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呵呵

在这里站了一段时间，我总算是明白了一些什么，所谓的堂口就像是企业之间的开会一样，有一个董事长也就是老大，剩下的就是一些董事们，像是四爷这种。
而这样的聚会其实就是来说一说这一年的业绩什么的，相比较之下，四爷在这里似乎很是有地位，就算是老二老三都不敢轻易的招惹四爷说话也都客客气气的。
幕后的老大终于出现了，我一看有些愣，这个人是个二十五岁左右的年轻人，脸上带着一丝邪邪的笑意，一看就是那种笑里藏刀不好惹的主。
来到之后老大坐下来，看着众人，谁也猜不出什么意思，这个人扫视了一圈，目光放在我的身上之后，微微停留了一下，笑着对四爷说道：“四哥，看样子你已经将接班人准备好了，这小伙子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老大说完，我直接变成了众人注视的那个人，四爷微微一笑，对着我挥挥手，我俯下身子，此时他解释道：“这是老大给你的一个机会，如果这个时候你大显身手，必定会震慑全场，为你以后的路做铺垫。”
勾心斗角果然可怕，这里面的深层意思我根本就不明白，或者说现在的我还想不到。
“知道了，四爷我现在该怎么做？”
四爷早就算计好了，对着周围说道：“老大，这个小伙子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孩子，是我的干儿子，不知道你们听说过过目不忘吗？这个小子就是过目不忘的奇才。”
“过目不忘有个鸟用！”说话的人是脾气最爆的唐七，也即是七爷，刚刚在交谈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他的脾气，四爷用手指轻轻叩击桌面，我记得四爷根本没有这个习惯，这既是给我的一个信号。
领会了意思，我直接说道：“七爷这句话就错了，过目不忘是很重要的，就好像你刚才说过，孙二媳妇的奶子很大，好像是D罩杯的，不过就是老了一些，有些下坠，我想我没有记错吧！”
周围有些人憋着笑意，怎么也算是一个堂口的主子，摸别人媳妇的奶子说出来有一些不好听。
“小子！你他妈找死！”七爷一拍桌子站起来，此时却被旁边的五爷拦住了，训斥道：“老五！与一个小辈计较什么，坐下！”
七爷还是有些愤愤，但是好像很听这个五爷的话，坐下来一直瞪着我，而五爷却说道：“如果将过目不忘放在嚼耳根上面，是不是浪费的才能。”
四爷看着五爷，哼哼一笑，这两个人似乎有一些恩怨。而且看起来还是难以化解的那种。
其余的一直冷眼旁观，没有人插话，四爷点了一根雪茄，这才悠然的说道：“老五啊，我这个干儿子不仅仅可以过目不忘，他还有一项特殊的能力，那就是演算能力很强。”
“在赌场的时候，十几把二十一点，他都可以算出来输赢，当然这也不是什么大能力，但是算出来那笔被人黑掉的帐还是很简单的。”
一句话牵动了全场的神经，老大也露出一副很感兴趣的目光看着我，老五冷笑一声很是针对四爷说道：“谁黑的帐谁清楚，何必在这里贼喊捉贼？”
老大用手指叩击桌面，其身后的黑衣人递过来一个账本，放在桌子上面，直接推到四爷的面前，说道：“那就让你的这位神童大显身手吧！”
我拿过账本，上面林林总总记录着堂口的进账和出账的记录，这也是我第一次看黑社会的账本，上面有很多的词汇我还是不明白，似乎很多的东西都是用别名替代的。
看到最后的时候，我还是看出了一些一场，其余的人都没有什么事情，但是四爷和五爷之间都有黑帐的存在，四爷的账目黑的很大，但是做了一些瞒天过海的手段，这也侧面证明了，四爷在这个数字的游戏中是一名佼佼者。
但是反观五爷，虽然也黑帐，但是却又一些漏洞，入账和出账虽然可以对得上数目，但是根据十一个堂口的平均值来看，就有很大的问题，除非其余的人也在拼命黑帐，这样的话，这黑社会就直接解体了。
“五爷，恕我直言你的账目有很大的问题。高于平均值的进账，低于平均值的出账，而且这上面十年内积攒下来的东西，应该价值三千万上下，不会差的。”
五爷脸色一变，盯着四爷，冷哼一声说道：“四哥，你好狠的手段，找了这么一个人来搞我是吧？”
看现在的场面，我有一种被当作枪使用的感觉，此时老大站起来，摸不着头脑的说道：“大家都是兄弟何必计较这些，不如我给大家讲个笑话吧。”
老大一边说一边走着。
“从前有个傻子，但是呢，他又觉的自己很聪明，任何人都比不过他，他就把所有人都当作傻子。”
“可是大家都知道他是傻子就没有计较，突然有一天，有人逗他，在地上扔了一张十块钱和一张五块钱。”
“你们猜，那个傻子捡了那张？”老大已经来到了五爷的身边，俯下身子问道。
所有人都没有回答，五爷额头上已经冒出冷汗，颤颤巍巍的回答道：“既然是傻子，一定会那张五块的吧？”
老大笑着拍了拍老五的脸颊，解释道：“没错，那个傻子就是捡了那张五块的，于是呢，所有人都开始逗他，测试他，每一次，傻子都会捡那张五块的。突然有一天有人问傻子，你为什么不去捡那张十块的。你们再猜傻子怎么说？”
没有人说话，老大解释道：“傻子说。如果我捡那张十块的，就没有人扔钱给我了，大家都知道我不傻了。哈哈哈哈！！”
这个笑话很冷，老大自己开始笑，其余的人都附和着硬笑，唯独两个人没有笑，四爷和五爷。
我感觉到这个老大说的这个故事很不简单，有很深的意味在里面。
“所以啊，老五，你是把我们大家都当成了傻子！”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我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老大面若寒霜，在桌子上面拿起一根木筷，直接插进老五的咽喉，血直接喷涌出来，而老大根本没有停止。
十几下，老大的手上已经殷红的鲜血染红，老五已经没有气了，随后老大哼一身，接过来手下递上来的毛巾擦了擦手，随后蒙在老五的头上。
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转过身蹲在地上开始哇哇大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