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孩子……”声音虚弱,没有一点气力。
克里奇也猛地回过身,走到床边背对着何清悠:“孩子,没有了!”
何清悠听到克里奇也医生的话,忍住眼眶里的泪水,抓着克里奇也医生的手,颤抖着确认:“你,你说什么?”
“……”克里奇也回过头,何清悠已经强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可是当她看到克里奇也的样貌时,惊讶地张大了嘴:“怎么是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悠,我就是楚子轩,还有一个身份是克里奇也,不过我并不想用那个身份面对你。孩子是没有了,你要想离开我可以帮你。”克里奇也并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一脸真诚严肃。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何清悠有气无力,虚弱地说道。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帮到你。”床边的克里奇也有些心疼。
“我不会和一个陌生人离开。”楚子轩也就是克里奇,听到何清悠的话并没有多说,而是转身拉开门离去。
何清悠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她怎么也不会相信孩子不在了,她明明还可以清楚感受到他的存在,这个医生一定是在骗自己。
刚刚的一切,一定只是自己在做梦,事情根本就没有那么严重,何清悠这样想着便平躺在床上,用被子裹紧自己。
她想既然是做梦,那么只要她睡醒了,一切应该都会回归原样,她依旧是个幸福的妈妈。
可是躺在床上,何清悠却怎么也睡不着,一直在想这个神秘的楚子轩也就是克里奇也,他到底是什么人,第一次相见他怎么会如此和自己说话?
或许是她认识,可是似乎有很不可能,她从小和母亲过着颠簸流离的生活,后来幼爱的园长看他们可怜才收留了她们。
自此以后,她和母亲岚若心才过了一段较为安稳的日子,本以为可以一直过这样安稳幸福的生活,可是命运弄人。
何氏素未谋面的父亲和姐姐找到她们,原本还以为生活会好转,只是没想到却是另一个悲惨生活的开始。
而克里奇也在外界很少露面,听说是经常有些达官贵人求医,可是这些人的结果通常是连克里奇也的面也见不到,就打道回府。
外人问什么原因,这些人全部都是只字不提,接着去过的人统统消失,或者精神疯癫,所以克里奇也才会这么神秘,至今为止媒体连他的年龄已没有弄清楚,也是欧阳子基的保镖在看到克里奇也时觉得好笑的原因。
可是,何清悠始终也想不明白,这样一个人究竟和自己有什么交集?如此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最后只能作罢!
脑袋疼的要死,小腹到没有刚刚剧烈的疼痛,取儿代之的是轻微隐隐地作用,何清悠撑着身子走到窗户边,想让自己去清醒一点。
可越是这样克里奇也的话,就越是清晰的浮现在她的脑海中。尤其是那句:孩子没有了,像魔咒一样禁锢着她,让她浑身不舒服。
何清悠没有办法,只好打了电话让护士给自己送点安眠药,本想问护士自己孩子的事情,可是想了想还是决定算了,她不想牵扯到无辜的人。
她知道克里奇也的肯定不简单,更何况她也不清楚,其中欧阳子基有没有参与,要是他参与,那么事情肯定就更复杂。
想到这儿,何清悠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不过立刻就闪现过去,她自己将这个念头自动屏蔽。
再怎么说,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还是欧阳子基,就算他再怎么恨他,她相信他定不会对孩子下手。
尽管,她这样安慰自己,可是心里还是很不放心,直到最后想到了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那就是欧阳子基根本没有空闲知道她怀孕。
欧阳子基从走后回来后,庄浅就跟着失踪,想到这儿何清悠更加笃定自己心里的想法。
许久,何清悠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微笑,自欺欺人地再心里道:何清悠,你乱想什么,这都只是梦而已,等梦醒了什么克里奇也,什么楚子轩都会消失。
自己还像以前以前,生活在游览别墅。何清悠想到这儿,把护士给的几片安眠全部放进口中,倒在床上进入了自欺欺人的梦乡……
医院走廊上。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妖艳医生站在靠近窗户的地方,他的旁边站着的是穿着黑色大衣的男子。
穿着黑色大衣的男子浑身散发着冰冷地气息,让人不得不退避三舍,尤其是那眼眸中的寒冰,更是足以让每个碰触到他的人被冻僵。
两人都只是沉默着,没有说一句话,他们放佛都在等待彼此先开口,尤其是穿着黑色大衣的男子,表情更是奇怪,眼神中明明有渴望想要知道些什么,可是双唇却是紧抿着。
“阿基,你是不敢开口,还是不关心大嫂?”克里奇也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和你有什么关系?她不过是一个卧底,我凭什么要关心她?”欧阳子基急切地想要撇清和何清悠的关系。
“阿基,她的伤很严重,不只是下体撕裂,而且……”克里奇也平静的叙述着,眼底略过一丝心疼。
下体撕裂?是什么程度?要怎么样残忍的人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欧阳子基听到克里奇也的话,整个身子猛地向后退了退,他不敢相信做出这种事情的人竟是自己。
以前,就算是再恨某个人也不会这样对待,最多是一枪解决掉,可是自从这个女人出现后,彻底打破了他以往的习惯,折磨她似乎成为他的一种乐趣。
而他却从来没有想过,这样娇小的女人是否能承受得了,不过随后想到这儿何清悠只是一个卧底而已,心一下子便心安理得了。
一旁的克里奇也在等待欧阳子基的回答,眼神中的散发出一种至死方休的光芒,让人捉摸不透。
“……”终于欧阳子基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眼神中的那份寒冷无意中消退了几分。
“阿基,你真的一点儿都不在乎大嫂吗?可是她是无辜的,就算她是你父亲的卧底,那又怎样?你欧阳子基可以有一千种一万种办法让她死掉,当然她死掉后,你完全可以让你信任的人整容,这样不是一举两得,不仅可以让演好这场戏,而且更可以混淆你父亲的视线?”
“可是,结果却不是这样,你偏偏把她留在身边,疯狂的折磨她,这到底是为什么?还是你是喜欢上她了,却碍于她卧底的身份?”
“住口,你以为你是谁?”欧阳子基低沉着眼眸突然抬了起来,逼近克里奇也抓住他的衣领,轻蔑地低吼出两个字。
克里奇也一愣,没有想到一向自己如为兄长的欧阳子基会这样的话,这个人到底还是不是以前他偷东西的时候被人发现,拼命护在自己前面的人?
还是不是在他人生绝境的时候,给他一丝希望的人?
他清楚的记得,那一次风雨交加漆黑的夜晚,他发烧到四十多度,家里面没有一个人,他浑身都像是要死掉一样。
跌跌撞撞地跑出去到大街上,想要找人求救,可谁知道突然突然一辆大货车迎面冲了过来,而只有十几岁的欧阳子基却挡在了自己身边,可是眼前的这个人为什么看起来这么陌生?为什么他看不到一点熟悉的味道?
“对,我谁都不是,我们不过相识了很久的陌生人而已,所以你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可是你对一个女人如此残忍,这是在犯罪。我想这一点精通法律的欧阳总裁不会不明白吧!”
克里奇也眼神中掠过一丝受伤的表情,在他的心中最重要的人除过欧洲的那个人,就是在C市的欧阳子基,而现在……
“克里奇也,你不要逼我,她只是一个卧底,更何况犯罪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杀死那个女人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欧阳子基抓着克里奇也衣领的手松了开来,低沉着嗓音道,这一次语气中满是无奈。
克里奇也捕捉到这份无奈,眼睛中又重新浮现出一丝希望,这对他来说却是一个机会,立刻追问:“是么?阿基,即使她怀了你的孩子,你也会杀了她吗?”
“你说什么?她怀了我的孩子?为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张妈,张妈……”欧阳子基一惊,许久后终于大声吼着。
“少爷。”从游览别墅已经赶过来的张妈,一直站在楼梯口听着欧阳子基和克里奇也的对话。
这时,听到欧阳子基的吼声,立刻小跑着赶过来,看着少爷的样子,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说,怎么回事?”欧阳子基的脸色沉着,对张妈稍有的厉声。
“少爷,我是想告诉您的,不过庄小姐说想要给您一个惊喜,可是谁知道后来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一直没有机会告诉您。”张妈胆战心惊,她知道孩子在欧阳子基心中的位置。
虽然少爷口口声声说不在乎孩子,可只有她知道他心里是多么渴望能有自己的孩子,永远不会背叛自己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