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低头,就看到了自己身上穿着的轻薄睡衣,因为被汗水打湿,贴在身上格外的诱惑。
只一瞬,苏半夏便做出了决定,她起身下床,这时,房门却传来了动静。
她环顾四周想要寻找藏身之处。
“半夏妹妹?”苏克的声音从门缝中传来,紧接着他便跻身进入房间。
苏半夏防备的看着苏克,又想到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她慌忙卷起被单将自己裹住。
苏克色眯眯的打量着苏半夏,他上前一步哄骗道:“半夏妹妹,反正你马上也要被一个老头上了,不如先便宜一下哥哥,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等到哥哥发达了一定好好待你。”
苏半夏气的发抖,她瞪着他,“畜生!”
苏克也不气,他上前一步逼近苏半夏,淫-笑道:“我已经打听了,杨老头那边还要耽误一下,所以半夏妹妹我们还有时间。”
他说着,就伸手去扯她身上的被单,边扯边淫邪道:“妹妹,我劝你还是留点力气到床上叫吧,我就喜欢听你的喊声,这嗓子叫起来肯定好听。”
苏半夏怎么也没有想到苏克竟是这样的禽兽,可是她刚被打了,头还隐隐作疼,根本就不是苏克的对手。
她节节败退,终是被他逼着摔倒在床上。
苏克见状,立马欺身而上。
苏半夏感觉到恶心,因为他的触碰而恶心的想吐。
她奋力的挣扎着,惹怒了苏克,他掐住了她的脖子,另一只手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苏半夏,老子上你是给你面子,不然你这个克死了自己父母的丧门星谁要!别给脸不要脸!”
苏半夏被打的大脑犯晕,可是她还是挣扎着:“畜生,你滚开,别碰我!别碰我啊!”
她的手胡乱的挥着,无意中抓到了床头柜上的台灯,她拿起台灯狠狠的往压在她身上的人砸去。
碰的一声,苏克的眼眸瞪大,凶狠的瞪着苏半夏,而后软了身子倒在她身上。
苏半夏吓的浑身发抖,眼泪抑制不住的往外流淌,她停了一下,手忙脚乱的将苏克推开,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和手上的血迹,她吓的丢掉的手上的台灯,慌不择路的开门逃离这里。
叮。
电梯开门,苏半夏低着头慌张的冲进去,却不想撞到了一道坚硬的肉墙,熟悉的雪茄味侵入鼻尖。
她抬头,对上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霍西玦,他怎么在这!
苏半夏惊讶的表情愣在脸上,忘了低头。
直到霍西玦剑眉微蹙,审视的目光落下,苏半夏这才回神。
她的身上还是穿着那件单薄的睡衣,沾着血迹贴在身上,更别说脸上那明显肿起来的巴掌印,让她狼狈的好像供人押玩的小丑。
而霍西玦却是笔挺的西装,浑身都散发着冰冷的禁欲感。
这么一对比,她好似低的不能再低的尘埃。
她低着头,双手紧张的攥住睡衣的边角,在电梯要关上的时候,迈步想要离开。
她受不了跟这个男人独处一个空间,更受不了被男人用那样的视线审视着,在那样的视线之下她根本无地自容!
刚转身,她的手腕便被一只微凉的手紧握住,紧接着,一件带着男人体温的外套便落在了她的身上,将她紧紧的裹住。
苏半夏好似被男人的气息包围住,心跳有些失衡,原本冰冷的心却像是注入了一泓温水,泛起淡淡的暖意,这令她眼眶有些泛热。
“谢,谢谢。”这么一弄,电梯已经关闭,苏半夏只得低着头道谢。
可,霍西玦已经执着她的下颌抬起,他冷冷的上下打量她全身,面色越发的冷凝,语气中的讥讽不加掩饰,“这就是你所谓的答案?”
苏半夏很难堪,像是被剥光了衣服一般无地自容,她咬唇轻声道:“对不起。”
霍西玦冷眼盯着苏半夏,这个女人明明有一条康庄大道她不走,偏要去装南墙!他捏着她的下颚,语气冷硬道:“呵,你以为一句简单的道歉就能得到我的原谅?”
他的大拇指轻轻的摩挲着她的下颚,语气沉稳却带着浓烈的怒火道:“你是第一个泼我酒的人,你说我该给你什么样的死法?”
他的声音很认真,完全不似作假,苏半夏闭了闭眼,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坚定道:“霍少,让我偿命可以,不过你可以救救我爷爷吗?”
霍西玦嗤笑,他眉眼中带着睥睨天下的霸气,藐视着她道:“这是决定,不是商量。”
苏半夏丝毫不觉得他在说谎,他的确有这个本事,也正是因为这个,她两年前才不愿意沾染他。
她捏紧了西装外套的领子,带着些许自嘲道:“我知道,可是如果我愿意配合的话,霍少岂不是少些麻烦?这些麻烦对于霍少来说肯定不止一百万吧。”
霍西玦审视着苏半夏,这个女人真的将生死看的如此坦荡?他盯着她的眼,想从中找到欺骗,可是没有。
她的目光纯净,完全没有作假的痕迹。
他的心头好似被轻轻的撩了一下,不痛却痒,他松开了捏着她的手,抽出手帕轻轻的擦拭自己的指尖,末了挑眉不容拒绝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做我的女人。”
苏半夏惊讶的抬眸,她没想到昨晚她那么得罪了他,他竟然还要提出这点。
可是……
苏半夏想了半晌,张嘴。
霍西玦却在这时按住了她的唇瓣,他下颌绷紧,缓缓开口语气低沉,“看你这样好像也是被卖,既然都是被卖,何不找一个看的顺眼的,至少我的皮相不差。”
苏半夏惊讶,旋即一想的确如此,她想到自己的爷爷,奶奶说出那种话,肯定不会在爷爷身上再花一分钱,那爷爷就只能靠她了,那么一大笔钱她根本不可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凑到,除非……
苏半夏坐在总统包间的Kingsize床边,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淅沥水声,心却是高高的提起。
她很紧张,分明已经答应霍西玦,知道自己即将面对什么,可是临到头,她却又害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