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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七章 大结局

杀手为后 一颗果球 2023-12-08 17:31



在这紧张且混乱的局面中,小七和风锦寒终于开始交手。围观的众人面对这两位原本都被视为善良之人的对决,都感到无所适从。更加令人震惊的是,那些没有修为护身或者内力不足的旁观者,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口吐白沫。


临儿目睹这一幕,急忙变换手印,施展化蛊青流术,试图控制局面。身边的星宗也施展了类似的法术。然而,面对泰坦魔芋这等级别的毒素,化蛊青流也只能起到延缓效果。


“星宗叔叔,我们该怎么办?”临儿焦急至极,一把扯下头上的饰品,愤然摔在地上。


星宗满是无奈,他走向被制服的连语成,带着一线希望询问:“解药。”


被风锦寒守护的连语成今日本没有打算逃离,“解药?星宗大人,您还真是天真。在神古阁这么多年,您难道不知道泰坦魔芋无药可解吗?哈哈……全天下唯有贵族湛千家的血液才能解此毒,今日你们便有命在此了!”


临儿此刻并不认识眼前的这位女子,但她脸上那道长长、像蚯蚓一般的伤痕令人胆寒。听他们刚才的对话,难道这女人杀了月儿?


“姐姐,”临儿走到连语成身边,无视星宗的阻止,蹲下身来,“我们似乎从未见过,为何您对我这般憎恨呢?”


连语成见这小女孩落入她掌中,立刻回手一抓,便紧紧锁住了临儿的喉咙。


“连语成,住手!”莫邪见状大为震怒,急欲前去救援,但连语成的手并未有丝毫松动之意。莫邪刚迈出一步,便看到临儿的颈部被抓得更紧。


刚才离连语成最近的小七和风锦寒,体内的泰坦魔芋已经开始发作。风锦寒虽然情况稍好,仅是动弹不得,而小七则已陷入昏迷。



任何人一旦靠近连语成,体内的毒素便会加剧一分。北尘意识到了这个危机,立刻运用内力进行千里传音,呼唤在厨房忙于制药的医一。幸好,尽管连语成的毒术高超,她在武功方面并不突出,甚至不及一般的练家子。


医一在厨房准备药膳时就已察觉到异常。他本以为泰坦魔芋这种剧毒已在三年前消失,因此这些年并未准备相应的解药。如今他手中仅有一些能够缓解泰坦魔芋毒性的药品。


“呵呵,小家伙,你想知道我是谁吗?我来告诉你!”连语成压抑住冲动,没有对临儿下手,“这张脸,是你父皇甫安毁的。当年你母亲叶阑珊夺走了我的太子妃之位,你父亲欺骗我父亲,导致我从千金大小姐沦落到今天这副模样。呵呵,小鬼,我难道不该杀了你吗?”


临儿思索良久,回想起莫邪叔叔提到的过往,她母亲曾经名叫叶阑珊。显然,这个女子,不,应该是阿姨,与她的父母有着纠葛。


“连语成,你真会颠倒黑白,”莫邪愤然反驳,“当年是你父亲连亦休的昏庸导致你家的灭亡,那是自作自受。至于你的容貌,也是自食其果。更何况,当年十万精兵是你父亲主动献给我兄长的,你家的灾难,与我们无关。至于你说的太子妃之位,更是荒谬绝伦!”


莫邪话还未说完,便被紫灵轻轻捏了一下,提醒他注意场合。他这才意识到,连家不只连语成一人,还有风锦寒在场,而风锦寒是他们的挚友。为了友情,莫邪停止了言辞。


然而,莫邪的话反而更加激怒了连语成,“莫邪,你也敢对我说话。哈哈……皇甫安在哪里?叫他出来,我要见他!”


临儿那痛苦而无助的表情深深触动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北尘心中无法忍受,眼前这个小女孩所承受的毒素实在太过凶猛,而这一切都源于一段因爱生恨的悲剧。医一刚悄悄地来到他的身边,沉默地摇了摇头,示意情况不容乐观。看来今日,他们这一行人的命运均悬于一线。


的确,这女人所说不虚,泰坦魔芋这等级别的毒,唯有湛千家族的血液才能解除。而且,血脉之力若是稀薄,效果也是微乎其微。在整个神古阁之中,能拥有这样能力的,怕是只有临儿一人。


依依虽然也有这样的能力,但她的血脉之力太过稀薄,仅能解除自己的毒素。星宗亦是如此,神古阁内的众多阁老也同样,虽能解自身之毒,却无力救助他人。


这件事,临儿了解得非常清楚。


“阿姨,我觉得这样称呼您更合适,”临儿强忍着内心的痛苦,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我的父亲,皇甫安,每半年才回来一次。您不必再等了,他上次离开已是三个月前。即使今天您杀了我,他也不会知道这件事。”


临儿心中有些委屈,但她的委屈并非出于恐惧,而是因为她还未等到母亲醒来的那一天。


这时,毒司湛千异走了过来。他曾经是连语成的养父。在连语成离开后,他与湛千云一同谋划陷害叶阑珊,被囚于后山,最终是临儿将他们释放。


从那以后,无论是对临儿,还是对已故的叶阑珊,湛千异都表现出了深深的敬重。


“颜舞,”湛千异轻轻挥手,连语成周围的毒素稍微减轻了一些,“还记得师尊吗?”


连语成却显出不屑一顾的态度,“哼,别来这套。当年我跟着你,不过是为了学习毒术,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杀死皇甫安。可惜,就算是跟着你,也无济于事!你给我滚开!”


言罢,连语成猛地释放出九十种毒素。湛千异正忙于解除体内的泰坦魔芋之毒,无力抵抗这突如其来的攻击,结果,他也昏迷过去了。


“异叔叔!”临儿心中一阵剧烈的焦虑,本能地想要冲过去施救,但她发现自己的身体竟无法动弹。


此刻的连语成,已不再是曾经那个跋扈娇纵的姑娘。她变得冷酷无情,狠毒如蛇蝎,“小家伙,你说的话我也有耳闻。今天我来了,你想想,如果我杀了你,你父亲皇甫安会不会因为父子心连而痛苦来寻我呢?”


临儿一声不吭,忽然间,他将一口唾沫吐在了连语成的脸上。他本不是这般行事的孩子,但在看到小七昏迷,得知月儿被这女人杀害,以及大多数宾客都口吐白沫之后,他不禁采取了这种最直接、原始的抗议方式。


“快想想办法吧……”紫灵和依依,作为女性,在这样的情况下感到无能为力,她们紧紧抓着自己的丈夫,希望他们能出手,但是任何人都明白,临儿的生命掌握在连语成手中,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连语成嘲讽地看着在场的人,低声在临儿耳边说:“你叫临儿对吧?我觉得你很幸运。看看这些虚伪的人,我若真要杀你,他们连指尖都不敢动。不过,我今日来的目的是为了逼皇甫安现身。小弟弟,我们后会有期。”


话音刚落,连语成转身离开。为了防止被人阻拦,她迅速用力挣脱。突然间,一声尖锐的惨叫划破了空气——她的手指被某种锋利的东西割断了。痛苦中的连语成发出了尖锐的呼喊。


临儿趁此机会,迅速跑到了星宗的身边。


“皇甫安,我就知道你会出现!出来吧!”连语成全然不顾自己被割断的手指,继续肆意地呼喊。

“异叔叔!”临儿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她本能地想要冲上前去救助,但发现自己的身体无法动弹。


眼前的连语成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任性妄为的姑娘。她现在变得冷酷无情,残忍如同蛇蝎一般,“小家伙,我听过你之前说的话。今天我来了,你觉得如果我杀了你,你父亲皇甫安会不会因为父子之情而心痛到来找我呢?”


临儿不屑一顾,一口唾沫吐在了连语成的脸上。他本不是这样的孩子,但在看到小七昏迷,得知月儿被这个女人杀害,以及多数宾客都口吐白沫的情形下,他情不自禁地用这种最直接的方式表达了自己的愤怒。


“快想想办法……”紫灵和依依虽然力量有限,但也在尽力寻找解决之道,她们各自握着丈夫的手,希望他们能够采取行动。但是在场的任何人都清楚,临儿的生命正悬于一线,完全掌握在连语成手中,他们不敢轻易行动。


连语成对着众人露出嘲讽的笑容,她凑近临儿的耳边轻声说:“你叫临儿对吗?我觉得你真是幸运,看看这些虚伪的人,他们连一个手指都不敢动。不过,我今天来是为了逼皇甫安现身,小弟弟,我们后会有期。”


话音刚落,连语成突然转身离开,迅速用力挣脱,试图阻止任何人的干预。然而就在这时,她的手指突然被某种锋利之物割断,她发出了痛苦的尖叫。


趁着这个间隙,临儿迅速跑到了星宗的身边。


“皇甫安,我就知道你会出现!出来吧!”连语成在痛苦中仍然不顾手指的伤势,继续大声呼喊。

“连语成,我饶你三次,你现在竟然放肆到我儿子的身上来了。”


    为众人所熟悉的声音从空中传了出来,与声音同时出现的是皇甫安的身影。他一袭白衣,就像是已经遁世的仙人,但是身上神祗般的光芒,也是丝毫掩盖不了的。


    “爹爹!”临儿看到久违的爹爹,格外兴奋。


    皇甫安赶忙抱起临儿,“乖儿子,快,在手指上割一个小口子给各位叔叔滴下口中。我闻到了包括泰坦魔芋足足九十一种毒药在内的气体。临儿,不要过量,一定要小心。”


    他知道,现在只有临儿的鲜血足以救这些人。


    临儿点点头,十分高兴。反正就是一点血液而已的嘛,之后再补回来就好了。他直接在手腕上开了一个大口子,将血液落入碗中,让每个人喝了一口。


    看到此情此景的皇甫安,真不知道应该开心还是难过,他立马对着医一做了一个手势,医一会意,点了临儿的穴道就不让他动了,立马给他包扎。


    “好了,连语成,虽然我不知道这些年你都学了些什么旁门左道,但是,今日我看在你是锦寒妹妹的份上,再饶你一次,”皇甫安看着旁边一动不动的风锦寒,“锦寒,她命不久矣了。你看好她,别让她再出来害人。”


    风锦寒也因为喝下了临儿的鲜血而好受了很多,已经能动了,“莫然,谢谢你。”


    说罢,风锦寒就想抱着连语成离开了,但是他明显感觉到了来自身后的一道冷光,此时他怀中有自己的妹妹,根本来不及防范。而他人此刻目光都在临儿的身上,根本没有人理会风锦寒。


“他饶你,我不会放过你,还我月儿!”


小七手中的利剑犹如闪电般直刺而出,他的心中充满了穿透风锦寒的决心,要以此刺杀那个女人。在那一刻,小七的理智已被愤怒和悲痛所吞噬。尽管月儿并非他的青梅竹马,但他们的情感早已交织,多年来互为彼此的唯一。月儿的离世让小七誓要用尽一切手段复仇。


“临兵斗者,皆数组前行,常当视之,无所不辟。”空气中弥漫着一抹温柔的女声,仿佛在诉说着生命的哲理,“小七,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你若能饶恕一人,又将怎样呢?”


听到这话,小七的心灵仿佛经历了洗涤,但当月儿的影像浮现在心头,他的决心又变得摇摆不定。


天空之上的女声似乎洞察了小七的内心挣扎,“月儿就在客栈,你不妨回去一探。”


在客栈?小七心中疑惑,但他决定先行探明真相。他心中忍不住思索,这空灵的声音,为何如此熟悉?


皇甫安聚精会神地倾听,终于认出了声音的主人,“阑儿,是你吗?”


场中的每个人都能感受到那颤抖的声音中透出的情感,但若真是阑珊,为何她不肯露面?


临儿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眼睛瞪得大如铜铃。他迅速取出脖子上挂着的三枚古玉,激动地递给父亲,“爹爹,我在神古阁的古书中发现,所谓‘一灵一命神古之法’,原是指重生的秘法!爹爹,如今我们只差最后一枚法玉,便能救回娘亲了!”


皇甫安听后,脸上露出前所未有的激动,但他的心中仍旧困惑于那神秘的女声究竟来自何方。


“阑儿,真的是你吗?如果是你,回答我一声……”


空气中的声音似乎哽咽了一下,然后彻底消失。


北尘和莫邪走上前,一左一右拍了拍皇甫安的肩膀,“声音虽然很像阑珊,但也略有不同,你不必太过沉痛。对了,你是如何回来的?”


皇甫安面露失望,“我不知道是否是太过激动,但我确实感知到了千里传音的声音,所以才赶来看看。”



皇甫安的心中突然升起一抹激动,仿佛在黑暗中瞥见了一丝曙光。


“千里传音……莫非阑儿依然有意识存留?”皇甫安急切地呼唤出佩剑,轻柔地抱起临儿,“儿子,我们一起去见你娘,然后去寻找法玉吧!”


他的动作如此迅速,以至于莫邪和其他人还未来得及安慰他,皇甫安已经驾剑飞向了——


玄冰王窟。


那里,一个淡蓝色的女子安静地躺在冰棺之中,宁静如睡,美丽得如同仙子。临儿这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母亲。皇甫安曾担心这样的场景会惊吓到临儿,故此从未带他来此。今日的冲动,让他忘记了所有顾虑,与儿子一同踏入了这个神秘之地。


皇甫安望着阑珊依旧躺在冰棺中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她的表情、姿态,自他离开之时起未曾有丝毫改变,似乎刚才的声音不太可能是她发出的。


而且,临儿所述的重生之术,对他来说也是初次听闻。一灵一命神古之法,对他而言,不过是些意义重大的词语,代表着四枚玉佩。阑珊生前已寻得三枚,在与幻命决斗前,她将所有玉佩托付给临儿,这是神古阁的宝物。


至于法玉,他从未有所耳闻。


就在这时,冰棺后方出现了一张巨大而神秘的面庞,皮肤呈淡蓝色,眼眸同色,嘴唇淡粉。这张脸虽大,却美得惊人。


“拜见祖尊。”皇甫安俯身跪下,拉着临儿一同行礼。


临儿目瞪口呆,他从未见过如此迷人的面容,这张脸与母亲颇有几分相似。然而,当他听到父亲称呼此人为祖尊时,他便不敢再多看。在古书中,祖尊的名字是他曾略见一二的,这绝非他能随意凝视的存在。

祖尊从冰棺中款步而出,仍旧是三年前那般孩童的面容。她向皇甫安走去,目光在玄冰王窟内弥漫的薰衣草和冰棺上的桂花糕上徘徊,不禁感慨万千,“神古,你可曾想知道,当年你昏迷时,我与阑珊最后的话语是何内容?”


皇甫安抬首,目送祖尊示意他与其子起立的手势,随即站起,恭敬回应,“祖尊,我现所欲知的唯有法玉之所在。我必须救出阑珊。请祖尊指引。”


“求祖尊指引。”临儿紧随其父,同样发声。


祖尊忽而仰首长笑,仍旧坐于冰棺之上,目光含情地凝视着里面的阑珊,带着些许遗憾地叹息,“阑珊啊阑珊,你当初的选择,究竟是对是错。”


言罢,祖尊转向皇甫安,“当年我赠与阑珊的冷晶,其维持寒冷非同寻常。”她折断手中刚捡起的薰衣草,“非普通血脉之力所能,而需心头之血。”


皇甫安震惊莫名,从未知晓阑珊为他付出了这般艰辛。


祖尊继续道,“惊讶吗?阑珊收起冷晶之时,冷晶便始终侵蚀着她的心头血。因此,她的去世,早已注定。你无需悲伤,我们道家之人应以离世为欢。”


皇甫安情不自禁,跪倒于地。


祖尊把玩着手中的薰衣草叶,感慨道,“唉,未曾料想,阑珊当年之决断,真是难以判定对错。”


临儿,对往昔所发生之事一无所知,亦不明冷晶为何物,但见祖尊的强大,遂跪于其前,“祖尊,那您可否告诉临儿,法玉究竟在何处?”

随着时间的流逝,冰棺之上的小孩子,皮肤色泽渐淡,仿佛即将消散于空气之中……


果不其然,祖尊终于消失,但在她即将消失的瞬间,遗留下一句玄妙之言,“有即是无,无即是有。物之力,可杀亦可救。”


此时的皇甫安,心意已乱,无心揣摩这些深奥之语。他犹如失魂落魄之人,沉沦于悲伤之中,形同废人。


但临儿则恍然大悟,“爹爹,那日的冷晶,现在何在?”


皇甫安从怀中取出冷晶,“它已失去灵力,临儿何以需要它?”


临儿未理会父亲,反而从他怀中取出另外三枚古玉,与冷晶并列放置。


随后,一道金光闪耀,四枚古玉拼接成一个凤凰的形状,缓缓盘旋于冰棺之上。


“有即是无,无即是有,原来祖尊所言乃此意。”皇甫安激动万分。担心临儿修为不足,便协助他,两人共同向古玉内灌注灵力。


“一灵一命,神古之法,临兵斗者,数组在前。重生!”


父子二人共诵古老咒语,心怀期待奇迹的降临。


冰棺之内,女子的双眼正缓缓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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