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硝烟证词

硝烟裹挟着暴雨倒灌进物证科，陈队长被铐在暖气管道上的手腕突然青筋暴起。直播收音器里传出此起彼伏的警笛声，整座城市的应急广播系统正在循环播放物证科定位。
"你算漏了民政局档案库的防火系统。"秦珂的解剖刀挑开陈队长染血的袖口，露出腕表内侧微型存储器，“三个爆炸点都避开承重墙——看来你的爆破顾问没打算真毁掉证据。”
林畅的配枪重重砸在审讯桌上，震得证物袋里的纽扣窃听器跳起来：“二十年前福利院大火案，你在火场捡到的根本不是弃婴！”
陈队长突然剧烈咳嗽，吐出的血沫在登记表上晕开。老周的法医镊夹起片带血痰的玻璃渣：“声带植入物碎片，看来有人想让你永远闭嘴。”
物证科防爆门被特警队撞开，省厅督察组带着金属探测仪冲进来。秦珂的白大褂擦过林畅的枪管，镊子尖精准夹住陈队长后槽牙里的金属胶囊。
"氰化物剂量足够毒死两头大象。"省厅法医接过胶囊时手套被腐蚀出破洞，“和七年前毒杀程建国的属于同批次。”
暴雨冲刷着防弹玻璃上凝结的血渍。姜晓阳的战术平板突然弹出全市监控画面，七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正从不同方向逼近妇幼医院。秦珂的解剖刀在证物架反射出冷光，刀刃映出陈队长嘴角诡异的笑。
"你们以为三十七个孩子就是全部？"陈队长被铐住的手突然指向窗外，“看看民政局爆炸点的烟雾颜色。”
林畅的望远镜镜头里，冲天而起的紫色烟雾正在凝结成北斗七星图案。物证科电脑主机发出尖锐警报，二十年前的户籍档案自动弹窗——七组被领养儿童的照片正在循环闪烁。
"烟雾里混了磷化氢。"省厅化学专家盯着光谱仪，“遇到水蒸气会产生类似…尸臭的味道。”
秦珂的白大褂突然卷住陈队长脖颈，腕间疤痕抵住对方喉结：“当年陈惠茹给我注射中和剂时说过，0923项目的失败品会散发这种味道。”
物证科陷入死寂。姜晓阳的指纹比对结果在投影仪上炸开，七个鸭舌帽男人的真实身份竟是当年福利院火灾的幸存孤儿。
"他们被训练成人体炸弹！"老周的法医灯扫过监控画面，“注意他们右手都戴着皮质手套！”
林畅的配枪子弹上膛声惊飞窗外栖息的乌鸦。秦珂突然扯开陈队长的衬衫，锁骨下方的北斗七星纹身正在渗出淡黄色液体，与民政局方向的紫色烟雾产生奇异共振。
"皮下植入化学胶囊。"省厅法医的镊子颤抖着，“他才是真正的遥控器！”
特警队的狙击枪红外线在暴雨中织成光网。秦珂的解剖刀划过陈队长纹身，刀刃带起的血珠在半空凝结成诡异抛物线。姜晓阳的平板电脑突然黑屏，全市交通监控系统同时瘫痪。
"电磁脉冲！"省厅技术员疯狂敲击键盘，“他们在干扰…”
爆炸声从妇幼医院地下车库传来。秦珂的白大褂被气浪掀起，露出腰间缠绕的七本解剖记录——每本都夹着褪色的福利院缴费单据。
"这才是真正的账本。"秦珂的镊子夹起张2003年的收据，“当年你们以体检名义抽取孤儿血液样本，转手卖给境外医疗机构。”
林畅的子弹擦着陈队长耳畔射入墙体，溅起的混凝土碎渣中混着微型芯片。省厅专家立即扑向检测仪：“是生物识别锁的密钥！”
物证科通风管道突然传出异响。秦珂的解剖刀掷出瞬间，七个鸭舌帽男人从天而降，他们扯开的外套里绑满试管状爆炸物。老周的法医灯扫过试管标签，突然厉喝：“别开枪！里面是活性炭疽孢子！”
特警队的防爆盾组成人墙。秦珂的白大褂卷住为首男人的右手，腕间疤痕与对方手套下的烧伤痕迹完美重合。林畅的配枪托猛击男人肘关节，藏在假肢里的注射器应声而落。
"七年前东郊化工厂爆炸案的幸存者。"秦珂的镊子夹起注射器，“你们被植入了虚假记忆。”
省厅心理专家突然打开强光手电，七个男人的瞳孔在强光下呈现相同的不规则收缩。姜晓阳的平板恢复供电，社会福利院的催眠治疗记录铺满屏幕。
"他们以为自己是复仇者。"心理专家擦着冷汗，“实际是被精心调教的…”
陈队长突然发出野兽般的嘶吼，被铐住的手腕硬生生扯断拇指。鲜血喷溅在物证科镜面墙上，竟自动形成福利院平面图。秦珂的白大褂甩向镜面，布料吸附的血液显露出暗门标识。
"地下二层还有冷冻库！"林畅的配枪击碎防弹玻璃，“老周带拆弹组去东侧通道！”
暴雨顺着破碎的窗框浇在证物架。秦珂的解剖刀挑开陈队长脚踝处的假皮肤，微型信号发射器正在发送摩尔斯电码。省厅译电员脸色煞白：“他在召唤第二批…”
爆炸声从市局停车场传来。七个鸭舌帽男人突然同步抬手，皮质手套裂开的缝隙里渗出淡蓝色液体。秦珂的白大褂卷住最近的爆炸物，腕间疤痕与试管标签上的批号产生化学反应。
"是酸碱中和反应！"省厅化学专家扔来防护面罩，“快把他们手套…”
林畅的子弹精准贯穿七个男人的右手腕。淡蓝色液体与雨水混合的瞬间，物证科地板被腐蚀出北斗七星图案。秦珂的解剖刀扎入地缝，刀刃挑出截缠绕铜线的尸骨。
"是苏敏的肋骨！"老周的法医镊剧烈颤抖，“上面刻着…”
陈队长的狂笑被防爆盾击碎。秦珂的白大褂浸透化学药剂，在紫外线灯下显现出福利院地下管网图。林畅的配枪顶着陈队长太阳穴：“冷冻库里有什么？”
"当年火灾真正的尸检报告。"陈队长吐着血沫，“还有你们敬爱的张副局长…”
物证科所有监控探头突然转向。秦珂的解剖刀击碎镜头的前一秒，画面捕捉到冷冻库铁门上的血手印——与三年前银行劫案在逃犯的掌纹完全吻合。
"看来今天的庆功宴要改地方了。"林畅扯开防弹背心，露出内侧藏着的微型录音机，“你猜刚才的对话省厅监听组有没有备份？”
暴雨中传来直升机轰鸣。秦珂的白大褂被螺旋桨气流掀起，七本解剖记录散落的瞬间，二十年前的领养协议飘落在陈队长眼前——监护人签名栏里，"程建国"三个字的笔迹与福利院账本完全一致。
"你模仿了他的字迹。"秦珂的镊子夹起放大镜，“可惜2005年的墨水和1998年的紫外线反应不同。”
省厅笔迹专家将光谱分析仪怼到陈队长眼前：“还要继续表演慈父人设吗？”
冷冻库方向突然传来枪声。秦珂的白大褂掠过满地化学药剂，解剖刀在防爆门上划出火星。林畅的子弹击碎门锁瞬间，寒气裹挟着二十具蒙白布的尸体倾泻而出。
"是七年前失踪的缉毒队员！"老周的法医灯扫过尸体右手虎口，“每个人都有长期握枪形成的…”
陈队长的嘶吼突然变成尖锐电子音。他断裂的手腕处弹出微型信号器，市局所有电子设备同时黑屏。秦珂的解剖刀在黑暗中划出弧线，刀刃精准刺入通风管道里的信号放大器。
应急灯亮起的刹那，冷冻库白布下的尸体突然坐起。姜晓阳的战术手电扫过尸群，二十把改装手枪正在自动上膛。
"是远程操纵的假尸！"省厅机械专家扯开尸衣，“注意他们胸腔里的…”
秦柯的白大褂卷住最近的尸体，腕间疤痕擦过人造皮肤下的金属装置。冷冻库温度骤升，假尸内置的炸药开始倒计时。林畅的子弹贯穿尸体眼眶，破坏内部电路的同时，民政局方向传来第二波爆炸。
"声东击西！"省厅指挥官对着对讲机咆哮，“他们的真实目标是…”
秦珂的解剖刀突然指向窗外。妇幼医院顶楼手术室亮起诡异红光，七个移动恒温箱正在阳台边缘摇摇欲坠。暴雨中隐约传来婴儿啼哭，与物证科收音器里的警笛声形成诡异共鸣。
"这才是真正的三十七人。"秦珂扯开冷冻库尸体伪装，下面蜷缩着昏迷的青少年，“被替换的二代实验体。”
陈队长被特警拖向装甲车的瞬间，突然用头撞碎车窗玻璃。飞溅的玻璃渣中，他染血的后槽牙咬住省厅督察的袖扣：“告诉张副局长，他女儿…”
物证科所有电脑突然恢复运转，满屏的加密文件正在自动上传至云端。秦珂的解剖刀击碎主机硬盘的前一秒，二十年前的监控视频开始播放——身穿白大褂的张副局长正在福利院地下室调配药剂。
"看来今晚要拜访的老朋友不止一位。"林畅的配枪装上消音器，“你猜张局的枪里还剩几发子弹？”
暴雨冲刷着市局台阶上的血水。秦珂的白大褂下摆扫过昏迷的二代实验体，腕间疤痕在接触到某个少年掌心的老茧时突然发热——与苏敏解剖报告里记录的枪械训练痕迹完全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