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恋氏失踪，弄玉出击

第96章　　　　恋氏失踪，弄玉出击
    天香闻言更加狐疑，这祁天娇摆明了是心虚。她焦急的想要离开这里，难不成怕发现什么？天香倒没有试探恋氏是否真的疯魔，只不过卓氏说确定了，她便没有插手。现在仔细思索，似乎疑点重重。
    抿唇，天香试探着说：“二妹妹，恋姨娘好歹是你的生母，你如何不担忧她在这里过得好不好？”
    祁天娇面色一僵，支吾着说：“大姐姐别说了，姨娘自己犯了错，那是她自己的宿命，我如何能左右？”
    天香已经有八成确定恋氏必然有问题，于是不好继续问下去，免得祁天娇狗急之下，反而打草惊蛇。于是她转而又说：“行了，咱们先去给母亲上柱香吧！”语毕，天香点燃三支香，当先走过去对着孙氏拜了又拜。
    其余的三个庶妹只得纷纷效仿，祁天晴不耐烦地说：“可以离开这里了吧？”
    天香自然看出来她的厌恶，抿唇说：“三位妹妹累了，便回去好生歇息吧！我这里还有事需要交代丫鬟和婆子，你们先走一步吧！”
    祁天娇眸光一闪，躲闪着不敢去看天香。祁天碧则一副害怕的样子没什么表情。至于祁天晴则是狐疑的看向天香，试探地看过去，却发现天香滴水不露，面上没有任何端倪，只得作罢，回去了翠屏苑。
    眼看着三人走了，天香立刻吩咐丫鬟婆子们去找恋氏。不一会儿果然得到消息，祠堂里没有了恋氏的身影！
    天香如实地告知老夫人：“祖母，恋姨娘不在祠堂！”
    “什么？好好的在祠堂待着，怎么会不见了呢？”老夫人大惊，没有天香的提醒，她都快要忘记恋氏这个人了。
    “祖母，送膳食的丫鬟说，恋氏的饭菜有三日没有动过，您说，她是不是近两天才出了祠堂？”天香抿唇说。
    老夫人大怒：“这些玩忽职守的混账东西，连个人都看不住！”
    “祖母，孙女看了母亲的尸首，的确是窒息而亡却并非是自杀。”天香道，同时感觉恋氏这个时候失踪了很有点儿不同寻常。
    “他杀吗？那……会不会是恋氏那个婆娘？”老夫人眸光一闪，瞪大了眼睛猜测道。
    “祖母，孙女不好下结论。毕竟恋氏疯魔了，如果和母亲产生争执下了杀手，倒是说得过去。只是若恋氏没有疯魔，那……”
    “等一下，若是恋氏装疯卖傻，她隐忍这么多年岂不是故意留在祁府报仇？”老夫人浑身一颤，有点儿担忧地说。
    天香心底好笑，这祁老夫人还真是惜命，怕死的要紧啊！若是这恋姨娘真的有心复仇，何至于等到今天？恋氏本就是心狠手辣，睚眦必报，按照她的推测恋氏估计早就害死了府中一大群人！
    “祖母宽心，母亲是什么个性您想必很清楚。纵然恋姨娘不是良善之辈，想要害死母亲却还是要费一番心思。尤其是母亲的力气明显和恋氏之间，悬殊太大……”天香咳嗽一声，毕竟在此评论长辈这方面的事情，她还是有点儿尴尬。
    所以祁老夫人心底一颤，天香的分析不可谓不准确。那么必然是府中歹心之徒和外头之人联合诛杀孙氏，恋氏应该是看到了什么被一起诛杀或者被掳走了。
    且下人说恋氏三天没有动过膳食，也不一定说明她准确失踪的时间就是这个阶段。也可能她看到孙氏都被关进了祠堂，一时间骇到了所以藏起来，唯恐孙氏对她如何。因此这件事得出的结论，恋氏真疯还是装疯不重要，孙氏笃定是被他杀。
    “香儿，你说，该如何处理是好？”祁老夫人显然六神无主，期待地看向天香。
    “祖母，为今之计立刻向京兆府尹报案。母亲他杀已经确定，若是您继续隐瞒不报，那个行凶之人便会先发制人，届时圣上怪罪下来国公府必然会受到牵连！”天香中肯地说。
    “罢了，都听你的吧！”老夫人点点头。
    祁仲卿自然也听闻了此事，立刻召集府中所有的仆人问话。无奈许多人唯恐牵连自己，全部模棱两可的。祁仲卿盘问不出任何的蛛丝马迹，气得郁积于心，生生地憋出了一身的，毛病。
    褚少楠和天香表面上跟着一起着急，心底里面却是一副旁观者姿态。尤其是褚少楠他一清二楚祁府之人的品行，每一个真心对待他亲亲娘子好的。哪怕是国公爷祁仲卿口口声声看重天香，实际上若不是天香嫁得好，聪明给他赢得了颜面，估计他是不会在乎天香的死活。
    就比如天晴做出那等辱没门风的丑事，他非但没有重罚，还给天晴寻了一门官家亲事。但是天香被泼脏水的时候，他一句维护的话也没有，便是雷霆大怒，首先训斥天香。甚至于不给天香一个解释，便认定了天香的罪责。
    回将军府的马车上，天香疑惑地说：“我总感觉天娇今儿个态度有点儿蹊跷，你说，她是不是知道了我没有掌握的消息？”
    “不是任凭他们自生自灭吗？干嘛给自己找烦恼？”褚少楠一把将她拉进怀中，心疼地说。
    天香摇着头说：“可是我总有股子错觉，仿佛山雨欲来。”
    褚少楠摇着头说：“罢了，既然你这么不放心，便让璇玑阁打探消息！”
    “是了！”天香眸光一亮唤道：“以菊——”
    “夫人，奴婢在！”以菊掀开轿帘。
    “打探一下被贬的宸王、秀王近况！”天香抿唇说：“还有南越那边的太子以及周边动向，速速来报！”
    “是！属下遵令！”
    流萤厌恶的说：“夫人，那个花弄玉每天打扮得妖里妖气，在将军府四处走动。”
    天香勾了勾唇角，王嬷嬷倒是安分了，却把心思用在了调教花弄玉身上。把一个老实巴交没什么报复的野丫头，愣生生调教地野心滋生，整日里做着飞上枝头做凤凰的美事。
    流年直接不屑：“也不照镜子瞧瞧自个什么模子，也敢肖想咱们姑爷！”
    “是呀，她那副尊容都不及府中二等丫鬟十分之一，更谈惶跟夫人相媲美？”
    天香好笑：“得了，有空你们别谈论这些没有营养的人，帮我想洛老爷寿宴，我送什么寿礼合适？”
    流年思索着说：“洛老爷是一代商贾，自然什么金银玉器都见识过。寿礼嘛，夫人只能送一些新颖稀奇的物什。”
    “也对，不如夫人您亲自绣一副万寿图如何？”
    天香瞪了她一眼，这不是自找难看？她的女工简直是不堪入目，她可不能拿出来丢人！
    流萤吐了吐舌头，流年迟疑着说：“那，不如送一盆西域或者希夷进贡的花草虫鱼？”
    天香更加头疼：“你们倒是忘记了，洛老爷还是你们姑爷的父亲！所以这寿礼，不能平凡无奇，也不能太有世俗气息。”
    “小姐，您的歌舞当之无愧京都第一，倒不如您亲自表演，给洛老爷祝寿如何？”流萤和流年这一次鲜少的意见一致，毕竟那一次在百花宴上面，天香仅凭着一舞倾城，被今上钦此京都第一才女的美誉。
    “去，拿帖子让琼玉楼傲雪姑娘过府一趟。”天香思索着，这个主意不错。不过她如今身份不同，不能够亲自起舞，倒不如……
    流萤出去交代，一会气呼呼的回来：“夫人，那个花弄玉在园子外面堵到了姑爷，正在使用狐媚子手段呢！”
    天香好笑：“你们姑爷什么品行，我会不了解？放心，定然不会搭理！”
    “夫人，奴婢看得清楚，她拿了什么东西，非要请姑爷去安然堂！”流萤焦急地说。
    “唉，王嬷嬷到底待不住，出手了！”天香喟叹一声。
    半晌，褚少楠一脸的难看，阴沉着脸回来了。
    天香迎上去关切的问：“怎么脸色这么差？什么事让你这么不悦？”
    “罢了，无关紧要的人，你不需要过问。”
    “可是园子外那姑娘惹了你？”
    “这么说，你一早清楚她候在那里？”
    “嗯，不过一个自以为是的丫头，我倒是不甚在意。”
    “下次命侍卫赶出去，看得为夫心烦。”顿了一下又说：“过几日我便让人将王嬷嬷送走，免得她在府中兴风作浪给你添堵。”
    天香摇头：“若是让她自愿走，倒是难。”顿了一下又说：“何况她出去了到处散播你忘恩负义，说你将她赶出府，与你的名声有损。”
    褚少楠不在意地说：“无须担心，我会处理好，你不用费心。”
    不一会儿，年傲雪来了，褚少楠便去了书房避嫌。先前那个弄玉打扮得花枝招展，却发现褚少楠眼里除了不耐烦和厌恶，并没有表姨王嬷嬷说得那种惊艳和动心。无奈之下，便取出来王嬷嬷交给她的一支金簪，说是先闲王妃赏赐的。
    褚少楠更加厌烦：“若是想要借着本将母妃说事，恐怕打错算盘了！”语毕，转身离去。
    花弄玉一脸的错愕：“你如何……这么心狠！”咬咬牙，她打算孤注一掷，直接扑了上去，不料却摔了个狗吃屎。
    年傲雪刚刚好这个时候进来了，看着花弄玉一身华丽的衣裙，还以为是天香在国公府的哪个庶妹，便好心的让身边丫鬟扶起来问：“这位姑娘，你没事吧？”
    花弄玉闻言看过去，发现年傲雪长得端是娇媚。心生警惕，以为是又一个跟她争夺褚少楠的女子，当即警惕的说：“你是何人？如何在将军府出入？”
    年傲雪禁不住好笑，流年也在这个时候走来，福了福身说：“年姑娘来了，夫人在花厅里备好了茶点，请——”
    年傲雪微笑颔首，花弄玉心生打击，迅速地向王嬷嬷求助。
    年傲雪来到花厅，看着一袭五彩织锦的纱裙，这是她第一次见天香女装，果然是国色天香，人如其名。
    “过几日乃洛老爷子寿宴，我想请傲雪姑娘与我合奏一曲，作为寿礼先给洛老爷子，不知道年姑娘意下如何？”
    “能与夫人合奏，乃傲雪毕生修来的福分！”年傲雪一脸的激动。
    接下来，天香和傲雪便开始商量着细节。不知不觉时间飞逝，以竹忽然进来笑言：“夫人，姑爷让奴婢来问你何时得空，屈尊去花园陪他共赏鲜花？”
    “呃，你去回姑爷，就说我这就过去。”天香面色一红，年傲雪心底酸涩，却也识趣地起身：“各种细节我已经清楚，这便回去准备那一日的舞服，告辞！”
    天香客套了几句，便携着丫鬟前往湖畔。远远地看到褚少楠一袭白衣，立在亭子里，周身的花儿因为他的天人之姿黯然失色。他注意到动静，看向天香，遥遥地伸出了自己的手掌。
    天香勾唇一笑，将手放进了他的掌心，两人相视一笑。
    日子转瞬即逝到了洛老爷子的生辰，这一日洛家人在将军府指手画脚，天香倒是心底好笑，面上没有表示出来。
    流萤则不屑：“夫人，这洛家大房的夫人真真是把自己当回事了！”
    “就是，夫人才是洛老爷子儿媳妇，招呼贵客的事应该您来，她怎么鸠占鹊巢反客为主？”
    “既然她喜欢出风头，就随她好了。”天香不在意地说：“左右招待贵客那么累，我倒是省心不少。”
    “哟，几日不见表妹更加娇媚无双！”就在这时，宁梦琪酸溜溜的声音高昂的响起来。
    天香循声看过去，宁梦琪面色虽然用胭脂掩盖依然掩不住她的落寞和示意。勾了勾唇角，天香笑言：“哪里，表姐过谦了，您的风采依旧，反而更加美丽动人了！”
    宁梦琪眼看着天香面色红润，知晓她过得很是幸福，心生嫉妒。嘴巴上更加得理不饶人：“不过这将军府这么空旷，表妹想必很孤独寂寞吧？为何不给将军找几个知心人，刚刚好和你做个伴？”
    天香冷笑：“我自然比不得表姐那么福泽深厚，与侯府诸多姬妾和睦相处，姐妹情深！过不久天娇也会嫁入侯府，到时候希望表姐能够一视同仁，对天娇多加照拂！”
    这是宁梦琪的痛脚，闻言她立刻恶狠狠地说：“天香表妹也忒悍妇，竟然公开不允许自家夫君纳妾！这件事传扬开来，对表妹名声不好啊！男人都是爱偷腥的猫，适才我过府看到将军和一个女子那么亲昵打情骂俏，表妹再不甘愿也要试着接受！”
    “呀，表姐果然是女中楷模！不过我听闻谭侯爷今儿个携姬妾前来？唉，倒是把表姐这个正室撇在一边，啧啧……”
    宁梦琪面色再也挂不住，勉强挤出一抹微笑说：“我还有事，失陪！”
    天香看着宁梦琪落荒而逃，携着丫鬟说：“走吧，我们也去前厅看看。”
    路上，流萤笑言：“夫人，宁小姐太不知耻，一再地挑衅您，这不受到打击了吧！”
    “闭嘴！这里人多口杂，当心有心人听了生出不必要的幺蛾子！”天香训斥道：“你身为丫鬟，届时人家会说将军府治家不严，一个婢子也敢妄议主子是非！”
    “就是，听你家夫人的话，以后再忍不住说人是非的时候，起码要找个没有外人的场合！”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男声插口。
    天香转身见礼：“臣妇参见宣王殿下！”
    “参见王爷！”流萤面色一红。
    夏逸轩不在意地说：“免礼，跟本王还客气什么？”
    天香诧异：“王爷如何一人在此闲逛？少楠没有陪您？”
    “甭提了，少楠被人缠住了脱不开身，我这个可怜的人便没有人相伴了！”夏逸轩说到这里，立刻露出一个委屈的面色。
    “哦？殿下既然有空，那不如答应天香一个请求如何？”忽然天香眸光一闪，这夏逸轩风流倜傥，在乐器上造诣更深。
    “嗯？”夏逸轩更加疑惑。
    天香伸出右手，指了指伤到了的手说：“本来打算在寿宴上，为公公亲自弹奏一曲，不料练习的时候受了伤。所以殿下您琴技高超，不如……”
    “既然是嫂夫人的请求，那小王恭敬不如从命！”夏逸轩拱了拱手说。
    不一会儿开宴，诸人开始恭贺。
    “洛老爷，寿比南山啊！”
    “祝贺洛老爷福如东海！”
    洛刑天夫妇满脸堆笑，接受着诸位贵客的恭贺声。天香笑着踏进去，笑言：“公公、婆母……”
    “呀，将军夫人来了，还真的是国色天香的美人儿……”
    “听闻圣上钦封雨蝶郡主，我看当得起！”
    “嫡女风范……”
    天香丝毫没有因此动容，从容的说：“公公、婆母，客人都到了，是否要准备开宴？”
    蒲韵拉着天香的手说：“香儿你忙了一上午，必然累了，这点小事何须亲自来问？潜个丫鬟来就好了，你这孩子哟……”
    “婆母，香儿年轻身体好，不碍事。”天香反握住蒲韵的手，笑言。
    众人看着天香婆媳二人相处和睦，都艳羡不已。蒲韵便拉着天香，和一众贵妇人闲话家常。至于洛刑天虽然和众位贵客闲谈，却依然止不住时常把眼光投向不远处相谈甚欢的蒲韵。
    褚少楠心下好笑，小声提醒：“义父，义母那里有香儿照看，不会有什么事，您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
    “嘁，小样，你家媳妇自有你义母照拂，你不也照样心神不宁？”洛刑天辩驳道。
    管家打理好一切，走过来说：“老爷，宴席备好了，是否请贵客们入席？”
    “嗯，请客人们入席吧！”
    褚少楠当先一步献上贺礼：“义父，今日是您寿辰，儿子特意为您寻找一只玉松，祝愿您像不老松一样，永远常胜青藤！”
    “好！”洛刑天看着玉松，一脸的满意：“你有心了，好孩子！”
    紧接着众人纷纷献上自己的寿礼，洛刑天除了对褚少楠的玉松大加赞赏，其余的寿礼便敷衍几句话了事。
    洛家大房的夫人见状不高兴了，尤其是看到天香这个准儿媳妇没有表示，便不阴不阳的说：“雨蝶郡主作为儿媳，不知道可准备什么了不得的寿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