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相信过,这样的事情会发生,竟然会找到了飞机发,那么林小溪就应该在里面。
我想应该是的。
我们过去,县长陪着我们进岛了,我们进了那片属于我们的沙滩,发可往前,一切那么平静,沙滩也和以前一样了。那飞机就礁石的边上,已经破碎了,但是主体还保存完好。
我慢慢的走过去,我不知道我能坚持住不,会不会在那一刻就崩断了一切,那样我就没有救了。
我竟然没有,甚至没有了眼泪,我走过去,从破开的地方伸头往里看,到了尸骨,只是骨头了,那骨头是躺着的,而且不是一个,而是两个,交缠着,似乎死的时候是抱着的,而且很紧。
我钻进去,赵子宣站在外面看着。
我分辨着,林小溪的尸骨我看出来了,她的尾巴骨要多出一块来,这是一个秘密,林小媚知道,我知道,没有其它的知道,那是多出来的一节,我和她做爱的时候,就叫她小猴子,她也喜欢这样叫,一叫就兴奋。我哭了,流着泪。
再看一个尸体,我竟然呆住了,腿骨里还打着钉,那是林小媚的,她受过一次伤,打了钉子,她还说,有空的时候取出来,就是那个位置,三个钉子。
我呆了,傻了,怎么回这样呢?林小溪和林小媚竟然死在了一起,那么来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看来是没有人能解释清楚了。
我钻出来,对县长说。
“给我拉来两副纸棺吧!”
纸棺拉进来,我把尸骨捡起来,一一的放到棺材里,我没有放乱。
运出岛,我找了车,拉到了火葬场,第二天,我带着林小媚,赵子宣,赵亮,还有一些朋友,给她们送行了,我选了一个小二楼的别墅骨灰盒,把她们装在了一起,赵子宣不同意。
“那个人你认识吗?”
我就说了,赵子宣愣在那儿。
“怎么会这样呢?你能确定吗?”
我点头。
选了墓地,葬了,两个人合照的照片放在了墓碑上,我站在那里,看着她们,终于还是到一起了,似乎她们的出现,只是为了陪我一程一样,到时间了,她们回去了,又托了一个林小媚来,她们怕我伤心,给我找了一个长得很像的林小媚来。
那天,我拉着林小媚的手,她不放心我,就跑过来了。她一直就那样的离不开我,像林小溪最初的时候,像林小媚最初的时候。
我和林小媚回去了,每天都在家里呆着,林小媚在茶楼的对面就能看到我,我每隔一段时间就得让她看到,不然她就要跑过来,隔着一条河,绕过来很麻烦。
我知道,我这样呆着肯定不行,我要做点什么,茶楼不需要我,本来人就不多。
画画,我想了很久,也没付出行动来,因为我害怕再次被证明了,我不行,而且我想到画画,我就会想到林小溪,想到林小溪,我就会想到林小媚。
我不画了,我去古董市场去转,这儿的有一个古董市场,东西有真有假,好东西并不多,就是有一件两件的,要价也是相当的高,高出了本身的价值,不过我喜欢来这儿看,这些东西有的几年,几十年,几百年,上千年,那都经历过了怎么样的沧桑,有血有泪,有痛有欢乐,似乎都在诉说着什么。
我总去,认识了一个老板,竟然是东北人,他是独身,五十多岁,老婆跟人跑了,就一直没找,孩子没在身边,一天也是悠闲,生意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就是找一个营生来做。
我们认识后,就不时的在一起喝点小酒,林小媚总会隔一个小时两个小时,用可视电话,要看到我。
这个老板任力强就笑我,我就说实话了。
“什么事想开了,就没事了,自己的事,自己解决,最初我也经历了一段时间,就是想掐死那娘们,后来想想都不值,现在觉得挺好的。”
他说得没有错,但是我没说我的故事,我不想提起来,提起来,我就心不好起来,坏到了极点。
我们的交情慢慢的深了起来,几乎是天天要见面,我也没有其它的地方可去。
他在这个市场有两个朋友,都是玩古董的,慢慢的我也认识了。
那天,任力强还我去一个朋友家里,说有一件好东西,让我开开眼。
我去了,那是一件一件多年前的一把剑,我特别的喜欢,一千多年了,除了有点绿锈外,保存完好,任力强也看出来了。
“这东西,他也不想留着,他不太喜欢这种东西,他总是说,这东西不知道杀过多少人,不吉利。”
我并没有这样认识,剑本身就是用来杀人的,不是摆设,杀了人才有了灵气。
“那就转让给我。”
任力强看着我说。
“兄弟,这剑可不便宜,就是朋友价,也得三十多万,这是专家给出的一个价格。”
“我喜欢,如果割爱,我就要了。”
任力强的那个朋友突然还有些舍不得了。
“我不勉强,你再想想。”
我是喜欢上这把剑了,剑上有名字,鸣剑,至于为什么会这样的名字,不知道。
我们回任力强的小店喝啤酒,他说。
“兄弟,我劝你还是别买那剑,不喜欢,属于凶,收古董的都不太喜欢收这东西,收了也尽快的卖掉。”
“也许是这样,但是我喜欢。”
“如果你真的喜欢,就给他三十万就行。”
“那大哥就多费心。”
天快黑的时候,我一定要回茶楼,或者是家里,林小媚不然就急眼,她现在敢跟我急眼了,急了的时候,不打我,不骂我,上来就是一口,咬完就跑老远看着我,我痛的跳脚,下次就不敢了。
我回去,进了茶楼,林小媚看我心情不错,把茶泡上说。
“今天看心情不错。”
“是呀,我看到一个宝贝,人家还不舍得卖,我想买下来。”
“喜欢就买。”
我没有说是剑,我怕林小媚不太喜欢,女人都不太喜欢这样的东西。
第二天,我再去的时候,老任竟然关了门,打手机关机,我就奇怪了,回来了,下午又去的,又是没有人,不会有事了吧?
我有些担心了,过了一个小时我再去,使劲儿的砸门,一个人,别死在了里面都没有知道,这就是一个人的坏处,但是,好处明显的要多一些,想去什么地方,都不用去想,抬脚走人,不想回来,可以不回来,想回来的时候,再回来。
没有回答,我想得报警了,任力强竟然回来了。
“老任,你在晚一分钟,我就报警了。”
老任一愣,挺感动的。
“外县的一个朋友让我去看一件古董,手机半道就没电了,其实,我的手机是半年不响一回,你来了才响起来多了,我就交月租了,所以也不怎么太在意。”
老任一个黑布袋里拎着什么东西,打开门进去,坐下后,烧水泡茶。
“老弟,我收了一件好东西,捡了一个大便宜。”
“什么?”
他把东西从黑兜里子拿出来,纸包纸裹的,打开一看,我一下就乐起来了。我认得。
“这就是尿盆子,这东西你也收。”
“切,你不懂,是尿盆子,你看看,这可是宫里出来的东西,说不定是皇帝用的。”
“去,女人才用尿盆子。”
“噢,也对,对佛爷用的。”
我细看,确实是一件不错的东西,仿佛还能闻到骚味。
我说完,老任大笑起来。
“你老弟还挺逗的,你看看值多少钱?”
“我不太懂这个东西,不过我给一个价,十三万到十五万。”
“你的点眼力,差不多这个价,我收就三千。”
“我去,那你赚了。”
“古董这东西,就是这样,你看着我天天呆着,一个月,两个月,甚至半年,都卖不出一件东西,可是卖出一件,或者说收进来一件,就有可能,几年不用干了,这都是小意思。”
晚上吃饭的时候,就来了四五个人,老任叫来的人。
“他们看着,有人出价八万,九万,九万八,没过十万的,这是给你留口,只是大小的事。”
“你们谁也别乱喊价了,十二万,留一万三万的口。”
“老任,你他妈的都成精了。”
“我还像刚干的时候,一件二十五万的古董,给我五万我就卖了,不懂,你骗了我一回,你孙子的。”
那小子就笑,看来这事是真的了。
最后是十二万,那小子拿走的。
他们走后,老任说。
“这小子才他妈的不是东西,这东西他拿走了,不忽悠到十七八万都不会出手的,我是实在人,不会忽悠,就直接给他们,赚多赚少的,这就是命,给你一百万,你也许不会花了。”
老任就是想得开,我跟着老万心情也好了。
那天,带给我打电话,我过去,他已经把门锁好了,骑在摩托上说。
“上来,我带你去村里。”
“我去,骑摩托?”
“那是山道,没招,开车进不去,何况我也不会开车。”
我只得上了摩托,提心吊胆的。
摩托开了两个多小时,进了山区,再往里走,那小道真的就得摩托,又走了半个小时,这道就真的没办法走了,老任把摩托扔在那儿说。
“看,前面那个村子,再走半个小时就到了。”
“这么偏僻?”
“只有这儿有点东西了,其它的地方的村民都学得精明了,要的价比外面的还高。”
我们进村,老任和一个男人打招呼,看来是认识,进去吃了饭后,就坐到院子里,一会儿就来了三个人。
“都拎着兜子,东西拿出来,放在那儿,有一面铜镜,掉断了,用铁丝修补的,还有一个鼻烟壶,最后的一个是一个奇怪的东西,我不认识,像是什么木头做的,是一个兽,奇怪得在命,看不懂。”
老任看了一眼,指着铜镜说。
“残废,一千,鼻烟壶八百。”
那两个人看着老任说。
“任老头,你太黑了点吧?人家收都给两千,一千。”
“那你就给他们。”
他们笑了,把东西留下,拿着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