲就殷勤地着人修缮,大姐姐当真没有任何怨怒?”祁天晴撇嘴,咬牙切齿的以为自己字字珠玑,必然可以挑起天香和孙氏仇恨。
    只可惜天香留着琴瑟院,无非是想要查出,琴瑟院的密道疑云。“三妹妹还真是没有记性呢,人多嘴杂的你胡言乱语当心惹了祸端!”天香顿了一下又笑言:“母亲已经在松鹤楼请安,听闻卓姨娘还未起床,果真吗?”
    果然,此言一出,祁天晴面色狂变转身就跑。
    天香回了语嫣斋,心情异常舒畅。不一会儿,以竹和以菊打听完了消息,过来给天香说:“小姐,新来的夫人真够强悍的!竟然带人去了翠屏苑,将卓氏从榻上拖下来,非要她随侍在侧!那卓氏病得不轻,闻言面色更加惨白!”
    “哦?”天香挑眉:“你确定她没事吧?”
    以竹撇嘴:“小姐就是心善,您别担心她了,她那是自作自受!只不过小病罢了,非要装出一副生了重病的样子,摆姿态给谁瞧呢?”
    “就是,小姐别同情她!做那么多亏心事,自作孽不可活!”流萤也愤愤不平地说。
    流年捂着嘴笑:“奴婢偷听了,孙氏厉害啊,骂的卓氏气的吐血呢!”
    “都骂什么了?”
    流年咳嗽一声,学着孙氏的姿态说:“不要摆出一副我见犹怜的狐媚样,我可不是老爷,没有怜香惜玉之心!我警告你,既然选择做妾就不要妄想转正,有本夫人在,你这贱蹄子少给我兴奋作浪……”
    “噗哈哈……”
    天香抿唇一笑,以竹凑热闹:“小姐,奴婢也听到了呢!哼,你还杵在榻上做什么?准备装棺材,埋自己啊?”
    天香轻笑出声:“果然,孙氏没几天,就原形毕露了。难怪二十多岁,还没有嫁出去!”说完,天香思索着,母亲的嫁妆还有一半被老夫人把持着,她要想个万全之策,拿回来才是。
    “小姐,主子给您来信了!”以菊跟着天香进了书房,这才掏出一封信函。
    “快给我!”天香急忙夺过去,然后才后知后觉地红了脸颊。
    以菊识趣地退出去,天香这才急忙展开信函一看:“香儿,见信如唔!一个月不见,甚为思念!边疆战事吃紧,要一年半载才能回京。我一切安好,望你也同样岁岁平安。能够驰骋战场,实乃我辈青年的荣幸!如今我从小卒升为副尉,又从副尉升为壮武将军!
    香儿可有想念为夫?待我回京之前,必定会升任怀化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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