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媚和林家强走后。我父亲把我叫到他的房间说。
“林家强求我帮他疏通一下关系。”
“什么?”
“这次白副市长出事了,和林家强扯上了点关系,我的一个战友在省里面。”
“是贿赂吧?”
我父亲点了点头,这样的事我父亲是最痛恨的,他根本不可能答应林家强。
但是,我父亲答应了,而且明天就去省里。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你完全可以不答应他。”
“这事你别说了,和小媚好好的处吧!”
我知道父亲是为了我,这事让我不痛快,这个林家强有点太那个了。
两个月后,这事定案了,林家强没有事了,而白副市长被判刑了,白诗竟然也扯了进去,非法变警,清除了警察队伍,我想这对白诗绝对是一个打击。我想我应该去看看,不管从什么角度,这事我没有告诉林小媚。
我去白诗的家,她坐在家里玩电脑,家里乱七八糟的,白诗是一个干净的人,没有想到她会这样。那警服就挂在一边,落满了灰尘。
“来看我笑话的吧?”
“我会吗?”
“你不用安慰我,我挺好的,明天我就去上班了,依然去BT公司。”
我愣了一下,没有说什么,我没有想到她还会去BT公司。
我回到画室的时候,林小媚就进来了。
“我让白诗回来了,依然当部长。”
我没有说什么,林小媚这样做,我觉得很大度,这女孩子我没有看错。
“一会儿去我家,看看我的照片。”
其实,我一直想看在长白山的照片,一直没有机会。
我和林小媚去了她的家里,这是我第一次去她的家,别墅。
进去后,林小媚让保姆回家了,林小媚有一个专门的工作室,里面全是照片。
“你自己洗的?”
“当然了,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干的。”
那些照片确实是让我很吃惊,近乎于完美,我看着挂在墙上的照片,我觉得林小媚的灵魂是和我相通的。
林小媚从后面抱住我。
“永远这样有多好。”
我转过身来,抱住了林小媚,我搂着她的腰,看着她,有一种感动。
那天,我们准备干点什么,但是什么都没有干,我觉得那样会让这一切不干净了。
林小媚和我喝酒,说起白诗的事。
“白诗挺不走运的。”
林小媚说完看着我。
“我不想谈白诗。”
林小媚笑了一下。那天我离开林小媚的家后,就直接去了白诗的家,白诗竟然没有在家里。我给白诗打电话,电话也接不通。
第二天,我坐在画室里发呆,一个男人走进来,他说他是美术家协会的,看我的画不错,想让我入会,参加一些活动。
“我没有兴趣。”
这话让他很不高兴。
“我们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对不起,我的画只给一个人画,我不需要别人的证明。”
其实,我希望我的画有一个通路,但是我知道,市里这条行根本就不行,最多就是市里的一个画家,那又能怎么样呢?我需要的是全国,甚至是世界上的承认,我没有时候在市里瞎耽误功夫。
那个人走了,很不高兴。这个人让我想到了,我应该为自己开一条路,我想我不能坐在这儿等着,这不是守株待兔的年代了。
我和林小媚说要去北京,找两个画家,认老师。林小媚非常的同意。
我带着几幅画去了北京,但是那两幅画我没有带,那是给林小媚的画,会保存到永远。
北京这个地方我不太喜欢。
我完全没有想到,我再次来到北京,竟然是这样的。然而,我没有想到,我所想的,认个老师,或者找几个名画家给看看画。我根本就见不到他们,人家也不见我。
这让我开始发愁了,我蹲在一个画家门口,天天的等着他。
这一待就是一个星期,他每天出去,晚上回来,连看我一眼都不看。
我想,我就这样的守着,早晨出来,我问声好,晚上回来,问声好,我就不相信打动不了你。我又坚持了一个星期,还别说,这个画家让我进去了。
我把画拿出来让他看,他看了一眼,愣了一下。然后就仔细的看起来。
“画不错,不过是野路子。”
我把我的想法说了,我相认他当老师。他立刻就拒绝了。不过他给我写了一张字条,让我去杂志社,他说可以发表两幅。
我出来后,犹豫了,发表有什么意思吗?我不知道,我担心没有什么意思。但是我还是去了。
那个主编看了我的画,看了纸条后,告诉我,下期就可以发出来,把地址留下,到时候寄杂志给你,不过没有稿费。
我就这样的蹲守了半个月,就蹲出来了这样的结果。
我回去,有些丧气。林小媚说。
“这已经很不错了,再努力。”
我知道,我也许还不够努力。从那天开始,我就搬到了画室去住了,每天我都在那里画,林小媚下班后,会陪我吃饭,然后她回家。
我就这样一直画到九月份。
九月份我收到了杂志,我的画在最后面发表出来,看着怎么都觉得不会舒服。
我接到北京来的电话,他说他是一个画家,想买我的画,出价十万,但是要写他的名字。我骂了一句。
“滚蛋。”
几十幅画,都挂在墙上,那天进来一个男人,要买画,问我多少钱。
“你看值多少钱,就给多少钱。”
那个人愣一下,出价二百。我愣了半天,我的画就值二百吗?
“是不是少了点?”
“你也没有名气,大可的画一尺就两千,那是名家。”
我知道这么一个画家,市里的画家,有市里有点名气,不过那画我是觉得还是不画的好。
“那你去买大可的画吧,我的画比他贵十倍。”
“有病。”
那个人走了,这个人的到来让我的心情绝对的不好,我完全没有料到,一个人的画竟然是以名气评好坏,看来这画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我再次接到北京来的电话,告诉我,给我出书,教一千八百块钱,我把电话摔了,这还叫艺术吗?我不知道。
我坐在画室里发了一天的呆,林小媚没下班,我就离开了画室,我都觉得没有脸见人了。看来我是干什么都干不好。
白诗给我打电话,晚上一起吃饭。
我和白诗坐在外面的大排档吃饭。
“白大小姐,你这辈子也没有想到,会在这种地方吃饭吧?”
白诗笑了一下说。
“这也没有什么的。”
“你在BT公司怎么样?”
“很不错,林小媚对我很照顾。”
那天,我们胡聊了不少,似乎这样的话我和林小媚没有办法说,但是可以和白诗说。如果白诗的父亲还是白副长的话,有可能我也不能说了。
那天白诗喝多了,我给背回家的,她母亲把我骂了一顿,我知道,她母亲的心情很不好。
那天,林小媚没有给我打电话。
我第二天去画室的时候,北京又来电话了,我不想接,但是还是接了,是中国画协来的电话,是主席打给我的。
他说,我的画很不错,他看着很好,在北京有一个画展,中国画家展,让我带几幅画过去,如果没有时间,可以把画寄过去。
“要多少钱?”
我冒出了这么一句。
“不要钱,这是艺术。”
我放下电话,不知道是怎么样的心情。
林小媚进来,这个时间林小媚进来,我才意识到,今天是星期日,BT公司是唯一一家休息的公司。
“开车出去玩。”
林小媚穿着牛仔裤,我喜欢看她穿牛仔裤,那臀部浑圆,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就想摸上一把。
“你过来。”
我冲着林小媚笑着说。
“我肯定没有好事,看你那笑,够坏的了。”
林小媚走过来,我伸手摸了她臀部一下,她愣了一下,然后就给了我一巴掌说。
“小流氓。”
那天我和林小媚去了县里,那是一个风景区,其实那个地方我去过,我不喜欢那个地方,三面是山,给人的感觉是压抑。
那天林小媚提了来我们结婚的事情。
“你父亲不反对吗?”
“他没有说什么。”
“我觉得应该再等一等,至少我得有点成果。”
我顺便把北京画展的事情说了。
“也好。”
我看出来,林小媚有点失望,不过这事我真的不想太急了,如果结婚了,那不一定是什么情况了。
我拿着画去了北京,果然很正规的画展,如果不正规,我的打算是,马上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