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无耻庶妹,自食恶果
第93章 无耻庶妹,自食恶果
蒲韵本就不待见这个得寸进尺的恶婆子,当即冷嗤一声:“香儿是将军府上当家主母,她做主自然理所当然!”
“呃,洛夫人误会了,我可没有别的意思。既然有长辈们在,将军自小孝顺体贴,她自然也要和将军一般无二……”
蒲韵冷笑:“哦,这么说你看到我儿媳妇不孝顺了?那你说说看,我的儿媳妇哪里不孝顺了?”
“唉,夫人怎么就捉住老婆子话不放呢!”王嬷嬷倒是怕蒲韵和洛刑天,在他们面前倒是不敢太放肆。
丫鬟们上了好茶,天香先是给公公、婆母奉了茶,然后自己斟了一杯,方才命丫鬟给王嬷嬷倒了一杯茶。王嬷嬷立刻愤怒地瞪着天香,丝毫不掩饰眼眸里的狠辣。哼,不过是仗着少爷宠爱罢了,待少爷腻歪了,看她怎么蹦达!
这么一想,这王嬷嬷当即想起来这阵子住在亲戚家里,那个可人的外甥女。若是能够让少爷收用了这个丫头,岂不是两全其美?
天香自然看出来王嬷嬷奸诈的模样,料想这老货定然打了什么主意。不过她不是个泥人,任人拿捏!“公公、婆母,这府中未免寂寥,不如二老搬来和香儿做个伴如何?”天香故意这么说,就是想看这个王嬷嬷是不是真的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果然,那王嬷嬷登时抢了一步:“呀,夫人感觉寂寥?那好办,我娘家有个丫头机灵不错,接过来给夫人做个伴如何?”
洛刑天当即怒吼道:“好没有规矩的老货!香儿乃将军夫人,她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老奴插言了?”
蒲韵也怒极,这不要脸的老货!分明是想要把自己人,往少楠屋子里塞!这个老不要脸的东西!
王嬷嬷闻言脖子一缩,还嘀咕着说:“老身这不是为了夫人着想?夫人自己说府中寂寥,老婆子还不是为了给她分忧排难……”
天香冷冷一笑,淡漠的说:“王嬷嬷上了年纪,说话有差错在所难免。只是这些话也就在府中说罢了,若是出了府,可不要没有分寸,免得外人以为咱们将军府没有规矩礼数,一个奴婢也敢妄议主子之事!”
王嬷嬷闻言老脸一红,恼羞成怒的说:“将军尚且称呼老身一声奶娘,夫人出身名门望族,不懂得出嫁从夫?这般对待老身,夫人你在娘家的教养和礼数哪里去了?”
“出嫁从夫自然了,天香从来都是遵从这一点。”天香淡漠的放下了茶盏,浅笑的噙着微笑,眸子里的凌厉暴露无遗:“我作为褚将军府当家主母,一言一行自然要为了将军府还有我的夫君着想。”
“夫君念在嬷嬷劳苦功高,一直对您有待,但是外人看来嬷嬷只不过是个老奴罢了。你却仗着夫君的敬重,嚣张跋扈,目中无人,是想要给御史台增加证据,告夫君一本,让夫君路途因此走下坡路?嬷嬷跟在王妃身边,想必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吧?”
王嬷嬷恨得牙根痒痒的,她自然清楚这一点。只是她被天香这个小丫头训斥了,总感觉委屈!涨得老脸通红,王嬷嬷腹诽着,一定要找机会让天香好看。待看到褚少楠进来了,她立刻跑过去,扯住他的袖子哭诉。
“少爷啊,老奴上了年纪,再不能伺候您了!这么多年来,老奴自问勤勤恳恳照顾着您的生活起居,现如今有人眼红老奴得宠,看不惯老奴,竟然要给老奴身上泼脏水啊!少爷呀,您可要给老奴做主呀!”
褚少楠早就嫌恶她,见状淡漠的说:“怎么,嬷嬷又是哪里受委屈了?”
王嬷嬷以为褚少楠要为自己做主,当即添油加醋的把天香说落了一番。边说还边向天香挑衅,眉眼间皆是得意,哪里有刚刚装出来的委屈?
褚少楠越听越不像话,冷冷地打断她说:“住口!”瞪着她继续说:“香儿是我明媒正娶的正室,将军府的当家主母,嬷嬷只不过是母妃身边一个奴婢,她数落你几句话有何不妥?念在以前的情分上,本将对你一忍再忍,若是你继续不服管教不尊主母,本将立刻送你回乡下养老!”
王嬷嬷得意的笑容还没有褪下去,被褚少楠这么一番数落,差点儿跌坐在地上。心里恼火,将怨毒都撒在了天香身上:“都是你这个狐媚子妖妇,若非你迷惑少爷,他怎么会这么不给我体面?”
“你说什么?”褚少楠眼眸里溢满了血丝,冷冷地逼近王嬷嬷:“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试试!”
王嬷嬷心尖一颤,继续哭着说:“少爷啊,你不要被这个没有规矩的女人迷昏了头呀!她不尊长辈,不懂规矩,你由着她胡来早晚要出大事啊——”
天香上前一步,冷笑着说:“嬷嬷算什么长辈?你只不过是婆母身边的奴婢,也敢妄想以长辈自居?”
王嬷嬷张口反驳,褚少楠直接过去一把扼住她的喉咙,吓得她不住地求饶:“饶命啊——少爷饶命啊——”
“向夫人赔罪!”褚少楠冰冷地吐出这句话。
王嬷嬷彻底恨死了天香,心底发誓一定要一雪前耻。闻言跪下来,哭着向天香赔罪:“夫人饶命啊!老奴被猪油蒙了心,求您狂轰大量饶恕老奴吧——”
“嬷嬷暂且起来吧!”天香佯装大度的说:“还请嬷嬷以后注意方寸,谨言慎行谨守本分,可不要一错再错!不然饶是本夫人大度,那也容不得一而再再而三的,那些不识好歹的东西作威作福!”
这一番敲打让王嬷嬷浑身一颤,赶紧跪伏着称是。“老奴铭记于心,谢夫人教诲!”
“嗯,嬷嬷以后还要切记,夫君乃当朝将军,外人面前嬷嬷注意礼数,记得称呼他为将军。免得御史台那帮子官员听到风声,参夫君一本治家不严!”天香淡漠的继续敲打。
“是!老奴告退!”
天香舒了一口气,褚少楠拉着她说:“走吧,今儿个三朝回门,为夫陪你回国公府。”
蒲韵禁不住骂道:“不识好歹的老货!真是不知廉耻!真以为她是将军府的老封君不成?穿得花枝招展的,没得辱没了将军府的名声!臭不要脸的,竟然欺负我儿媳妇……”
“婆母勿气,咱不跟她一般见识!”天香好笑的拉着蒲韵的手说:“笑一笑才更年轻,婆母可不要为了不相干的人恼怒,让自己长了皱纹啦!”
“真的吗?”蒲韵听到生气会长皱纹,当即焦急了:“好,还是听香儿的,咱不为那个不值得的老货气恼!”
褚少楠下去换衣服了,回来发现天香和蒲韵聊得开心,诧异地说:“咦,义父义母,什么事把你们逗得这么开心?”
洛刑天笑着说:“呵呵,儿媳妇好幽默,逗得为父和你义母乐开怀!”
蒲韵又说:“我说老头子,今儿个是儿媳妇三朝回门,咱们可不能耽搁时间。少楠啊,你还是赶紧带着香儿,去国公府省门吧!”
“儿子得令!”褚少楠拱了拱手,逗得二老又是一番开怀。
马车平稳地停在了国公府,翘首以盼的众人都舒了一口气。孙氏一副慈母姿态说:“还以为大姑娘今儿个不回府了,可把老爷和老夫人急坏了!”
“劳烦母亲亲自在府门外等候,天香惭愧啊!母亲如今是双身子了,一切可要小心为妙!”天香耐人寻味的说。
“哟,大姑娘乃将军夫人,又是今上钦封的雨蝶郡主,妾身哪敢当啊!”孙氏心底有点儿狐疑,这祁天香对她一向不感冒,今儿个怎的就热络起来?
你来我往一番斗嘴,两人都在暗中较劲。一行人来到了老夫人的松鹤楼,家中几个庶妹也在场。
天香进门就给祁老夫人行了跪拜之礼:“香儿给祖母问安!”
“快起来!让祖母好好瞧瞧!”祁老夫人微笑着,拉着天香的手仔细瞧了她的面色笑言:“到底嫁人了,整个人更加水灵娇艳了!”
“祖母~”天香俏脸一红,褚少楠适时地作揖:“给祖母请安!”
“好啊!天香好福气!”老夫人丝毫不吝惜夸赞褚少楠。
天香注意着三个庶妹表情,祁天晴恢复了往素的淡然,祁天娇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倒是祁天碧偷看着褚少楠,时不时地露出一抹腼腆和羞涩。
“三妹妹什么时候回来了?”天香淡漠地看过去,祁天晴规规矩矩见了礼:“大姐姐安好!”
天香嗯了一声说:“三妹妹倒是清减不少,看来吃了不少苦头。就是不晓得卓姨娘如何了?怎么的没有和三妹妹一起回来?”
此言一出,天晴忽然双眸泛泪,哽咽着说:“大姐姐,姨娘她——她已经……”
“唉,天可怜见的!”老夫人接过话茬说:“香儿,卓氏过世了,你也别提了,免得惹你三妹妹徒增伤心。”
“还请三妹妹节哀顺变,竟不知……唉!”天香也露出一抹悲悯,其实她早就接到了卓氏去了的消息。
“大姐姐严重了,姨娘福薄,怪不得别人。”祁天晴仿佛又恢复了从前的乖巧懂事。
祁仲卿忽然起身说:“贤婿,遂我去书房一叙如何?”
“求之不得!”褚少楠起身,拱了拱手。
见状,孙氏也提出告退,三个庶妹也一个接一个地告退。老夫人留着天香,语重心长地说:“香儿,按理说你新婚,祖母不该打消你的好心情。只是若你有朝一日有孕在身,这男人都偷腥,到时候岂不是伤心?依祖母瞧,你到不如安排一个自己信得过的人!”
“是,祖母的话我会考虑。”天香乖巧地应道,心底不耻,老家伙想要借机往将军府安插人,真以为她蠢笨看不出玄机?
从松鹤楼出去,以菊小声附耳说:“夫人,老爷有事先出了书房,不过奴婢瞧见三小姐偷偷去了书房。”
天香冷笑,装得一副懂事模样,却暗地里想要爬自己姐夫的床,这个贱人!
褚少楠还在书房里等祁仲卿,就看到一道绯色身影潜进来,装模作样:“呀,爹爹不在书房么?”
“岳丈大人出去了,三妹妹有何事?”褚少楠淡漠的说。
“父亲和姐夫在此谈事,天晴唯恐父亲和姐夫口渴,便送了些茶点过来,还请姐夫不嫌弃品尝一番。”祁天晴抿唇一笑,将食盒放在了桌子上,拿出了点心和一壶茶。
褚少楠意味不明的说:“三妹妹倒是有心了。”便别开脸,不再搭理她。
祁天晴见状心急,她费尽心机就是为了引诱褚少楠,可不能就这么前功尽弃!便到了一盏茶,走过去说:“姐夫,既然父亲一会儿来,那您就先喝杯茶,润润嗓子吧!”
“也罢,谢过三妹妹美意!”褚少楠不愿意跟她纠缠,便接过了茶盏,却并不喝茶。
祁天晴未免夜长梦多,故意一副梨花带雨的姿态:“姐夫不愿意喝茶,是嫌弃天晴手艺不好吗?”
“三妹妹多虑了!”褚少楠不愿意跟她闹腾,不然传出去了还以为他怎么了这女人。于是一仰头,喝下了茶水。
祁天晴眸子一喜,见他喝了茶水,当即笑言:“那我去帮姐夫看看,父亲是不是来了!”于是假意走到了门边,只听到屋子里哐当一声,杯子落在地上碎裂声,她立刻浅笑着冲了进去。
待看到一个身影昏倒在倚榻上,当即露出一抹奸计得逞的笑容。只要她成了褚少楠的妾室,那么她有信心将来把祁天香打倒,登上将军夫人的宝座!祁天晴想得正开心,躺在倚榻上的褚少楠忽然睁开眼睛,一把捏住她的下巴颏将一杯滚热的茶水灌进了她的口腔里,然后把她丢进了床榻上,自己翻窗而出。
天香正在花园里闲逛,祁仲卿一脸怒气的冲进来。天香诧异迎了上去问:“父亲,何事让您如此恼怒?”
祁仲卿愤愤不平:“有丫鬟说孙家大舅爷请为父去酒楼谈事,为父匆匆而去,登了近半个时辰不见人影。那酒楼掌柜的说大舅爷临时有事,不来了!你说,这岂不是耍着为父玩吗?”
“父亲勿恼,既如此,改日约大舅爷来府中聚一聚就成!”祁天香安慰道,祁仲卿这才省起:“不好,少楠还在书房等为父呢!”语毕,匆匆走了。
天香抿唇正欲离开,书房里传来祁仲卿恼怒的吼叫声:“谁让你进来的?这书房重地,哪里轮得到你这个奴婢进来?”
天晴院子里的丫鬟说:“老爷恕罪!是三小姐听闻老爷和姑爷有事相商,便备好了茶水点心,说是给老爷、姑爷暖暖身子……”
“哦,天晴倒是个可心的孩子……”
“少楠?”祁仲卿唤了一声,没有人回应,诧异地说:“咦,人去了哪里?”忽然此时床榻那边传来动静,祁仲卿是过来人,听着那熟悉的声音和粗喘声,当即冲过去拉开帷幔一看,大怒:“你们在做什么?”
他心底大怒,这香儿和姑爷才新婚,他竟然三朝回门就上了自己的小姨子!祁仲卿恼怒的吼道,孙氏适时地出现:“咦,老爷怒吼声那么大,可出什么事了?”
天香捕捉到她面上的一闪而过的得逞,心知此事这孙氏也有份!
祁仲卿大吼没有让二人消停,那两个人更加激烈的纠缠着,发出一声接一声的呻吟喘息声。
孙氏一脸的惊讶:“老爷……这——”
祁天碧忽然故作天真的问:“都在这里啊?那,姐夫怎么不见人影?”
老夫人闻讯赶来,直接说:“天香,你随祖母回松鹤楼,这里交给你父亲和母亲去处理,你放心,不会让你为难!”
天香抿唇说:“祖母,这不必了。毕竟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何况香儿又不是没有度量的人,或许只不过是误会一场。”
祁天晴终于听到动静,忽然嘤嘤啜泣。孙氏一副更加惊讶:“呀,这不是天晴小姐吗?这……这如何是好?”
男子一直低着头没有言语,众人则一脸同情怜悯看向天香。老夫人见是祁天晴,当即拄着拐杖使劲地一驻地怒哼:“你这个自甘下贱的不孝女!气死老身了!”
祁仲卿更加头疼,但是如今这个女儿清白没了,他只得故作威严的吼道:“你究竟是何人?抬起头来!”
“老爷恕罪啊!”那人闻言骨碌栽下了床榻,磕着头求饶:“奴才不知道怎么回事,求老爷念在奴才一直兢兢业业的份上,饶恕奴才酒后莽撞!”
众人更加惊讶,这——竟然并非是姑爷?!
天香抿唇说:“祖母,您瞧,这不是误会一场吗?”她故意咬重那个误会两个字,这些人打什么主意,她可一清二楚。
祁天晴也清醒了,她迷迷糊糊的被褚少楠扼住了下巴颏,还以为他也对自己起了心思。于是在榻上的时候,才会跟着他行了那鱼水之欢。如今发现竟然不是褚少楠,立刻浑身一抖,看着那人尖叫着说:“啊——你是谁?你如何在这里?”
老夫人闻言更加气愤:“混帐东西!我打死你算了!竟坐下这等下贱之事!”
祁天晴见状跪着说:“祖母息怒啊!孙女只是给父亲送茶水点心,感觉脑袋一疼就昏倒了,孙女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以竹已经查验过了茶水,走过去故意大声说:“大小姐,那茶水点心奴婢检查了,没有任何问题!”
老夫人也明白了,这天晴显然是想要设计,嫁进将军府。只是她那般心思,如何没有成功?反而跟一个奴才纠缠在一起?
孙氏也意识到不对劲,发现那奴才竟然是自己娘家陪嫁的小厮,一个耳光招呼过去:“混账!竟然糟蹋了三小姐,该死的奴才!”
就在这时,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出了何事?这么多人聚在书房作甚?”
众人循声看去,褚少楠风度翩翩走了进来,一副茫然的样子。
祁仲卿干咳一声说:“少楠,你……你适才去了哪里?”
“哦,小婿闷在书房里久等岳丈不到,便出去转悠一圈,想不到回来就看到……”语毕,他环顾了众人一圈又问:“可是出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