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她喝了许多酒……在那一瞬间,她被惊醒。
邢恩,他一直在不转眼地看着她……任由那致命的一击来临……
夺命!!!
他疯了吗?那么执着的一个人……为什么?
休耶尔心中充满了疑问,突然,她纵身一跃,越过人群,朝战场扑去。在她跃出之前,杰路大惊地喊了一声,但她已经飞向了战场中央……
斯卡曼德的心情复杂难解。他一直纠结着是否真的要结束邢恩的生命。在他犹豫要不要采取终极手段时,佩涵那失望透顶的眼神深深刺痛了他。她的失望,无需言语,比任何言辞都更加直接地触动了他。
佩涵内心明确地希望斯卡曼德不再无端夺命。然而,面对邢恩这样的人物,她也在犹豫:难道就这样放过他吗?
斯卡曼德的犹豫不决导致了一个意外的结果。邢恩,在他意想不到的情况下,居然选择了自杀。那一刻,斯卡曼德震惊地撤回了自己的力量,邢恩和他操控的巨藤一起在空中失去力量,无力地坠落。
邢恩的身体重重地砸在地面上,血花四溅,胸口被撕开一个巨大的空洞。任何普通人在这种情况下,早已气绝身亡。
休耶尔轻盈地跳下,落在邢恩身边。邢恩虚弱地眯着眼睛,凝望着她。休耶尔缓缓走过去,她的内心同样充满了矛盾和不解。她无视斯卡曼德一样的纠结,轻轻摇了摇头。
“我不懂了……”她低声呢喃,确实,她真的看不懂了。
邢恩微微浅笑,尽管笑容中透露出无尽的痛苦。他彻底失去了动力,只能努力地蠕动两下嘴唇。
休耶尔走近邢恩,蹲下来,她的脸附近他的耳朵,倾听着他的话。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邢恩与休耶尔交谈了什么,没有人知道。邢恩的脸上带着微笑,他缓缓闭上眼睛,气息逐渐消失。
黯殇的加入,伊梵的坚持,以及所有有心人的共同努力,使得三族合盟会议越发顺利。斯卡曼德、伊梵和黯殇联手推动狼帝的事宜,成为了会议的关键。
入夜时分,伊梵在一整天的会议后返回总部。他抬头看着对面楼顶上方的巨大月亮,那里有一位少女坐着,手中握着酒杯。他的疲惫一扫而空,带着愉快的笑容向楼梯走去。
休耶尔坐在屋顶,没有回头,只是仰起头继续喝酒。伊梵爬上屋顶,看到休耶尔身边的五个小酒瓶,忍不住笑了起来。“在这里喝酒,你真是太大胆了。”他笑着说。
休耶尔无视他的笑声,叹了口气,“来抓我啊,一个吸血鬼一个功绩呢!”伊梵听了,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这小心眼,将来怎么做猎人首领的夫人?”伊梵笑着问。
休耶尔白了他一眼,望向远方的夜空,摇头说:“那个笨蛋,为什么不选择投降呢?大家都是好人,都会原谅他的。他为什么要选择自杀?”
伊梵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道:“你是在说邢恩吗?”
休耶尔轻轻点了点头,又抿了一口酒。
“我陪你喝!”伊梵看到休耶尔这么投入,也来了兴致,开始翻找她身边的酒瓶。第一个是空的,第二个也是,再下一个……
“没酒了,自己下去拿去吧。” 休耶尔不耐烦地嘀咕道。
伊梵震惊地看着休耶尔:“你的酒量好像越来越好了,小姐!”
休耶尔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瞪了伊梵一眼:“我这是在缅怀故人,你别捣乱。”
“OK!” 伊梵做了一个OK的手势,清了清嗓子,一脸严肃地说:“要是那家伙敢和我抢你,那他不是自杀,肯定是我伊梵亲手干掉的。”
休耶尔朝他轻轻吐了口气,白了他一眼,眼神远眺:“你知道他临死前跟我说了什么吗?”
“嗯?” 伊梵伸手抢走了休耶尔手中的酒瓶:“这是个让我好奇的问题,今天运气不错。”
休耶尔再次瞪着他,看着伊梵一口喝干酒瓶里的酒,她既恼怒又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突然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说什么他对我无爱,叫我别自责。” 休耶尔回想着,嘴角扯了扯,满脸纠结:“我才不管他爱不爱我呢……我犯病啊,自责?关我什么事!”
伊梵看着休耶尔那张充满怒火的小脸,温柔地笑了笑。
“傻瓜……他明明是爱你的。”
休耶尔心中默默想着,邢恩如果真的不爱她,就不会选择死亡。他可能只是绝望了——事业没有前景,生活没有方向,爱情又落空了……偏偏喜欢上了一个不可能有结果的女人。
伊梵沉思着,一种深深的同情在他的心中涌现:“是的,他……如果被迫放弃休耶尔,那种绝望……他一定也承受不了。” 他轻叹一声,伸手轻轻地抚摸着休耶尔的头发,眼中充满了怜悯。
休耶尔敏捷地避开了伊梵的手,瞪着他:“他那种人,根本不配谈论爱。如果他敢说他爱我,我宁愿一头撞死!”她的声音坚决而又带着难掩的愤怒。
伊梵微微失笑,终于理解了邢恩当初为何会说出那番话。他心中暗想:“不要自责……邢恩是因为对你的绝望选择了死去,他绝不希望你因此自责。”
他心中默念:“看来邢恩,你真的懂了什么是爱。也许正因为你懂了,所以你才选择了死去。因为你明白了斯卡曼德和佩涵之间的某些真相。这……也许是件好事,不是吗?”
伊梵轻轻地将休耶尔拥入怀中,在她耳边低声呢喃:“我爱你……非常非常爱你!”
休耶尔的脸颊染上一抹红晕,她呆呆地眨了眨眼,然后低下了头,娇羞地抗议:“你这样说,真是太恶心了!”
屋顶上,两个小情侣正在甜蜜地交换情话……
当玛尔西出现在所有人面前时,三族联盟会议刚刚结束,正式宣告了联盟时代的来临。看到玛尔西全副武装、正式得无以复加的样子,佩涵立刻冲了过去……
“天哪,我居然看见了你???”佩涵的声音里充满了惊喜和不可思议。
玛尔西耸了耸肩,嘴角浮现出一丝浅笑,轻轻叹息道:“我本来想,如果你看上去不怎么高兴,我就直接强行把你‘带’回去。不过,现在看来……”她摊开双手,迈出一步,快步走向佩涵,紧紧拥抱她,在她耳边轻声说:“你知道吗,斯卡曼德应该清楚,如果时限超过三年不回去的话,那人就会被视为死亡。到时候就算想回去也不行了!”
“什么?”佩涵震惊地推开玛尔西。
玛尔西站直身体,点点头:“也就是说,要么现在跟我回去,最多就是犯了一个穿越法律的罪,交一笔罚款就没事了。要么……”她的目光转向佩涵身后越来越多从大楼里走出来的人:“就永远不能回去了……”
佩涵再退一步,不经意间撞到了已站在她身后的斯卡曼德。
斯卡曼德冰冷地对玛尔西说:“我们需要几天时间考虑,不介意留下来休息两天吧?”
“那是玛尔西!!!”佩涵小声尖叫,不悦地瞪了斯卡曼德一眼。
斯卡曼德浅笑着,对佩涵点了点头:“她现在是以警察的身份来的。”
佩涵愣了一下,转头望向玛尔西。
“主人,我这位客人要打扰几天了!”玛尔西一边说着,一边转身以一种反客为主的态度走向门外,她走向马路时还感叹道:“这个时代的空气真是不错啊!”
佩涵紧皱眉头,目送着玛尔西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瑞依和维欧的婚礼成为了一个重要的里程碑。
这场吸血鬼与猎人的同盟婚礼,在得到所有人的祝福的同时,也让维欧恢复了他作为吸血鬼猎人贵族的身份。婚礼既隆重又喜庆,是两族之间和平共处的一个美好开端。
休耶尔显然喝得有些多了,她几乎是飘着从佩涵眼前经过。佩涵转头望向也微醺的玛尔西,带着一丝迷惑和犹豫问道:“你的意思是,如果一个人三年没有回到自己的时代,就会被认为死亡,然后就可以在其他时代存在,成为那个时代的一部分,对吗?”
玛尔西重重地点头,眼中闪烁着喝酒的兴奋:“对啊!”她开怀地笑着,举起杯子:“这酒真好喝!”
佩涵被玛尔西的热情吓了一跳,连忙躲开,差点被酒溅到。
“那就是说,如果两个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人都三年没有回去,他们就可以在这里结婚吗?”佩涵继续追问。
玛尔西打了个饱嗝,一挥手:“你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她对着佩涵发出一声怪叫:“不是三年不回去,而是三年后就回不去了。我们的时代有时空警察,一旦回去就会被发现,一被发现就是死罪。”
佩涵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
“还有!”玛尔西突然站起来,抢过酒童手中的酒杯,又迅速坐回来。她向佩涵露出得意的笑容:“只要一方被认为在户籍上消失,两个不同时代的人就能在异时代结婚、生孩子、过日子。但绝对不能在任何一方的原时代。”
佩涵低下头,沉思起来。她抬起头,自言自语:“也就是说……轻影和凰羽只能在这个时代结婚,无法回到他们任何一个原时代。天啊……”她吃惊地说:“他们只能在这里结婚吗?”
“什么?”玛尔西转过头来,脸颊红扑扑的。
佩涵看着她,眉头紧锁:“你这次来要抓多少个人?如果你不能控制饮酒,就不应该喝这么多!”
玛尔西挥手推开佩涵伸过来想要夺酒的手:“目前确定的是斯卡曼德,邢恩,还有他们两个老大的手下。都有记录在案。还有一台机器人,但现在还没查出它的身份。”
佩涵笑了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心情变得愉快。
濯轻影的目光在房间中徘徊,她的声音低沉且带着不确定:“那么……这意味着我和凰羽,我们中只有一个能够自由地回到过去,而另一个必须永远留在这里?”她的眼神在房间内的众人身上逐一流连,寻求着答案。
炎凰羽静静地观察着濯轻影的每一个动作,她的声音柔和而坚定:“是的,但我已经做了决定。轻影,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陪在你身边。”她的目光温柔地凝视着濯轻影,仿佛试图透过目光传达她的决心。
濯轻影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承诺感到困惑:“你是说……结婚?”她的脸颊泛起了微微的红晕,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炎凰羽轻轻地笑了,眼中闪烁着爱意:“是的,我愿意与你共度余生。你,愿意接受我吗?”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期待与急切。
旁边的佩涵听到这里,忍不住偷笑起来,他的笑声在宁静的房间中显得格外响亮。
濯轻影的脸色更红了,她结结巴巴地回答:“我……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她的声音中透露出既激动又紧张的情绪。
房间里的其他人也跟着爆发出了欢乐的笑声,气氛轻松愉快。
坐在角落里的黯殇突然开口:“哈,这可真是个好主意。这么一来,我就有戏可看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炎凰羽听到这话后,眼神中带着一丝玩笑地瞪向黯殇:“你这家伙,总是喜欢捣乱。”说完,他又突然转过头,对濯轻影露出一个尴尬又甜蜜的微笑。
黯殇微微一笑,双臂交叉在胸前,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哼,杀了我也无所谓,反正轻影会心疼我的。”
大家听到这里,又是一阵大笑。
濯轻影这时走到佩涵身边,轻轻依偎着坐下:“我们已经决定留下来了,你们呢?”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温暖。
佩涵看着濯轻影,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微笑:“我……我决定也留下来。曾经,我以为只有萨贝娜和玛尔西是我的一切,但现在,我想留在泰塔博士身边。有他在,我就感觉到了家的温暖。”
濯轻影的声音在室内回荡,带着一丝恶作剧的快乐:“哦!!!”她怪叫着,目光紧随着斯卡曼德,他因为她的突然插入而走到另一边的沙发上坐下。“听见了吗?我姐决定留下来了,在这里。在这个世界上,她只有我这一个亲人呢!”她边说边轻抱着佩涵的手臂,眼神中流露出无比的依恋和疼爱:“对吧,姐姐?”
佩涵的笑容如同春日暖阳般温暖,她反过来紧紧拥抱濯轻影,轻声在她耳边说道:“轻影,你真的很懂我。”她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感情,仿佛藏着无数未说的话。
濯轻影的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容,她轻轻点头,更紧地抱着佩涵:“人家当然爱你啦。”两人紧紧相拥,周围的人都被这温馨的场面感染,露出了微笑。
斯卡曼德远远地看着这一幕,不由自主地轻叹一声。
分别的时刻总是带着些许不舍。玛尔西看着佩涵,眼神中带着留恋:“如果不是杀神那家伙,我就留下来陪你了!”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调皮和真诚的关怀。
佩涵笑着白了玛尔西一眼,她的笑声清脆而悦耳:“作为一个警察,你这么说真是稀奇。”她的话语轻松,透露出对玛尔西的深厚友情。
玛尔西点点头,目光转向佩涵身后的斯卡曼德:“愿意放弃一切留在你身边的男人,我放心。”她的话语简洁却充满力量。
佩涵微微愣了一下,没有回头,却在心中明白了什么,她低头轻笑。
“我走了!”玛尔西说着,抬头望向天空,似乎在与这个时代告别:“真是的,白跑一趟了,居然不在这个时代!这人海茫茫,我找寻的真苦啊!”她装模作样地怪叫着,向佩涵抛了一个眼神,转身朝着她的时光机走去。在按下几个键消失之前,她突然回头望向佩涵:“乔那和平平已经回去了,他们不会再来了。”
随着一声响亮的“咻”,玛尔西消失在了众人视线中。
佩涵望向斯卡曼德,微笑着提议:“不介意陪我到河边走走吧?”她的声音柔
和,带着一丝期待。
濯轻影和其他人会意地发出了怪叫声,但斯卡曼德只是静静地看着佩涵,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走在河边,佩涵轻盈地引领着,斯卡曼德则慢慢跟随在她的后面。两人伴随着水声和微风,悠然自得地漫步。
“曼德……” 佩涵突然停下脚步,她的目光落在河对岸一朵独特的小花上,“我决定了,不再回那个充满伤痛的时代。那里只有失去和痛苦……”
她轻轻地转过身,凝视着斯卡曼德。他也停下了脚步,双手自然地背在身后,保持着与佩涵一步的距离,沉默但全神贯注地听着。
佩涵目光远望,仿佛沉浸在回忆之中:“在那个时代,爸爸被人杀害了……他的灵魂仿佛指引我来到这个美丽古老的世界。这里有伊梵的执着爱情,还有人与人之间珍贵的信任。这一切不仅仅因为他们,更因为这个时代的海洋如此湛蓝。” 她转向斯卡曼德,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我爱上了这里的一切!”
斯卡曼德微微上前一步,减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那我呢?”
佩涵注视着他那帅气逼人的面容,笑意更浓:“你,好像应该回到你自己的时代,不是吗?啊,对了,凰羽和泰塔博士都还在这里。你要如何是好呢?”
斯卡曼德也笑了,摇头回应:“你在说谁?”
佩涵愣了一下,有些生气又有些好笑地瞪着他:“斯卡曼德!你这个……”
“斯卡曼德是谁?” 斯卡曼德故作疑惑地挑起眉毛,“我是曼德,一个属于佩涵的男人。斯卡曼德?我不认识。”
佩涵被他的话逗得合不拢嘴,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佩涵!” 斯卡曼德突然伸出手臂,轻轻地将佩涵拥入怀中,长叹一声:“亚希说的对,活着真是太好了。”
佩涵的眼泪涌了出来,她不敢相信地摇摇头。
斯卡曼德轻声呢喃,闭上眼睛享受这一刻,他的脸轻轻蹭着佩涵的头顶:“傻瓜,我这样天天来找你,不是为了让你成为寡妇。” 他轻轻推开佩涵,认真地凝视着她:“只要你在一天,我就会
在一天。如果有一天你们都离开了,我会听你的,陪着那个愚蠢的宝箱直到它老死。”
斯卡曼德轻轻俯身,在佩涵脸颊上的泪痕上落下了一吻。他的唇缓缓下移,最终轻触了她的唇瓣。“爱你……”他低语,声音中充满了柔情蜜意,仿佛在这一刻,整个世界都凝固在了他们的温柔之中。
而在伊梵和休耶尔的婚礼那一天,整个世界似乎都为之震动。费亚希抱着蓝珀飞升至天际,他们来到了世界的最高点,那里烟花绽放,光芒万丈,如同童话中的奇迹。那天,世界轰动了,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这对新人身上。
佩涵最终原谅了斯卡曼德,并答应嫁给他。她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半是怨恨,半是爱慕。“你害我失去了亲人,你必须用一生来补偿我。”她坚定地说。
濯轻影也喜悦地答应了嫁给炎凰羽。她的笑容如同春日的花朵,绽放着幸福的光芒。两人相视一笑,那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温暖起来。
这些经历过泪水和欢笑的人们,终于找到了属于他们自己的幸福。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他们开始了新的生活。而这个日期,在爱情的伟大面前,似乎变得不那么重要。因为对他们来说,真正重要的,是即将开始的幸福生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