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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韦后挫败,南越野心

2025-01-13 16:17
第99章     韦后挫败,南越野心
    两人又谈论了好久,待褚少楠回去将军府的时候,依然是夜幕降临。天香已经命人备好了晚膳却没有先动筷子,而是坐在桌子边等着他。
    褚少楠心疼地说:“为何不先用膳?饿着了可叫为夫心疼啊!”不过看着她亲自给自己净脸,心底又涌起了一股子温暖。
    “菜刚刚热过了,趁热吃饭吧!”天香蹲下来主动给他盛饭。
    褚少楠一边吃饭,一边笑得甜滋滋看着天香。天香被他看得俏脸一红,羞捻的说:“干嘛呢?吃饭的时候盯着人家看,看得我心虚。”
    “我看自己娘子,百看不厌,这有什么?”褚少楠是越来越厚脸皮了,这种暧昧肉麻的话简直是信口拈来。
    天香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饭后褚少楠搂着她说:“看你欲言又止的,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跟我说?”
    “感觉如今气候乍暖,不如我们抽空出去狩猎如何?”天香眨巴着眼睛,一眼地期待看向褚少楠。
    “哦?怎么为夫嗅到一股子不同寻常的味道啊?香儿,我看你分明不是简单的想要狩猎吧?”褚少楠转动着睿智的眼眸,好笑地说。
    “呃,知我者还是夫君也!”天香被他说中了心事也没有害臊,而是故意卖着关子说:“想要知道不同寻常的味道嘛,好说,那就请夫君随我去,等看到了自然会明白!”
    “呵呵,也罢,既然娘子兴趣颇浓,为夫自当舍命陪君子!”褚少楠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咦,前几天还不赞同我出去逛街,怎的这一次这么爽快就答应了呀?”天香狐疑地看着他,不过对于他不假思索的同意还是很感动。
    “娘子这几天憋坏了,为夫只得先娘子之忧而忧!”褚少楠一边轻抚着她的发丝,一边宠溺的说道。
    翌日清早,天香穿上了早备好的劲装,一改往日的大家闺秀模样,变得英姿飒爽,一下子晃花了褚少楠的眼睛。“娘子,果然不愧天香国色美誉,这么粗鄙的骑马装穿在你身上,简直是大放异彩啊!”
    “夫君不愧是京都第一公子的美称,不光是论事论道无人能及,就是这甜言蜜语我看都少有人及得上!”天香揶揄一笑,心底里面却很是开心。毕竟被自己夫君称赞,的确让她心生愉悦。
    “哎哟,为夫说了一句大实话,娘子倒是想歪了!”褚少楠一副委屈的样子,指了指随侍的四个丫鬟说:“不相信的话,让这四个丫头说说,是不是真的如为夫所言?”
    天香别开脸,唇角却勾起了一抹愉悦的弧度。
    贤德帝听闻已经贬为庶人的皇子还不死心,且联合他国之人意图作乱,顿时气得大怒:“混帐东西!朕怎么就生了这两个孽障啊!”
    “父皇息怒,保重身体啊!”夏逸飞和夏逸轩跪下来劝道。
    一众大臣也跟着跪下来说:“皇上息怒,保重龙体啊!”
    紧接着听到风声匆忙赶来的韦后,见此情景,眸光一闪。她自然晓得自家儿子打什么主意,只是现如今走漏了风声,眼看着她即将做了太后的美梦破灭,咬咬牙,哭着扑过去:“冤枉啊——皇上,这分明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我家宸儿!皇上明察秋毫,宸儿不会这么糊涂啊——”
    贤德帝是真的伤心啊!夏逸辰作为他的皇长子,而且还是嫡子,他其实带着很大的期望的。且因为他年长,贤德帝做什么事都把他带在身边,感情可以说比较深厚。若非他狠手对自己下手,贤德帝不会舍得将他贬为庶人。
    纵然如此他依然不希望这个儿子没命,只是现如今他居然贼心不改,还愚蠢地和他国奸细合作,意图对西京国不轨!
    而韦后自那之后便摆出一副吃拆念佛不问后宫事务的姿态,现如今听闻儿子出了事情她便露出狐狸尾巴,匆匆跑了过来。
    贤德帝已经对韦后失去了尊重,蹙眉丝毫不给脸的说:“皇后来这里做什么?”
    “皇上,臣妾是……”韦后哭得梨花带雨的,一张饱经风霜的老脸顿时更加丑陋,偏偏还摆出一副年轻女子的姿态,撇向夏逸飞一脸的愤恨。
    如果没有梁惠妃母子俩个,她这个皇后何至于忍辱至斯?儿子明明是嫡长子,却被贬为庶人,发配遥远的封地。亲弟被牵连明升暗降没有一点实权和事务的闲散官,韦家一夜间沦落成不入流世家!
    夏逸飞无视韦后的眼神,抿唇劝道:“父皇,此事不可轻举妄动,少楠已经去调查取证了,估计不日就会有结果。”
    韦皇后怒吼一声说:“亏的你有脸提交给褚少楠调查!他和你连成一气,说白了他就是听你的摆布,故意栽赃嫁祸你的皇兄!你一口一句公平公正,其实你就是不放过你血脉亲兄弟,你说你如何心狠?”
    夏逸飞勾了勾唇角并不出言,这里是御书房,议论朝政的地方。这韦皇后不经通传随意闯进来,又口出狂言污蔑他这个储君,岂不是自讨没趣?
    果然,贤德帝一脸的怒容:“放肆!这里是御书房,容不得你撒泼!滚回后宫,休得继续惹朕生气!”
    韦皇后浑身一颤,当即醒悟她此时主要是为了儿子求情,不能被夏逸飞牵着鼻子走。于是韦皇后当即一脸的哀婉说:“皇上息怒啊!臣妾万万不敢惹怒龙颜,只是此事事关重大,个中蹊跷不说,毕竟涉及到皇室皇子,请皇上另派人彻查吧!”
    “后宫不得干政,你身为皇后难道想要率先破坏祖训?”贤德帝一脸的暴怒,大声斥责道:“再继续纠缠下去,朕便让你这个皇后得到应有的惩戒!”
    “臣妾有错,皇上息怒!”韦皇后心底一寒,只得不甘心地说:“臣妾告退!”
    夏逸飞看了一眼韦皇后不敢不愿的背影,心底冷笑。韦皇后以为她回去请教韦云帆,这个韦丞相会给她出主意吗?如今韦家因为夏逸辰跌入低谷,韦云帆最是自私自利,为了家族利益,他恐怕不会向从前那么对族姐不遗余力了!
    凤阳宫梁惠妃很快得到了韦皇后闯御书房事情,忍不住冷笑着讥讽:“都一把年纪了,还妄想学着那些新妃嫔撒娇苦恼,真是不知廉耻!”
    随侍在侧的宫婢们附和着说:“娘娘说的是,皇后娘娘就是自取其辱!”
    “嗯——”梁惠妃应了一声,蹙眉又问:“太子妃那里可有好消息传来?”
    刚刚还说笑的宫婢们一瞬间哑然,都惶惶然地垂眸不语。不过内心里都诧异不已,太子成亲那么久了,东宫也纳了不少的妃子,如今却一个好消息都没有传出来。两相比较,难不成是太子自个身子有异?
    香茗园的书房里,褚少楠正在处理事务,忽然一溜烟一个影子窜了进去。他放下手中的极品狼毫笔,笑吟吟地说:“既然来了,现身一见呗!”
    来人一晃眼来到他面前,掏出一个信函,二话不说又自行离去。褚少楠无奈地摇着头,想阳云好歹一介大侠风流俊美的,怎的就不善言语呢?好好的一个美男子,愣是成了个哑巴,以后谁家的姑娘会要他?
    想着这件事,褚少楠取出来一看里面的内容,当即沉下脸。其实他已经听天香说了生母还在世的事情以及东离国一字并肩王乃是她继父的事情,慕容子衿倒是目中无人,想要联合东离国一起侵略西京国!
    现如今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这南越国非要上赶着弄出这种吞并他人国土的龌龊想法,不是脑袋抽风那就是心眼子太浅薄了。不过他能够想到利用西京国各皇子之间矛盾,反间计用得倒是不错。
    只不过夏逸飞到底不耻南越太子,你说你要是图谋大计咱找个靠谱些,有点儿势力前途的人,非找上那贬为庶人一无是处的皇子有毛用?而且他还和东离国太子勾搭在一起,你说人家那一字并肩王容易吗?
    东离国本来就是内乱不断,还摊上那么个没眼色的太子,所以一字并肩王愣是无奈地给天香传了书信,问她的看法。不过天香因为将枪拿到手了,按照图纸每天练习,如今倒是什么事都不过问。
    褚少楠心疼自家娘子,便帮着处理。将信函燃着了,褚少楠轻蔑地说:“慕容子衿,真以为一切尽在你的掌控?本将会让你死不足惜!”
    璇玑阁在天香的介入下,已经渗入到各大国家要道。慕容子衿既然不知死活非要撞到枪口上,褚少楠自然不会姑息。他真以为动手脚杀了太子几个心腹官员,就可以动摇西京国本?这未免太痴人说梦!
    “传令下去,南越国分堂密切关注皇室动静,尤其是太子慕容子衿一举一动,如有任何异动即刻来报!”褚少楠冷凝的下了命令。
    “是,主子!”当即有暗卫冲进来,单膝跪地应了一声,便迅速地消失在夜幕中。
    东宫里,梁惠妃看着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太子妃,一脸的不悦斥道:“本宫当初如何嘱咐你的?这都过去多少日子了,怎的你还是没有好消息传来?”
    太子妃一脸的委屈:“母妃息怒啊——儿臣也想要得到殿下的垂怜,只可惜儿臣竭尽全力,殿下他依然……”
    梁惠妃咬牙,心底更加焦急。她是知晓自家儿子的,只是如今这么久不见储君有子嗣,贤德帝也是有点狐疑。哪怕依然重用储君,梁惠妃这心里头还是感觉没有孙子在那里,夏逸飞的储君之位就不牢固。
    尤其是进来韦皇后一改往日以静制动,接连好几次宣自家弟弟韦丞相觐见。更为甚的是她得知一名太医从御书房出来后径直出了宫,这不需要她打听都猜得出来什么缘故。更何况嫡长子夏逸辰还在世一天,她就不得安心啊!
    太子妃浑浑噩噩的,小心地看了一眼梁惠妃,正寻思着为何没声音了。梁惠妃忽然看向她,几乎是咬牙地说:“那你给本宫留心点,太子是否有了心仪姑娘家?”
    “没——母妃恕罪,儿臣未曾留意到!”说完这句违心的话,太子妃心虚垂下了头。她又不是傻子,就算自家夫君真有喜欢的女子,她干嘛傻愣愣说出来迎回东宫,给自己添堵惹麻烦?
    梁惠妃久居深宫,自然一眼看穿她的想法。只是这太子妃是她亲自给儿子选出来的,不好太过苛责。便抿唇试探着说:“你是真的不清楚,还是……不愿意看到太子身边添别的女人跟你争宠?”
    太子妃被梁惠妃这么强硬地态度以及满身的凌厉威压震得,浑身忍不住一颤,更加把头垂得低低的,摇着头说:“没——真没有母妃!”
    “唉,你倒是好意思说出不知道!本宫清楚着呢,太子书房里一直悬挂着那个女子的画像,只是人家如今是他好哥们的娘子,也算是无缘!他就算再稀罕,能有什么用?”梁惠妃这会儿倒是有点儿叹息。
    太子妃闻言再也无法隐瞒,扑簌簌泪水哗啦啦像流水一样流泻而下,哽咽着说:“母妃,儿臣非是隐瞒不说啊!那个女子都嫁作他人妇,殿下却还念念不忘!每每梦中都念着人家姑娘的名字,母妃您说臣妾如何能传出喜讯?”
    梁惠妃闻言叹息着,心知这是自家儿子死脑筋啊!“唉,你这孩子既然话都说出来了,母妃也要念叨你两句。你身为太子妃本就不能善妒,何况太子将来的女人更加多不胜数。如今你要先殿下太子的子嗣,既然太子对那个女人伤心,你投其所好找个几分相似的女子,太子这样还感念你的贴心……”
    “你且宽心,若是那女子殿下孩子,母妃必然去母留子为你做主!”末了,梁惠妃又苦口婆心地加上了这么一句话。
    太子妃不再哭泣,只是垂眸脑袋飞快地思考着。她明白自己已然没能抓住夫君的心,那么就要按照娘家的教导来,将这太子妃之位牢牢坐住!将来母仪天下,她的母族也会跟着得道升天!
    “是,儿臣都听母妃的!”
    梁惠妃这才满意地颔首说:“嗯,倒是个灵透的。切记,几分相似即可,一定要能做到神似,方能够把住太子的心啊!”
    “儿臣受教了!”太子妃到底心中膈应,却不敢表现出来。
    梁惠妃眸子里迸发出一抹犀利,她知道坐上储君之位的人,不应该有那儿女情长。她一直不担心儿子会如此,直到祁天香这个女子的出现。她以夺目炫彩的姿态,博得了她冷心寡情的儿子的一丝欣赏。
    她深知儿子已然动心,便暗地里促成了祁天香和褚少楠的婚事。并且故意逼着自己的儿子,在兄弟之情和儿女之情见做个选择,最后儿子大义选了兄弟情义。只是梁惠妃忌惮褚少楠的兵权,她一直计划着儿子登临帝位,便找个由头拿下褚少楠!
    韦云帆经过几次韦皇后的觐见,自然明悟他的姐姐这是沉不住气了呀!说起来他这个姐姐自打成了皇后,诞下嫡长子夏逸辰,就为了这个糟心的儿子操碎了心!他作为亲舅舅理应向着夏逸辰,只是他很无奈,那个外甥就是烂泥扶不上墙啊!
    先不说心计比不得夏逸飞,就是作出的那些事,都需要跟着人给他擦屁股!坦白说他真的不待见这个外甥啊!因此夏逸辰被贬之后,他直接袖手旁观,保持着沉默。
    “大……大人,宫里头又来人了!说是娘娘选您觐见……”管家满头大汗跑进来,一边擦着汗水,一边无奈地说。
    “就这么点事,你至于这么惊惶?”韦云帆优雅淡定地品茗,眼皮都没抬一下的斥道:“没出息的奴才,没得埋汰左相府的风范!”
    “是!”管家直接跪倒在地上说:“大人息怒,小的知错了!”
    “罢了,下不为例!”韦云帆放下了茶盏,抿唇说:“出去告诉宫人,本相今儿个身子不舒服,请娘娘恕罪,不能进宫觐见了……”
    管家战战兢兢地起来,为难地看了一眼自家淡定没什么感想的主子,娘娘觐见居然推脱了,这主子都不怕有大事发生么?不过这些念头只是犹豫,他便转身打算回话,不料韦云帆却又制止:“且慢——”
    管家心底一松,总算有转机,毕竟是一母同胞的姐弟啊!就听到韦云帆不咸不淡的说:“跟宫人说清楚了,本相病来如山倒,恐怕要好长一段时间无法进宫了……”
    管家心底一动,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二话不说道:“是,小人明白!”
    韦云帆则看着桌子上的茶盏,半晌叹息了一声。鉴于最近储君接二连三的动静,他心知这位储君终于是适应了自己的位置,逐渐地成长了起来。若不是立场不同,他真的感觉和夏逸飞交个朋友很不赖。
    京都接二连三发生朝廷官员丧命,他却不出两日找到了蛛丝马迹。并且开始安排自己的部署,看来胸有成竹。坦白说韦云帆甚至于感觉,夏逸飞的敏锐和洞察力,他都及不上。他一向高傲得很,如今总算是知道人外有人。
    想当初他自诩西京国第一智囊,现如今发现褚少楠和夏逸飞两人,每一个都有不输于他的机智和才智。这是他始料未及的,如若不然,他何至于这般清闲还冷眼旁观自家嫡姐为外甥诸多谋算?
    当初京都四公子名声何其响亮,他不屑一顾,总感觉是穷酸秀才弄出来的唬头。直到褚少楠从一介商贾跃为当朝将军,他发现他的警惕心已经为时晚矣。且,夏逸飞忽然的硬气和权势,也和褚少楠同一时间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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