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瑞殿’里正漂浮着一股凝重的气氛。
“皇上,微臣觉得就凭一句尸体为由征伐东燕,这也太草率了,这天下才平静几年,若又出兵征战,怕是老百姓们因此受到牵连,更是民不聊生。”只见一位身着盔甲,气势磅礴的中年男子,一脸正色道。
“臣倒赞同王臣相之意,这东燕乃蛮夷小国,竟然派人夜闯皇宫行刺,若不好好的教训那群蛮夷之徒,日后怕是更加猖狂。”此时说话的男子留着浅浅的八字胡,面容精湛,一身凛然正气,身着金黄色外衣,上面绣着龙纹,显得十分贵气霸道。
只见云烙锡皱着剑眉,脸色凝重,眼神凌厉,闭而不言的点头应道。
“长孙将军之意好像不愿出兵征战,难道这几年养尊处优、自由自在的生活过习惯了,害怕征战沙场。”王常彦故意嘲讽道。话音一落,惹得长孙敬琨满腔怒火不满。
“王臣相,你也用不着这样嘲讽本将军,只要皇上一句话,微臣定奋不顾身征战沙场,效忠北越。”长孙敬琨面目怒气的而又不服气的铮铮有力的说道。
“好了,今天就先这样吧,回头我们再讨论。”云烙锡沉沉的说道,似乎有气无力、力不从心般的心不在焉。
待云烙锡一出‘碧瑞殿’,流疏影便一脸灿若桃花迎了上去,“臣妾参见皇上。”云烙锡淡淡的看了一眼流疏影,而后径直离开。
流疏影急忙跟上前去,故作撒娇妩媚的说道:“臣妾知道皇上为了刺客一事操心,还有南楚公主受伤之事担心,所以臣妾也没有敢来打扰皇上,但是,皇上,臣妾很担心您的身体,可别累坏身子了,所以臣妾已经在‘悦惜宫’准备好皇上爱吃的菜肴、糕点,还请皇上移驾‘悦惜宫’,让臣妾好好的伺候您。”
云烙锡驻停脚步,转回身,语重心长的说道:“爱妃,你才刚刚失去了龙儿,还是在你的寝宫里休养着,最近这宫里出了很多事,朕没有抽空来陪你,是朕不好,等事情都处理好,朕会常常过来陪你,现天色已晚,爱妃你先回去休息。”未等流疏影反应过来,云烙锡早已走了很远。
“娘娘”青颜小心的唤道。
只见流疏影一哼,气呼呼的咬着唇,然后回自己的‘悦惜宫’。
随后云烙锡去了‘夙凤阁’,蕴儿和安晴两人依然守候在南纤栩的床边,“奴婢参见皇上。”
只见云烙锡一脸平静,望着仍昏迷不醒的南纤栩,而后淡淡的对蕴儿说道:“蕴儿,朕有些话想问你。”
蕴儿愣了几秒,继而点头应道。
“她到底给太后吃的什么药?竟然那药能救太后,那为何不拿出来给她吃一颗?”只见云烙锡一脸严肃,轻眯双眼,认真的问道。
蕴儿欠着身,垂首诺诺的说道:“回皇上的话,那药叫‘琼草丹’,能治奇病,解奇毒,但是只有一颗,所以。”
云烙锡重重的深呼吸了几下,微露疑色,但随即消失。“嗯,到时候只要她一醒过来,即刻派人来禀告于朕。”云烙锡说完此话,便大步离开,没有去看望南纤栩。
一旁的安晴,恭送着云烙锡离开,然后很一脸不解的说道:“怎么感觉皇上这次过来,好像有什么不对。”
蕴儿也在心里想道:“这该怎么办?皇上肯定对公主所做之事有疑问,怕是不相信公主,唉”说完,又走近南纤栩床边一脸忧心忡忡的轻声念道:“希望公主你快点好起来。”
云烙锡出了‘夙凤阁’之后便去了‘延熙宫’。
“都这么晚了,锡儿你还不休息?”只见那脸若芙蓉,气若幽兰的女子微微含笑,注视着云烙锡。
“母后,见您好了起来,儿臣便放心了。”云烙锡随一脸笑容,但却皱着眉头。
顾毓褶像看出了什么,轻声的问道:“你心里还藏着什么事?不防说来给母后听听。”
云烙锡撑起一抹笑容,之后缓缓说道:“没什么,只是最近这宫里发生了太多的事,先是影贵妃流产,后又是刺客一事,然后这南楚公主因此受伤如今还昏迷不醒,唉。”
“母后已经大概了解了这些事情,母后也什么说的,如今,只希望这南楚公主能醒过来。”顾毓褶轻声说道,一脸从容淡定。话音一落,似想起了什么,便又说道:“对了,听说南楚公主的册封仪式是在初六,也就是明天,锡儿你看该如何处理此事。”
一听顾毓褶的提醒,云烙锡这才想起,说道:“只有如期册封。”
“可是南楚公主至今还未醒过来?能如期进行吗?”顾毓褶似乎在担心着什么。
云烙锡攥着眉头,心事重重,脸色凝重,忽而一阵叹气。
待云烙锡离开,顾毓褶对幼瑛说道:“你去打听一下南楚公主到底怎样了?”
幼瑛轻轻点头应道:“是,太后。”然后缓缓退步离开。
顾毓褶起身,走向窗前,望着夜空里明亮的残月,一脸淡定,幽幽自言道:“看来会有一场争宠上演,但愿锡儿能妥善的处理好,不要再悲剧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