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曲一结束,夕云迅速抽身,独自来到舞池的角落,一边品尝着特色西式精制甜点,一边喝着爱莉莎赤霞珠干红葡萄酒。
正当她想去前面的中式美食区域的时候,脚突然被不知名的物体绊了一下,又因踩着高跟鞋的缘故,一时就没能站稳。
随着波多尔酒杯的“哐嘡”一声落地,夕云一个弯曲,双腿坠地,稳稳地扎在了自己喝的酒杯上。
林泽风一听到声响,看到了一脸痛楚,香汗淋漓的她,立马撇下了在他身旁的舞伴金美仁,赶紧奔向了夕云处。徒留眼眶泛红的金美仁,心痛难抑。
他之前还站在远处,现在距离近了,才发现夕云的状况竟把自己也吓了一跳,夕云腿部的血肉恐怖极了,伤势看起来极其严重。
他赶紧让人拿来医药箱,并亲自为她清理伤口。
接着,他又在众人的错愕中,弯下身子,用湿润的嘴唇覆在了她血腥的腿痕上,此刻他的口腔内到处都是都是粘稠,腥甜的感觉。
夕云真是不敢相信,但她也不知道怎么拒绝,只是木木地,任由林泽风清理。
猛然间,她的腰身突然一紧,整个人腾空而上。项倾雨皱着眉头,手臂强有力地固定住夕云的身体,一路扛着她离开了宴会厅。这下,轮到林泽风受伤了。
大厅顷刻之间出现数道异光,有嫉妒、有愤恨、有羡慕、也有忧伤,这些光以最快的速度,在大厅上方回旋着。
项倾雨以飙车的速度,驶向了医院。不一会儿,医生就迅速地为夕云处理了腿部多处密集的小伤口,并且特意说了一些注意事项,还给她开了一个星期的病假单。
不过十几分钟,车就开到了夕云家的小区门口,却开不进去。项倾雨就想抱着她回家。可她就是死活不依,她怕被自己的父母瞧见,又要问东问西的。
最后,还是他妥协。于是,他就慢慢地蹲下了身子,示意她爬到自己的身上来。
夕云对项倾雨的这个举动,表示很诧异,所以她就问他了:“我有这么大的面子吗?让项大总经理当马夫?”
他倒回答得理直气壮:“再不做牛、做马,老婆就要跟别人跑了!”
夕云心里其实是乐得欢,但是她说出来的话,却不怎么样中听了,“好酸呢,今天好像下过一场酸雨了。雨儿,你这是在害怕?还是在紧张我?对于女人,你不是一向都很笃定,很有自信的吗?”
“其他女人,我都拿得准,吃得住路子。而你是完全不在一条直线上,不知道你的下一步,会往哪个方向走?谁叫你常有异人之举呢?”
项倾雨说的也是大实话,他沉思了许久,然后认真地对她说:“你还是辞职吧,到我的公司来上班。如果你高兴的话,允许你做我堂堂倾城集团的总经理夫人,若你不乐意,也可以做我的私人小秘。这样吧,我愿意付出风云传媒集团十倍的薪资聘用你。云儿,你看,意下如何?”
“我没那么值钱?”这是夕云的第一反应。
“不,你价值连城!”项倾雨想也不想,马上接着她的话。
“既然价值连城?那你还开得出价?”
将军!!!
两人这样的对话方式,还让人活不活了。
气氛一度陷入了零点开始变得沉默,连项倾雨都在叹气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认识了一个名叫欧阳夕云的女孩之后,叹气声似乎成了家常便饭的事了。
“云儿,你说你这个女人,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我真不知道应该如何对待你了?”
夕云摆出妩媚一笑,对他说:“好好爱我,好好疼我,心甘情愿被我霍霍,随时随地接受我的吃拳!”
“天啊,你这是要害死相公!不公平!不公平!这样太没天理了!”项倾雨感到有点愤愤不平。
“可以跟天辩理,可以跟地拼理,但唯独没法跟女人讲道理,女人欺负你是你的福气,使唤你是你的殊荣。你要懂得,天理即是欧阳夕云的王法,违法者,必究法律责任。”夕云说得是很溜,像是在家就已经打好草稿了。
但是项倾雨哪肯吃亏,反驳的还有理:“那也就是说,你是因为喜欢我,才欺负我的,是不是可以换一种说法,你爱上我了?但是你并没说过爱我喽?”
夕云仿佛被他一语中的受到刺激,说话都不太利索了:“是你自己小家子气,你也从来都没有对我讲过在恋爱中那至关重要的、不可或缺的三个字。你提都不提,哪有女孩子家的,主动说什么的?我不管,一定要你先说,否则我就不……”
项倾雨看她在闹情绪了,就对她说:“你还是快点上来吧,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家休息。医生既然已经给你开了一个星期的病假单,那你就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养伤吧。”
背着背着,夕云忽然有了一种奇妙地感觉:“雨儿,你的肩膀就像一只舒服的靠垫。”
这话显然是在夸奖他,但是他却理解成了另一种含义。
“紧挨这只靠垫的主人,柔软、舒适、质量佳、弹性足。”
“What?(什么?)”夕云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云儿,你是穿C,还是D?”他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夕云鄙视他一眼:“大色胚!”
“男人都色的,只要色而不乱就好。至少从这一点上可以看出,本人并不虚伪。”
然后,就看到夕云不停地捶打着他的肩膀。一会儿又用手挠他腰间的痒穴位。这种身体的触动充满爱的氛围,使人在亢奋的波流中,更加激起了男人的本能。
他猛地一个反身,把她反抱到了眼前。他把身上的燕尾服盖在了他们两人的头顶上。
在黑暗中,项倾雨着魔般得窜入夕云的殷桃似的唇畔,贪婪地摄取着沙漠中仅有的清泉。
接着,他的手又不安份地游离在她的红粉色的圆弧处。滑圈滑圈,手指滴滴点点,来回打圆圈圈,抚揉着层叠蔚蓝的朝霞。
夕云清醒地控制住了自己的血液中,窜流出来的不安分因子,说话的语气也尽量保持着一贯的淡然:“雨儿,你总不至于在我家的小区楼道口,上演一出活色生香吧?”
另一方也理由充分:“那是因为你方才并没有拒绝我呀?”
夕云不解了,在这之前,她不是说过要补偿他的嘛?
但在他看来,这哪算什么补偿,太抠门了。夕云也没办法,只能表示,她本人现在身子不适,并不十分方便。
“难道你身体不适,是因为每个月总有几天……”项倾雨是这么认为的。
夕云则表现出了一副受不了雨儿的表情:“你的想象力真够丰富的,不是由于我的脚受伤了嘛?再说,这又是在我家门口,那件事嘛……来日方长了。”
“云儿,再来一下下啦?”那位男人竟然也学起了撒娇,这让女人如何受得了。
“你长得人高马大的,不要说那么肉麻兮兮的话了,我受不了了!”
“我又没啃过你身上的肉,也没用麻醉药,把你全身弄得不得动弹,否则我现在就要了你。云儿,我好像快忍不住了?”
要不是在凉意袭人的夜里,夕云的脸蛋恐怕早已焕发异彩了。
她有些不自然地对他说:“时候不早了,大家都早点休息吧。你明天上午,不是要会见美国的酒店业巨头雷克-史密斯夫妇吗?到时最好不要顶着一对熊猫眼去见他们,这样会显得不大尊重对方。”
项倾雨的嘴刚要张开,又不得不关了起来,他也忽然记起这么重要的事了。这样一来,他也只好暂且饶过她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