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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灰仙专列

白山黑水东北仙 老朝奉 2025-03-17 12:27
秦颂的军靴碾过铁轨枕木间的冰碴,生锈的铁轨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远处废弃的安达站台上,二十节蒙着帆布的货运车厢静卧如死蛇,车头烟囱凝结的冰棱正往下滴着黑水。
"这是当年运送实验品的军用专列。"萨满的骨杖划过车体钢板,杖头刺猬牙突然咬住帆布缝隙里垂落的菌丝,“灰崽子把真身养在车头锅炉里。”
程菲的医用镊子夹起铁轨旁的黑土,月光下土粒竟似无数缩小的人脸在蠕动。女军医突然扯开医用箱夹层,拽出把刻着刺猬图腾的骨剪:“铁轨上沾的是童尸骨灰。”
大娃的刺猬利爪划过咽喉,青年喉结处凸起个鼠头形状的鼓包:"白仙说…专列里关着灰家的’换命锁’。"他背后的刺猬图腾在月光下明暗交替,仿佛随时要破体而出。
苏聪的怀表链突然绷直指向第三节车厢,表盘玻璃映出帆布下凸起的人形轮廓。山羊大叔剧烈咳嗽着摸出烟袋锅,老人吐出的血沫在铁轨上烧出青烟:“当年…关东军用二十对童男童女…给专列开光…”
秦颂的配枪滑入掌心,枪管上的刺猬图腾突然渗出金液。他刚要摸向帆布边缘,整列火车突然震颤起来。生锈的铆钉崩飞如雨,程菲的白大褂下摆卷住苏聪的医用箱,骨剪精准夹住枚射向大娃太阳穴的铆钉。
"帆布在呼吸!"萨满的刺猬鼓砸向车体,鼓面震出的涟漪竟被帆布吸收。程菲的骨剪划开帆布缺口,腥臭的黑雾喷涌而出,雾中夹杂着日语报站的广播声。
大娃的利爪撕开黑雾,青年瞳孔突然变成刺猬般的血红色:"白仙看到车头有活物!"他脖颈处的鼠头鼓包突然破裂,窜出团裹着粘液的灰影。
秦颂的军刀斩断灰影,刀刃传来的触感却像劈中了铁轨。程菲的医用镊子夹住断成两截的灰影,发现竟是条长满人牙的灰鼠尾巴:“是灰仙的替身!”
整列火车突然鸣笛,汽笛声里混杂着日语军歌的旋律。车头锅炉的观察孔突然亮起红光,二十个穿关东军制服的灰影从铁轨尽头走来,每走一步,军靴都陷进铁轨间的童尸骨灰里。
"别让他们碰车头!"萨满的骨杖插入铁轨缝隙,杖头刺猬牙咬住某条暗红色菌丝。程菲的白大褂猎猎作响,女军医突然将骨剪抛向空中——剪刀在半空化作金光刺猬,扑向最近的灰影。
秦颂的配枪连续点射,子弹在灰影胸口烧出刺猬形状的焦痕。大娃的利爪插入车体钢板,青年后背的刺猬图腾完全显现:“白仙说…车头锅炉里养着灰仙的命灯!”
苏聪的医用纱布缠住某个试图爬上专列的灰影,棉纱接触制服的瞬间燃起青火。山羊大叔的烟袋锅火星溅在铁轨上,老人突然跪倒在地:“这些…这些是当年押运专列的日本兵…他们被灰崽子做成了活尸!”
车头突然喷出腥臭的蒸汽,二十节车厢的帆布同时崩裂。程菲的骨剪回到手中,女军医的瞳孔骤然收缩——每节车厢都堆满生锈的铁笼,笼内白骨的手骨齐齐指向车头方向。
"是喂仙笼!"萨满的刺猬鼓震碎最近的车窗玻璃,鼓面渗出的金液在铁轨上汇聚成刺猬形状,“灰家用童尸怨气养专列,车头锅炉就是灰仙真身!”
大娃突然发出刺猬般的长啸,青年利爪撕开车门铁皮。腥风扑面而来,程菲的医用镊子夹住飞来的黑影,发现竟是只长着人耳的灰鼠。秦颂的军刀劈开车厢内的黑暗,刀光映出铁笼上凝固的抓痕——分明是孩童细小的指骨留下的。
"昭和十九年…活体运输实验…"苏聪的怀表链缠住某张泛黄的实验记录,表盘玻璃映出日文标题,“这些童尸…是当年从城隍庙劫走的!”
车头方向突然传来铁链拖地的巨响,整列专列开始缓缓滑动。程菲的白大褂突然缠住秦颂手腕,女军医的骨剪指向车顶:“灰雾在往车头收拢!”
萨满的骨杖插入车轮缝隙,杖头刺猬牙突然迸出火星:"要破灰仙命灯,得用五仙血引路!"老人扯开神袍,露出后背二十道刺猬抓痕,“我背的是白仙的’讨命符’…”
大娃突然将利爪刺入自己胸膛,青年拽出团跳动的金光:"白仙给我续的命…该还了!"他背后的刺猬图腾离体升空,金光凝聚的刺猬虚影扑向车头。
专列突然加速,铁轨迸溅的火星中浮现日语符文。程菲的医用箱弹开,手术刀飞向车头观察孔,却在接触红光的瞬间熔成铁水。秦颂的配枪连续射击,子弹在锅炉外壳上烧出刺猬图腾,却转瞬被黑雾覆盖。
"要同时切断二十条养煞铁轨!"萨满的刺猬鼓砸在车厢连接处,鼓面裂开的缝隙里钻出金光刺猬。山羊大叔突然将烟袋锅塞进车底,老人干瘦的手掌拍在铁轨上:“白仙借个火!”
火星顺着铁轨蔓延,照亮二十条暗红色菌丝。程菲的骨剪突然蜕变成刺猬前爪,女军医跃上车顶,金爪撕开车头通风管。腥臭的黑血喷涌而出,秦颂的军刀插入通风管缺口,刀刃传来的震颤竟似千万只灰鼠在啃咬。
车头锅炉突然爆开,二十具童尸如提线木偶般挂在钢铁残骸中。大娃的金光刺猬扑向童尸群,却被突然绷紧的菌丝缠住。萨满的神袍完全燃烧,露出刻满刺猬符文的脊梁:“灰崽子把命灯藏在童尸心头!”
苏聪的医用纱布缠住某具晃动的童尸,棉纱燃起的青火中浮现日文编号。程菲的金爪刺入童尸胸腔,拽出盏跳动的人油灯:“是白仙庙的长明灯!”
秦颂的配枪突然发烫,枪管图腾变成刺猬吞火的图案。他对着人油灯连开三枪,子弹却在灯焰中熔成金液。萨满的骨杖突然折断,老人喷出口黑血:“得用五仙血…破灰家的换命术…”
大娃突然撞开车头残骸,青年背后的伤口迸出金血。金光刺猬虚影长啸着扑向人油灯,灯焰中突然伸出灰鼠利爪。程菲的金爪插入灯座,女军医的白大褂被黑血浸透:“灯芯是…是白仙的尾刺!”
整列专列突然离地悬浮,二十节车厢的铁笼同时崩开。山羊大叔的烟袋锅火星溅在铁轨上,老人突然指着哈尔滨方向:“灰崽子要…要借专列撞城隍庙!”
萨满的断杖插入自己胸膛,迸出的金血在铁轨上画出刺猬图腾。秦颂的军靴踏上金血图案,整条铁轨突然迸发金光。程菲的金爪完全蜕变成刺猬前肢,女军医跃上悬浮的车头,骨剪剪断连接童尸的菌丝。
大娃的利爪刺入自己咽喉,青年拽出整条跳动的金脉:"白仙…送你了!"他将金脉抛向人油灯,金光刺猬虚影突然暴涨。
车头锅炉在金光中崩解,二十具童尸如断线风筝般坠落。程菲的骨剪剪断最后一根菌丝,女军医突然坠向铁轨。秦颂的军刀插入地面,刀身弯曲成弓,在千钧一发之际将人弹向半空。
坠落的程菲抓住悬空的铁链,医用箱里滚出的手术刀钉住试图爬起的灰影。苏聪的怀表链缠住人油灯,表盘玻璃映出灯芯里的白仙尾刺:“灯要灭了!”
萨满突然用断杖刺穿手掌,金血喷溅在人油灯上。灯焰猛地蹿高三尺,灰鼠利爪在火光中化为黑烟。整列专列重重砸回铁轨,车厢里的铁笼齐齐迸裂。
晨雾从山林漫来时,车头残骸里传出日语咒骂的余音。大娃瘫坐在铁轨旁,青年背后的刺猬图腾只剩淡淡轮廓:“白仙…走了…”
程菲的金爪消退成骨剪,女军医的白大褂下摆残破不堪。秦颂的配枪突然发烫,枪管图腾变成灰鼠被刺猬撕咬的场景:“灰仙还没死透。”
山羊大叔的烟袋锅突然迸裂,老人指着哈尔滨城方向颤抖:"灰崽子…灰崽子换命去了…"他干裂的嘴唇尚未闭合,朝阳突然刺破晨雾,照见铁轨尽头新铺的轨道正向城市延伸。
萨满用断杖挑起盏未灭的人油灯,灯焰里浮动着白仙虚影:"五仙缺一不可…"老人后背的刺猬符文突然渗出血珠,“该去会会黄家的了…”
秦颂的军靴碾过仍在蠕动的菌丝,远处城隍庙方向传来钟声。程菲的医用镊子夹起块车头残片,金属断面上赫然刻着日文"五仙实验"的编号。
苏聪的怀表链突然指向北方,表盘玻璃映出铺满鼠尸的街道:“哈尔滨城里…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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