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茵没想到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是边家七大姑八大姨的“审问”。她原本以为边家亲戚不多,老爷子人不错,大哥边凌峰已故,二哥边凌日虽脾气难测,但并不与她多接触,孙婕更是已故。然而现在,她发现自己的想法太过简单,边雨沐在古城竟还有许多亲戚!
边雨沐安抚她道:“别担心,你嫁的是我,他们不会针对你的。你只需保持微笑,剩下的交给我。”
他没有告诉她的是,关于她是叶果的身份,他并未透露给古城的亲戚。他与二爷达成了一致,为他们保守这个秘密。否则,如果那些亲戚知道她是那个“灾星”叶果,恐怕早就避之不及了。
“小沐,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规矩?你平时是怎么教育他的?”这是二爷对边雨沐的责问。
晚上六点左右,边凌日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带着老爷子匆匆赶来。有消息说,边芷柔也将在明天带着她的丈夫一起参加婚礼。
柳茵没有听到孙艾可的名字,感到有些失望:“边雨沐,可可表妹不来吗?”她对孙艾可这个姑娘特别有好感,认为与她相处非常舒服。
边雨沐环抱着她,神秘地笑着:“她可能没有时间来。”
柳茵不满地皱着鼻子,就在这时,背后传来一道不屑的声音:“嫂子,别听我表哥胡说,我怎么可能错过表嫂的婚礼呢!”
柳茵回头一看,惊喜地扑向孙艾可,紧紧抱住她:“可可,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孙艾可轻拍着她的背,做出为难的表情:“嫂子,别怪我来晚了,我被男朋友缠得实在脱不开身。”
柳茵松开她,满脸嫌弃,心想孙艾可这是在明目张胆地秀恩爱啊!
就在这时,老爷子突然用力推了边雨沐一把,两人瞬间贴在了一起。
柳茵瞬间愣住了,而边雨沐则紧紧抱住她,对她露出妖娆的笑容:“没关系,我们也可以秀恩爱!”
柳茵心想:“……”她只想要那个高冷霸气的边大少,而不是这个趁机靠近的牛皮糖!
晚宴非常丰盛,因为宾客众多,他们选择在院子里用餐,屋内无法摆开。老爷子今天显得特别兴奋,左手拉着边雨沐喝酒,右手揽着柳茵,一边念叨着小曾孙女。
柳茵心里暗叹,老爷子似乎总是念叨着希望她再给他生一个曾孙。
老爷子似乎读懂了她的心思,不太高兴地捏了捏她的手臂:“宝贝孙媳妇,你既然是小沐的妻子,给他生孩子是应当的事。难道你不想要一个小女孩吗?给允儿添个妹妹多好啊!”
柳茵心想:“……”真是轻松地说出口。您没生过孩子,哪能理解生育的艰辛啊!
而边雨沐却是一脸邪恶的笑,暧昧地对她勾勾手指,用嘴型表示“我们要加油啊”。
柳茵心里反驳:“……”才不要!我才不想给他生孩子呢!
酒宴结束后,柳茵被二爷带到祠堂后面的一个小屋,那里挂着佛像,看起来像是个小佛堂。她刚走到左手边的门前,门突然开了,一个穿着民族服饰、戴着银耳环的中年妇女走了出来。柳茵感到不安,下意识后退一步,心想:这位女士是谁?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妇女直接抓住柳茵的手腕,领着她进屋:“你既然嫁给我们村的小伙子,就得遵守我们的传统。婚礼前,你们两个需要斋戒沐浴。明天早上卯时——大约是公鸡打鸣的时候,你要去西边五百里外的城隍庙祈福,记得要面朝西方。然后你就在那里等着男方来接你,千万别自己走出来,不然会带来不吉利的。”
柳茵慌乱地回应:“……”大婶,您能不能说慢一点?我记不住这么多细节啊!
妇人冷漠地看了她一眼,递给她一套古怪的衣服:“洗过澡后换上这个。今晚你得在这里念经祈福,千万别偷懒或打瞌睡!”
柳茵心中叹息:“……”天呐,为什么她的婚礼要这么多磨难!
于是,她乖乖地遵循了指示,洗了澡换上了新衣,随后坐在佛堂里。面对着让人昏昏欲睡的佛经,她大声朗读,努力保持清醒。心里头,她不知道已经在怨恨边雨沐多少次了。正当她快要支撑不住时,突然有一块石头从窗外飞进来,正中她的背部。
“哎哟!”她痛呼一声,愤怒地转身,却看到边雨沐正趴在窗户边,一脸哀怨地看着她。
柳茵走过去,毫不留情地抓住他的耳朵,愤怒地质问:“边混蛋,都是你的错!非要回古城举行婚礼!你看看,我现在都快被这些佛经逼疯了!哪有女孩结婚还要受这种罪!告诉你,回家后你如果不向我认错,我马上和你离婚!”
边雨沐轻松地解开她的手,低下头,轻轻吻了她一下,笑眯眯地回应:“这么委屈?要不要我带你出去玩玩?”
柳茵瞪着他:“你就别闹了!既然来了,就得遵守这里的规矩,不然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就不好了。”
他惊讶地看着她:“哇,不错哦!老婆你真有自觉!”
柳茵心里想:“……”呸!这不都是为了配合你这个混蛋!
突然,边雨沐动作敏捷地爬上窗台,准备跳进来。柳茵吓得迅速伸出双臂拦住他。
“喂,你干什么?别闹,这里……”
他不理会她的阻拦,一跃而下,跳进屋内,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没关系,我陪你守着!”
柳茵愣住了,面对着边雨沐出人意料的行为。
边雨沐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蛋,带着笑意说:“老婆,我知道古城有许多规矩,但这些规矩不能阻止我想陪伴你的心。我并没有别的想法,就算真有神灵,他们也不会干涉我们的事情。”
柳茵吓得赶忙捂住他的嘴巴:“呸呸呸!不管你信不信,这种地方还是不要说那么大胆的话!”
他温柔地环抱着她:“好吧,一切听你的。”
她虽然瞪了他一眼,却不自觉地拉着他坐到了蒲团上:“那个……你只是来陪我祈福,应该可以留下来,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