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越,作为当今天下数一数二的强国,其百姓生活在丰衣足食、安居乐业的环境中,整个国家呈现出一片和谐祥和的景象。
北越皇城,围绕着高大的灰色城墙,城墙上悬挂着巨大的红色牌匾,金边闪烁,上面刻着两个显眼的大字——‘北越’。正门庄严雄伟,两侧站立着排排士兵,身姿挺拔,神情严肃,展示着国家的威仪。
皇城内景象欣欣向荣,人流如潮,繁忙的街道上客栈、医馆、茶肆、酒楼以及青楼随处可见,热闹非凡,使人目不暇接,耳畔充满了人群的喧嚣。
青石板铺就的路面,古色古香的墙壁,形态各异的建筑沿街而立。一条碧波潺潺的河流穿过皇城,使得整个景象更显安宁与美好。
宫殿的朱红楼瓦和金碧辉煌的装饰,展示出它的庄严肃穆和壮丽华贵。晨光下,金黄色的琉璃瓦层层叠叠,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大殿两侧的巨大红色柱子上盘旋着栩栩如生的金色龙,显得极为气派。
百转千回的走廊,青石白玉打造的台阶,到处可见的雄伟楼阁,此时被晨曦轻轻笼罩,整个皇宫显得神秘又宁静。
宫殿外观虽然宏伟精致,内部的陈设和设计更是透露着神秘与典雅。紫檀香木制成的大椅,金黄色的软榻,墙上挂着气势磅礴的山水古画,摆放着的青瓷花瓶和精致的松树盆景,无不体现着皇宫的奢华与品味。
此刻,白色的帐幔轻轻飘动,从中传来男女的欢笑声。
“皇上,别再闹了,今天是南楚公主进宫的大日子。臣妾不希望皇上失了礼仪,让人久等。”那女子的声音似责备又带着娇俏。
“朕才不在乎,就算来十个八个,纵使个个美若天仙,朕的心里也只有爱妃你。”皇上的语气带着不屑,后半句则透露出溺爱和宠溺的情感。
“哼,皇上,可千万别说得这么绝对。怕是一见到南楚公主,皇上就会对她垂涎三尺,甚至可能一见钟情。”女子的话中透着明显的嘲讽,但同时也不难察觉出她的醋意。
“怎么可能?”皇上轻蔑地反驳,“你竟然把朕想得这么无能?”
“臣妾已听闻那南楚公主不仅花容月貌,还娴静聪慧,才艺卓越。”女子停顿了一下,仿佛故意留下悬念,试探着。
“若真如爱妃所说,朕倒是很期待见她一面。”北越君王云烙锡含笑回应,他的脸上总是挂着一种邪魅而轻狂的笑容。
“皇上,据说他们已经抵达皇城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轻声细语地报告,同时小心翼翼地为云烙锡穿戴整齐。
“哼,看看南纤弘究竟想玩什么把戏。他以为朕不知道他心里的盘算,竟然把自己唯一的妹妹嫁给朕,口口声声说为了天下百姓,为了两国的友谊。”云烙锡一边整理着衣裳,一边不屑地讽刺,“子善,你说是不是?”
莫子善,他的贴身太监,白发苍苍,忠心耿耿,已经在云烙锡身边侍候了二十多年。
“皇上英明。确实,南楚在众多小国中实力强大。”莫子善替云烙锡整理好衣裳后,恭敬地站在一旁。
“好吧,那就让朕亲眼见识一下,这位号称国色天香、绝世倾城的南楚公主究竟有何特别之处,她如何能在朕的身边侍奉。”云烙锡戏谑地一笑。
“皇上,虽然这看似一个阴谋,但我们不能过于张扬地对付南楚公主,务必为大局着想。”莫子善提醒道。
“子善,你当朕真是那么愚蠢吗?”云烙锡微微勾起嘴角,玩味地笑着。照了照铜镜,他又问道:“对了,九叔的消息怎样了?听说他好像在城外遇刺了。”
“回皇上,有可靠消息,九王爷确实受了重伤。”莫子善恭敬地回答。
云烙锡的神色一瞬间黯淡下来,语气中透露着无奈和嘲讽:“唉,九叔遭此大难,真是令人惋惜。六叔的手段何其狠戾,他们兄弟间的恩怨竟如此难以平息。”
“皇上,老奴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莫子善神色凝重,声音低沉。
云烙锡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轻挥长袖,微笑着说:“有何不可,尽管说来。”
“九王爷昔日助先皇平定天下,如今又忠心于皇上。他一直对皇位无欲无求,尽管有时行事古怪,但对皇上却是忠诚不二。反观六王爷,一直行事高调张扬,对皇上也不甚敬重。”莫子善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权衡着言辞。
云烙锡的眼神变得复杂,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微笑。
当南纤栩醒来时,已经抵达了北越皇城。左锋炀安排众人在一家客栈暂作休息。蕴儿正为南纤栩悉心打扮。
“这次我就先不和左护卫计较了,哼。”南纤栩撅着嘴,手中玩弄着被纱布包扎的手。
“公主,请您平息怒气。您即将进宫见北越皇上,不能再任性嬉戏,需表现得温柔娴静。”蕴儿细心地为南纤栩梳理着发髻。
“哼,我对做皇妃毫无兴趣,甚至连南楚公主的身份都觉得厌烦。我多希望自己只是平凡人家的女儿,随心所欲地生活。”南纤栩带着向往地说道。
“公主,其实平凡人家也有自己的困苦和无奈。”蕴儿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沧桑和成熟,“您以为平民女子就能随心所欲吗?实际上,无论贫穷还是富裕,女儿们都必须服从家庭的安排。贫苦家庭的女子可能被迫沦为奴婢或者被卖入青楼,富裕家庭的女儿则被迫嫁给父母安排的对象。所谓的‘自由’,对女子来说,往往是奢望。”蕴儿的话语中透露着现实的无奈,她似乎在诉说着她所知道的一切。
南纤栩对蕴儿的话显得十分疑惑,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地问道:“蕴儿,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呢?”
蕴儿轻笑着回答:“这些都是我从姑姑那儿听来的故事。”
当南纤栩梳洗完毕,正自顾自欣赏着自己的仪态,蕴儿突然惊呼:“公主,您手背上的伤口怎么处理?”
南纤栩略带忧虑地颦眉,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笑道:“那就把两只手都包扎起来吧。”
蕴儿随后找来两束白色薄纱,巧妙地为南纤栩的手心绑上,巧妙地隐藏了手背上的伤痕。
南纤栩突然欢快地拧着裙角,轻盈地转动着身姿,她的笑容犹如盛开的桃花,既灿烂又娇羞。她时而快速旋转,时而轻盈侧身,眼神流转,身姿飘逸,宛如柳絮在风中飘舞,风采绝美。
蕴儿看着,目不转睛,等南纤栩停下来,她兴奋地说:“公主,等北越皇上见到您这倾国倾城的容貌和绝世舞姿,我敢保证,他一定会被您迷住。”
南纤栩却不以为然地轻哼道:“难道天下的男子都是好色之徒吗?”
蕴儿坚定地说:“本来就是这样,我们的公主不仅倾国倾城,而且心地仁厚,善解人意。任何人见了您,都会对您顶礼膜拜。”
南纤栩自嘲地再次轻哼:“自古以来,不都是皇帝储君拥有后宫三千,王爷将臣也多妻妾成群?他们的妃嫔个个貌美聪慧,而我不过是其中一个微不足道的角色。”说着,她的脸色顿时黯淡下来,眼中闪现出无奈的泪光,轻轻叹息。但很快,她又露出一丝微笑,“好了,我们该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