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我凭什么要跟你走,我不要你扶,我只要小宝贝的爹地,我只要他……”何清悠听着克里奇也的话,苍白的小脸上的泪水更加肆无忌惮,落在身边男人的白大褂上,落在他挽起袖子外露的皮肤上——冰冰凉凉。
克里奇也见何清悠的样子,又想起刚刚欧阳子基个庄浅亲密相拥,俨然如一对恩爱的夫妻,那里还插得进这个笨女人。
他顿时来气,用力嵌紧何清悠的身子,大声喊道:“悠,小宝贝没有了,就在刚刚已经没有了,所以现在小宝贝的爹地也没有了,你醒醒,醒醒……那个人根本不爱你,根本不在乎你,你这样是在做给谁看?”
“……”何清悠小手直捶打这克里奇也的手,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喉咙里被被泪水填满,却怎么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克里奇也不管这些,单手扶着她的腰肢,另一只手一把拽着她的手,狠了狠心:“就算你今天哭死在这儿,他也不会过来看你一眼,你不要在执迷不悟了。”
“你是谁?你这个骗子,你这个混蛋……”何清悠听到克里奇也突如其来的话,用尽全身的气力大声骂着。
“悠,你打吧!只要你心里能舒服点儿,我愿意承受。”克里奇也双手环着女人的身子道。
“我们明明很幸福,明明小宝贝还在我的肚子里,放开我,我要去找他,去告诉他——我们已经有了小宝贝。我再不会惹他生气,我再也不要做什么卧底,我只想要做欧阳子基的妻子……”
何清悠双手猛地推了一把抱着自己的男人,克里奇也并没有料到她在这种情况下会有这么大的力气,一时没有防备,一米八的的身体后退了好几步。
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仔细看清楚何清悠的样子,他才知道原来人在绝望的时候,是会发出巨大的能量的。
现在的何清悠就是如此,她被自己这样钳制着,心里却一直想着要去找欧阳子基,情急之下才力气才会这么大,可见欧阳子基在她心里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
要是这样,到是自己疏忽了,他的心里一直想着不让何清悠难过,不想要让她看到欧阳子基和庄浅亲密的一幕,想让她好过一点儿,现在这样显然是适得其反。
就在克里奇也想这些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惊天动地的响了……
他那出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岚心仪三个字,立刻神情严肃,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母亲!”
“子轩,事情调查的怎么样?那个女孩子的下落有没有线索?”听声音就知道这是一个高贵典雅的女人,急促而不失分寸。
“母亲,是有一点儿,不过不太确定。我还需要一些时日去证实。”
“当年,终究是我对不起这个孩子,希望她现在能过的好一点儿。”欧洲一个破败的院落里,岚心仪坐在古式铜镜前。虽说已经年老,可是就面部的轮廓来看,年轻的时候定是倾国倾城。
“母亲,您照顾好自己的身子,我一定会把妹妹带到您身边。”楚子轩听着母亲岚心仪的话心里酸楚,母亲身子很不好,他一定要完成母亲的心愿。
铜镜前的岚心仪沉默了片刻,许久才开口:“子轩,如果确实遇到什么阻碍,你可以当地政府求助,他们一定会帮你的。”
“好,母亲我知道了,再见!”楚子轩挂了电话,立刻恢复了原来穿休闲装的克里奇也,把手机放进裤兜里,脱了白色的医生服放在胳膊上,好看的单眼皮狭长而深沉。
克里奇也回头看了一眼刚刚何清悠待得地方,只见何清悠早已不知道去了那里,他转念一想立即上了二楼,一眼便看到了已经晕倒在地上的何清悠。
他三步并两步地走到何清悠身边,打横抱起女人走了二楼走进病房,把他放在床上,立刻打电话叫了刚刚一起会诊的医生。
他们整整研究了两个小时,才重新制定了一套严格的治疗方案,可是克里奇也的心里还是不放心,又拉着医生们讨论了很久,直到晚上的时候才放他们离开。
那些医生离开后,他上了二楼走到庄浅病房门口,抬头看了一眼欧阳子基,只见他仍旧在和庄浅卿卿我我。
突然,他发现病房里面庄浅的眼睛似乎很熟悉,他看得入神了很久才转身离开,到医院门口上了一辆早已经在等候的银灰色宾利。
C市庄格丽会所里,十楼的VIP包厢被警司的人全部戒严。
包厢里面坐着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外国男子,似乎在恭敬的等着谁,而沙发上坐着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妇人,老妇人看起来和蔼可亲,不过此时此刻却是一脸凝重。
“请问,我什么时候可以走?”老妇人终于按耐不住,因为她已经在这儿等了整整三个小时,虽然这次来是政府通知,可是也不能总一直在这儿等下去。
“这个,我们也不是很清楚。”
就在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话音刚落,门就被哐啷一声推开,门口出现了一个脸色凝重的男子,穿着银灰色的西装,浑身散发着高贵的气质。
男子一句话也没有,只是站在门口几黑色西装的就忙站了起来:“人已经在等着了。”
男子没有说话,快速移动脚步走到老妇人跟前,深深地鞠了一躬:“园长妈妈,我叫楚子轩来自欧洲,这次来中国主要是找失散多年的妹妹。”
园长听到这句话一惊,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眼睛直直盯着楚子轩,神色慌张:“你找妹妹?这个好像和我老婆子没有什么关系。”
园长说完想要离开这里,楚子轩看了一眼园长觉得这个老妇人似乎很怕她,难道是他今天带的人太多?
不过,他从欧洲带过来的人,今天只是到了一半,于是楚子轩的态度尽量谦恭,走到桌子平旁边倒了杯茶,伸手递给园长回道:“对,据我所知,当年舍妹是被幼爱收养的,请问她如今身在何处?”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妹妹,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那一晚在湖边的小道上,那个女婴……”楚子轩尝试着想让园长回忆起来,可是谁知道园长却是浑身颤抖,发疯似得跑到门口,刚想要推开门却被门口站着的几个手下拦着。
“你,你们想干什么?二十几年前我根本没有去过湖边,又怎么会见到什么女婴?”园长听到湖边、女婴几个字,心里更加慌乱,眼神躲闪着。
楚子轩皱了皱眉,心想这园长肯定有问题,可是看着园长的样子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许久才明白一定是自己吓着她了,于是吩咐手下在门外等候,语气也好了很多:“园长妈妈不要害怕,听说您在C市在做慈善事业,心肠一定很好,所以我想你一定能够理解家母的心,她现在生命垂危,着实想念妹妹。”
“你们找错人了,我根本没有见过什么女婴,也没有去湖边,所以你,你不要找我,不要……”园长一把挡开楚子轩的手,从包厢的另一扇门冲了出去。
站在门外的手下刚想阻拦,敢出去的楚子轩摇了摇手:“放了她,去找个心理医生,或许这样会有收获。”
第二天,园长被送到精神病医院,原因是心理医生根本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得出的初步结论是她的脑袋受过强烈的刺激,想要恢复可能得很长一段时间。
楚子轩听到这个消息,并没有感到意外,他知道寻找妹妹的这条路充满了艰难险阻,毕竟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
他从精神病医院出来后,又回到何清悠的病房,他问过医生有没有人来过这间病房,医生的回答让他很失望。
他不知道欧阳子基是怎么想的,这女人如今成了这样,难道这个SE集团的总裁,真的不打算管这女人了吗?
楚子轩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是多管闲事,欧阳子基的女人,他自己都不管,自己现在这样算什么?
可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第一件见何清悠就觉得这个女人很亲切,这种感觉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
为此他还专门查过何清悠,以为她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妹妹,可是事实证明他失败了,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何清悠是何氏的二小姐,身份不容置疑,他查证想要希望可以找到一些线索,可终是无功而返,似乎有人在暗中故意阻拦他。
不过,何氏在C市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当然不可能乱认女儿,而何况他听说何氏董事长何天泽对血统很的看重,当然不可能允许何氏养着别人的女儿,“子基哥哥,子基哥哥……我们……我们有小宝贝了。”何清悠还在睡梦中,他刚走进病房的时候,医生就告诉他何清悠说了一晚上的梦话,他本也没有太当真,可现在看来似乎很严重。
“悠,悠,你怎么了?身体很不舒服吗?”而床上的何清悠却是并没有理会,口中一直喊着子基哥哥,子基哥哥……
楚子轩觉得奇怪,按理来说子基哥哥这个称呼应该是庄浅的专用,可是现在她的口中却喊着,而且顺口的样子。
他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刚想离开去买些东西,谁知道床上的何清悠却突然坐了起来:“不要走,子基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