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面在众人脚下剧烈震颤,秦颂的军靴碾碎冰层裂缝里钻出的灰毛铁轨。程菲的白大褂下摆被腥风掀起,医用镊子夹住片带血的蛇鳞:“逆鳞在发烫!”
二十道血轨顶端的和服虚影突然抬手,墨绿色液体顺着铁轨淌向中央大街方向。大娃突然抓住太阳穴惨叫,青年头皮下的道钉轮廓竟随着铁轨延伸开始游走:“它在…在刻哈尔滨地图!”
"按住他!"程菲的金爪扣住青年天灵盖,医用镊子精准夹住游走的道钉凸起。秦颂的军刀裹着五仙骨粉劈向虚空,刀刃划过的轨迹突然浮现出哈尔滨地脉图——每条街道都对应着根灰毛铁轨。
老赵的套马索缠住三根血轨,马倌的皮手套被腐蚀得滋滋作响:"这些道钉在吸地脉血!"绳索突然绷断,断裂处钻出的灰毛瞬间长成铁轨分岔。
苏聪的怀表链突然缠住大娃手腕,表盘玻璃映出个骇人景象——中央大街的方石缝隙里,无数灰毛铁轨正顶着冰碴疯狂生长,每根铁轨上都钉着半枚蛇牙。
"用逆鳞镇轨!"山羊大叔的烟袋锅喷出火星,燎焦了正在蔓延的灰毛,“柳仙逆鳞能断地脉血!”
程菲的金爪撕开青年头皮,医用镊子夹出道钉虚影的瞬间,整片冰面突然倾斜。秦颂的军靴踏碎飞溅的冰碴,刺猬骨粉在空中划出青光符咒:“东北方!”
逆鳞接触符咒的刹那,天池方向传来震耳欲聋的蛇啸。柳仙蜕皮虚影突然凝实,盘踞长白山的蛇躯搅动得峰顶积雪崩塌。二十个血色光点应声炸开,化作穿着昭和制服的骸骨扑向众人。
"是守轨灵!"老赵的套马索抽飞某具骸骨,马倌的吼声被夜风撕碎,“这些是当年铺轨的日本兵!”
秦颂的军刀劈开扑来的骸骨,刀刃撞上铁路徽章的瞬间迸出火星。程菲的白大褂下摆突然卷住某具骸骨,金爪撕开它的肋骨:“看脊椎!”
每节脊椎骨都嵌着微型铁轨,锈迹中渗出墨绿色液体。苏聪的怀表链缠住飞溅的液体,表盘玻璃映出个穿和服的女人——她左眼的道钉正在滴血,右手握着把刻满蛇纹的铁路扳道器。
"灰崽子在道外码头!"山羊大叔的烟袋杆敲碎怀表玻璃,“这些守轨灵受她操控!”
整座冰面突然崩裂,众人坠入翻涌的江水中。大娃后背的溃烂处突然钻出铁轨,青年不受控制地游向江底:“爹的怀表…在发光!”
程菲的金爪撕开缠来的水草,医用镊子夹住片逆鳞碎片:"跟着逆鳞走!"鳞片接触江水的瞬间,前方突然亮起青光,映出个巨大的铁路转盘。
秦颂的军靴踏上转盘残骸,刀刃劈开某根突然刺来的铁轨。五仙骨粉融入江水,在转盘表面烧灼出刺猬图腾。二十节虚幻车厢突然从黑暗中浮现,车皮上的铜钱阵竟与逆鳞产生共鸣。
"是地脉列车残骸!"老赵的套马索缠住车门把手,马倌的皮靴踹碎车窗,“找扳道器!”
大娃突然发出非人嚎叫,青年后背钻出的铁轨猛地刺入某节车厢。溃烂的血肉里渗出墨绿色液体,浇灌出日文写的"满洲铁路地脉枢纽"字样。"爹在这里!"青年撕开车座软垫,露出下面钉满铜钱的尸骨。
程菲的医用镊子夹住尸骨天灵盖的铜钱:"是换命钉的母钉!"铜钱被掀起的瞬间,整节车厢突然浮现出血色铁轨网,将众人困在中央。
和服女人的笑声突然从车顶传来,秦颂的军刀劈开车皮,刀刃却被突然凝结的冰霜冻住。穿白无垢的身影轻盈落地,她左眼的道钉滴落墨绿色液体,在地面腐蚀出哈尔滨地脉图。
"柳仙逆鳞…"女人伸出缠满灰毛的右手,“交出来。”
程菲的金爪突然刺向自己太阳穴,医用镊子夹住片游走的灰毛:"你在我脑子里种了铁轨?"白大褂袖口撕开,小臂皮肤下竟浮现出微型铁轨纹路。
"地脉血轨已成。"女人的和服下摆钻出灰毛铁轨,“哈尔滨将成为新的大东亚铁路枢纽。”
山羊大叔的烟袋锅突然喷出青火,烧断了缠向逆鳞的灰毛。老赵的套马索趁机缠住女人右腕,马倌的吼声震得车厢铁皮颤抖:“灰崽子怕刺猬骨!”
秦颂的军靴碾碎冻住刀刃的冰霜,刺猬骨粉顺着刀纹流淌。刀刃触及血色铁轨网的瞬间,整张铁轨网突然收缩,将众人勒出血痕。大娃突然扑向女人,青年溃烂的双手抓住她左眼的道钉:“把爹还给我!”
车厢突然剧烈摇晃,钉满铜钱的尸骨竟缓缓站起。程菲的医用镊子夹住尸骨眼眶里的灰毛:“这些是操控尸体的铁轨神经!”
逆鳞突然发出尖锐嗡鸣,柳仙虚影在众人头顶浮现。蛇瞳凝视之处,血色铁轨网开始融化。和服女人突然撕开衣襟,胸口浮现出哈尔滨铁路枢纽图:“你们毁不掉…”
秦颂的军刀裹着逆鳞刺入铁路图,刀刃触及女人皮肤的瞬间,整节车厢突然爆开。二十道血轨从江底刺向夜空,每根铁轨顶端都浮现出穿和服的虚影。
"去道外码头!"山羊大叔的烟袋杆指向某根倾斜的血轨,“那里有生路!”
程菲的金爪撕开缠住脚踝的灰毛,逆鳞在掌心烙出八卦阵图。苏聪的怀表链缠住大娃手腕,表盘玻璃映出个骇人景象——松花江底的每具日军骸骨,都在用指骨敲打嵌着蛇牙的铁路徽章。
"它们在唤醒更多守轨灵!"老赵的套马索抽飞某具爬出江底的骸骨,“逆鳞坚持不了多久!”
秦颂的军靴踏上某根血轨,刀刃裹着五仙骨粉劈开虚空。刺猬虚影在青光中显形,尖刺刺入铁轨的瞬间,整根血轨突然扭曲成蛇形。和服女人的尖叫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你们不懂…这才是真正的…”
逆鳞突然脱手飞出,钉入血轨七寸位置。柳仙虚影猛地收缩,蛇尾扫过之处,二十道血轨齐齐崩断。大娃突然指着道外码头方向:“爹的怀表…在响!”
程菲的白大褂灌满腥风,金爪撕开正在消散的血轨残骸。医用镊子夹住片带血的蛇鳞:“逆鳞在指引方向!”
众人坠向江面的瞬间,老赵的套马索缠住浮冰。马倌的皮手套被冰刃割得血肉模糊,却死死拽住绳索:“去码头!灰崽子在改地脉流向!”
冰层下的铁锈色液体突然沸腾,化作铁轨刺向道外码头。秦颂的军刀劈开两根铁轨,刀刃却被突然凝结的血锈冻住。和服女人的虚影在铁轨尽头浮现,左眼的道钉竟与逆鳞产生共鸣。
"她想要逆鳞!"山羊大叔的烟袋锅喷出火星,在冰面烧出个残缺的萨满阵图,“用刺猬骨粉封钉!”
程菲的金爪突然刺入自己小臂,扯出截灰毛铁轨。医用镊子夹着逆鳞按在伤口处,鲜血接触鳞片的瞬间,整片江面突然浮现出巨大的刺猬渡劫图。
"白仙助阵!"秦颂的军刀插进阵眼,五仙骨粉顺着刀纹注入阵图。青光冲天而起,照出道外码头某个正在运转的铁路扳道器——青铜打造的操纵杆上,密密麻麻钉着带血的蛇牙。
大娃突然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青年后背钻出的铁轨疯狂生长。"他在被改造成活扳道器!"程菲的金爪扣住铁轨根部,“灰崽子要人轨合一!”
逆鳞突然飞向扳道器,鳞片嵌入操纵杆的瞬间,整座码头突然地动山摇。和服女人的虚影突然凝实,她左眼的道钉迸出鲜血:“你们阻止不了…”
柳仙虚影突然盘踞扳道器,蛇尾扫过之处,钉在操纵杆上的蛇牙齐齐碎裂。秦颂的军靴踏上操纵台,刀刃裹着逆鳞劈向道钉核心。青光与血光碰撞的刹那,整座哈尔滨城的汽笛声突然变成万千蛇类的痛苦嘶鸣。
"地脉血轨断了!"老赵的套马索缠住正在崩塌的扳道器,“抓紧!”
程菲的金爪撕开女人和服,医用镊子夹住她左眼的道钉。逆鳞接触道钉的瞬间,整根道钉突然化作小蛇钻入江底。大娃后背的铁轨应声碎裂,青年呕出大口清水:“爹…爹的怀表停了…”
松花江突然掀起巨浪,柳仙虚影裹着逆鳞沉入江心。二十道血轨尽数崩断,守轨灵骸骨在晨曦中化作飞灰。和服女人的尖叫声渐渐消散在风里:“帝国铁路…永不…”
山羊大叔的烟袋锅敲碎最后根铁轨,火星在空中组成残缺的萨满图腾。苏聪的怀表突然发出清鸣,表盘玻璃映出新的地脉图——长白山主峰的血色褪去,但某个隐秘的峰谷里,灰雾正在重新凝聚。
"还没结束。"秦颂的军刀归鞘时发出龙吟般的颤音,“灰崽子不止一个。”
程菲的金爪撕开残留的灰毛,医用镊子夹住片带血的蛇鳞:"柳仙给了我们线索。"逆鳞在晨光中浮现出模糊的路线图,指向更北方的茫茫雪原。
冰层突然发出脆响,老赵的套马索拽住某块浮冰:"有东西要出来了!"松花江底浮起二十口青铜棺材,每口棺盖都刻着带血的铁路徽章,在晨光中缓缓融化。