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颂的军靴碾碎中央大街的冰碴,昨夜坠毁的灰仙专列残骸仍在城隍庙前冒着青烟。程菲的白大褂下摆沾满黄鼠狼绒毛,女军医用骨剪挑开某块扭曲的铁皮:“灰崽子把五仙命灯转移了。”
马迭尔饭店的哥特式尖顶突然传来黄鼠狼啸叫,二十道黄影掠过晨雾笼罩的街道。苏聪的怀表链突然绷直,表盘玻璃映出饭店旋转门里晃动的和服人影:“是当年实验的…残影!”
"黄皮子来讨债了。"山羊大叔的烟袋锅火星溅在冰面,老人干枯的手指指向饭店三楼某扇窗,“看见没?那些窗帘在淌黄水。”
大娃突然捂住脖颈跪倒在地,青年溃烂的伤疤里渗出粘稠的黄液。程菲的医用镊子夹住滴落的黄液,女军医的瞳孔骤然收缩:“这不是脓血…是黄仙的换命符水!”
秦颂的配枪刚摸出枪套,整条中央大街的路灯突然爆裂。飞溅的玻璃渣在半空凝成黄鼠狼形状,尖锐的啸叫震得沿街商铺的玻璃窗簌簌作响。山羊大叔突然扯开羊皮袄,老人干瘦的后背浮现出刺猬吞火的图腾:“白仙的保命符要破了!”
程菲的骨剪划破空气,金铁交鸣声中剪刃迸出刺猬虚影。女军医的白大褂突然灌满阴风,猎猎作响的衣角扫过某盏歪斜的路灯杆——铁皮灯罩内壁上,赫然凝着二十个带爪印的黄符。
"是换命阵的阵眼!"苏聪的医用纱布缠住路灯杆,棉布接触铁皮的瞬间燃起青火,“每盏路灯都连着个活人!”
大娃突然发出刺猬般的低吼,青年脖颈处的溃烂伤疤完全裂开,露出里面跳动的黄鼠狼心脏。程菲的金爪插入伤口边缘,女军医的骨剪剪断纠缠的肉须:“按住他!黄皮子要借体还魂!”
秦颂的军靴踩住大娃痉挛的右腿,刀刃传来的震颤如同劈中了铁链。山羊大叔的烟袋锅突然爆出火星,老人浑浊的瞳孔映出街道两侧槐树上悬挂的绳结:“是黄皮子的讨命结!”
整条街道的地砖突然拱起,砖缝里钻出无数戴镣铐的黄鼠狼。程菲的白大褂缠住扑来的鼠群,骨剪震出的金光竟让黄毛燃烧起来。苏聪的怀表链突然指向马迭尔饭店旋转门,表盘玻璃映出门缝溢出的黄雾:“阵眼在饭店里!”
秦颂的配枪连续点射,子弹在旋转门上烧出刺猬图腾。玻璃爆裂的瞬间,二十个穿和服的女子虚影从黄雾中浮现,每个都牵着只戴镣铐的黄鼠狼。
"别碰那些东西!"山羊大叔的烟袋锅砸碎某只黄鼠狼头骨,骨片迸出的黑血在空中凝成日文符咒,“黄皮子借了灰崽子的怨气!”
程菲的金爪撕开旋转门残骸,女军医的白大褂突然被黄水浸透。饭店大堂的枝形吊灯上挂满风干的黄鼠狼尸体,水晶灯坠竟是用人牙串成。大娃突然将利爪刺入自己胸膛,青年拽出团跳动的金光:“白仙留的保命符!”
金光暴涨的刹那,吊灯上的黄鼠狼尸体突然睁开猩红的眼睛。秦颂的军刀劈开扑来的鼠尸,刀刃传来的反震令他虎口发麻——这些干尸的骨骼竟比钢铁还硬。
"上三楼!"山羊大叔的烟袋锅火星照亮楼梯拐角,老人后背的刺猬图腾正在消退,“黄皮子的换命锁在客房里!”
苏聪的医用纱布缠住某只袭来的黄鼠狼,棉布燃起的青火中浮现实验编号。程菲的骨剪剪断楼梯扶手上蠕动的黄毛,女军医突然扯开急救包:“这些黄毛在吸人气!”
大娃化作的金光刺猬忽明忽暗,青年残留的声音在楼道回荡:"每个房间都挂着换命符…"话音未落,301房门突然洞开,腥臭的黄水裹着日文报纸涌出。
秦颂的军靴踹开房门,二十盏人油灯同时亮起。日式客房的地板上画着巨大的黄仙图腾,榻榻米上摆着具穿白大褂的日军干尸,尸体的右手正按在某个生锈的铁盒上。
"是黄仙的换命锁!"山羊大叔的烟袋锅火星照亮铁盒表面的符咒,老人干枯的手指突然插入自己眼眶,“灰崽子把五仙命灯都藏在…”
程菲的金爪突然插入铁盒缝隙,女军医的白大褂无风自动:"盒子里有活物!"她的话音未落,铁盒突然弹开,二十条黄鼠狼尾巴如毒蛇般窜出。
大娃的利爪斩断袭来的尾巴,青年脖颈处的伤口再次迸裂:"白仙的力量撑不住了!"脓血中钻出的肉球突然爆开,化作团裹着黄毛的黑雾。
"是换命蛊!"苏聪的医用纱布缠住黑雾,棉布燃起的青火映出日文实验记录,“他们在用活人养黄仙!”
秦颂的配枪连续射击,子弹在铁盒上烧出刺猬图腾。程菲的金爪撕开盒底夹层,女军医突然闷哼一声——夹层里嵌着块刻满日文的青铜牌,牌面某个红点正在平房区闪烁。
整间客房突然剧烈震颤,人油灯的火焰蹿成黄鼠狼形状。山羊大叔的烟袋锅残片割破手腕,老人的金血在地板上画出刺猬图腾:“白仙…归位!”
窗外突然传来刺猬的长啸,平房区上空浮现巨型刺猬虚影。程菲的骨剪蜕变成刺猬前爪,金爪撕开铁盒底部的瞬间,二十条尾巴突然缩回盒内。
"灯阵要破了!"苏聪的怀表链缠住某盏倾倒的油灯,表盘玻璃映出哈尔滨地图,“这些灯连着全城的百姓!”
大娃突然撞向日军干尸,青年残破的身体化作金光刺猬扑进铁盒。程菲的医用镊子夹住盒内跳动的肉块,女军医的瞳孔映出日文"五仙命格转换最终阶段"的字样:“灰崽子要重启实验!”
秦颂的军刀劈开客房窗户,哈尔滨城的轮廓在晨雾中若隐若现。远处铁轨传来熟悉的震颤,生锈的轨道上竟又浮现灰仙专列的虚影。
"是反噬!"山羊大叔用烟袋锅残片划破掌心,老人的血滴在铁盒上烧出白仙图腾,“黄皮子讨不到债…就要拿全城人换命!”
程菲的金爪突然插入自己胸口,女军医拽出团跳动的金光:"用五仙血镇魂!"金光注入铁盒的刹那,整座马迭尔饭店突然响起日语军歌的旋律。
二十个穿关东军制服的虚影从墙壁渗出,每个都牵着只戴镣铐的黄鼠狼。大娃残留的金光突然暴涨,刺猬虚影与黄雾纠缠着撞向楼道。
"去地下室!"苏聪的怀表链指向某块松动的地板,“实验记录提到过黄仙的命牌库!”
秦颂的军靴碾碎地板,腐臭的冷风从裂缝涌出。程菲的白大褂缠住下坠的苏聪,骨剪在混凝土墙面擦出火星。地下室的铁门上凝着层冰霜,门把手竟是黄鼠狼头骨形状。
"是黄仙的冰窖!"山羊大叔的烟袋锅火星照亮门缝溢出的黄毛,“活人进去就成冰雕!”
程菲的金爪插入锁孔,女军医突然剧烈颤抖——锁芯里嵌着块跳动的人类心脏。秦颂的军刀斩断缠绕心脏的血管,腥臭的黑血喷溅在铁门上,竟凝成个倒悬的刺猬图腾。
铁门轰然洞开,寒气裹着二十具冰棺扑面而来。每具冰棺里都封着穿和服的女子,她们的腹部隆起,皮肤下隐约有黄鼠狼形状在游动。
"是换命母体!"苏聪的医用纱布缠住某具冰棺,棉布接触冰面的瞬间结霜,“灰崽子在复制黄仙命格!”
大娃化作的金光刺猬突然黯淡,青年残留的声音在冰窖回荡:"白仙说…五仙齐聚才能破局…"刺猬虚影扑向某具冰棺,金光与黄雾纠缠着炸开。
程菲的骨剪剪断冰棺上的铁链,女军医用牙齿扯开急救包:"这些女人还活着!"她的镊子夹住冰棺缝隙溢出的黄毛,医用酒精突然在瓶内沸腾。
秦颂的配枪突然发烫,枪管上的刺猬图腾扭曲成黄鼠狼吞火图案。山羊大叔的烟袋锅砸碎某具冰棺,老人干枯的手指颤抖着指向冰面:“看!灰崽子留的轨道图!”
冰层下隐约可见哈尔滨城的微缩模型,新铺的铁轨贯穿五个闪着红光的庙宇。苏聪的怀表链突然绷直,表盘玻璃映出日文"五仙命格转换装置启动倒计时"。
"是灰崽子的新轨!"程菲的金爪插入冰面,女军医的白大褂被寒气浸透,“他们要拿五仙庙当阵眼!”
整座冰窖突然震颤起来,天花板坠落的冰锥在地面砸出深坑。秦颂的军靴碾过某具苏醒的冰棺,刀刃传来的反震令他险些脱手——棺中女子的眼睛突然睁开,瞳孔竟是黄鼠狼的竖瞳。
"快走!"山羊大叔的烟袋锅火星烧化拦路的冰柱,“黄皮子要醒了!”
众人冲出地下室的瞬间,马迭尔饭店的穹顶突然塌陷。晨雾中传来此起彼伏的黄鼠狼啸叫,中央大街的槐树上挂满滴血的讨命结。程菲的白大褂灌满阴风,骨剪上的金光忽明忽暗。
秦颂望着平房区方向新筑的水泥月台,铁轨的寒光刺痛了他的眼睛。苏聪的怀表链突然指向太阳岛方向,表盘玻璃映出旋转的灰仙虚影:“下一个阵眼…是柳仙堂!”
山羊大叔的烟袋锅残片坠地,老人干裂的嘴唇吐出带血的预言:“等五盏命灯都亮起…哈尔滨就要变成活人坟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